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淡红印记,形状竟与裴逸玉佩上的缠枝莲分毫不差。
随父学医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切绝非巧合,而长安城即将到来的,或许不只是一场普通的刀伤案。
第二章 药庐惊变裴府后园的药庐飘着薄雾,林晚握着磨得发亮的牛角刮刀,盯着石臼里的三七粉出神。
自那日急救后,裴逸竟破例允她使用府中药库,此刻案头摆着按《千金方》改良的金创药 —— 用蜂蜜调和的三七珍珠散,覆以消毒过的绢布。
“林姑娘,二公子要换药了。”
小丫鬟翠儿抱着铜盆进门,目光落在她腕间的缠枝莲印记上,“您这胎记生得真巧,竟与我们公子玉佩上的纹路一般无二。”
林晚手一抖,刮刀在石臼边缘划出火星。
她当然知道这印记来得蹊跷 —— 自救下裴子墨后,腕间的红痕便每日加深,此刻已清晰如墨绘,与裴逸从不离身的玉佩背面纹路分毫不差。
药庐外突然传来争执声,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
林晚掀开帘子,只见裴府的老医正指着她的蒸馏器大骂:“妖术!
哪有用药汁煮水的道理?
定是巫蛊之术!”
裴逸的玄色衣摆闪过,他按住老医的肩膀,目光却落在林晚胸前晃动的玉坠 —— 那是父亲临终前送她的缠枝莲玉佩,此刻正映着陶釜里翻涌的药汁。
“张院判是太医院首座,精通《诸病源候论》。”
裴逸的声音沉如古井,“他说子墨的伤需用麝香活血,你却坚持用冰敷退热,究竟是何道理?”
林晚直视他眼中的探究,想起父亲曾教过的医理:“令弟的伤口已出现高热,是热毒内蕴的征兆。”
她指向窗边的冰盆,“冰敷可引热下行,若用麝香强行活血,只会让热毒攻心。”
老医张院判冷笑:“妇人之见!
书中明言‘金疮发热,当用温药祛邪’……那您可知,为何贵府近半年来,已有三位下人为外伤感染送命?”
林晚突然打断他,从袖中取出浸过烧酒的纱布,“他们的伤口并非死于失血,而是死于腐坏 —— 就像这样。”
她掀开张院判的袖口,露出其手腕上溃烂的湿疹,“您每日接触药材,却不知用烧酒擦拭双手,导致毒菌侵入皮肤。”
张院判的脸涨成猪肝色,裴逸却眸光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