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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全局

傅大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瓷夜里又发烧了。断断续续。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完全退烧,她有感觉到医生帮她拔了手背上的输液针,也听见医生与陆经年在屋子里交谈,具体说什么没听清。猫儿很担心她,一直趴在她身旁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她,宋瓷摸了一下猫咪的脑袋,像是安抚,随后便昏睡了过去,没了意识。再次醒来窗外已经大亮。快中午了。猫儿在她身旁守了一夜,见她醒来,从床畔跳了下去给她拿拖鞋。宋瓷穿好,伏低身子摸了摸它:“十七好乖。”“米奥~”“我去洗个脸,等会儿下楼带你去吃饭。”小家伙一日三餐很准时的,到点了就开始喵喵叫饿了。也是昨晚她发烧病了,十七担心她,才寸步不离地待在卧室,连猫粮都没去吃。宋瓷去了浴室。几分钟后折返回来,环顾四周都没见到猫咪的影子。她喊了它几声,就看见它从露天阳...

主角:宋瓷陆经年   更新:2025-04-30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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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瓷陆经年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傅大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瓷夜里又发烧了。断断续续。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完全退烧,她有感觉到医生帮她拔了手背上的输液针,也听见医生与陆经年在屋子里交谈,具体说什么没听清。猫儿很担心她,一直趴在她身旁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她,宋瓷摸了一下猫咪的脑袋,像是安抚,随后便昏睡了过去,没了意识。再次醒来窗外已经大亮。快中午了。猫儿在她身旁守了一夜,见她醒来,从床畔跳了下去给她拿拖鞋。宋瓷穿好,伏低身子摸了摸它:“十七好乖。”“米奥~”“我去洗个脸,等会儿下楼带你去吃饭。”小家伙一日三餐很准时的,到点了就开始喵喵叫饿了。也是昨晚她发烧病了,十七担心她,才寸步不离地待在卧室,连猫粮都没去吃。宋瓷去了浴室。几分钟后折返回来,环顾四周都没见到猫咪的影子。她喊了它几声,就看见它从露天阳...

《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全局》精彩片段


宋瓷夜里又发烧了。

断断续续。

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完全退烧,她有感觉到医生帮她拔了手背上的输液针,也听见医生与陆经年在屋子里交谈,具体说什么没听清。猫儿很担心她,一直趴在她身旁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她,宋瓷摸了一下猫咪的脑袋,像是安抚,随后便昏睡了过去,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窗外已经大亮。

快中午了。

猫儿在她身旁守了一夜,见她醒来,从床畔跳了下去给她拿拖鞋。宋瓷穿好,伏低身子摸了摸它:“十七好乖。”

“米奥~”

“我去洗个脸,等会儿下楼带你去吃饭。”

小家伙一日三餐很准时的,到点了就开始喵喵叫饿了。也是昨晚她发烧病了,十七担心她,才寸步不离地待在卧室,连猫粮都没去吃。

宋瓷去了浴室。

几分钟后折返回来,环顾四周都没见到猫咪的影子。她喊了它几声,就看见它从露天阳台的栏杆上跳了下来,迈着小步子钻过落地玻璃窗的缝隙跑到她腿边,仰着脑袋望着她,用小爪子扒拉了一下她的睡袍裙角:“喵~”

“看到什么新鲜事了?”宋瓷弯腰将它抱起来,顺着它的意出了门。走到阳台,冷风袭上身的同时,眼睛里也装入楼下大坪陆经年的身影。

院子里的金桂树都挂满了小红灯笼。

他站在一棵树下。

堆了一个很大的兔子雪人。

此刻还在认真地忙活着,仔细检查雪人的轮廓,精雕细琢。再是帮它戴好红色围巾,笑容的弧度加大,画完了又重复检查。

这画面不禁让她想起与陆经年刚成为男女朋友那一年,京城飘起大雪,她早晨醒过来,就看见室友聚在阳台上,离近了,发现女寝好多学生都在阳台上。

室友惊喜地喊她:“宋瓷你来看,有人在楼下堆雪人呢,可漂亮了。”

她裹了件棉服也出去看热闹。

只一眼,她就看见了兔子雪人旁站着的陆经年。在她瞪圆美眸惊讶的注视下,他在楼下望着她,拿出手机拨了她的电话。她失神地接通,听见那头男人冻得发颤却无比温柔的嗓音,他说:“阿瓷,我会陪你过每一年的冬天。”

风冷我给你挡着。

下雪了我为你撑伞。

我们要一起过往后余生所有的冬天。

就这样,他们一起走过七个冬天,今年是第八个。跟第一年一样,每年他都会堆一个兔子雪人,她怕冷,拿着铲子帮忙铲铲雪就又跑回屋子里烤火。他就宠溺笑着摸摸她的头,说她在旁边看着,等完工了就过来拍照。

他们俩有很多雪天的合照。

每年都有。

开公司赚了钱买了蓉园这栋别墅,宋瓷专门腾出一间房,打印出他们俩所有的照片,每一张都是她亲手裱进相框,挂到墙上的。

如果她和陆经年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八天,八周或是八个月都好,偏偏是八年,还真的没有办法说放下就立马放下。

宋瓷转身进了卧室。

她拿起衣架上挂着的白羊羔绒外套,披在身上,随后带着十七往一楼去。走到楼梯的一半,底下客厅就响起了陆经年的声音:“阿瓷还没醒吗?”

“还没呢。”

“我上去看看她。”

“先生,您还是先去换套衣服吧,手套鞋子都湿了。”

“嗯,我去主卧看她一眼再去换衣服。”

陆经年说着,往前走了没几步,视线里就装入妻子的身影。她穿着一条白色吊带长裙,搭着一件厚实的白绒毛外套,及腰的长发随意披散着,怀里抱着十七。昨夜生了病,脸上还没什么血色,有着几分病态。

陆经年本能加快步伐朝她走,在与她靠近的时候,习惯性地伸手要去搂她。想到自己在户外待久了身上冷,怕冻着她,便又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老婆,身体感觉好点了吗?”

他的声音不似平日里那般沉稳。

鼻尖冻得有点红。

头发上还沾着没有完全融化的雪粒子。

宋瓷定睛看着他数秒钟,她空出一只手,见她抬起胳膊,陆经年立马弯了腰低了头。两个人在一起时间太久,不用言语都能下意识明白彼此的意思。宋瓷轻拂了拂他黑发上的雪花,声音不冷不热:“去洗澡换衣服,别感冒了。”

她说完就转身去了餐厅。

倩影很快消失在陆经年视线里,即便如此,他也没将目光收回来。管家不知道他怎么了,独自站在原地笑了许久,上楼的时候又被台阶绊了几绞,一条走了好多次闭着眼都能顺利走上楼的楼梯,陆经年磕磕碰碰险些摔倒好几次才走上去。

不过。

他心情非常好。

摔了站起来也乐呵呵的。

今天京城确实降温好几度,比前些日子更冷,风也刮得大。管家摇了摇头,感觉先生是早晨去堆雪人被冻傻了。

-

餐厅里。

宋瓷给十七开了个罐头,看着猫咪大口大口干饭,吃得喷香,呼噜呼噜地发出声音像小拖拉机。她笑着摸了摸它的圆脑袋,理了理孩子脖子上的小围兜。

管家将两份早点端上来的时候,陆经年也进了餐厅。

他走去宋瓷身旁,拉开椅子坐下,小心翼翼瞧了一眼她的神情,脸色没什么变化,陆经年便把椅子往她那边靠近几分,就着给她递水杯的动作,另一只空闲的手顺势从后方搂住了妻子的腰。贴近了,他本能就想吻她,宋瓷及时偏了头,推开他,隔出几公分距离:“我感冒了,咳嗽还没好。”

陆经年不情愿却还是直起了身子。

之后餐厅很安静。

仅有餐具偶尔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明明宋瓷是病人,胃口不佳的人却是陆经年。他早餐没吃几口,光顾着偏头看身旁的人了。说实在的,昨天晚上从私立妇产科医院回来,开车途中陆经年心都是悬着的,尤其车子驶入蓉园林荫道,院门口那个时常来接他回家的人不在,那一瞬间不知怎么的,心完全空了。

他忽然有些害怕。

下了车,车子连火都忘了熄灭,箭步就回了别墅。得知她发烧昏迷,他便上了楼,十七在她身旁守了一夜,他也守了一夜。

她在医院门口那句没说完的话是离婚。

那个词仿佛有千万斤的重量,落在他身上,沉重无比。心里的那杆天平突然就有了倾斜的方向,昔日初恋韩时柒与他的妻子相比,陆经年还是舍不得后者。

他可以不见韩时柒。

但是他接受不了宋瓷提离婚。


午后。

宋瓷召集设计部的几位组长在小会议室开了会,将年后公司要上市销售的几款珠宝选了出来。她踩着高跟鞋一边往前走,一边与后方的人讲述设计画稿的细节,这些骨干精英都是她带出来的,对于她的话都是一点就通。

几名组长认真听着。

仔细记录。

在踏进办公室的门,进入设计部办公区域的那刻,几人不知道看见了什么,都停了手上的动作。宋瓷拧眉,侧眸顺着他们视线望去,就看见陆经年坐在她的工位上。见她看过来,他还拿起桌上热乎的玫瑰花茶冲她晃了晃。

“姐,剩下的工作我们能做好。”

“姐,我们先去做事了。”

入职陆氏的员工都知道,总裁陆经年与首席珠宝设计总监宋瓷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宋瓷本人比较低调,陆总则非常高调。他只要不开会,稍微空闲,就打内部电话喊老婆上楼去他私人办公室,宋瓷若是在忙,他就屁颠地下楼,泡好她爱喝的花茶,有时还会出门去买她喜欢的糕点,然后就坐在她的工位上等她。

老板和太太关系好,员工们也懂事。

每次都会默契地快速溜走。

宋瓷合起手里的文件,迈开步子走向自己的办公位。她瞥了陆经年一眼,余光也扫到桌上的花茶和桂花糕:“你忙完了?”

“该批的文件都批完了,会议也开了,下午很清闲。”

“那你回办公室睡觉。”

“睡不着。”

他坐着。

她站在他面前。

他仰头望着她,宋瓷低眸便能迎上他黑曜石般的眼眸。在一起久了也不好,一个眼神的对视就清楚对方在想什么。宋瓷睨了他一眼,示意办公区域人多,让他注意点形象。他也不是小孩子了,睡午觉还要人陪。

宋瓷:“我工作还没做完,设计图稿还需要修改。”

陆经年握着她的手腕,“上楼去我办公室修,改完了咱们就去商场买过年的福娃中国结,再额外置办点年货。”

没给她说话的机会,陆经年霍然起身,他本来就比她高好大一截,蓦地站起来宋瓷只觉得被一堵墙给拦住了。陆经年动作迅速地拿起她要修改的设计图文件,顺带提起花茶和桂花糕,另一只手则搂住妻子,边抱边推搡着离开了设计部。

众人视线齐聚在大门口。

望着那夫妻俩身影完全消失,确定上司走了,才开始八卦:

“陆总和宋总监感情真好,我进陆氏三年了,他们俩一直都是这样的相处方式,好幸福好恩爱,果然恋爱还是要看别人谈。”

“听说陆总和宋总监是大学认识的,在一起好多年了呢。学生时代相恋,毕业了结婚,携手开创公司,怎么不算一段佳话。”

“陆总和宋总监是彼此的初恋吗?”

“应该是吧?反正宋总监是没有前任的,陆总就不清楚了。”

“你怎么知道宋总监没前任?”

“我也是京城青山福利院出来的呀,宋总监是孤儿,十七岁之前一直生活在福利院,之后就遇上陆总,和陆总在一起了,这些事我们福利院的人都知道。”

“其实有前任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不搞那种前任一出现,现任必输的戏码就行。”

-

宋瓷提前下了班。

她和陆经年去了IFS商场,选购了许多年货。见着样式新奇的对联买了几幅,回到蓉园,两人便让管家拿了梯子,如往年一样,陆经年在下面扶着,宋瓷爬上去贴。贴完了,她低头看他,男人便伸手将她稳稳地抱下来。

傍晚又下起了雪。

院子里的兔子雪人覆上了一层雪,在光影衬托下,像是长了一层毛毛。宋瓷坐在落地窗旁的地毯上,就近靠着壁炉烤火,拿起手机对着雪人拍了几张照片。

十七这会儿走了过来。

趴到她手边,懒洋洋地蹭蹭她的胳膊。

宋瓷顺势让管家去取她今天在商场新买的小衣服,陆经年洗完澡下楼,就看见被暖光灯照亮的大厅里,妻子抱着猫咪,正认真细致地给它穿新衣服。

画面温馨美好。

他站在原地多看了几秒钟,才抬脚往里头走。陆经年挨着她坐下,伸手摸了摸猫儿毛茸茸的小爪子:“十七最近长胖了。”

宋瓷帮腔:“冬天犯懒不爱动,食量不变,当然就会长胖一点点。十七胖了更可爱,圆鼓鼓的多漂亮,是不是呀十七?”

猫咪钻进宋瓷怀里,撒娇般“米奥”了几声。

她抱猫儿,陆经年抱她。他低头看她,语气温柔:“我的意思是,你要向十七学习,多多吃饭,争取也胖一点。昨晚发了烧,今天看着脸上都没肉了老婆。”

宋瓷白了他一眼。

她是体质原因吃不胖,入冬畏寒胃口差,每年冬天都会瘦几斤。陆经年年年唠叨,一到开春就盯着她吃饭,要她把瘦掉的肉补回来。

“翻我白眼啊宋瓷。”陆经年挠她腰窝,知道她非常怕痒,挠了几下就把人压倒在地,他抱着她一块儿倒在地毯上,近距离对视,陆经年定了半秒钟,眼眸中的玩笑淡去,目光本能地往她粉唇上落,再开口时嗓音喑哑:“老婆,上楼睡觉吧?”

……

主卧卧室。

衣服凌乱散了一地。

宋瓷汗湿的头发耷在鬓角边,她平趴着,脑袋枕着软枕,累得眼皮都懒得掀。后背有他的重量,陆经年还在吻她的脖子,他甚至从被褥里沿着她纤细的胳膊按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没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耳畔又传来他温柔缱绻的声音。

他喊她:

“十七。”

“十七。”

宋瓷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时,正躺在他怀里,洗了澡也换了身干净的睡袍。她抬头,借着床头昏暗的睡眠灯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陆经年捧住她的脸深吻住她,吻着吻着又有了下一步动作,宋瓷连忙伸手,手掌撑在男人坚实的胸膛,隔出了距离。

陆经年轻咳了两声。

随后从她身上翻下来,握住她撑在自己胸膛上的手,吻了吻她的额头,便安稳地抱着妻子侧躺着。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就这么静躺了十几分钟。

这会儿睡意过了,宋瓷也不困了,她想起白天和千颜的聊天,忽地问他:“你是怎么想到喊我十七的?结婚纪念日的日期吗?”

陆经年停顿了一下,道:“这个称呼很顺口,亲昵也好听。”

宋瓷哦了一声。

她枕着他的胳膊,任由他摸自己的头发。两人待在一起不做什么的时候,陆经年就喜欢玩她的各种零部件,比方说手指,他捏她的手指头,还有头发,他总是不厌其烦地将她的长发缠绕在他手指上,一圈一圈地绕着。

宋瓷又说:“我明天要陪千颜回她老家,估计要三四天才能回来。”

“我送你们。”

“不用了,司机开车就行。马上就是小年夜,公司事情多。”

“嗯,那你要回来的时候提前给我打电话。”

“好。”宋瓷应着。


宋瓷坐起身,望向院外。目光在某个地方定格了数秒钟,管家进入客厅,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大坪里的兔子雪人,已经看不出是雪人了。半个多月前先生堆的,暴雪—场接着—场地下,早就把雪人覆盖了,消失了无痕。

管家以为她是想念那个雪人了。

太太虽然畏寒,但她挺喜欢堆雪人的,每年都会和先生—起在院子里堆—个,然后拍很多张照片,再全部洗出来,装裱在二楼专门的影楼室。

吴叔笑道:“太太,天气预报说今年雪会下到正月十五,还有大半个月下雪的时间呢。等您休养好了,身体复原,您就可以和先生—起去堆个更大的。”

说到这。

管家不禁想起前些日子先生太太吵架,谈起离婚的事,那架势不像假的。尤其今天,大年三十的日子,往年先生太太都是去梅女士那边吃了团圆饭,夫妻二人再—同回到蓉园这个小家,两人再—起庆祝新年。

蓉园的饭菜已经备好了。

回来的人却只有太太—个人,先生没回。且十分钟前先生打来了电话,当时管家就站在厅里接的,太太也听见了,先生说他今天不回来。

这意味着,太太不仅要—个人吃年夜饭,还要—个人跨年。

管家再次看向宋瓷,眼内满是心疼。他张了—下嘴想说些什么安慰她,话还未出口,宋瓷反而先起了身,笑着问他:“吴叔,饭菜做好了吗?”

“做好了太太,都准备齐全了。”

“那就吃饭吧。”

“可先生他——”

“他在他的家里和他的家人—起团年,我也不孤单,不是还有您和瓷宝吗?咱们—起吃饭,再有—个小时春晚就开始了,我们再—起看小品,夜里再放烟花。”

“哎。”管家点点头,跟上她的脚步。

小猫也乖巧地从沙发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麻溜地追上宋瓷。

—人—管家—猫先后进了餐厅。

宋瓷和管家隔着—张餐椅相对坐着,给猫猫也拉开了—张椅子,对着热乎的饭菜,宋瓷给自己和管家倒了杯她珍藏的红酒,给瓷宝倒了—小杯羊奶,玻璃窗倒映着他们的身影,有点冷清,但又庆幸不是那么冷清。

幸好,她还有只猫。

还有—名忠实的老管家。

-

夜里风寒。

宋瓷在外燃放了几支仙女棒就匆匆回了屋,余下—大箱子烟花都让管家去赠送给了隔壁邻居的小孩们。孩子在外头放烟火,她坐在窗前的壁炉旁,抱着瓷宝静静地看。

手机这时响了铃。

温千颜发来的微信,点开就是满屏吐槽:“我靠!阿瓷你看见陆经年发的朋友圈了吗?他跟韩时柒在放烟花,年三十他怎么没跟你在—起啊!还没离婚呢,就日日夜夜陪在小三身边?”

宋瓷—下午都没打开过手机。

看见好友的信息,她才点了朋友圈,首页第—条就是陆经年发的视频动态,七分钟前发布的。宋瓷点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陆经年温柔的笑脸,他点燃了—根仙女棒,宠溺地递给韩时柒,拍摄者梅女士也很会找角度,这画面任凭谁看,都会觉得他和韩时柒是—对情比金坚的恋人,甜蜜都快溢出屏幕了。

有些共同好友在底下评论。

王总:“陆太太过年是不是胖了?好像五官没有以前那么精致了。”

这条评论闪现了—下很快就消失了。


估计是有人私下告诉了王总,这不是陆太太宋瓷,是其他女人。没过几分钟,王总出现在了宋瓷的朋友圈里,他点赞了宋瓷上个月发的她和陆经年结婚纪念日的图片。

蓉园。

客厅液晶电视上放映着春晚,小品演员正在包饺子。

宋瓷和管家在下围棋。

作为新手,宋瓷棋艺尚浅但学习能力好,下到这第三局,终于可以跟管家过两招,不像之前下了十几步棋就败了。

宋瓷低着头,仔细琢磨着棋盘,看下—步往哪走。就在她绞尽脑汁也迟迟没落子的时候,门铃声响了,管家率先起了身:“会不会是先生回来了?”

相较于管家的期待,宋瓷没有期待。

如她所想,进门的人的确不是陆经年,是隔壁邻居的管家吴妈。对方捧着—盘新春佳节的果仁彩糖,笑着进了厅里:“陆太太,除夕团圆夜快乐呀。您给了我们家孩子那么多烟花,老太太就挑了些果子让我送过来。”

宋瓷起身双手去接,“您客气了。”

吴妈笑着,朝客厅扫视了—圈,偌大的欧式风格的厅里安安静静,就只有别墅的女主人和—名老管家,以及—只胖胖的小白猫,吴妈随口关切了—句:“陆先生不在家吗?”

往年这两口子都—起过年。

时常能看见他们俩在院子里放烟花。

“嗯,他有事忙。”宋瓷说。

“年轻人事业心强些好,但也不能太强了。我家大少爷在国外经商,今天就没回来吃年夜饭,说是要明后两天才能赶回,老太太都生气了。家人还是要常陪伴,不然再亲密的关系也会变得生疏的。”

宋瓷点头:“是的。”

吴妈见她孤零零的有些可怜,好心说:“陆太太,去隔壁喝杯酒吧,我家老太太新酿的桂花酒,还是今年中秋在您这摘的桂花呢。”

“谢谢您的好意,改天我再来。等会儿经年回家发现我不在,他—个人归家也不太好。”

“也是哦,那陆太太我就先走了。”

“我送您。”

宋瓷送她到别墅门口,互为邻居几年,吴妈知道她畏寒,没让她出玄关的大门,独自拿了门口靠着的伞进了暮色雪天里,匆匆往张灯结彩的隔壁别墅去了。

宋瓷站在原地目送人离开。

管家走到她身后,帮她披了—件加绒的大衣:“吴老太太挺喜欢您,她家的小孩也都很黏您,过去玩—玩也是可以的。您在家等先生,今晚应该是等不到的。”

宋瓷知道陆经年今晚不回来。

那句等他,只是为了推脱吴妈邀请的说辞。人家是好心,可怜她,所以请她过去坐—坐。但她作为成年人很有分寸,吴家几代同堂热热闹闹回家过年,大过年的她挤进去破坏了他们的家庭聚餐氛围,很扫兴的。

就像今天上午去四合院。

他们那—家三口,加上韩时柒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就是—家四口,和谐又温馨。她这个外人进去,得到的只能是冷脸。

宋瓷望了眼路灯下纷飞的白雪。

雪又下大了。

今年京城的冬天格外漫长,气温也比往年要低很多。

……

宋瓷再见到陆经年是大年初五。

不是在蓉园。

而是在陆氏大厦。

初五是公司管理层上班的日子,员工们还在休假中,整栋写字楼很安静。宋瓷下了车,沿着熟悉的大厅过道前往电梯间,就那么毫无预兆地撞上了陆经年。


谁说它只是个动物听不懂人类的话,改不了被叫了五年的名字?

宋瓷给它取了新名字。

日日喊它。

才十余天的功夫,它就能知道“瓷宝”这个音调是妈妈在喊它,它已经开始在适应自己的新名字,它可以忘记曾经那个爱称。

……

宋瓷简单换了一套衣服。

没化妆。

也没戴首饰。

鞋都穿的是加绒的平底雪地靴。

佣人如昨晚一样,将早餐送进主卧,宋瓷胃口还是不怎么好,勉强喝了小半碗粥就吃不下了。她起身下了楼,沿着台阶往下走,遥遥望见一楼大厅里的陆经年。他今天没有穿西装,高领的灰色针织毛衣搭配一条休闲裤,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报刊,很有居家的慵懒感。

听到楼上的脚步声。

陆经年下意识抬了头,视线里装入她的身影,男人本能要放下手里头的东西,想起近些日子的剑拔弩张,她不先低头道歉,他绝不会给她半个好脸色。思及此,他当做没见到她一般,继续看手里的报刊。

宋瓷下了楼,又看了眼客厅里的他。早在下楼时两人就互相看见了彼此,还对视了几秒钟,但他选择忽视她。

宋瓷让司机先去车库开车,随后又与管家清点了一下往陆母那边带的礼品,没有缺漏,才让管家提着东西去装车。办好这一切,她开口喊了远处沙发上的男人:“可以出门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宋瓷能确定他听见了,他是故意不给反应。直至装完礼品的管家去而折返,进了客厅喊他,陆经年才放下手里的报刊,起身往玄关这边走。路过宋瓷,他并未言语,半个眼风都没往她身上落,仿佛她是个透明的人,他看不见。

宋瓷垂在身侧的双手蜷了蜷。

葱白的指尖扎了扎掌心。

她暗中深吸了口气,迈开步子跟着去了玄关,接了管家递来的大衣穿上,听吴叔说:“太太,您今天换风格,穿平底鞋了?”

宋瓷点头:“病了,高跟鞋站不稳。”

听到这两句对话,站在前头正穿好大衣的陆经年余光瞥了眼后方宋瓷的裙角, 她踩的的确是一双平底雪地靴。两人结婚她进入职场开始,她就没穿过平底鞋,不管是在公司上班,还是外出参加酒局,都是一双恨天高踩着。

每次回家都累得脚酸。

经常泡脚。

他会蹲在她身前,拿着干毛巾给她擦擦脚,温柔与她说:“下次穿平底鞋吧,高跟鞋穿着走路走得脚都红了。”

她说她喜欢穿高跟。

有气场。

因为她本身个子不是很高,出入上流圈层参加各类酒宴,要去拉投资谈商务,行头上要收拾得干脆利落,这样别人就不会光从第一眼就低看她:“经年,以后等咱们公司兴盛起来,你这位陆总的含金量直线上升,别人听见陆氏的名字就能高看我的时候,我就可以随便穿各种衣服鞋子了。”

陆氏现在是做大了。

今年光是交税都是别家企业的两三倍,珠宝工厂提供的就业岗位数量庞大,京城政府都邀请了陆经年去参加商会,特意给他颁了一个踏实求进企业家的奖杯。

马上新项目就要推出,陆氏珠宝预计两个月后在纽约证券所上市。

到时他就是圈内名副其实的陆总。

陆经年无声将视线收了回来,他率先出了别墅的大门,并没有等宋瓷。管家拿了伞过来,正准备把伞递给陆经年,却发现人走了。往常这个时候,都是先生撑开伞搂着太太,两人在同一把伞下一起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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