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歌白鹤明的其他类型小说《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云歌白鹤明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水立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未来的大佬多智近妖,杀人如麻,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少年罢了。任凉姓任,就是和白氏一族不对付的那个任氏,前两日当众奚落白鹤明的任廪生,论血缘是他的亲叔叔。白氏和任氏都是繁昌县有些体量的大族,两家祖上都出过举人,此前关系一直说得过去,任凉的母亲是白氏女,按照族亲关系,他得叫白鹤明和云歌一声舅舅舅母。本来两家结亲,结的是秦晋之好,不料任凉的父亲是个极其恶心的渣男,贪图美色纳了一位下九流出身的小妾,纵容小妾在家中作威作福,冒犯主母,任凉的母亲气不过责罚了几句,小妾居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毒,想把主母和她的两个孩子全部毒死。任凉那日胃口不好逃过一劫,目睹了母亲毒发的过程,而他的父亲竟在这个时候还要包庇小妾,想把事情压下来。任凉逃出家...
《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云歌白鹤明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未来的大佬多智近妖,杀人如麻,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少年罢了。
任凉姓任,就是和白氏一族不对付的那个任氏,前两日当众奚落白鹤明的任廪生,论血缘是他的亲叔叔。
白氏和任氏都是繁昌县有些体量的大族,两家祖上都出过举人,此前关系一直说得过去,任凉的母亲是白氏女,按照族亲关系,他得叫白鹤明和云歌一声舅舅舅母。
本来两家结亲,结的是秦晋之好,不料任凉的父亲是个极其恶心的渣男,贪图美色纳了一位下九流出身的小妾,纵容小妾在家中作威作福,冒犯主母,任凉的母亲气不过责罚了几句,小妾居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毒,想把主母和她的两个孩子全部毒死。
任凉那日胃口不好逃过一劫,目睹了母亲毒发的过程,而他的父亲竟在这个时候还要包庇小妾,想把事情压下来。
任凉逃出家里,跑去县衙告状,县衙却说不能以子告父,他只能转向母亲的娘家求助。母亲父母早逝,没有兄弟,好在她出身白氏一族,有家族能寻。
白氏一族的族长听了任凉的哭诉,没有推辞,带着人找上任凉的父亲,任凉父亲却死不承认,小妾作案的证据也全部被他销毁了。
任氏一族不是不知道这事儿谁理亏,但谁叫任凉的父亲是任廪生的亲哥,而任廪生是任氏几代以来最有希望考中举人、重振门楣的人。
如果亲哥被坐实了宠妾灭妻、包庇命案的罪名,任廪生的前途也会受到影响。
所以任氏一族铁了心要将此事包庇到底。
近些年,任氏一族出的有本事的人比白氏一族多,隐隐压在白氏之上,很多白氏族人不愿意为一个出嫁孤女彻底和任氏撕破脸,但完全不管又太丢面子,这事就这么僵持下来了。
任凉回不去任家,只能带着吃了一口毒身子虚弱的妹妹任茵寄住在白氏一族的族长家。
从家境不错的小少爷变成寄人篱下、人人嫌弃的丧门星,任凉短短十几日经历了寻常人一辈子也遇不到的世态炎凉,骨子里的狠劲被激发出来,为日后成为大佬打下基础。
云歌脑子里过完任凉的悲惨过去,觉得他可怜,目光带上几分同情。
任凉这些日子见惯了这样的目光,虽然这位七舅母的同情比较干净,没有夹杂着嫌弃和高高在上的施舍,任凉也没有太多触动。
族长清了下嗓子,说起正事,“鹤明可是打算今年再参加一次院试?”
白氏一族祖上出过举人,家族因此发达,对科举很是重视,族中子弟去参加科举考试,都能找族长领取一笔盘缠,钱从家族的祭田收入和族中富户的捐献里出。
原来的白鹤明自尊心极强,爱面子,好几次没考上秀才后,考试前便不再来领钱了,甚至渐渐和家族远了来往。
族长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交给白鹤明,“任氏颠倒黑白,刻意找茬,我白氏也不是由人欺负的,担保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用族里的关系为你联络其他廪生作保,这三两银子是给你的盘缠,你只管放心去考。”
族长没有鼓励白鹤明努力考中秀才,说到底,他并不觉得这位已经考了十几年的族侄这次能成功。
他帮白鹤明联系担保的廪生,主动给他盘缠,是为了和任氏一族对呛。
白鹤明可不是没了近亲的外嫁女,而是正儿八经的白氏的读书人,他被任廪生当众欺辱,白氏要是不管,可就真成了缩头的王八了。
族里给去府城参加院试的学子的盘缠定例是二两银子,族长还专门多加了一两,凑成三两,给白鹤明撑腰。
虽然被小瞧了,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白鹤明和云歌都挺满意的。
面子这东西,争一百句也不如用一件事实证明,等白鹤明考中秀才,多少面子回不来呢?一时被小瞧正好扮猪吃虎。
任凉上前向白鹤明道歉,他今日等在正房就是为了这个。
虽说此事他和母亲妹妹才是最大的受害人,但白鹤明被任廪生当众讽刺,却也是因为他,人家心里怨怼很正常。
这些日子,任凉把人情冷暖看透了,他和妹妹现在无家可归,必须小心做人。
白鹤明没和半大少年计较,直接说自己不在意,云歌心里感慨,从盘子里拿了块菱粉豆沙糕给他,任凉犹豫了一下接了,没有自己吃,装进口袋里想回头给妹妹。
族长和白鹤明聊了几句闲话,外面族长家长媳突然跑进来,神情有些慌张,“爹,茵姐儿像是不好了!”
一直站在角落的任凉一下子抬起头,飞快往屋外跑。
族长皱眉,“稳重点,好好说怎么了?”
族长家的长媳赶紧缓了口气说,“茵姐儿当日只吃了半口有毒的酥酪,但小孩子身体弱,毒性一直没解,这十几日不过是吃药吊着,饭用的越来越少,脸色也越来越差,您是知道的。”
“刚才茵姐儿正在厨房帮忙干活,突然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我们赶紧把她送回屋里,来找您拿主意。”
族长叹了口气,这事不好办。任茵的毒,是请大夫看过的,当时大夫就说治好的希望不大,只能用药缓解症状多吊一阵子命。
任凉执意要花钱给妹妹买药,能活一日是一日,其他人虽然觉得浪费钱,但也不好劝。
白氏一族帮忙要出来的任凉母亲的嫁妆不多,这几日买药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这会儿再去给任茵请大夫,来不来得及是一方面,出不出的起医药费又是一方面。
族长心里清楚,家里人这些天对任凉和任茵意见不小,觉得他们是拖油瓶,占了自家的资源,毕竟只是一个远亲外嫁女的孩子,族长要把握一个亲疏远近。
云歌看了眼白鹤明,两人想到一处去了。
按原书剧情,今日白锦思会用系统能力救下任茵,这次白锦思因为云歌的蝴蝶效应不在,任茵这条命,只能是云歌出手救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可怜的小姑娘死于非命。
白鹤明开口,“族长,拙荆曾随岳父学过医术,这些年虽不对外行医,但时不时为我治些头疼脑热,我这次能这么快从昏迷中转醒,就是多亏了她。要不让她去看看茵姐儿的病吧。”
族长思索,隐约记起云氏的父亲确实是位大夫,他没听说过云氏的医术怎么样,但白鹤明是沉稳古板的性子,想来不会信口开河。
让云氏治一治,无论能不能救回来,至少想了办法,面子上便过得去了。
族长同意,“老大家的,你带云氏去看茵姐儿。”
“桂花,刚才你娘和你说的转胎丸,你信了吗?”
蒋桂花明白方才屋里的话全被婆婆听见了,硬着头皮说,“娘,我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胎儿刚怀上性别就定下了,不可能后天改变,要是真有什么好用的转胎丸,那些富贵人家早就用了,还轮得到我们吗?”
蒋桂花垂下头,婆婆说的道理她也能明白,但娘说起转胎丸时,她确实心动了,她真的想生一个儿子,给自己和纯宜一个依靠……
云歌摸了摸蒋桂花的肚子,“你胎像本就不稳,不要多想,你和谦川都还年轻,这一胎是儿是女都好。”
“娘!娘!”门口传来稚嫩的呼喊,纯宜像小炮弹一样冲进院里,头上的辫子都跑散开了。
在路上听人说了家里出事了后,妙儿和任茵立即带着三个小孩子回来了。
纯宜急得眼泪汪汪,娘前几日躺在床上半身是血的模样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恐惧印象,“娘你怎么了,肚肚痛不痛?纯宜回来给你按穴位。”
“奶奶,您再给娘一碗黑乎乎的水好不好?”
云歌安抚自家急得团团转的小孙女,“好,纯宜别着急,奶奶待会儿就给你娘黑乎乎的水。”
云歌直接对蒋桂花说,“今天这么多人都在,我给你说个定话,无论这个孩子生出来是儿是女,我都会待他和纯宜还有霄明霄茂一样好。”
“纯宜,奶奶最近对你好不好呀?”
纯宜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奶奶待我可好了!”
蒋桂花肩膀往下一松,突然感觉眼前的景象都亮了起来,鼻子发酸,一直压在头顶的无形大山挪开了不少。
杜氏看着女儿、外孙女跟云歌亲密互动,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爬起来去抓纯宜的手挽尊。
“纯宜还记得外婆吗?来这儿让外婆好好瞧瞧。”
纯宜上次见杜氏还不到一岁,哪儿记得这个神情狰狞的妇人是谁,吓得往奶奶腿后面躲。
杜氏怒上心头,想骂纯宜,云歌朝吴珍娘使了个眼色,吴珍娘立即上去把她撕走。
“杜氏,纯宜出生以来你没给过她一针一线,还想叫她认你?你好大的威风,在我家又是骂我儿媳、又是欺负我孙女的。”
“珍娘,送客!”
有人给吴珍娘递了一把大扫帚,吴珍娘顺手拿起,挥舞着往外赶人。
云歌挑了下眉,那扫帚是任茵悄悄递过去的,这丫头是个聪明伶俐人,不轻易行动,但每一次都在关键处。
云歌走到门口,意味深长地说,“亲家母若闲的没事干,不如想想转胎丸的事是谁告诉你的,别被人当了筏子还不知道呢。”
砰的一声,大门在杜氏眼前重重关上了。
杜氏被周围人奚落嘲讽的目光包围,突然猛地看向人群里的白锦思。
“是你!是你这个小蹄子说自己有转胎丸,可以去找桂花要好处,要到了我们平分!”
白锦思本在作壁上观,没想到云氏最后一句话把自己扯入了战火中,赶紧否认。
“婶子不要胡说,我之前压根不认识你,更没有什么转胎丸!”
杜氏指着她破口大骂,“昨天在镇上,布料铺子前你把我叫住和我说的,不是你难道是鬼吗!”
白锦思眼泪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淌,双手捂住胸口啜泣道,“我真的没有,婶子你不能因为我也是白家的人,就这样乱说我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呀。”
白锦思素日在村里风评不错,大青石村的人自然是更信自家村子的姑娘,而不是一个逼女儿偷钱的外村人。
杜氏搓了搓手,呵呵笑着提起其他事情,“桂花,你二弟马上就要娶亲了,新媳妇可是我亲自挑的福气大好生养的,嫁进来旺咱们全家。就是现在彩礼还缺个五串钱……你这个当姐姐的总不能不表示一下吧。”
蒋桂花的脸一点点冷了,她就知道如果不是图东西,娘哪里想得起来她这个女儿。
“娘,白家还没有分家,所有钱都在公中,你既然知道我在婆家的日子难,怎么不想想我哪来的钱?”
杜氏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怎么没有钱?只要你真心想弄钱,哪里弄不到?你婆家最近不知道从哪儿发的财,连茅草都舍得买,住在一个院子里你就不会偷偷拿点儿?”
“我看你是在白家有米有肉吃惯了,瞧不起娘家的人了,你这个黑心的白眼狼,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蒋桂花气得头一阵发晕,手扶着肚子喘不过气,杜氏手指着她继续骂,“别在这儿装模作样的,好像我把你怎么了,瞧你这没福气的短命鬼模样,难怪生不出儿子!”
后墙偷听的吴珍娘瞪大眼睛,老天爷,这可是亲娘啊!居然挑唆女儿偷婆家的钱,还骂女儿白眼狼、短命鬼?!
虽然她不喜欢蒋桂花,但也觉得蒋桂花有点惨。还是她娘对她好,屋里那个老货骑着驴也比不上。
一只手从后搭上表情十分精彩的吴珍娘的脖子,吓得她一个哆嗦。
糟糕,刚才光顾着吃瓜了,居然忘了婆婆还在身后!
云歌把吴珍娘拉到屋前,指着西耳房的门,“老大家的,上吧。”
“啊?”
“进去把杜氏给我骂走,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吴珍娘激动了,这可是婆婆第一次用她吵架,之前都是亲身上阵的,这是不是说明婆婆看她更亲了?
吴珍娘撸起袖子,拍着胸口保证,“娘,你就放心吧,我以前天天看人吵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绝对不给你丢人!”
云歌派出自己的“麾下大将”,抱着胳膊站在院里,看吴珍娘怎么发挥。
吵架这种事情就像两军交战一样,主帅要稳坐中帐,有儿媳妇能用当然先用儿媳妇,她等关键时候再给予致命一击。
吴珍娘有了婆婆的任命,底气十足,上去啪的一下推开西耳房的门,站在门口单手叉腰,一只脚踩着门槛。
“我好像听见家里进了个贼,杜婶子瞧见了没?”
杜氏吓了一跳,一时顾不上继续骂蒋桂花了。
“我和桂花一直在屋里坐着,什么都没瞧见,吴氏你听错了吧。”
“可我刚才分明听见有人要偷钱,说什么我家光景好,住在一个院里偷偷拿点没什么。”吴珍娘用小拇指捅了捅耳朵,“这没脸皮的话杜婶子听着耳熟吗?”
杜氏脸上青红交加,没想到刚才的话居然被偷听了去,她吸了口气,转头朝蒋桂花骂道。
“你这个废物就知道看着亲娘挨骂,一句话都不说?也不想想我这都是为了谁!除了我,这世上还有谁对你好?”
云歌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典型的pua话术吗,杜氏没在现代进修过却深谙此道,也算是一种天赋异禀了。
吴珍娘也听不下去了,进屋一把将蒋桂花护在身后,虽然她和蒋桂花关系不好,但和杜氏吵架可是婆婆交代的差事,放着蒋桂花在她眼前挨骂的话,岂不显得她很无能!
“你在这说谁呢?嘴巴放干净点,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地盘,桂花是谁家的媳妇,在婆家教育出嫁的闺女,你这张老脸也不嫌害臊!”
杜氏气得脸红的像鸡冠,伸手要掐蒋桂花,吴珍娘护着不让,杜氏和吴珍娘扭打起来,一个三十好几的老妇哪里打得过二十出头的媳妇,没几下就被吴珍娘推搡到门边,一脚踹着屁股飞出去。
“哎呦!”杜氏五体投地摔在土院里,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云歌看得乐,这活儿还真只有吴珍娘能干,其他人多少会顾忌一下杜氏是长辈,是蒋桂花的亲娘,但对吴珍娘来说,只要婆婆发话了,她就敢上手揍人,完全不过脑子。
到底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来这样脑回路神奇的女儿?
云歌从原主的记忆里翻找吴珍娘的娘家,只记得住在县城,亲家公从没露过面,亲家母模样漂亮、性格精明。原主没多想过,现在让云歌看,总觉得里面有些蹊跷。
“哎哟!打人啦!要人命啦!”杜氏在地上撒泼打滚。
她的声音又高又尖,一连声地喊着,没几下整个大青石村的人都听见了,在正房里刻苦读书的白鹤明都出来看了。
云歌对白鹤明摇了下头,示意自己能处理,让吴珍娘去把大门打开。
云歌居高临下地看着杜氏,“亲家母既然要闹,咱们就让所有人都听见瞧着,好好掰扯一下道理。”
大青石村很小,云歌家门口已经聚了一批被杜氏的惨叫吸引来看热闹的人,吃瓜是人类的本性,无论古今都是一样的。
云歌瞧见了躲在人群缝隙里的白锦思,心中冷笑,杜氏口中那个所谓的转胎丸,肯定是白锦思告诉的。
走不通妙儿的路,就去走蒋桂花娘家的路,白锦思不愧是原书女主,年纪不大倒挺能折腾的。
云歌和和气气地笑着,“亲家母啊,珍娘她年纪轻不懂事,听到你说要偷我家的钱才急了的,你是长辈,可得多担待她。”
杜氏干瘪的嘴一阵蠕动,想不出回击的话,云氏的语气柔柔的,却把她的话头全堵死了,让她想骂都骂不出来。
“你、你别胡说,我才没偷你家钱!”
云歌笑容不变,“那是谁说自己二儿子娶亲缺五串钱,逼我家桂花偷钱给弟弟,桂花不答应就又打又骂的?”
“你、我……”杜氏一脑门子的汗,被问得哑口无言。虽然她嘴上死不承认,但外头的人看见她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逼女儿偷婆家的钱给弟弟娶亲,我要是有这种亲家,直接拿大扫帚赶出去,这辈子都别想进我家门!”
“歪主意打到云氏头上去了,哪来的胆子?”
“可怜桂花了,有个拎不清的娘这么一闹,背过人去云氏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站在人群里的白锦思心中暗喜,虽然杜氏这个败事有余的老货没劝动蒋桂花,但蒋桂花的处境变差了,她的机会就来了,她这可是做好事呢。
杜氏局促地坐在地上,脸被丢尽了,今天的云氏怎么比以往还要厉害,这张嘴虽没骂人,却比满嘴脏话更狠!
云歌笑了笑,如果让她知道杜氏的心理活动,她只会说谢谢夸奖。
正巧杜氏今天撞上门来,她要趁这个机会把转胎丸的隐患彻底解决了。
云歌让吴珍娘把蒋桂花从屋里扶出来,还好今天家里几个小的都跟着妙儿和任茵出去捡柴了,不然乱糟糟的让小孩子看到多不好。
云歌沉着脸,坐在漏雨的茅草屋里。
雨声大到人心烦,硌屁股的床板只铺了一层旧褥子,一股又冷又霉的味道在屋里漫延,笼罩着她这个倒霉蛋。
孔子他老人家说过,吾日三省吾身——错的都是别人,云歌深以为然。
否则她一个即将结束苦逼研究生生涯,迎来大好人生的中医学生,每天在学校给导师当牛马,给师弟师妹当活妈,最大的罪过不过是深夜偷看几个擦边男菩萨。
怎么就穿越到了古代,年纪凭空涨了十岁,成了一个农家恶婆婆呢?!
要不是为了躲那挨千刀的前男友,她也不会出车祸!
“娘,您怎么了?您别吓儿子啊,只要您发话,我们这就把老二媳妇丢出去!”
云歌转头,看向床前痛哭流涕的汉子,这是她的大儿子,跟在后头装模作样的是大儿媳,跪在地上求情的是二儿子,还有四个小的,是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和童养媳。
此外便宜丈夫去县城访友了,一个女儿已经出嫁,老三老四在镇上学堂读书,都不在家里。
没错,她已经无痛当妈,进而当奶奶,从未婚女青年三级连跳,眼睛一闭一睁,就有了一女四儿外加两个孙子一个孙女。
“丢什么丢,先把你丢出去!”云歌骂道。
大儿子愣了一下,居然真的听话地往大雨里跑,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回来!”云歌没好气地叫,这傻大儿长了两只眼睛一张嘴,怎么就没长脑子呢。
“娘,您到底想丢谁啊?”老大摸不着头脑,娘怎么今天想一出是一出的。
云歌吸了口气,懒得和这个妈宝男说话,先整理混乱的记忆。
她穿越来的朝代叫翌朝,不存在于云歌已知的历史中,社会风貌和晚明时期类似,风气相对开放。
原主虽然只有三十五岁,但古代农村普遍成亲早,这个年纪当奶奶很常见。
云歌说原主是恶婆婆,可一点都没说错,哪怕在古代,能把恶毒、偏心、吝啬、重男厌女等要素全部集于一身,到逼死人命的地步,也不多见。
最近大雨频发,官府为了修水利征徭役,每家每户都得出一个人,原主的四个儿子有三个年满十三岁,到了服徭役的年纪。
本来这事说好了大家轮流来,老大老二前两年都去过了,今年轮到老三,可原主偏心读书好的老三,非要让老二继续去。
修水利不仅苦还有危险,老二媳妇肚子里揣着个八个月的崽子,情急之下动了胎气,原主觉得这是老二媳妇不服自己这个婆婆,不仅不给她请大夫抓药,还想把她丢到驴棚去自生自灭。
这丧天良的老太太正在院里跳脚骂人,天上突然下起倾盆大雨,她脚底一滑,后脑勺撞在地上,直接人没了。
真是天道好轮回!
“娘,您笑什么呢?”
“……”云歌脸上的笑僵住了,她意识到,自己现在就是这个又穷又抠的恶毒老太太。
云歌叹了口气,就算如此,她也很珍惜生命,没有自尽的勇气也回不去现代,只能先试着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老二媳妇在哪?”云歌开口。
“还在西耳房的床上,娘,我帮您把她弄驴棚去?”
云歌瞥了眼跃跃欲试的大儿媳,目光发冷,吓得她闭口不言。
大儿媳未必真有这么坏,但无脑听娘的话换娘的偏爱是大房刻进骨子里的生存法则,哪怕娘说想要杀人,老大一家子恐怕都会毫不犹豫地递刀。
“扶我起来,去西耳房。”
“娘……”跪着的老二双目通红,他求了这么久的情,娘还是不愿意放媳妇一条生路吗?
云歌头还发晕,懒得多说,撑着大儿媳的胳膊下了床,踩着一双绣花鞋,从房檐下走到西耳房。
这家人的院子坐北朝南,有正房三间,两边各连着一间耳房,院子东边三间住人的房子,西边是低矮的厨房和库房,南墙根底一小块菜地,旁边是驴棚、鸡圈和茅厕。
虽然被云歌嫌弃到不行,但在原主的记忆里,这已经是村里的上等条件了。
西耳房只有一间大小,光线昏暗,摆了一张床和一个柜子,只剩下落脚的地方。云歌走进去,闻到血腥味皱眉,床上的女子脸色苍白,已经没意识了。
“去烧一锅热水。”云歌一边说一边挽袖子。
“啊?”
“你去不去?”
大儿媳吓得一抖,赶紧跑向厨房。云歌满意,当婆婆的感觉怪上瘾的,这群儿子媳妇虽然极品,但比实验室的冤种师弟师妹听话多了。
西耳房里躺着怀孕的老二媳妇,老大不好进来,老二还在正房跪着,小孙子孙女又指望不上,云歌想了一下,“妙儿,你进来帮忙。”
妙儿是原主前两年花一斗粮食从大户人家的管家手上换的,虽然没明说,但大家都知道是给老四的童养媳。
“把你二嫂下面的裤子脱了,手脚利索点。”
八九岁的小丫头怯怯答应了一声,上手扒老二媳妇的裤子,一手的血吓得她发抖。
云歌晃了下脑袋,庆幸自己在现代学的是中医,属于穿越对口专业,要是学什么计算机或者软件工程,她这会儿已经可以给二儿媳准备丧事了。
妙儿动作的同时,云歌抓起二儿媳的手腕,搭在脉搏上沉吟十几秒,又翻开她的眼白看了看,摸了把凸起来的肚子。
还好,只是营养不良加上急火攻心,有一些滑胎的迹象,二儿媳年轻,身体素质不错,仔细养着救得回来。
云歌好歹学了八年医,医者仁心,让她看着一个生命垂危的孕妇却不救治,她做不到。而且二儿媳是家里的青壮劳力,把她救回来,好处比坏处多。
“老二,马上去山上割一把艾草回来。”云歌提高声音,没等到回应,先等来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老二家的纯宜今年三岁,是原主唯一的孙女,被亲娘养得很好,脸蛋圆圆的怪讨喜的,但原主讨厌女孩,从没给过她好脸色。
“奶奶,奶奶!”纯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云歌的腿,啜泣着说,“求求您把纯宜卖了换钱,换来的钱给娘请大夫治病好不好?”
跪在正房满心怨愤的老二听见闺女的话,冲了进来,抱住纯宜跪下磕头。
“娘,纯宜才三岁,儿子就这一个孩子,娘您不能把她卖了啊!”
“纯宜……纯宜……”床上的二儿媳听见女儿的哭声,也恢复了一点意识。
云歌看着眼前的苦情剧,额角突突的跳。
不怪老二一家这么害怕,实在是原主不做人,真的动过卖孙女换钱的心思,连牙婆都找好了。幸好老二和老二媳妇苦苦哀求,加上牙婆嫌弃纯宜年纪太小,才把这孩子保下来。
云歌蹲下把纯宜拉起来,小姑娘扎着双鬟,一双大眼睛红红的,嘴巴天生往上翘,有点像云歌很喜欢的玲娜贝儿玩偶,云歌捏了下她的脸,手感不错。
“好孩子,奶奶没打算卖你,也没打算不救你娘。”云歌放缓声音,“你去厨房告诉你大伯娘,让她煮一碗白米粥,卧两个荷包蛋,待会儿你娘醒来给她补一补。”
纯宜愣愣地拿着云歌给的库房钥匙,没反应过来。
家里养了三只母鸡,每天有三颗蛋,除了男娃偶尔能吃一个,其他的都是要攒着换钱的,白米也只有爷爷奶奶和读书好的三叔能吃。
奶奶居然愿意给娘喝白米粥吃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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