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在他打电话的空档,我忍着剧痛,咬牙单脚一崴一崴地走向鞋柜,准备拿钥匙就要出门。
“你去哪?”
挂了电话后,许言成回头见状不悦地质问我。
“去医院,伤口需要处理。”
我煞白着脸,依旧平静开口。
“不就被玻璃划破了一点口子,你一天不小题大做会死吗?”
他怒声质问,“你知不知道刚刚月月被你吓着了!
一心要赶过来给你当面道歉!
结果不小心磕到头了!
人家一个小女孩都能有这气度格局,你三十多岁的老妇女了!
为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闹闹闹!”
他胡乱披上搭在沙发边的衬衫,一脸不耐烦:“我现在要替你去收拾烂摊子去了,如果你还要闹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说完他就匆匆出了门,从头到尾都没看我一眼。
一大块玻璃片稳稳地插在血肉里,这叫所谓的只是破了点皮的伤势?。
我扯了扯嘴角,失望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而我真的很累很累了。
最后我拿出手机给自己叫了辆滴滴往医院去。
到了医院给我做清创的是个男医生,他皱着眉声音很轻。
“怎么那么不小心,一定很疼吧。”
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眼泪却突然像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吓得男医生一脸茫然,手足无措地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他关切的眸子,半晌才说了句只是太疼了。
一切弄好后,我的左脚已经被包成了一个大粽子。
男医生细细叮嘱:“你的伤口太深了,容易引发感染,这几天尽量饮食清淡好好休息,切记千万不要碰撞伤口,也别沾水。”
从医院一拐一拐的出来后,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天蒙蒙地亮起。
想着回去也是睡不着,干脆在医院的人工池塘边找个坐的地方歇会。
没想到刚一坐下,就发现旁边不远的榕树下依偎着两个难舍难分的人。
我老公和他的秘书。
许言成此刻正心疼地看着怀中的程月,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早已看不出磕撞痕迹的额头,仿佛在摸什么稀世珍宝。
恍然间我突然想起,曾几何时我也享受过这种被他捧在手心的感觉。
从小我就有个不幸的家庭,在我的记忆中,我从来没有被谁坚定地选择,只是父母互相踢皮球的累赘。
所以没有人能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