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性。
“首先,高智商,极度自恋。”
顾盼开始了他的侧写,“现场布置的‘完美主义’倾向非常明显,凶手对细节有着近乎偏执的控制欲。
模仿名画本身就是一种炫耀,他(或他们)享受这种将死亡‘艺术化’的过程,并渴望被解读,被‘欣赏’。”
“其次,对艺术,尤其是古典艺术,有着远超常人的理解和认知。
这不是简单的模仿,而是带有个人解读和再创作的模仿。
他对《马拉之死》的历史背景、构图寓意了如指掌,并且精准地扭曲了其中的元素,以表达自己的意图——惩罚、嘲讽,或者某种宣言。”
“第三,强迫症特质显著。
物品摆放、光线角度、甚至血迹的分布,都可能经过精密计算。
这种人通常条理性极强,生活规律,但也可能在某个方面极度偏执,形成心理上的‘洁癖’或‘秩序感’。”
“第四,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顾盼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到那个符号上,“他(或他们)很可能受过某种特殊的、非典型的训练。
这种训练可能涉及艺术鉴赏、心理控制,甚至……某种仪式化的行为模式。
那个符号,不是随手涂鸦,它代表着某种归属、信仰,或者是一个被严格执行的‘指令’。”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只有咖啡的苦涩香气在弥漫。
顾盼的侧写,像一把无形的解剖刀,将那个隐藏在幕后的幽灵画师剥离出模糊的轮廓,既清晰又令人毛骨悚然。
赵磊眉头紧锁,他习惯了实打实的证据和线索,对这种纯粹基于心理分析的推断本能地保持警惕,但顾盼的分析又确实与现场的诡异感高度吻合。
“特殊训练?
什么训练?”
顾盼摇了摇头,镜片后的眼神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暂时无法确定。
可能是某个极端艺术团体,宗教组织,或者……其他的什么。”
他刻意避开了那个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的名字——“调色板”。
现在还不是时候,在没有更多证据之前,贸然提及那个禁忌的名字,只会将自己也拖入危险的漩涡。
昨晚离开案发现场后,那些被压抑的记忆碎片就像打开了闸门的洪水,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
冰冷的触感、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