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着补充道:“新皇登基,朝中势力大洗牌,楚家若不趁此机会一搏,日后只会被新皇打压得永无出头之日。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赌一把这天下的归属。”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野心,而我却明白,这野心背后是楚家对权力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恐惧。
楚家作为权臣之家,早已习惯了掌控一切,如今却要面对新皇带来的不确定性,他们宁愿选择冒险,也不愿失去现有的地位和权力。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慌忙滚进旁边的灌木丛,带刺的枝条刮得脸生疼。
“谁在那儿?”
守卫的吼声近在咫尺。
千钧一发之际,我瞥见楚逸的身影闪过回廊。
他装作醉酒撞向守卫,嘴里嘟囔着:“好酒!
好酒!”
心里却在狂喊:“快走!
快走!”
等守卫被引开,我抖着手摸向窗纸。
这次直接戳了个洞,借着烛光看清屋内情形。
楚寒背对着窗户,手里把玩着苏家的玉佩 —— 正是父亲送给苏婉清的生辰礼。
“明日让苏远送五万两银票过来,”他把玩着玉佩,语气像淬了毒,“敢耍心眼,就把他女儿的脑袋挂城门上。”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原来父亲不是卖女求荣,是早就被楚家捏住了命脉。
“大人,皇上派来的暗卫已经到京都了!”
亲信的话让屋内气氛骤变。
楚寒猛地将玉佩砸在桌上,玉碎的声响惊飞了屋檐下的夜枭。
加快速度!
三日后子时,里应外合!”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疯狂,“等新皇坐上龙椅,这天下......”我跌坐在地上,后背撞上冰凉的砖墙。
三日后,子时,政变。
而我,不过是他们用来要挟苏家的工具。
若不想死无葬身之地,就必须在这三天里 ——找出楚家谋反的铁证,救出被要挟的父亲,还要在刀光剑影里,为自己搏一条生路。
灌木丛后的蟋蟀突然噤声,一阵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头顶。
我回头望去,黑暗中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我。
冷汗浸透的后背贴着砖墙,黑暗中那双眼睛像毒蛇信子,死死缠着我后颈。
直到楚府的梆子敲过四更,我才连滚带爬逃回院子。
苏景举着油灯冲过来,照见我脸上的血痕:“小姐!
您这是......别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