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瑾傅庭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儿火化时,渣总在陪白月光女儿过生日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季暖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傅庭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中。刚一进门,他便立刻倒在了沙发上,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着。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累过了,这两天来糖糖,一会儿磕碰到,一会儿发烧,晚上睡觉也有些不太安分,搞得白沁柔担心不已,每次见到他都哭哭啼啼,满目含愁。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做不到无动于衷,只能一边安抚着她们娘俩,一边处理公司里堆积的事务,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半用。他缓了一会儿,扯开了领带,习惯性的喊到:“陆瑾心,煮点粥。”可是等了许久,屋子里仍旧是一片寂静。傅庭渊皱了皱眉,睁开眼睛扫视了一圈客厅,下意识的想要寻找陆瑾心的身影,却只看到了几个神色拘谨的仆人,愣了一下之后才想起来,她早就走了。一瞬间,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狠狠的攥紧了。这种情绪让他...
《女儿火化时,渣总在陪白月光女儿过生日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深夜,傅庭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中。
刚一进门,他便立刻倒在了沙发上,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着。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累过了,这两天来糖糖,一会儿磕碰到,一会儿发烧,晚上睡觉也有些不太安分,搞得白沁柔担心不已,每次见到他都哭哭啼啼,满目含愁。
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做不到无动于衷,只能一边安抚着她们娘俩,一边处理公司里堆积的事务,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半用。
他缓了一会儿,扯开了领带,习惯性的喊到:“陆瑾心,煮点粥。”
可是等了许久,屋子里仍旧是一片寂静。
傅庭渊皱了皱眉,睁开眼睛扫视了一圈客厅,下意识的想要寻找陆瑾心的身影,却只看到了几个神色拘谨的仆人,愣了一下之后才想起来,她早就走了。
一瞬间,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狠狠的攥紧了。
这种情绪让他感到有些陌生,又有些慌乱和抵触,他烦躁的皱了皱眉,冷声吩咐道:“去煮些药膳粥。”
仆人们面面相觑,有些为难的站在原地,过了好半晌,也没有人动弹。
傅庭渊见状,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了:“听不到吗?我让你们去煮粥!”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长些的仆人才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低声道:“可是夫人的那些药膳粥向来是她的珍藏,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也从来没有教过我们,我们就是想做也没办法做啊。”
“那就去学。”傅庭渊的语气冷了几分:“照她以前做的样子来。”
“这......”仆人有些迟疑,支支吾吾的,想要拒绝,但是又不敢说话。
傅庭渊看到他这副样子,顿时更加心烦了,猛然提高了声音:“我让你去做!”
听到这声呵斥,仆人们顿时被吓了一个激灵,赶忙一股脑的涌入了厨房,生怕跑的太晚,就会当场被他抓住,再骂一顿。
到了厨房里之后,他们总算是感到了一丝安全感,可回过神后,却更加手足无措了。
“这到底该怎么办好啊?做粥这种事又不是照葫芦画瓢就能做好的。”一个年轻点的仆人,忍不住低声抱怨道。
旁边那个年长些的仆人立刻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小声点!要是被听到了,咱们都得玩!”
刚刚说话的仆人立刻条件反射似的,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之前领头的仆人叹了口气:“算了,赶紧做吧,除此以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些许的绝望和迟疑。
半个小时后,一碗药膳粥终于被端上了桌。
傅庭渊低头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其实刚刚他们出现在厨房不久,他的心里就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以往陆瑾心在煮粥的时候,厨房里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动静,而且还会飘出一股扑鼻的清香。
但刚刚他却分明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混合着糊味,慢慢的在整个客厅蔓延开来。
而此刻看到这碗粥,傅庭渊心里的另一只靴子总算是也落地了。
他眉头紧皱,拿起勺子,只咬了一点点,轻轻的送入口中。
下一秒,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勺粥即便只是一点,也足以让他尝出其中有多么的苦涩和呛鼻,甚至还带着一股没完全煮开的中药味,简直难以下咽!
他就不应该再对他们抱有任何希望!
傅庭渊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将瓷碗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
一瞬间,药膳四件,撒了一桌子。
“这就是你们做的?”傅庭渊嗓音冷冽,谋色沉的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一旁的仆人们见状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瑟缩的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先前那个为首的仆人才小心的应到:“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夫人之前真没教过我们这些,所以我们......”
“够了!”
傅庭渊的耐心彻底被消磨殆尽。
他眉头紧皱,胸口的那股烦躁感越发汹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着声音到:“端下去,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仆人们立刻动了起来,赶忙将面前收拾的一干二净。
等到所有人都消失之后,傅庭渊坐在沙发上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他下意识的摸出手机,想要给陆瑾心打电话,却又在下一秒突然想起自己已经被她给拉黑了。
傅庭渊瞬间僵住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并不在意她,即便哪天她真的消失了,也无所谓。
可此刻,仅仅是一碗药膳粥,便彻底打破了他一直以来努力维持的平静。
烦躁,不甘和莫名的后悔紧紧的纠缠在一起,让他的心情变得越发复杂,也越发的透不过气。
终于,他放下了手机,闭上眼睛,想要让自己休息一会儿,好好的平复一下心情,可却又在闭上眼的那一瞬,突然想起了从前和陆瑾心在一起时的种种画面。
那时她总是温柔又小心的照顾着他的一切,仿佛对她而言,自己就是她的所有。
过去的一幕幕接连闪现,像是一片锋锐的刀片,狠狠的将他的心割的鲜血淋漓。
最终,他猛地睁开眼睛,下定决心,明天就去找陆瑾心好好的聊一聊。
第二天,傅庭渊早早的便来到了医院里。
他站在陆瑾心办公室外的走廊上,时不时的看一下时间,仿佛正在等待着什么。
来往的医生见到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站在这里,顿时都有些好奇的打量着。
但傅庭渊却丝毫不在意,此时,他的心里正回想着昨天的种种。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所以为的那个温顺的妻子居然是这家医院里声名赫赫的特聘专家。
不管他有多么的诧异,但昨天的事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事实上,她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耀眼。
就在此时,他突然见到陆瑾心正从不远处走来。
她仍旧是一身干净利落的白大褂,神色平静而淡然,仿佛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也和他记忆中那个温顺可人的小女人*大相径庭。
傅庭渊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一把将陆瑾心抱起来,“她情况不对,我先送她去医院,等会再联系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留在原地的白沁柔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神像淬了毒一般。
“陆瑾心!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
傅家的私人医院里。
“他怎么样了?”
傅庭渊语气清淡,仿佛并不在意,可是一旁的顾清却半点不敢怠慢。
“夫人是低血糖犯了,我给她挂了水,等会醒过来吃点东西,再给她做个全面的检查。”
他是傅家私人医院的院长,家里世代都是为傅家做事的,因此知道的事情也比旁人多一些。
傅庭渊十五岁那年去参加一个野外夏令营的时候出了意外,在一处危险的深林里失踪。
当时带队的人几乎都已经断定,傅庭渊活不了了,还是傅老爷子不放弃,花了大力气在那深林周边的县市乡村里找了半年,终于找回了半失忆的傅庭渊。
他刚回来那会,他父母刚好出车祸去世,傅家急需一个接班人,傅老爷子便让他们用刺激的疗法,让傅庭渊尽快恢复记忆。
可完成治疗后,傅庭渊虽说是恢复了从前的记忆,性格却变得阴沉封闭,还一直想找一个人。
直到五年前陆瑾心嫁进傅家,傅庭渊才好了许多。
所以不论他们现在的关系如何,顾清都不是不敢小觑陆瑾心的。
听了顾清的话,傅庭渊微微颔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松了口气。
他看着床上几乎了无生气的陆瑾心,心脏不自觉的揪紧。
他伸出手,缓缓描摹了一下陆瑾心的轮廓,发现她当真是瘦了许多。
仿佛回到了他们刚结婚那时的样子。
那时候陆瑾心每次看着他的神色既期待又紧张,她的瞳孔要比旁人黑一些,眼睛又大,看着他的模样更显得认真专注,
傅庭渊神色也有些怔愣。
自从白沁柔回来后,他的确对陆瑾心不怎么上心了。
他心里清楚两人的婚姻绝不是陆瑾心的错,婚后两人也有过一段称得上和谐的时光,可是五年前的事情…他实在没办法原谅,陆瑾心也无从抵赖。
正想着,床上的人突然有了些动静。
她仿佛极痛苦的样子,眼角都渗出泪来,口中还含混不清地喊道,“不要…不要走…”
“不要离开我…”
傅庭渊眸中露出些动容,他俯下身,破天荒的语气轻柔了些,“我不走。”
他还细细的吻了吻她眼角的泪痕,又不自觉地含住了她的唇,心中难得地想到,倘若陆瑾心以后能够乖一些,他也会对她们母女俩更好的。
就当是这段时间的补偿了。
陆瑾心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悬崖上,面前站着安安。
她有点害怕,想要抱住安安,可安安却不停后退,眼里还流着血泪。
眼见着安安就要靠近悬崖边,她心下焦急,喊了两声安安的名字后却仿佛被人捂着嘴一般,再也发不出声。
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安在她眼前纵深跃下。
她心脏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猛的睁开眼,发现原来是个梦境。
可是现实的情况也并没有比梦境好多少,她看到自己身上的傅庭渊,只觉得厌恶,当即重重挣扎起来,又狠狠抬起手。
“啪!”
傅庭渊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推开时,整个人都懵在原地。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刚醒过来的陆瑾心,几乎是怒吼着出声。
“陆瑾心,你疯了吗?”
陆瑾心神色冰冷,“你不要碰我!”
她压下心头一阵阵作呕的感觉,毫不畏惧地对上傅庭渊震怒的眼神,“你让我感觉到恶心!”
傅庭渊何曾被人这样侮辱过,他上前一把握住陆瑾心的手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道,“你从前在我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现在倒装起贞洁来了?”
说着,他余光又看到陆瑾心眼尾的红色,顿了顿开口道,“陆瑾心,欲擒故纵也要有个限度,我没工夫成日里跟你纠缠。”
“你这段时间感觉到委屈,我说了会补偿你,你也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没有什么身份!”
陆瑾心眸中满是屈辱的恨意,“我只恨不得马上跟你离婚!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嫁进了傅家…”
她说到后面,声音又不自觉的带上了些颤抖,而听到这话的傅庭渊,神色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刚好这时周秘书过来送饭,傅庭渊将那包装精美的饭盒重重地摔到地上。
还冒着热气的海鲜粥和一些清爽好入口的小菜都泼了出来,撒的到处都是。
一地狼籍。
房间里一下子静下来。
周秘书被吓得手足无措,半晌后才颤着声音开口道,“傅总,白小姐打电话过来了。”
傅庭渊冷着脸接过手机,那头响起白沁柔温柔可人的嗓音,“庭渊,陆小姐的身体怎么样了?要不我带着糖糖过来看看她?”
那头的糖糖也撒着娇开口道,“爸爸,我想你了,我现在过来好不好?”
白沁柔马上说了句,“糖糖要懂事,爸爸现在在忙呢,咱们不能打扰他。”
“没关系。”
傅庭渊冷至冰点的目光仍盯着床上的陆瑾心,对着那头讲话的声音却是温和的,“你们不用过来,她不重要。”
“晚上不是还订了餐厅吗?我马上过来。”
“你们等我。”
那头自然是喜不自胜,忙连声答应。
傅庭渊放下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陆瑾心,“这是你自己不识好歹。”
“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和周秘书联系吧。”
他大步出去,又重重摔了下病房的门。
房间里还充斥着一股食物的味道,让陆瑾心更是反胃。
她倚在床上,慢慢平复着呼吸,还渗着泪的眸中满是麻木。
三天后。
陆瑾心站在丽湾的别墅前。
这是她和傅庭渊名义上的婚房,也是她呆了五年的牢笼。
如今安安没了,她对傅庭渊最后一丝爱意也已经消耗殆尽,她对这里也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车内,傅砚辞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注视着陆瑾心的侧脸。
暖色的灯光为她的面颊打下一层温柔的光晕,光是这样看着就足以让傅砚辞的心变得万分柔软了。
“师傅,今天的手术还顺利吗?”半晌,他开口道:“听说今天来了个危急的病人,不过我想有你在,一定没有什么问题的!”
说着,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崇敬和温柔。
陆瑾心微微合着眼,整个人靠在后座上,脸色有些苍白。
这两天来太多的杂事已经消耗了她大量的心力,所以即便今天的那场手术对她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从技术上来讲,没有任何难点,但却仍旧让她感到有些身心俱疲。
闻言,她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嗓音平静:“嗯,还好。”
傅砚辞似乎早已习惯她的冷淡,丝毫不介意,反而弯了弯唇角,语气里带着一丝掩藏不住的关切:“师傅好像累了,不过也是刚做完手术就走,估计也没有休息够吧。”
“要不等会儿我去帮你买点吃的?你喜欢的那家粥铺应该还在营业......”
他说了许多,可陆瑾心却始终没有反应。
直到过了许久,傅砚辞才察觉到了她的反常,毕竟在以往的时候,即便陆瑾心再怎么疲惫,也绝不会如此冷落他。
他微微往后撇了一眼,却发现虽然她的面色仍旧十分平静,可是眉宇间竟透出了几分恍惚与落寞。
这让他不禁有些担忧。
“师傅,你怎么了?”
陆瑾心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
刚刚一提起那台手术,她便忍不住又想起了傅庭渊和白沁柔在一起的画面。
两人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一般,温馨又合称,反倒衬得她像是一个局外人。
那一幕幕的场景像是刀刃一般慢慢的凌迟着她的心,让她连呼吸都仿佛带着一丝痛楚。
见到她始终沉默,傅砚辞不禁放缓了车速,眉头微簇:“师傅,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陆瑾心缓了缓神,闭上眼睛,声音轻飘飘的,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这段时间我想先在你那儿住一阵子。”
车内瞬间安静了一秒。
片刻后,傅砚辞才猛然缓过神来,他微微睁大了眼睛,语调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惊喜:“真的吗?您真的要住我那吗?”
陆瑾心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静:“如果方便的话。”
“方便!当然方便!”傅砚辞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尾音里甚至带了一丝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激动。
生怕陆瑾心变更主意,他又赶忙补充道:“您放心,你想在这儿住多久都可以,我这房间很多的,您可以随便挑!”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似乎有些太过于急切了,脸颊忍不住微微泛红,但目光却仍旧热切而坚定。
陆瑾心看着窗外,听到这话,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车内沉默了一会儿,傅砚辞突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虽然从前陆瑾心也偶尔会在外面住,但是她向来对傅庭渊十分依赖,可以说自从结婚之后,她的整个人生几乎都以傅庭渊为支点了,在这种情况下,她是绝不可能离开傅庭渊太久的。
那她为什么会突然要往他那住?
想到刚刚陆瑾心脸上那副恍惚又疲惫的模样,傅砚辞顿时心头一紧:“那您能不能告诉我,您为什么会突然想要搬出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瑾心沉默了片刻,原本她并不想把自己家里的私事到处往外说,毕竟这件事对她而言实在算不上光彩,反而是心底的一道长久的伤疤。
但是对上傅砚辞那双关切的眼睛,最终她还是轻声开口道:“安安死了。”
“什么?”傅砚辞蓦然瞪大了眼睛。
片刻后,他猛然停下了车子,急切的转过头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安安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听到这话,陆瑾心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个血色的一天。
心底的悲痛一下子涌了上来,让她忍不住落下了一行清泪。
她做了个深呼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他。
傅砚辞这才终于知道,在他不在的这几天里,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当听到傅庭渊带着白沁柔和他们的孩子一同去了陆瑾心的家里,毁掉了安安的遗物时,他不由得攥紧了手指,骨节甚至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陆瑾心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她眼圈微红,声音颤抖:“......他还护着他们,说我太小题大做,不应该生气。那我的安安呢?我的安安怎么办?”
傅砚辞猛的抬起头来看到她这副模样,顿时觉得一阵心痛:“师傅,您别太难过了,如果安安看到您现在这样子,一定也会很难受的。”
想到傅庭渊做的那些事情,他不禁咬紧了牙关:“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平时你对他那么好,安安还是你们之间的孩子,他居然忍心做出这种事情来?”
陆瑾心摇了摇头,喉头梗塞,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傅砚辞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难过,悲愤之余,竟还有些手足无措。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将她抱入怀里,却在下一秒又想起来他们之间不过是师徒情分而已。
而那个唯一有资格这样安慰她的男人,却也是狠狠伤害了她的元凶。
想到这儿,他再也忍不住了,攥紧了双手:“我这就去找他!”
可陆瑾心却一把拉住了他:“别去。”
“师傅?”傅砚辞有些不解的望着她,他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要拦着自己。
陆瑾心缓了口气,淡淡的说:“你现在去又能做些什么?跟他打一架,还是骂他几句?”
傅砚辞顿时双唇紧抿,半晌,他咬牙切齿的说:“可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对你和安安做出了这样无可饶恕的事情,我没办法放过他。”
陆瑾心闭上了眼睛,声音里带着疲惫:“会有办法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闭了闭眼睛,陆瑾心深呼吸一口气,才又开口对出租车师傅道,“走吧。”
去公安局做完关于车祸的笔录,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在玄关处看到门内的亮光,陆瑾心还有些发愣。
毕竟这里虽然名义上是她和傅庭渊的婚房,可自从白沁柔回来以后,她就很少再看到傅庭渊了,这里也基本上是她和安安两个人住。
想到安安,陆瑾心心里又是一阵刺痛,一进门便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人也装作视而不见。
男人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剪裁得宜的西装包裹着常年锻炼的身体,一双长腿随意交叠着,整个人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他抬起眼,深邃的眸眼中透出几分不高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去给我倒杯蜂蜜水。”
他方才喝了些酒,现在脑子还有些不舒服。
本来白沁柔还让他去她们那里陪沐沐,他犹豫了下,还是拒绝了。
可能是有些想念陆瑾心泡的蜂蜜水了。
原本以为陆瑾心会像从前那样予舍予求,谁知道她竟然仿佛没听见一样,自顾自抱着她的包进了房间。
傅庭渊皱起眉头,声音也加重了些,“陆瑾心,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见后者还是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他心中的烦躁加剧,站起身来也进了房间,在陆瑾心放下手中的包后一把抓起她的手,正要开口,却突然看到了陆瑾心的眼睛。
里面满是绝望和悲伤。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傅庭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也被什么捏紧了一样。
他放松了些手上的力道,也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今天也是安安的生日,我会补偿她的,你不要再跟我置气。”
“再说了,上次她把沐沐推倒的事情毕竟也是沐沐受了委屈,我必须要给她一点惩罚。”
听到这话,陆瑾心面上露出冷笑。
上次明明是沐沐故意跑过去要和安安玩,又趁着傅庭渊过来的时候自己摔倒,最后却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安安身上。
安安刚想解释,沐沐就已经嚎啕大哭了起来,她想帮着辩解两句,也因为傅庭渊冰冷的眼神戛然而止。
她知道,即便她说了,傅庭渊也根本不会相信她。
见她不开口,傅庭渊愈发不悦,“你今天怎么回事?一定要跟我怄气吗?安安人呢?”
闻言,陆瑾心的愤怒达到顶点,她狠狠地甩开傅庭渊的手,看着他道,“补偿?你怎么补偿她?安安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你要去地下补偿她吗?”
傅庭渊也彻底恼了,“陆瑾心!你就算发疯也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安安也是你的女儿!”
真是笑话,安安怎么可能死?
虽然这段时间他一直陪着沐沐,但他其实也挺喜欢安安的。
她长得和陆瑾心很像,平常也很安静乖巧,每次他回家都会很开心,却又害羞地躲在陆瑾心身后朝着他笑,露出唇角两个浅浅的酒窝。
他这次回来还打算好好抽出几天时间来陪陪她作为补偿。
一定是陆瑾心自己怄气,故意不让他见到安安。
思及此,他神色也冷下来,“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把安安带回来。”
说完,他转头离开房间。
陆瑾心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却彻夜难眠。
翌日一早,她便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安安出事的时候那辆车肇事逃逸,她当时记挂着安安,也没太细想。
如今到警局又看了监控,才发现原来是一辆没有牌照的车。
而且那辆车一开始撞到安安时,安安还没有死,小小的身子躺在地上挣扎着。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能发现她把她送进医院,说不定她还有一条生路。
可不等有人经过,便来了一辆面包车,将安安的身子挡得死死的。
陆瑾安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指尖几乎陷进肉里,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安安该有多疼啊......她还那么小,还只有五岁,凭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些?
那辆面包车上下来的人也没有看到安安。
那是来给沐沐送生日蛋糕的工作人员,他们穿着华丽的制服,戴着兔子玩偶的头套,小心翼翼地搬下来一个很大的蛋糕,宴会厅里的沐沐还跑出来迎接她的蛋糕,傅庭渊和白沁柔护在她身后,生怕她磕着碰着。
三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安安就在离他们半米不到的距离,一点点没了呼吸。
甚至还是听着爸爸对沐沐的关心关爱话语下,生命一点点流逝。
或许安安也曾试图向爸爸呼救,可没能被听见。
她的安安该有多绝望啊,临死前看到的最后画面是爸爸对另一个孩子疼爱有加的画面......
每一帧画面都像刀子一样割裂着陆瑾心的心,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已经哭不出声来,内心的悲痛与愤怒交织成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几乎要把她撕裂。
她从来没有这么憎恶过傅庭渊他们。
安安生前傅庭渊对她的忽视,白沁柔每次看到她们的冷嘲热讽,沐沐的伪装......她们每一个都是刽子手,陆瑾心没办法不恨他们。
她要和傅庭渊离婚,彻底了断这一切!
“肇事的司机我们会尽力寻找的,不过那司机经过那个路口以后走的都是没有监控的路,所以我们也不能保证......不论如何,陆小姐,请您节哀。”
陆瑾心没有开口,只缓缓点了点头,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老天的安排,警局附近就是傅庭渊的公司,不过陆瑾心从未真正进去过。
即便结婚五年,她也从来都没有被傅庭渊向外界承认过。
就连将白沁柔她们带回来,在媒体上大加渲染,也从没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从前总想着为了安安再忍一下,如今也是没有必要了。
进了大厅,前台领她去了傅庭渊办公室,陆瑾心坐在沙发上等着,没过多久面前突然出现两道熟悉的身影。
傅庭渊正和白玉柔一起走过来,后者正靠着他撒娇,前者也是一派放松的样子。
陆瑾心回到安安的房间里之后,看着满地的狼藉,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她双手颤抖的捡起了床上的公主纱,想要将她们重新拼起来,可是模糊的泪眼却让她根本无法看清楚面前的东西,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擦着眼泪。
过了许久,她才好不容易拼好了几块,但即便如此,这些公主纱也早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了,完全看不出当初的样子。
看着这些皱巴巴的公主纱陆瑾心,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狠狠的揉皱了。
最终,她忍不住失声痛哭:“对不起,安安......都怪妈妈,连你的遗物都守不好......”
她哭的撕心裂肺,却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因为这些年来,她早就习惯了沉默。所以就连此刻的愤怒与悲伤,都只是一条无声咆哮的河流。
过了许久,陆瑾心才终于停了下来,她随手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红肿的眼睛。
尽管此时由于过度的痛苦,她已经头痛欲裂了,但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是勉强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安安不喜欢这样乱的房间,她以前最听话,最懂事了......”
如果看到自己的房间被弄成这副样子,她一定会感到非常难过的吧?
想到这儿,陆瑾心差点忍不住再次落泪。
她拼命眨着眼睛,将泪水忍了回去,然后继续动手收拾着这些东西。
但即便如此,那些已经被狠狠泼洒的颜料和各种杂碎的东西,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复原的。
她忙的浑身是汗,整个人都近乎脱力了,也仍旧没能把屋子恢复原状。
看着那些顽固的颜料,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再次哭了起来。
最终,在极度的疲惫和痛苦之中,她竟不知不觉的哭着睡着了。
另一边,在陆瑾心走后,不知为何,傅庭渊的心中仿佛也有些空落落的。
眼下听着耳边白沁柔的各种撒娇和温声细语,他竟觉得有些做作和聒噪。
但此时,他仍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白沁柔的错,如果因为自己的心烦而迁怒到白沁柔身上,那未免也太过不讲理了。
于是他按捺住了心中的烦躁不安:“没事,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不要多想。”
白沁柔听到这话,顿时心中大定,她就知道傅庭渊一定会站在自己的这边的。
一时间,刚刚被陆瑾心扇了一巴掌的痛苦,似乎也变得有些轻飘飘了。
她温柔的笑了笑:“好,我相信你。”
傅庭渊却只草草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叫来了顾清:“帮她看一下脸上的伤口。”
顾清抬头看了一眼白沁柔,顿时有些吃惊。
这一巴掌绝不可能是傅庭渊打的,但是这里也没有别人了,难道说......是陆瑾心?
可陆瑾心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
他的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没有显露出半分,赶紧坐了下来,开始帮白沁柔验看伤口,然后开药。
毕竟他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最基本的豪门规矩还是懂得的。
很快,他便拿了一支药膏给白沁柔:“您用几次之后应该就可以恢复了,这支药膏见效很快的。”
白沁柔柔柔的笑了笑:“那就多谢您了。”
随后又转头对一旁的女仆说:“去帮顾医生倒杯水。”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顾清顿时心情有些复杂。
这些年来,不论傅庭渊究竟如何对待陆瑾心,他都将陆瑾心看作这里唯一的女主人。
因为他觉得,一个人的言语和神情都可能会骗人,但他自然而然所散发出的那种状态是绝对无法伪装的。
可现在看来,似乎事情也没有那么绝对。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又看了白沁柔一眼。
傅庭渊见到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便直接去了公司里,开始处理今天的事务。
由于白天陆瑾心把事情闹得太大,傅庭渊在这件事上花费了不少时间,所以当他赶到公司里的时候,也已经很晚了。
为了能够尽快把今天的事情处理完,绝不留到第二天,他不得不加了班,直到半夜才终于回到家里。
刚一到家,他便发现,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转头看了一周,终于发现原来是陆瑾心不在这里。
他皱了皱眉:“陆瑾心呢?”
一旁的仆人赶忙答道:“夫人正在小姐的房间里休息。”
傅庭渊点了点头,随手将外套脱下来,放进他的手里,然后便直接去了楼上。
等推开门后,他忍不住微微睁大了眼睛。
只见屋里一片狼藉,满地的颜料和各种被撕碎的玩偶散落了一地,甚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安安以往的作品。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恐怕这就是白天里糖糖的杰作。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以为这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再怎么闹腾最多也不过是摔碎几个玩具罢了,但现在看来,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看着一旁已经睡着的陆瑾心,他的心中忍不住多了几分内疚。
他轻轻走到她的身边,慢慢的俯下身子,这才突然发现,她的脸上居然有一些泪痕。
很显然,在此之前,她曾经哭了许久。
傅庭渊的动作一顿,心头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滋味。
他抿了抿唇,轻轻将陆瑾心抱起,打算带她回去休息。
可即便他已经刻意放轻了动作,陆瑾心却仍旧被惊醒了。
当看清抱着自己的男人,居然是傅庭渊时,她立刻瞪大了眼睛,然后一把推开了傅庭渊。
“走开!不要你碰我!”
她警惕的看着傅庭渊,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傅庭渊被她猛地推开,顿时愣了一下。
如果放在往常,他恐怕早就感到厌烦了,但此刻他却突然想到了刚刚所看到的那一幕,顿时抿了抿唇。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件事情的确是糖糖做的不对。
“你不要紧张,我没想做些什么。”
顿了顿,他又说道:“至于这间屋子......我之后会找人将它恢复原样的。”
尽管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但却已经是他能够想到最妥善的办法了。
而且这也是他对陆瑾心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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