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尚且能骗我二十年;他若不死,恐怕连这大晋江山都要拱手让人。”
那人脸色一白,不敢再言。
我环视全场,目光落在兵部尚书身上。
“谢玉之事还未完结。”
我说,“那位带兵闯入宫门的‘嫡子’,至今仍未供出幕后之人。”
兵部尚书忽然起身告退,却被朱羽卫拦下。
“尚书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我轻声问。
他额上冷汗直冒,嘴唇颤抖。
“殿下……老臣只是想去更衣……不必了。”
我挥袖下令,“来人,请尚书大人去诏狱一叙。”
他终于撑不住,瘫坐在地。
林氏终于开口。
她在诏狱中写下了一份证词,详细记录了自己当年如何被谢珩利用,又如何发现他与敌国勾结的真相。
“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
她看着我,眼中难得露出一丝真诚,“可你那时候太信任他了。”
我苦笑:“是啊,我太傻了。”
“不。”
她摇头,“你是太想相信一个人。”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你恨我吗?”
她问。
我看着她,缓缓道:“曾经恨过。
但现在,我只是觉得可惜。”
她轻轻叹了口气。
“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我望向窗外,阳光正好,洒在凤玺之上。
“我要设立凤阁女学。”
我说,“培养寒门女子入仕。”
她微微一怔:“你要改革科举?”
“不止。”
我目光坚定,“我要改革婚姻律法,让女子不再受制于夫权。”
她笑了:“你真的变了。”
“不是变了。”
我说,“是终于活明白了。”
新帝登基那日,我将凤玺交还朝廷。
太后想要挽留,我婉拒了。
“我已经完成了该做的事。”
我对她说,“现在,是时候放手了。”
她沉默许久,最终点头:“辛苦你了。”
我离开皇宫,回到长公主府。
府门前,早已有人等候。
那是一个小姑娘,约莫十一二岁,穿着一身男装,英气勃勃。
“殿下。”
她单膝跪地,“末将萧怀瑾,奉命前来听候调遣。”
我看着她,心中一动。
“你就是阵亡女将之女?”
她点头:“母亲临终前说,若有幸幸存,一定要让我拜您为师。”
我伸出手,扶她起来。
“我不是你的师父。”
我说,“我是你的养母。”
她眼中闪过泪光。
我牵起她的手,步入府中。
身后,是一片明媚春光。
几年后,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