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街道两旁挤满看热闹的人。
他们脸上挂着虚假的笑意,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
“苏家庶女嫁入楚府,真是好福气听说楚家那位冷面阎王,不知道这小娘子能不能受得住”这些话语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耳膜。
我蜷缩在花轿角落,嫁衣上的金线硌得浑身生疼。
楚家究竟在谋划什么?
父亲又为何甘愿将我献出去?
三天前密信上未写完的字迹在脑海中浮现,“时机成熟,可废......”后面的内容被父亲匆忙烧毁,但那几个字足以让我明白,这桩婚事背后藏着惊天阴谋。
随着花轿渐行渐远,马蹄声与锣鼓声渐渐模糊。
花轿猛地颠簸停下,我被撞得额头生疼。
外头传来楚府管家扯着公鸭嗓喊:“新娘子到 ——”紧接着轿帘被掀开,冷风灌进来,带着股说不出的腥气。
我攥着藏在袖中的碎瓷片,刚跨出轿门,就对上楚寒淬着冰碴子的眼神。
他立在朱红影壁前,玄色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极了祠堂里那尊索命的阎罗像。
“苏家的弃女,也配站在我身边?”
他扫我一眼,嘴角扯出个嘲讽的笑。
我指甲掐进掌心,想起苏婉清临走前那句“进了楚府就别想活着出来”。
02脚腕上的铁链随着步子哗啦作响,每走一步都磨得生疼。
穿过回廊时,丫鬟婆子们的目光像刀子似的扎在我身上,窃窃私语。
终于在一处偏僻院子停下。
院门掉漆,墙角长满青苔,屋里连窗纸都是破的。
楚寒甩下句“别妄图出这个院子”,转身就走。
我盯着他的背影,在心里默默记了笔账。
“小姐!”
苏景从后门钻进来,怀里抱着我的包袱,小脸泡得通红。
“刚听厨房的人说,这院子三年前死过丫鬟,半夜总闹鬼呢!”
我扯下勒得脖子生疼的嫁衣带子,冷笑:“鬼有什么可怕的,比人强多了。”
苏景吐了吐舌头,掏出个油纸包:“我从后厨顺的点心。
对了,我打听到楚寒有个表弟叫楚逸,前儿还偷偷给被罚的小厮送药,说不定能帮咱们。”
我刚咬了口点心,院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苏景吓得一哆嗦:“该不会是......”我抄起烛台,贴着门缝往外瞧。
月光下,一个黑影蜷缩在墙角,胸口插着支带血的箭。
借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