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光刺破她眼底的阴鸷。
她胸前的翡翠扳指不知何时换成了青铜带钩,正是我工作室里摔落的那枚。
“你早就知道我母亲参与过修复?”
喉间泛起铁锈味,记忆中母亲临终前抓着自己的手,指甲缝里嵌着幽蓝发丝。
“所以你们接近我,是为了完成当年未竟的祭祀?”
苏晚轻笑,指尖抚过旗袍开衩处的槐树皮纹路:“二十年前你母亲偷走铜镜夹层的婚书,导致阵法失衡。
现在晚晴的出现,不过是宿命轮回——她就是民国新娘的转世灵媒,而你,”她逼近半步,温热的呼吸拂过我耳垂。
“是开启槐镜的钥匙。”
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壁画上的铜钉逐一崩落。
吴海龙踉跄着撞向穿衣镜,镜中林小姐的倒影突然伸手穿过镜面,冰凉的手指扣住吴海龙的手腕。
她掌心的铜镜碎片割破皮肤,鲜血滴在镜面上的瞬间,所有铜镜同时发出蜂鸣——修复台上的并蒂莲铜镜、苏晚带来的唐代海兽葡萄镜、叶绾初的十二面八卦镜,乃至沈清越游艇上的宋代瓷镜,此刻都在镜中映出同一幅画面:百年前的槐树下,吴海龙的母亲正将婚书塞进铜镜夹层,而林老板和老陈的先祖正举着镇魂钉步步逼近。
“当年他们钉死新娘,却不知双生镜灵早已寄生在修复师血脉里。”
苏晚的声音混着昆曲唱腔从四面八方涌来,她的旗袍渐渐腐坏,露出底下布满槐树皮纹路的躯体。
“你母亲以为毁掉婚书就能阻止轮回,可镜灵早已在你接触檀木梳时苏醒——那些幽蓝发丝,本就是镜中怨气凝结的活物。”
古井方向传来铁链崩断的巨响,穿堂风裹挟着槐花卷入地下室,在地面拼出“解铃还须系铃人”的血字。
吴海龙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自己的犀角印章,此刻正滚烫地贴在胸口。
当苏晚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自己的眉心,吴海龙猛地掏出印章按在穿衣镜上,青铜镜面应声而碎,却在碎片中看见更骇人的场景:叶绾初的半山别墅里,十二面古镜同时炸裂,她心口的并蒂莲纹身化作藤蔓钻进墙壁,而墙上挂着的老照片里,她的外婆正戴着与林晚晴相同的珍珠耳坠;沈清越的游艇已沉入海底,她后背的锁魂阵纹正在吸收槐树根须,而海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