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文山方世玉的现代都市小说《我文曲星下凡!你卖我扶持继子科举?方文山方世玉 全集》,由网络作家“木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妙啊!只是,这两首诗词着实怪异,截然不同的诗词风格,当真是出自一人之手么?”“该不会真是拿别人的诗词来冒名顶替吧,这两首诗词怎么看都不似一个二十出头的书童能够做出来的诗词。”“不好说,该不会真如周秀才说的,这是抄袭之作吧,那能够作出这两首诗词的文人,应该也不会籍籍无名才对吧?”随着两首诗词的呈现,整个春香阁中议论声络绎不绝,甚至有人起身离开,前去通知县学老师,毕竟,这种级别的诗词已经到了必须要上报的地步。众人议论纷纷,看向沈阳的眼神充满震惊。一个书童,竟能写出如此佳作?倘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真的很难相信。“不可能!”被称作周秀才的老秀才,这时再也按捺不住,他接受不了自己被一个书童...
《我文曲星下凡!你卖我扶持继子科举?方文山方世玉 全集》精彩片段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妙啊!只是,这两首诗词着实怪异,截然不同的诗词风格,当真是出自一人之手么?”
“该不会真是拿别人的诗词来冒名顶替吧,这两首诗词怎么看都不似一个二十出头的书童能够做出来的诗词。”
“不好说,该不会真如周秀才说的,这是抄袭之作吧,那能够作出这两首诗词的文人,应该也不会籍籍无名才对吧?”
随着两首诗词的呈现,整个春香阁中议论声络绎不绝,甚至有人起身离开,前去通知县学老师,毕竟,这种级别的诗词已经到了必须要上报的地步。
众人议论纷纷,看向沈阳的眼神充满震惊。
一个书童,竟能写出如此佳作?
倘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真的很难相信。
“不可能!”
被称作周秀才的老秀才,这时再也按捺不住,他接受不了自己被一个书童碾压,扪心自问,他自己是绝对做不出这种级别的诗词。
要能做得出来,他又怎么可能会止步于州试?
所以,周秀才也是拍着胸脯,指着沈阳鼻子骂道:“这两首诗风格迥异,绝不可能是同一人所写!定是你抄袭他人之作!”
“赵公子,这家伙拿着抄袭的诗词过来与你比斗,这是完全不把你放在心上啊。”
赵德柱也不甘心就这样输给方世玉,于是也帮腔说道:“就是!一个贱籍书童,哪来这等才学?”
更何况,他自己也不信一个区区书童,当真有这种才华。
“呵,输不起是吧,赵德柱?”
方世玉可是亲眼看见沈阳做的诗,所以底气也是十足,指着赵德柱骂道:“你要是输不起,你那五十两小爷帮你出了,你只要从这里滚出去就好了。”
“你!”
赵德柱气得脸色铁青,正要反驳,却被紫嫣姑娘打断。
“诸位且慢。”
紫嫣姑娘轻移莲步,从纱帘后走出。
她身姿窈窕,一袭紫衣衬得肌肤如雪,面纱下隐约可见精致的轮廓。
“既然有争议,不如再比一场。今日就以美人为题,请二位当场作诗一首,若这位沈公子真能再赋佳作,自然证明其才华。”
她美目流转,看向沈阳:“不知沈公子意下如何?”
她也很好奇,眼前这个横空出世的书童,到底是真有才华,还是欺世盗名之徒。
沈阳看了眼方世玉,见其点头,也就不再谦虚,张口道:“恭敬不如从命。”
周秀才冷哼一声,此时的他,仍是笃定沈阳是抄袭之徒,继续开口道:“老夫倒要看看,你能装到几时!”
“方世玉,我看你是想赢我想疯了,居然找个抄袭的人过来和我比试,就不怕你爹知道了,打断你的狗腿么?”
赵德柱这时也是自信十足,在他看来,一个区区书童就算那两首诗词真是他做的,那才华也该耗尽了,总不可能又来一首这种质量的诗词吧。
就算真做出来了,凭借老秀才的功底,想要胜出应该不是难事。
“哼!我等着看你滚着从春香阁出去,敢不敢和我赌?”
有底气的方世玉,自然不会惯着赵德柱,再度提议滚着从春香阁。
“好,我就和你赌这个!”
赵德柱也是个急性子,三番两次被这么一激,也是按捺不住,答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春香阁这边也是命人备好笔墨纸砚,这场诗斗也是传遍了整个怀仁县,不少读书人都特地赶来,可以说,这是春香阁人最多的一次。
同时,也是最安静的一次,整个春香阁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都想看看,沈阳到底能不能在做出一首上等诗作,以美人为题。
沈阳略一沉吟,提笔蘸墨,在宣纸上挥毫而就: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笔走龙蛇间,一首《清平调》跃然纸上。
“这......”
周秀才凑近一看,脸色瞬间惨白。
他颤抖着手指向诗稿,嘴唇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紫嫣姑娘接过诗稿,轻声吟诵。
她的声音如清泉流淌,将诗中意境展现得淋漓尽致。
吟罢,她眼中异彩连连:“好一个云想衣裳花想容!此诗清新脱俗,意境超然,当属上乘之作!”
众人哗然,纷纷挤上前来争睹诗作。
“天呐,这诗......”
“绝了!真是绝了!”
“这等才华,竟是个书童?”
赵德柱脸色难看至极,一把拽过周秀才:“你也作一首!快!”
周秀才额头冒汗,支支吾吾半天,竟是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废物!”
赵德柱怒骂一声,甩袖就要离开,但方世玉怎么可能会让他这样走了。
“赵德柱!想跑?有那么容易么?”
方世玉一个箭步上前,拦住赵德柱的去路,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赌约可还记得?”
赵德柱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方世玉,你别太过分!”
“过分?”
方世玉冷笑一声,他也抱着要给沈阳出口气的心思。
“方才是谁口口声声说我找的是抄袭之徒?是谁说一个贱籍书童不配作诗?现在输了就想赖账?”
紫嫣也不想看见事情闹大,也是柔声道:“二位公子,不如......”
“紫嫣姑娘不必多言。”方世玉抬手打断,“今日我非要看这厮滚出春香阁不可!”
赵德柱额头青筋暴起,一把推开方世玉:“滚开!你给我记着哈!还有你这个书童!”
说完狠话,他也是在地上滚了几圈,滚着出了春香阁。
毕竟,读书人最重信誉,大庭广众之下失信,那可是件大事。
“哈哈哈。”
方世玉也是痛快大笑,今日可算是找回了场子,索性大手一摆道:“今日消费全部记我账上,这是我方家的人叫沈阳!诸位可都记好了!”
一边说着,方世玉还一边拉着沈阳站在了最中心,让他接受着众人的注视。
春香阁中,不少怀仁县的读书人,都在这里饮酒谈天,对于方世玉和赵德柱之间的恩怨,自然也是耳熟能详。
但他们并不看好方世玉,今天能够找回场子。
毕竟,能够考到州试的秀才,即使没能通过,文学功底也是不容小觑的。
沈阳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心中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文学大家到了何种地步?
但他也有几分自信,有着一整个地球作为素材库,再加上自己文学博士的功底,一定是不会输给一个老秀才的。
“好一个方世玉,前两日输的那般难看,今天怎么又上赶着过来找不自在呢?”
2楼包间,一个身着锦衣玉服的年轻男子,搂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脸上挂着讥讽的笑意。
显然就是方世玉口中所说的赵德柱,沈阳也是仔细观察起了年轻男人身旁的女人,不由的皱了皱眉,发现她长得并不怎么样。
最起码没有到那种令人动心的地步,就这种货色也值得方世玉和赵德柱争抢?
心头浮现疑惑,但很快也注意到了二楼中心处,一处纱窗后放着一个古筝。
古筝之上还做着一道身影,正在弹奏着歌曲。
赵德柱身后,还走出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佝偻着身躯,看样子就是众人所说的老秀才。
老秀才同样也是一脸傲气十足的样子,微眯起眼睛:“怎么,方公子,还嫌上次输得不够难看?”
方世玉看着得意的赵德柱和老秀才,心中也是一阵无名火冒出,随即开口道:“少废话!今日我带了个书童来,随便作首诗都能碾压你那些酸词烂调!有胆子的话就再跟我比一场,输的人就从春香阁滚着出去,敢不敢?”
“至于诗词的评判,就由紫嫣姑娘来评判如何?”
方世玉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2楼中心处纱窗后的那道身影,看样子那才是所谓的紫嫣姑娘,不由的让沈阳有些好奇。
“哈哈,就凭借一个书童也想胜过老朽?方公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站在赵德柱身后的老秀才,听见方世玉想要拉一个书童来和自己进行比试,脸上的狂妄神色也愈发浓郁。
“你如果真想滚两圈,你大可以直接从这里滚出去,又何必来找我赌呢?”
赵德柱同样也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仿佛吃定了方世玉。
与此同时,在那纱窗帘后。
一位带着紫色面纱的高挑女子掀开帘子,虽看不清容颜,但从高挑的身躯以及气质也可以感受到面纱之后的容颜应该差不到哪去。
年龄约莫十七八岁,声音空灵说道:“既然二位公子有此雅兴,小女子自当奉陪,不过赌注就不要滚出去了,谁输了谁就捐五十两银子给县衙,如何?”
沈阳听闻此言,不禁对这位紫嫣姑娘高看一眼。
能在风月场中保持如此气度,倒是个妙人。
“好!就依紫嫣姑娘所言!”
方世玉爽快应下,转头对沈阳低声道:“今日若能赢下这场,回去我赏你十两银子!”
沈阳看着方世玉铁了心要找回场子的模样,也只能是点了点头。
赵德柱仍是一副嘲讽的样子,毫不客气的说道:“一个书童也敢妄谈诗词?方世玉,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本少爷一个书童就能打的你那些秀才满地打滚,这是他做的两首诗,有本事,你就让你的老秀才也做两首出来?”
方世玉早有准备,直接是让跟在旁边的仆人将摘抄好的金鸡报晓和咏梅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老秀才眯着眼睛凑近那两首诗,脸上的不屑渐渐凝固。
当他读到“三声唤出扶桑日“和“为有暗香来”时,额头竟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这......”
老秀才嘴唇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越有文学功底的人越能看得出来这个诗词的精妙绝伦之处,特别是金鸡报晓当中那一股气吞山河的气势。
“这绝对不可能,这两首诗词的心态和格局都截然不同,怎么可能会出自一人之手?”
老秀才嘀咕着说道,看向沈阳的眼中充满着怀疑。
赵德柱见状,一把夺过诗稿:“让我看看是什么狗屁不通的......”
话未说完,他的脸色也变了。
紫嫣姑娘在纱帘后轻移莲步,在看见老秀才和赵德柱两人的神色变化后,心中也有几分好奇。
“可否将诗词悬挂出来,让我们在场所有人都过目一番。”
“来人,将这两首诗悬挂起来!”
紫嫣姑娘不等方世玉和沈阳说什么,便是直接一声令下,立刻有侍女取来宣纸,将《金鸡报晓》和《咏梅》两首诗工整誊抄,悬挂于春香阁正厅。
而正厅中的所有人,也都在这一刻抬头看向挂出来的诗词。
“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两声撅两撅......”
有读书人念出前两句,甚至都没来得及看后面的诗词,便是一阵大笑。
“这算什么诗?简直粗鄙不堪!”
“我就说,一个区区书童能做出什么好诗来,方家公子这回怕是又要栽一个大跟头了,真以为凭借一个书童斗得过老秀才?”
“且看后两句——“
议论声中,也有人瞧见了后两句的诗词,大声念道。
“三声唤出扶桑日,扫退残星与晓月!”
随着这两句诗词一出,一如在方家别院中的样子,所有人都鸦雀无声,沉浸在了诗词中霸道的气场中。
“这......”
“前两句看似粗俗,后两句却气势磅礴,这等转折,这等意境......”
“这种豪迈,霸道的诗词,真是一个区区书童做得出来的?”
安静过后,议论声再启,不过这回多了几分的质疑,看向沈阳的目光中都带着几分的怀疑,显然是认为一个小小书童怎做得出这种上等诗赋?
“还有一首呢,刚刚那一首,这首金鸡报晓都如此惊艳,想必那首咏梅也差不到那去。”
“是啊,看看那首,在做判断,说不定我们怀仁县还真出了个天才。”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在质疑,有人将目光看向了另外一首诗上。
沈阳洋洋洒洒阐述了他的教学理念和计划,话音刚落,方文山激动得差点给沈阳跪下。
“好好好,如此这般,我这个逆子,也算是终于有救了!”
“咱们就从明日开始吧!”沈阳抱拳,笑得从容不迫,“少爷每日放学后,由我亲自补课,量身定制,咱们冲刺举人,保底秀才!”
“放学?”方文山一愣,“你是说,你还要让这孽子回去上族学?”
沈阳点头如捣蒜,振振有词。
“不进族学怎显锋芒?我就是要让所有人,亲眼见证,世玉少爷就是未经过雕琢的璞玉,一旦进行雕琢定能大放光彩!
方世玉听不懂什么璞玉,但他知道族学不是个好地方。
因此激动到整个人都跳起来了,就差指着沈阳的鼻子骂架。
“什么!?你疯了吧!我才不去那鬼地方!那些酸书呆子骂人都文绉绉的。”
“我连丧家之犬是骂人都后知后觉!还去那种地方干吗,不去不去!”
“少爷放心。”沈阳一脸认真,目光灼灼,抬手发誓。
“但凡有人敢嘲笑您,我立刻让他滚出族学,当众还您一个面子。”
方世玉一愣,摩挲着下巴,脑子里突然浮现那天春香阁里的画面。
沈阳的学识赵德柱和老秀才压到体无完肤,赵德柱只能灰溜溜滚出去。
想到这里,他舔了舔嘴角,忽然觉得,他有点期待明天去族学了。
“成!你要是能让我在族学扬眉吐气,我以后每天都抄一遍《三字经》都行!”
“说好了,一言为定。”沈阳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好的老师,首先要启发学生的上学的兴趣。看看他,三句话,让不学无术的少爷,为我上学!
第二日,鸡未鸣,天未亮,方府门口就传来一阵兵荒马乱。
“快快快!少爷,醒醒,该上学堂啦!”
“哈啊,我还在梦里和紫嫣姑娘练琴来着......”
“起来!”沈阳一把掀起方世玉的被子,“今天你是状元预备役,不是花楼的座上宾。”
方世玉从床上不情不愿的坐起来,想着今天终于能看那帮人的笑话,这才强撑着睡意收拾完毕。
半个时辰后,一辆精致小轿稳稳停在方氏族学门口。
方世玉左脚刚迈进门槛,甚至右脚还没踏进去,耳边就传来熟悉的讥讽。
“呦呦呦!世杰兄你看,这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哈哈哈,世飞兄你说笑了,可不是嘛,居然有人牵着蠢猪来学堂!”
“诶,世飞兄,你怎么能说世玉表弟是猪呢?你这说得太不厚道了!”
“猪怎么可能那么笨?他可是连《三字经》都背不完的大天才!”
“哈哈哈哈!”
一时间,整个族学里的学子,以及众人身边跟着的书童齐齐放声大笑。
方世杰和方世飞更是捂着肚子,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方世玉脸瞬间就绿了,牙关一咬,正要撸袖子开干,却被沈阳一把按住肩膀。
“动手,是下策。”沈阳低声一笑,眼角却勾起一抹狠厉,“你等着,看我出招。”
怪不得方世玉不爱上学,原来是是这帮渣子搞霸凌。
今天他就要好替天行道,好收拾收拾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
“蠢猪说谁?”
沈阳的声音很大,这一下,方才还笑的前仰后合的众人,齐齐看向他。
方世飞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
“蠢猪说你们。”
“哦~原来是蠢猪说我们啊~”
沈阳的语调拖的格外长,这下众人才反应过来,方世飞是进套了。
众人不敢当着方世飞的面狂笑,但低低的笑声却怎么藏也藏不住。
方世飞被气到双眼通红,指着沈阳的鼻子骂个不停。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少爷这么讲话?”
沈阳嗤笑一声,整了整衣袖,往前一步,抬手一指方世飞的鼻尖,毫不避让。
“我算什么东西?”
“我算是你今天在族学里,最不该招惹的那个东西。”
“你一个半吊子货色,仗着祖上三分薄面在族学里狐假虎威。”
“嘴皮子一张一合不讲理,倒像是门口那只癞皮狗,不是在叫,就是在撒尿。”
“你要真有点种,就别躲在几句酸话后头跟别人找优越感。”
“来,我们正儿八经吟一首、比一比学识,你敢不敢?”
沈阳说完这番话,整座族学前院安静得落针可闻。
众学子齐刷刷看向沈阳。
敢当众挑衅方世飞的,整个青州府找不出两只手。
谁不知道方世飞的亲姐姐是荣王爷最宠爱的小妾?
仗着这个姐姐,方世飞平日里可没少横行霸道。
因此为沈阳这么一说,方世飞上下打量沈阳,眼神中满是不屑。
“你不过是个书童,你配和我比文?怕不是连千字文都没认齐全吧。”
方世玉刚刚扬眉吐气,哪里能见得方世飞这么欺负沈阳。
当即跳了出来,叉着腰冲着方世飞叫嚷。
“怎么,平日里不是自诩青州文采第一?结果背地里连我的书童都比不过,还以为到底有多厉害呢。
“哼,有些人注定只是个靠裙带关系的废物!”
方世玉骂的这番话太过扎心,方世飞被气到口不择言,怒极反笑。
“好好好,比就比,本公子还能怕他一个书童不成?”
“不过,这题材要本公子来选!”
方世飞眼珠子一转,胸有成竹的指着天上的白云。
“我们就以此为题,怎么样,公平公正吧?”
方世玉见方世飞现场出题,就没有怀疑,而是望向沈阳。
“好,沈阳,加油!把他们都比下去!”
沈阳笑容轻松,但这在方世飞看来,简直就是挑衅!
他冷哼一声,就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再得意几分钟。
要知道这选题可不是随便选的,他那天可是妙手偶得,做了一首有关云的诗。
正愁没机会让世人都知道,眼下沈阳不就是给他这个炫技的机会?
这附近的人如此之多,事后他再派人宣扬一番。
说不定一个月后,他的才华就要传到当今圣上耳朵里去了,想到这里,方世飞挑衅的一笑。
只见方世飞往前踱了两步,扇子一抖,又往左踱了两步,身形潇洒。再往右踱两步,步伐中自带风。
然后他从书童手中接过扇子,轻轻一展,啪地一声,气势拉满,摇头晃脑的吟诗。
一个锦衣少年笑盈盈的地走了出来。
约莫十五六岁年纪,面如冠玉,气质不凡。
“咦?”
他手中攥着一根藤条,刚出门正待乱舞。
却突然看见了跪着的三人,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喜。
“哟!你就是昨晚那个逃走的书童?”
方家少爷用藤条挑起沈阳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回少爷的话,小的叫沈阳!”
“沈阳?”
方少爷笑了一声,“名字倒挺响亮,就是不知道脑子灵不灵光!”
忽然。
他转身对屋内喊道:“爹!我见到新书童了!”
屋内传来一声轻咳。
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出。
面容威严,目光如炬,与少年有七分相似,却多了几分沉稳。
其身边还跟了几个仆从!
“世玉!你不是要去练功么?又闹什么?”
方家老爷方文山皱眉道。
“爹,您之前不是说这次给我找到的新书童,是个极伶俐的吗?”
“我现在想考考他!”
方世玉笑嘻嘻地说。
“别太过分!”
方文山扫了沈阳一眼,目光在那粗糙的衣衫和苍白的脸色上停留片刻,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知道啦!”
方世玉欢快地应着,转向沈阳时却换上了一副带着鬼点子的表情,问道,“新来的!会作诗吗?”
“会!”
沈阳点了点头,内心叹了口气。
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
他既然穿到了方家当了一个书童,那必须拿出点本事来!
不然,很快......便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毕竟在自己之前,方家可是有不少书童没了性命的!
“那正好!”
“明日就是怀仁诗会了!”
“本少爷欲在诗会上亮一亮眼!”
“你就以此物,给本少作一首诗,如何?”
方世玉晃了晃手中的藤条,指向了一个方向!
众人顺着看去!
只见,在藤条所指的方向,赫然是一只鸡!
“没问题!”
“我现在就作诗一首!且听好!”
望着正在吃东西的鸡,沈阳吟道,“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两声撅两撅。”
“噗!少爷让他作诗,他这是做了什么诗词,这怕不是打油诗吧。”
“虽然我不识字,可也听过教书先生作诗的,哪有这样开头的诗?!”
“啧!就这水平也能做书童?王管家这次怕又走眼了吧!”
“......”
沈阳话音还未落,跟在方文山身后的一些仆从,顿时笑疯了!
就这水平也敢称自己会作诗?
方世玉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手中的藤条差点掉在地上。
他强忍着笑意,故作严肃地问道:“这就是你作的诗?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我看管家挑书童的本领也不怎么样,接连挑了几个书童,结果却都长这个鬼样子,父亲,这可不能怪我不学。”
一边说着方世玉,一边看向自己老爹方文山,而方文山的脸色也有一些古怪,再度看向了管家。
管家看见自家老爷的目光,也是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来,望向沈阳的眼神巴不得把他吃了。
怎么做了手这么烂的诗,搞得现在压力全都来到了他的身上,等等,非得好好教训一下。
沈阳听着方世玉的调侃,看着方文山留在自己身上不满的目光,缓缓吟出后两句:“三声唤出扶桑日,扫退残星与晓月。”
这两句一出,整个听雪轩瞬间安静下来,恢宏的气势,直接将这一首诗的格局提拔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
方文山原本紧皱的眉头骤然舒展,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他也是童生出身,才能够在县里创下这一份家业,对于诗词的优秀程度,他自然也能够分辨得出来。
他低声喃喃道:“三声唤出扶桑日,扫退残星与晓月......好诗!好诗啊!”
方世玉也愣住了,手中的藤条“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尽管他有些不学无术,但再怎么说,从小也都接受了私塾的教育,对于一首诗的好坏,自然也能分得清楚。
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阳:“你......你这诗的后两句......,你能够做出这种诗词,你家里人还会把你卖来当书童?”
沈阳再听见方世玉的话,脸上也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谁叫他穿越过来,摊上了个不靠谱的老爹呢。
为了私生子,居然把嫡长子给卖了,倘若不是亲身经历,他真的难以想象这种事情会发生。
回过神来后,他也不忘拱手道:“少爷,此诗名为《金鸡报晓》,前两句看似粗鄙,实则为后两句的铺垫。”
“鸡鸣三声,旭日东升,驱散黑夜,正是寓意光明降临、万象更新。”
方文山阻止了方世玉,继续问下去,好像是发现了一块宝一样,快步走到沈阳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你一个书童,竟有如此才学?这诗......当真是你所作?”
沈阳在看见方文山的举动后,心底也是松了口气,心中明了,他大概可以度过这一次的考验。
“回老爷的话,此诗确实是小的即兴所作。”
“小的虽出身贫寒,但自幼喜好读书,闲暇时也曾琢磨诗词之道。”
方文山却是有些怀疑,一个小小书童怎能做出如此恢宏的诗词?
“当真不是你从别处抄袭而来?抄袭他人诗词,用作己用,那可是会被乱棍打死的。”
方文山言语中充满着质疑,看得出来,他并不相信这首诗是沈阳所做。
“还请家主明鉴,或另出考题,小的皆可一一作答。”
见方文山有所不信,沈阳也是赶忙拱手说道,他的小命可就掌握在方家的手中。
那一纸卖身契,按照这个世界的律法规定,方家就算是把他活活打死,都不用受法律约束。
方文山捋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也有心想要考究沈阳,如果他真有天赋的话,那以方家的财力多供一个人去科举也不是难事。
到时只要能够考中举人,给方家带来的帮助将是肉眼可见,毕竟在这个世界地位最高的就是读书人。
“好!既然你如此自信,老夫便再考你一题。”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院中一株盛开的梅花上:“就以这寒梅为题,限你十息之内作诗一首,若作得好,老夫重重有赏!若是不好......”
话未说完,但威胁之意已不言而喻。
沈阳深吸一口气,望向那株傲雪绽放的梅花,作为文学博士,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无数咏梅佳作。
毕竟他可是有着一整个世界的知识库作为储备,小小的一首咏梅诗,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五、四......”
就在倒数即将结束时,沈阳朗声吟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方世飞临进门时,眼神都快喷火了,一步三回头,恨不得用眼刀把方世玉剐个七八遍。
而方世玉呢?他当然看在眼里,但非但不慌,反而笑得更畅快了。
平日里都是他被气得咬牙切齿,哪轮得到方世飞气急眼?
这会儿一看方世飞这副咽不下这口气的模样,只觉得多年大仇得报,简直不要太爽!
他手一伸,直接搭在沈阳肩上,笑得贱兮兮:
“行啊!那你回去再憋个三年,然后再写一首诗,等你准备好了,再向沈阳挑战也不迟!”
“记得写完别忘了多想想,别下一次又让人随口一句就给打得满地找牙!”
方世飞听见这话,身子一颤,差点当场气晕,脸都绿了,牙齿咬得咯咯响,浑身发抖。
然后一言不发,冷哼一声,甩袖子转身,冲进了学堂。
而这时,方世玉还没收住笑,正搭着沈阳肩膀感慨。
“沈阳啊!你知道吗?我今天第一次觉得上学真爽!”
“以前一听见族学我就胃痛,但今天?这学,我上得真是太愉快了!”
沈阳听得哭笑不得,只能摇头失笑:“你高兴就好,走吧,进去迟了,可是要挨10戒尺呢。”
方氏学堂内部,大抵分成三排,前排是方氏中成绩最拔尖的弟子。
方世飞和方世杰一左一右,坐得笔直,面前铺着纸墨,奋笔疾书。
他们刚才虽输了阵仗,可这会儿坐进课堂,依旧双眼炯炯,发誓要在学业上一雪前耻。
再往中排,是一些中游子弟,打哈欠的,翻墨砚的,装模作样的应有尽有,但好歹也还算能听进去两句。
而最后一排,此时开讲不过五分钟,方世玉一只脚跷在凳子边上,整个人瘫成一团。
眼皮打架,脑袋前一秒点地,后一秒又立马惊醒。
沈阳坐在他身边,眼睁睁看着方世玉的眼神一点点逐渐迷 离不由得扶额叹气。
这位哥真是油盐不进,虽说这讲课的先生声音像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但你好歹装个样子啊!
讲台上,那位年近五十的老夫子正讲得唾沫横飞。
“今日所授,为大周前科考场上的传世策论论礼之本!”
“此篇乃当年状元李从谦之手!诸位要背,要记,更要悟!”
他摇头晃脑,口吐之乎者也,一边念还一边敲着木尺,颇有气势。
讲台下,前排的方世飞已经手起笔落,飞快记录,仿佛要把整张桌子抄穿。
而后排的方世玉,彻底进入休眠待机状态,甚至已经开始打呼。
方世玉这一觉睡得香,甚至还翻了个身,把袖子盖在脸上挡光,嘴角还挂着一点傻笑。
直到“铛!”的一声课间敲钟声,他才迷迷糊糊醒来,打了个哈欠,还没搞清楚自己在哪。
这边刚放了课,前排的方世飞和方世杰便凑到一块,头对头咬耳朵。
“就知道那蠢货睡成这样,肯定一句没听。”
“他不是仗着沈阳替他出风头吗?哼,他行,我们就不信沈阳能一直护得了他。”
两人目光阴狠地往讲台一瞥,又偷偷溜出了教室门口,绕到讲堂侧边。
悄悄凑近那位正理书的老夫子,低声耳语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什么。
老夫子眉毛一挑,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角落里那位正打着哈欠方世玉,神色不善。
第二节课,众人刚刚落座,讲台上的老师一甩衣袖,神情严肃。
“这节课,我们不往下讲了。”
众人一愣,不知何意。
“我们来复盘上节课的策论,看看各位听课的水准如何。”
方世飞听见这话,眼睛顿时一亮,坐姿更挺拔了。
“就从第一排开始。”
他话音刚落,便点了方世飞。
“方世飞你来说为君封忧应从何入手?”
方世飞起身,侃侃而谈,显然是早有准备。
一套说辞,说得头头是道,还巧妙借用了上节课老师讲过的例句,言语之间尽显机敏。
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方世杰。
“很好,方世杰,你来说,何谓为民请命?”
方世杰也是胸有成竹,一番回答虽不如方世飞圆润,但也在水准之上,算是中规中矩。
接下来的几个学生虽有迟疑,但也都答了个大概。
唯独到了后排,老师的目光落在睡到快打呼噜的方世玉身上,眼神陡然一冷。
“方世玉,你许久未曾来课,今日又在课堂之上昏昏欲睡。”
“那你便来说说这篇论礼之本之中,为官之道四字,何解?”
课堂一静。
方世玉一个激灵从板凳上蹦起来,茫然地望着讲台。
“啊?什么道?”
“为官之道!”
老师沉声重复,声音中已经带了火气。
“你不来上课也就罢了,来了竟连今日所讲为何都不知?”
全场哄堂大笑。
“哈哈哈......”
“果然,他根本没听课嘛。”
“能把人笑死,这都不知道答什么。”
课堂纪律被扰乱,讲台上的老师顿时脸色铁青,眉毛胡子直跳。
“笑!笑什么?再笑下去,全体写十篇悔过书!”
方世玉挠了挠头:“先生,您能不能再说一遍问题,我刚刚,我,我没听清......”
“你!”老师猛地拍了下讲桌,怒火中烧。
他早就看这方家逆子不顺眼了。
仗着家里有钱,耍赖偷懒,今日更在族学门口当众起哄,简直是学堂之耻!
竟然还敢让他的宝贝学生方世飞不自在,今天他一定要让方世玉好看。
于是这老师冷冷一笑,故意加重语气:
“我再问你,何为为官之道?”
“若你答不上来,便是蠢材不可救药,从明日起,便不必再来族学了!”
此言一出,学堂里所有的眼睛都瞬间望向方世玉,准备看他的笑话。
方世玉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才刚刚燃起一点点学习还不错想法,就这一下,差点被人当头一瓢凉水泼灭了。
沈阳在旁看得清楚,脸色也沉了几分。
他一听就知道,这老师是故意的。
前几个问题,通通是照着课文原话提问的,就算方世飞也不过只是又用自己的话将原文复述一遍。
到方世玉这儿,却直接来了个主题抽象总结。
别说方世玉没听课了,就算他听了,以他的积累也未必答得出来。
沈阳眼神一冷,终于看不下去,刷地一下站了起来。
“先生。”
他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我是方世玉少爷的书童。这道题,不是我家少爷不答,而是这问题太简单了,他不屑于答。”
全班一愣,就连方世玉都傻了,哈?我这么牛逼,我怎么不知道?
“我身为方世玉少爷的书童,既然少爷懒得开口,那就由我来代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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