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梨牧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女配重生,藏起的孕肚瞒不住了温梨牧川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十二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压下差点跃出喉咙口的心跳,语速极快的反驳。“是曾家嫂子请你吃蔬菜饼,不是我。”“哦。”牧川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甚至还破天荒的冲她笑了笑,表示理解,这才转身朝着田陇深处去,继续刚才没完成的工作。周围的空气瞬间凝滞,张尽欢环顾四周,连忙鼓起勇气去牵谢寅礼的手,嗓音如水般温柔:“寅礼,你刚才吓到我了。”本想当个端水大师,谁知刚迈出第一步就翻了船,就刚才牧川的表现而言,对方远没有表面上的和善,谢寅礼更是偏执到了极点,有着恐怖的占有欲,这件事只能慢慢来,张尽欢郁闷极了。谢寅礼仿佛看透了她心中的想法,直接抬手扣住了她的下巴,气息沉沉的压着她,“尽欢,你是我喜欢的女孩,不管是生活上还是精神上的困难,希望你第一个求助的人都是我,关于我们的...
《女配重生,藏起的孕肚瞒不住了温梨牧川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她压下差点跃出喉咙口的心跳,语速极快的反驳。
“是曾家嫂子请你吃蔬菜饼,不是我。”
“哦。”
牧川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甚至还破天荒的冲她笑了笑,表示理解,这才转身朝着田陇深处去,继续刚才没完成的工作。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滞,张尽欢环顾四周,连忙鼓起勇气去牵谢寅礼的手,嗓音如水般温柔:“寅礼,你刚才吓到我了。”
本想当个端水大师,谁知刚迈出第一步就翻了船,就刚才牧川的表现而言,对方远没有表面上的和善,谢寅礼更是偏执到了极点,有着恐怖的占有欲,这件事只能慢慢来,张尽欢郁闷极了。
谢寅礼仿佛看透了她心中的想法,直接抬手扣住了她的下巴,气息沉沉的压着她,“尽欢,你是我喜欢的女孩,不管是生活上还是精神上的困难,希望你第一个求助的人都是我,关于我们的事情,我已经给家里去了书信,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进谢家。”
暧昧的言语让人耳尖发痒,撇开那些不该动的心思,张尽欢心中升腾起欢喜,她主动抬手,抱住了谢寅礼的腰。
对方身躯本能的一僵,似乎对她有点生理性的抵触,张尽欢眼中的欢喜淡了两分,她略带着委屈道:“寅礼,你抱抱我。”
谢寅礼别开了视线,迟疑了一瞬扯开她的手,无比正经道:“这大湾田四处都有人,别闹。”
“眼下正是上工的时候,随时都有人从这条路上经过,我不想造成任何影响,尽欢,我尊重你的……”
这个年代什么都好,就是人的思想像老古董,张尽欢在心里对他的行为极尽鄙夷,如果是从前,她肯定会认为谢寅礼是个温润守礼的好男人,但从温梨嘴里听到他曾做过的那些荒唐事,以及他对待温梨那截然不同的态度时,张尽欢此刻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她眨了眨眼,细看嘴皮子都在颤抖着试探:“你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被山寨系统抹去记忆的谢寅礼,从内心深处只认定张尽欢是他唯一的爱人。
“那今晚我在小树林等你。”张尽欢俏脸绯红,她轻轻勾了下谢寅礼的手,再次强调:“寅礼,我想要确定你的爱。”
奇怪的是,面对她的撩拨,谢寅礼的心竟格外的平静,他瞥见田陇深处若隐若现的身影,皱了下眉回答:“好。”
如果确定关系能让张尽欢不再患得患失,他愿意成全。
可不知为何,心里竟格外的空荡……
……
大豆田里套种着玉米,紫红色的穗儿随风摇动。
刘燕轻车熟路的把筐子放在路旁,顺手把温梨安置在旁边,她笑着解释:“你就在这里歇着,等我翻完土再回去。”
他们下乡都是为了支持建设,唯有温梨,是一门心思奔着谢寅礼来,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刘燕认为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像温梨这样的大美人生来就不该干农活的,每次上工,她都会力所能及的帮助对方,就好比现在。
往常的温梨总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帮助,可今日不知是哪根筋没搭对,她竟一把抢过了刘燕手中的铁楸,满脸的跃跃欲试:“上工不就是干活吗?我能行!”
她弯着腰,手中的铁铲翻飞,扬起不少泥块。
刘燕微微瞪大了眼,嗓音颤抖:“梨宝,你刚铲飞的好像是前两日刚补种的大豆苗。”
温梨漂亮的小脸立马变得严肃,她动作利索地把断成两截的豆苗踩在脚下,笑嘻嘻道:“乖,你什么都没看见。”
“……”
温梨不知怎的就对农活突然来了兴趣,整整一个上午,没喊过累,等到刘燕准备收工时,才发现对方掌心那硕大的水泡,她似乎还觉得好玩,用指尖推着泡儿滚来滚去,刘燕头皮发麻:“别……破了可疼。”
温梨从没有过这种体验,指尖的力道没控住,茫然的把水泡给推破:“能有多……啊啊啊啊啊!疼啊!”
玉米林中飞快的窜出一人,牧川满脸的紧张。
“咋了?有蛇?”
温梨双眼含泪的盯着他们,捧着手差点哭出来,牧川心里像被小猫爪子划了一下,泛起难以言喻的胀痛。
刘燕吐了吐舌头,尴尬道:“小事,她手破了。”
牧川沉默着转身,弯腰从旁边的田坎上扯过一株深绿色的植物,用蒲扇似的大掌揉碎,然后把那一团绿油油的玩意儿递给温梨,嗓音异常的低哑,还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敷着会舒服点,这是苦蒿。”
温梨有点不习惯他的热心,硬着头皮道:“谢谢。”
她刚把草药敷在破口处,余光就瞥见牧川捡起她扔在脚下的铲子,弯腰、低头,动作飞快的把剩下的两行地给清理干净了。
刘燕目瞪口呆:“梨宝,你下午都可以不用来了,这牧川,人还怪好咧!”
温梨同样瞪大了眼睛,似懂非懂的点头。
就是眼瞎了些,否则怎么会喜欢上张尽欢那种东西。
……
夜幕降临,忙碌了一天的男知青们腰酸背痛,说了三两句荤话后就各自上了床,唯有谢寅礼穿戴整齐,拿过床头柜上的玻璃罐往外走。
睡在最边上的刘凯艺眯了眯眼,笑着打趣:“老谢,大晚上的不睡上哪儿去?”
横空一个枕头砸在刘凯艺身上,有人笑骂:“找对象呗,还需要和你报备吗?你个单身汉懂个屁……”
谢寅礼破天荒的‘嗯’了一声,刘凯艺眼中的笑淡了两分,眼瞅着谢寅礼离开,他干脆寻了个上厕所的由头,偷偷摸摸的从茅房溜了出去。
皎洁的月光撒在地上,这一路走得有些忐忑,在瞧见张尽欢那泛起红晕的脸颊时,谢寅礼的心忽然定了下来,他把玻璃罐递了过去,浅笑着道:“这是我哥从部队寄来的罐头,你如果喜欢,以后都给……”
在谢寅礼看来,这已经是他能对张尽欢最好的极限,谁知道话还没有说完,张尽欢就直接扑了过来,滚烫呼吸喷洒在谢寅礼的脸侧,带着挑逗的意味,轻易的就攥去了他的呼吸。
女孩的嗓音带着哭腔:“我只想要你……”
毫无章法的吻落在他的喉结、下巴处,谢寅礼的额头滚出热汗,手中的玻璃瓶轰然落地,砸出声响的同时他一把搂住了怀里的姑娘。
月光斜斜的照在路边的枝条上,沉寂了的花朵悄然绽放。
凉意覆盖在裸露的肌肤上,张尽欢不由得抱住谢寅礼,她从没有像如此刻般餍足,就连嗓音都像揉了蜜:“我爱你。”
八月的风吹过枝头,谢寅礼赤裸着上身,眼神带着迷离,近乎本能的呓语。
“软软,我同样爱你。”
张尽欢瞳孔骤缩,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软软,是温梨的小名……
踏进木屋,只瞧见牧川随意的仰躺在床,明显睡着了,那张俊逸的脸半陷进阴影里,灰扑扑的被子盖在腰际,胸膛裸露着,上面的抓痕新鲜得冒血珠。
这暧昧场景,让谢寅礼的呼吸停了一瞬,“温梨呢?我看她是想死……”
说好的赖汉变成了牧川,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谢寅礼脸黑得仿佛能掉煤渣,他甚至说不清是因为计划被破坏,还是被温梨背叛,心底深处竟涌起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陈队长眉头微皱,眼瞅着床上的人在苏醒的边缘,他轻咳了两声打圆场:“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但具体什么情况,还得看牧川的情况。”
言语间,似乎对人格外偏袒。
谢寅礼抬眸,瞥了他一眼,视线凌厉,像利刃贴喉,带着难以形容的压迫感:“温梨一整夜未归,王宏斌亲耳听见她的哭声从木屋传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队长,如果这点事你都不能做主,那我不介意去县城的知青办,寻求帮助。”
他铁了心,要把脏水往温梨身上泼,哪怕对方并不在这间屋子里。
话音刚落,谢寅礼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高大的男人半坐在逼仄的木床上,他留着一头利落的板寸,昏暗的室光下,牧川五官硬朗,眉眼深邃,挺拔的身形劲瘦,紧绷着一股张力,十足十的野性,就连音色都低沉,像冰块里浸过的刀刃。
“我没见过温知青,她并不在这里。”
说完他动作飞快的抓起床脚处的汗衫往身上套,因为身量修长,牧川浑身的肌肉都非常均匀和具有美感,人鱼线附近的红痕充斥着暧昧,随着衣衫的遮盖了无痕迹。
其余人早就背过了身去,唯有谢寅礼死死的盯着他,牧川拧着眉头,半晌才道:“说到底温知青是你的未婚妻,你对她,该有最基本的信任。”
牧川一喝酒就忘事,但他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关系到一个女孩的未来。
等到窸窣的动静消失,陈队长这才小心翼翼的瞥了眼牧川,打着哈哈道:“对……对,都是误会。”
这件事从头到尾是谢寅礼策划的,是他亲自把温梨骗进这间院落,可这人竟得了便宜还卖乖,谢寅礼顺势一拳砸向对方的脸:“就算你睡了温梨又如何?老子能退婚!能放手,偷偷摸摸的你是想把我当冤大头?!”
说时迟那时快,牧川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发狠地往人背后拧,直接把对方给推了出去,“你不要胡扯。”
谢寅礼怔在当场,没想到,平日里闷不吭声的糙汉牧川,竟有不输给他的身手,似乎,藏得很深,周围静了两秒,谢寅礼冷笑:“是吗?那非亲非故的,干嘛维护她?”
气氛剑拔弩张,站在最外侧的张尽欢终于开了口:“牧川,别误会,关心则乱,只要你告诉我们温梨是否安全,我们都能安心的,眼巴巴的找了她一夜,心里实在没底。”
一整夜未归,村里的流言如刀,只要牧川说出半字关于温梨的消息,这场戏都还能唱下去。
落后的槐花村,信息闭塞,所以张尽欢穿书后的第一选择就是攻略有钱有势的男主谢寅礼,在山寨系统的帮助下,她成功取代温梨,成了谢寅礼最挚爱的女孩。
但这,远远不够。
她要借谢寅礼的手把温梨推向深渊,哪怕日后恢复记忆,都没有再续前缘的可能性,最好的结果就是,毁掉对方的名声,甚至是生命。
张尽欢面带隐忧,眉头紧蹙。
唇角却微不可察的翘了下。
“安心?你安的什么心?”满身狼狈的温梨忽然出现在人群后方,她生就一双无辜的眼,微挑的眸子里潋滟着春色无边,一改从前的愁苦幽怨,此刻的她眼含笑,锋利如刀:“想退婚就直说呗,我举双手同意。”
幸福来得太突然,
见惯了风浪的张尽欢差点笑出声,她条件反射的看向谢寅礼。
可后者皱起眉头,竟厉声质问:“心虚了?和牧川睡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就连牧川都面无表情的看过来。
温梨似乎被刺激得不轻,平日里维持的乖顺全没了,她清澈的眸里被点燃了灯火,“你真无耻到极点!从我来到槐花村起,你百般刁难,借此来讨好你的张知青,你搂着张尽欢看星星看月亮时,只怕恨不得到我坟头去蹦迪。
可你退婚的手段未免太过恶心,栽赃、陷害,威逼或利诱,我都受够了!这场感情,就……到此为止,以后你爱猪爱狗都和我没关系。”
她情绪上头,眼眶酸胀难受,纤长的睫毛在眼睑铺开阴影:“谢寅礼,我不要你了。”
谢寅礼眼神阴冷,起了凶性:“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也不稀罕要。”
温梨眸色阴恻恻的往下沉:“昨日有人瞧见张知青搀扶着醉酒的牧川进了这院落,关于水性杨花这问题,她或许更有发言权。”
张尽欢:“……”
灼热的视线如芒在背,张尽欢深知谢寅礼的占有欲,她额头青筋狂跳,咬着后槽牙急急解释:“你……你胡扯,昨晚我就没出过知青院。”
“不是眼巴巴的寻了我一夜?”温梨漂亮的眼雾蒙蒙的,带着点委屈:“队长,听见没?他俩前言不搭后语,只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前儿半夜队上的黄牛跑丢了,我沿着山路寻了十里地,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急慌慌的牵着牛就回来了,牛圈里的畜牲不会说谎,现在还老实套着,你们尽可以去问问是谁把它给牵回来的。
至于看不惯我的人,别在背后说人坏话,实在不爽,你们可以骂我前男友,我人都这样了,他能是啥好东西?”
“温梨!你再说句试试?”谢寅礼气得俊脸扭曲,此刻他眼中完全没了张尽欢,只想摁住那上蹿下跳,嘴像抹了毒的前未婚妻。
众人一拥而上,拦住了想要动手的他,连上前拉架的张尽欢都被拽得踉跄。
场面混乱不堪,唯有温梨笑得灿烂,深藏功与名。
【梨梨,够了吧?先走出院落再说,我对这里有阴影。】
系统生怕悲剧重演,让温大小姐血溅当场,温·钮祜禄·梨想溜,电光火石间,有人伸手拽住了她的腕,虚虚护着出了院落。
外面的天格外的蓝,温梨差点撞进对方怀抱,她手抵住男人坚实火热的肩膀,咬了下后槽牙,往后微仰,嗓音偏冷。
“放开我。”
牧川眸色古怪,落在她那嫩得能掐出水的手掌心,淡声提醒:“下次说谎记得打草稿,圈里的牛,我套的……”
浑然不知她所有的举动全落进了旁人的眼里,正准备煮汤的贺爱党故意去撞牧川,满脸的揶揄。
“谣言果然是谣言。”
“什么?”牧川将汗湿的衣裳换掉,麦色的背部肌肉在朝阳下喷张,泛起蜜色的光。
“关于温知青和谢寅礼的事情,没准真是捕风捉影,今儿凌晨我可是看得真真的,你们……”贺爱党嘴角差点咧到耳朵根,在牧川的逼视下,他硬生生的收敛了些,讪讪道:“她对你,并非全然没感情,或许努把力,也能抱得美人归。”
“痴人说梦。”牧川用衣裳抹脸,漆黑的眼凝视着贺爱党,再次强调:“她是愧疚,是害怕,你不要胡扯。”
“好好好,只要你开心!能让你牧川以身喂蛇的,槐花村统共没两人……”贺爱党翻了个白眼,懒得戳破好兄弟的情意,温梨总归是从大城市来的知青,还有个优秀的前任,和牧川,确实差了点意思。
走一步看一步呗。
……
因牧川受伤的缘故,大山深处的腹地无人敢涉及,草药倒是采满了两箩筐,甚至还挖到一株有年份的野人参。
回程的途中,先前设下的陷阱中亦有小猎物落网,算满载而归。
采摘的草药除了留给牧家的那一份,其余的全部上交,由队长合理分配给村医处,至于所得猎物,一半上交给村里买卖,一半由他们四人平分。
落到最后,分给牧家的仅有一只野兔,还不够温梨一个人吃的,这和他们出生入死的行为有点不对等,瞧见温梨不虞的神色,牧川笑着说:“你以为这几天为啥顿顿吃肉?”
“……”
温梨咬着唇,瞪圆了眼睛,后悔当时没多吃两口肉,早知如此,悔不当初。
她无精打采的跟在牧川身后,头顶是烈阳,晒得人脸色发白,待走到那无人处,温梨连语气都娇了些:“牧川,我快累得中暑了,你扶我一把。”
牧川蓦地停住了脚步。
贺爱党和周医生马不停蹄地把东西送去村委会,至于他和温梨,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他肩上是背篓,左手野兔,右手草药,而温梨,两手空空。
“看什么看?贺爱党那大嘴巴不在,你怕什么?”已经快三天没有和牧川有过任何接触,马上就要到达身体的极限,温梨心情说不出的烦躁,连带着没了好态度,气呼呼的瞪着某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是病人。”牧川说完,小心翼翼的看她一眼。
在温梨即将发火前,一茬草药被塞进她的掌心,随即散发着热度的胳膊肘伸到了她眼皮子下面,牧川似有些忐忑:“走吧,就当是你帮我。”
温梨弯翘的睫毛眨了眨,遮住了多余情绪:“算你识相。”
源源不断的气运从牧川身上涌来,温梨眯着眼,笑得像偷了腥的猫儿,两人间的气氛暧昧拉扯,刚走过村东头的拐角处,迎面就撞上了挖沟渠的王宏斌和刘凯艺。
温梨唇角的笑容凝滞,动作飞快的撤回了手,本能反应地和牧川拉开了距离。
牧川眸色沉了一分,埋头疾走。
正当他们要经过石板桥时,憨厚老实的王宏斌率先打起招呼:“温梨,你这日子有够潇洒的。”
牧川抿着唇不说话,眉宇间隐有郁色,温梨先他一步开了口:“草药还给你,手臂上的伤回去记得处理。”
她把草药递给牧川,还冲他挤了挤眼,后者压下心中的烦躁,低低的‘嗯’了一声。
直到牧川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温梨才翻脸如翻书般瞪向他们,言语藏着讥讽:“有事?”
王宏斌摸了摸脑袋,一脸不满:“他就是你选择进山的原因?你真厉害,见一个喜欢一个,把我们骗得团团转,村里人到现在都还觉得你可怜咧。”
面相刻薄的刘凯艺一把扔了锄头,恨恨的吐槽:“吃着碗里看锅里的到底是谁,卧槽!真恶心。”
两人言语间,都在为谢寅礼打抱不平,把温梨都给气笑了。
“王宏斌,给你脸了是吗?我和谢寅礼是退婚不是丧偶,难道我还得守孝三年?说实在话,你们仨挺般配的,看来是老天的垃圾分类做得到位,我这边的建议是,都死一边儿去。”
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刘凯艺变了脸色,他冷笑道:“说到底,张知青就是比你这种虚伪的女人好一百倍……”
温梨在知青处,除了刘燕,从没有真心的朋友,张尽欢受了苦处,这些暗地里的拥护者就像小丑般一个接着一个的跳出来。
以谢寅礼和刘凯艺为首……
上辈子的她就是被这些人一步步逼上绝路,何其可笑,她竟没看出所谓朋友的真面目,还妄图用心去感化,简直是满腔热情喂了狗,他们全都不配!
温梨默了许久,忽然笑出声。
“嘴闲就去舔粪桶,少在我面前刷存在感,难道,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张尽欢的舔狗!”
“有胆觊觎兄弟的女人,我看村口的塑料袋都没你能装!”
刘凯艺被不按常理出牌的温梨骂得面红耳赤,直到对方离开他都没缓过神来,后槽牙都差点咬得稀碎。
他喜欢张尽欢是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平日里也没有和对方过多来往,这温梨,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嘴更像抹了毒似的,句句骂得他心梗。
就谢寅礼那恐怖的占有欲和身手,刘凯艺从没胆量去争,哪怕亲眼瞧见两人生米煮成熟饭,他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自幼就知道隐忍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可如今秘密居然被温梨当着王宏斌的面大喇喇的说了出来,刘凯艺气得差点呕血。
偏偏王宏斌还是个看不懂眼色的憨货,他满脸纠结的瞪着刘凯艺,不可置信道:“你喜欢张尽欢?二牛,想啥咧!那是老谢的人,是咱们的嫂子,想都不能想的……”
“我没有,别听温梨那贱皮子胡扯。”刘凯艺的声音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真没有?那前段时间关于张知青衣裳失窃的事是不是你干的?”王宏斌越想越不对劲,他皱起眉头:“不行,这件事我和老谢说一声,如果你真没这方面的心思,清者自清,咱们仨还是好兄弟。”
他刚爬上田坎,突然就被刘凯艺给拽了下去,对方眼中有慌乱,“宏斌,我求你别去!”
王宏斌震惊脸:“你真喜欢上了嫂子,你还偷她的……”
那两个字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太羞耻了。
刘凯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冲自己脸猛甩了两巴掌,涕泗横流道:“是我鬼迷了心窍,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求你千万不要告诉老谢。
你是知道他手段的,如果他知道我喜欢张尽欢,那还不得把我往死里弄啊,看在兄弟的份上,你手下留情!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多看她一眼,我不喜欢她了行不行?!”
王宏斌还是第一次见男人哭,他干巴巴道:“行,那你说到做到,咱们条件就这样,没法和老谢比的。”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台照进橱柜,一摞摞整齐的大团结赫然在其中,全是他这些年东拼西凑攒的。
牧川半靠着墙,眸中溢满苦笑,
父亲的病和妹妹的病重重压在肩头,他还需要赚更多的钱。
温梨说的没错,他不配和谢寅礼那种公子哥争,能有那么一次,已是奢望。
……
翌日清晨。
得知牧川故意放了她的鸽子,一大早的温梨心情就变得不美妙,这糟糕的情绪在瞧见推着自行车前来的谢寅礼时,直接攀到最顶峰,内心的破坏欲空前高涨。
谢寅礼浑然不知她的烦躁,大长腿还支着,居高临下对她说:“我从队长家借来了自行车,你可以坐后座,但不能碰到我的衣角,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作为过来人,我们最好保持距离。”
“……”
温梨露出个笑,点了点头:“你说的挺对,下来吧。”
谢寅礼俊眉微蹙,眸中有疑惑。
下一秒,只见温梨一把拽开了他,鸠占鹊巢道:“既然要保持距离,那就贯彻到底,我骑车,你跑步,贴近半米算我输。”
谢寅礼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愕然。
不知为何,这一幕意外的熟悉,仿佛曾上演过千万次,他心跳得厉害,怔愣间,温梨已晃晃悠悠的骑着二八大杠朝着前方冲,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替对方稳稳的扶住后座,免得她摔倒。
等谢寅礼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脸直接黑了个彻底。
被吓了一跳的温梨恶声恶气道:“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你干嘛!”
她毫不掩饰的厌恶,让谢寅礼呼吸一滞,脱口而出:“跑步。”
他腰背挺直,动作标准,迎着初升的朝阳,竟真的朝着镇上小跑,温梨翻了个白眼,故意加快车速,稳稳的把人甩在了后面。
两人似乎都对彼此厌恶到极点,这一幕落在暗处的张尽欢眼中,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
只要谢寅礼还恨着温梨,那就好。
……
温梨骑车的技术是谢寅礼手把手教的,把对方甩在身后时,她心情稍微好了些,静静感受着微风吹拂过脸颊的自由感。
从槐花村到镇上,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太阳渐渐移动到正中,温梨的耐心告罄,她花两分钱买了根绿豆味的冰棍,在阴凉处等待着。
谢寅礼狂奔的身影渐变得清晰。
那白皙的脸庞因运动变得潮红,汗水顺着优越的下颌线滚落,紧绷的肌肉若隐若现,汗湿的白色衬衣根本挡不住,朝气蓬勃的少年气,一如既往。
温梨眸色渐深,她恍惚间居然觉得一切都没有改变,对方还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温梨艰难的把梗在嗓子眼的糖水咽了下去。
缓步靠近的谢寅礼双手撑着膝盖,粗喘道:“活该!热不死你…”
如果他们一同骑车来镇上,根本就不会耽误这些时间,这次温梨罕见的没有怼人,她眼睫微颤,脱口而出:“谢寅礼,如果我不答应和你退婚,你会对我下死手吗?为了你心爱的张知青……”
上辈子的事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午夜梦回时,温梨也想求个答案,这是源于心底深处的执念。
她死死的盯着谢寅礼。
谢寅礼心尖微颤,竟有种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一时间,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顺势抹去脸上的汗后,佯装不耐烦道:“你玩我?虽然不能真的弄死你,但只要我在槐花村一日,你就别想过上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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