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青溪贺青栀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有妹宝,我靠美食带领全家致富贺青溪贺青栀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绿橙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谁没爹娘管?”贺青兰拍拍手,脸色冰冷,居高临下瞪着三人。“我我我,我没爹娘管。”柳城举手讨饶。“你就是没爹娘管,看看你这体格子,比我爹过年杀的猪都胖,我就骂你了怎么——”啪!张栋才一句话没说完,贺青兰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一下子把他的脸打的歪了过去,疼的龇牙咧嘴。“你,你敢打我,你们家人偷了东西还打人,有天理没啊!”他一手捂着脸,另外一只手撑着身体就要站起来,被贺青兰轻松推了回去。“打你怎么了,你再说一遍,我就打你一次,看看今天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贺青栀眨巴眨巴眼,从震惊中回了神。“哇,大姐,是大姐,大姐好厉害!”贺青溪早就睁开眼,亲眼看到贺青兰三两下就把人给摆平,直拍手庆祝。见贺青兰是真动手,柳光和柳明顿时不敢说什么...
《农家有妹宝,我靠美食带领全家致富贺青溪贺青栀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说,谁没爹娘管?”
贺青兰拍拍手,脸色冰冷,居高临下瞪着三人。
“我我我,我没爹娘管。”柳城举手讨饶。
“你就是没爹娘管,看看你这体格子,比我爹过年杀的猪都胖,我就骂你了怎么——”
啪!
张栋才一句话没说完,贺青兰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一下子把他的脸打的歪了过去,疼的龇牙咧嘴。
“你,你敢打我,你们家人偷了东西还打人,有天理没啊!”他一手捂着脸,另外一只手撑着身体就要站起来,被贺青兰轻松推了回去。
“打你怎么了,你再说一遍,我就打你一次,看看今天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贺青栀眨巴眨巴眼,从震惊中回了神。
“哇,大姐,是大姐,大姐好厉害!”
贺青溪早就睁开眼,亲眼看到贺青兰三两下就把人给摆平,直拍手庆祝。
见贺青兰是真动手,柳光和柳明顿时不敢说什么了。
他们兄弟俩平日里和张栋才玩的好,今天过来也是替好兄弟抱不平来了,谁能想到贺青兰看着壮,还不是虚的,他们三人别说还手了,跑都还没来得及呢。
张栋才活了十多年,除了他爹,什么时候被别人打过,更别说是眼前这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臭丫头,被偷了东西的委屈和挨打的愤怒冲上脑子,他张牙舞爪的吼了一嗓子。
“你打死我啊,你有本事你这头猪就赶紧打死我,回头我爹娘来给我收尸,我看看到了官府跟前是你有理还是我占理,偷东西还打人,你们贺家是青天老爷不成!”
说完话,鼻涕眼泪跟着下来了。
“你骂谁呢?”
贺青兰从前也是个眉清目秀的漂亮小姑娘,这两年体格越来越不受控制,她心里也难受,偏偏管不住嘴,一顿不吃浑身不舒服
被人当面说成是猪,又羞又恼的就要再动手。
“大姐,我看这里头是有什么误会吧。”贺青栀及时走了过来,拦住贺青兰。
贺青兰忍了忍,放下手,“能有什么误会,这几个就是看咱们没人撑腰,特意上门欺负人来的。”
“谁欺负你们了!”张栋才捂着脸叫冤,“本来就是为了我的猎物来的,那平日里我们的陷阱都有东西,偏偏你们家贺青竹上了山就没有了,手里还拿着兔子,不是我们的事谁的,难不成还能是兔子不长眼,自己撞树上给它捡着了?”
看他这个委屈样子,贺青栀皱了下眉,耐着性子解释:“兔子的确是我们设的陷阱抓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自己上山看。”
她说了个具体的位置,“我早上去看的时候,兔子是伤了两只后腿,陷阱里还有血迹,我让二哥带到镇子上把兔子卖个好价钱,至于你们的陷阱,我看都没有看到过。”
“真的?”张栋才还是不信,“你们什么时候学会弄陷阱了,是不是偷学的我们?”
贺青栀:“......”
“不信的话就自己上山去看,我已经把位置告诉你了。”贺青栀自然懒得亲自带他们过去。
本来以为是找茬儿的,既然不是,误会一场解开就好。
再说了,大姐都已经把人打了一顿了,张栋才的脸明显是肿了起来,估摸着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
也算是抵了他嘴毒骂人的话了。
“大姐,把人放开吧,底下那个再不喘口气就真要死了。”
贺青兰低头,柳城的脸色果然不太好了,只能把人放开,心里又气不过张栋才骂她是猪,恶狠狠道:“赶紧走,三个没脑子的狗犊子玩意儿,再上我家来,我不会再放过你们了。”
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柳光柳明大口喘着气儿,掉头就跑。
张栋才还站在原地,明显是不服气。
哥俩儿只能回头来劝。
“才子,咱们也打不过他还是赶紧走吧,先去山上看看他说的陷阱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就算了,要不是真的,回头把你爹叫来,我就不信他还能打得过张叔。”
本来也是为了陷阱里的猎物来的,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真是不划算。
兄弟俩人心里对张栋才还有点怨,但看到他那肿的老高的脸,又怨气又没了。
算了算了,他们俩没挨巴掌就已经是万幸了。
“给我等着。”张栋才被说动了,往回走不忘撂下狠话,“要是让我发现你们是诓我的,不叫你们好看我就不姓张。”
三人一路小跑,往山上去了。
贺青溪一把扑到了贺青兰身上,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大姐,你好厉害啊,就这么几下就把他们三个给打跑了!”
贺青兰脸色不大好,把贺青溪推开,一言不发的坐回到躺椅上了。
贺青溪还想跟上去,被贺青栀拦了下来。
“四姐,大姐把人都打跑了,怎么还不高兴啊?”贺青溪不太明白。
“大姐这是累了,你去给她倒杯水吧。”
贺青栀明白贺青兰心里的疙瘩,当着面被人几次三番的说成是猪,换谁心里都不好过。
贺青溪高高兴兴倒水去了。
贺青兰继续摆弄着院子里的竹条,试探性的开口:“大姐,你想不想......”
嗤!
没等她说完话,贺青兰又起来了。
她没看贺青栀,一脸的面无表情,转头往屋子里走,连贺青溪给她倒的水都没要。
贺青溪走到贺青栀身边,越发疑惑,“大姐这是怎么了?”
贺青栀也不好说什么,村子里同龄的小姑娘个个纤细苗条,大姐本来就怕遇到这些人不爱出门,怕被人说,这会儿好了,被人戳心窝子,换成她,也是要生气的。
贺青栀以为贺青兰要气上一会儿,中午就没那么着急做饭,哪成想她在屋子里嚷嚷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做饭,我都要饿死了,你不吃饭,别人总要吃饭吧。”
贺青栀叹了口气。
还是她想多了呀。
家里的窝头放时间久,硬邦邦的难以下咽,这会只有三个人,贺青栀干脆做面疙瘩汤吃,还省事儿。
只不过,面疙瘩换成了窝头疙瘩。
剩下的窝头再不吃就要坏了,原本就是半死不死的面团,蒸的过程中还烫坏了不少,吃起来没滋没味儿的。
厨房里还有些玉米面,是不久前贺青山从镇子上背回来的,还够做两回窝头。
吃早饭没多久,贺青竹就从镇子上回来了,怀里揣着两根艳红发亮的糖葫芦。
酥脆的透明糖衣这时候其实已经有点儿化了,他一路小跑着回来的,生怕没到了家里,外头的糖就化没了。
还是半大的少年,身姿单薄,微微穿着粗气儿,额头上汗珠密密麻麻的,显然是累的不轻。
“快点儿吃吧,还是之前牛老爷子卖的,这是剩下的六十文钱。”
贺青竹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冲着弟弟妹妹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的灿烂,“今天行情好,买你兔子的是个富贵人家的伙计,出手很大方,给了八十文钱呢。”
“我用卖柴的钱买了二两盐,剩下的存起来,以防万一。”
贺青竹路上是想给弟弟妹妹买点儿别的零嘴的,只是这点银钱实在够不上,也只好忍着了。
“二哥,你先喝点水。”贺青栀按着人坐下,倒了水给他喝:“干嘛这么着急回来,你看你头上的汗,下次别这么着急了。”
贺青竹端起碗喝了个干净,不在意的摆摆手:“我这不是怕糖葫芦化了就不好吃了,再说了,个把月就要走这么一遭,我也早就习惯了。”
此刻的贺青溪满眼都是糖葫芦,三哥四姐说的什么,在他脑子里就是鸭子和老母鸡讲话,什么也听不清楚。
摸摸小弟的脑袋,贺青栀拿着两根糖葫芦进了屋,用菜刀从中间砍了一刀,两根变四根。
一串糖葫芦上有八颗山楂,正好一人四个。
“小弟,这个给你,另外这个,给大姐送过去。”
“大姐今天辛苦了,看到糖葫芦吃肯定特别高兴,我这就去。”
一口咬牙糖葫芦上,满口的甜味儿,山楂破开,里头的肉有点酸,和糖衣混在一块儿,有点黏牙但意外的好吃。
他们都有快大半年没吃过糖葫芦了。
贺青竹也馋的不行,十多岁的少年哪儿有不叼嘴的,路上他就在想,要是他们兄妹几个每天都有糖葫芦吃,该有多好。
贺青溪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舔了舔嘴唇问:“大姐今儿干啥活了?”
印象中,就是爹娘有的时候让大姐干活他都不乐意呢。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是干活,是打人。”贺青栀没瞒着。
“打人!”
刚想吃糖葫芦,听到这话,贺青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神色紧张。
贺青栀笑着宽慰他:“三哥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快坐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了?”
大姐一向不爱出门,肯定是不可能专门出去打人的,一定是有人上他们家里来,说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大姐才动手的。
贺青竹相信自己的姐姐,和相信她的饭量是一样的。
贺青栀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摇了摇头:“也不算,三哥今天下山的时候是不是碰到张栋才他们了,他们山上设的陷阱里头猎物不知怎么丢了,看到你手里拿着个兔子,以为是咱们偷的他的,就过来了。”
“没伤着你们吧。”贺青竹更紧张了,“他们几个就是看家里没有大人才敢这么嚣张的,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去——”
话音刚落,就气冲冲的往外走。
贺青栀忙把人拦下来:“三哥别着急啊,我们当然没有伤着了,伤着的是他们,大姐一个打三个,打的他们压根儿没有还手之力。”
想想大姐的体格,贺青竹信了,同时也松口气,“没伤着就好,下次如果再有这种事儿,别理他们,躲屋里头,等我回来的。”
他一个男子汉,当然不能让家里的姐妹被欺负了。
贺青竹暗暗握紧拳头。
贺青栀心里暖暖的,把糖葫芦塞到他嘴里,“知道了三哥,快吃糖葫芦吧,待会儿真化了。”
贺青竹细嚼慢咽的品尝着,忽然又想起来院子里那些竹条。
“栀儿,院子里的竹子是你砍回来的,怎么弄成这样,是打算用来烧火吗?”
“不是烧火,我打算用这个竹条做几个鱼笼,要是网着鱼了,还能拿去卖,补贴家用。”
“你还做鱼笼!”贺青竹再次震惊,随即就想起来他梦里那个白胡子老爷爷,压低了声音:“是不是又是那个白胡子老爷爷教你的。”
贺青栀毫不心虚的点头:“没错,就是他。”
“这说明咱们栀儿聪明,不然的话他怎么不教别人就教你呢。”
贺青竹顿感骄傲,“回头你告诉我这鱼笼怎么编,我帮你弄,上头都是刺儿,你当心扎了手,刺儿可不好挑啊。”
“放心吧三哥,我小心着呢。”
吃完糖葫芦,贺青栀收拾收拾继续编鱼笼去了,贺青竹把小杌子带出去,往她旁边一坐,过去帮忙。
天快黑的时候,鱼笼终于编的差不多了,一个有半人高,上头的孔洞有她半个手掌大,这样的话,太小的鱼就不会困在里头。
不能抛弃枇杷湖的鱼绝了户不是。
兄妹俩人搭手把鱼笼往湖里头放了放,剩下的竹条透过孔深深扎进湖里,防止被水流冲走。
就是没有鱼饵,有鱼饵的话,明早上他们就能过来看看有收获了没。
“要不然,另外一个鱼笼我往里头放放,这里水也不是很深。”贺青竹大半个身子都没入冰凉的湖水里了,就这样,还担心抓不到鱼。
“再往里头走,我们就该被淹死了,这里就很好,明天傍晚我们过来看就是了。”
枇杷湖就在家门口,啥时候都能来。
贺青竹点点头:“行,都听你的。”
从湖里出来,兄妹二人迅速洗了个热水澡,锅里的水早早备着了,是贺青溪烧的火,天晚了不如中午时候暖和,着了凉,可是大事儿。
晚饭就只有玉米面菜汤,菜还是院子里剩下的两颗莴苣,削了皮儿比糖葫芦粗不了多少,还短。
柳光听了这话,撇了撇嘴,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
贺青栀也不好这么白用人家的东西,见张栋才这么坚持,心思一转,有了主意。
“那这样吧,我负责来烤雀子,你们就负责吃,就当是我谢谢你了。”
张栋才对此没什么意见,不过他有个顾虑。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雀子要脱毛掏内脏,你会吗,要是不会的话,我们哥儿几个来,弄完了,你再来烤,咋样?”
九只雀子掏内脏倒是简单,一只一只的脱毛确实麻烦点,贺青栀想了想答应下来。
接下来,几人分工。
张栋才三兄弟负责给雀儿脱毛,贺青栀去周围找一找可以当调味料的东西,贺青兰则负责捡起柴火。
期间张栋才溜回家带了点儿盐巴在身上,这会儿贺青栀找了些牛至,这东西其实还没长成,大点儿的叶子摘下来也能用,令人惊喜的时附近的小溪边还长了些野山椒,和牛至一样没怎么成熟,只能勉强摘头部最大的用。
去去腥味也是很好的。
为了防止弄出山火来,几人选择在小溪边搭起架子来,免得待会儿吹了风把周遭的干树杈什么的烧起来。
搭上架子,把每一只雀儿插在粗一点儿浸过溪水的树枝上,生了火,一圈一圈的转悠着,盐巴用干净的水弄成咸水刷在每一只雀子上头,这样能雀子肉咸的均匀。
主要是盐巴不够多,张栋才家里算是村里的富户,就算是这样,也不敢多拿,免得让她那个老虎似的老娘发现了,还不打断他的腿。
牛至和山胡椒研磨碎了撒在上头,没一会儿雀子的表皮就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里头的油水被烤了出来,飘出一阵香味儿。
烤出来的油贺青栀也没浪费,拿干净叶子接了再倒在雀子上头。
本来这东西就没多少肉,油水被烤出来更是会塞牙,这点儿油当然不能浪费。
山上的雾渐渐散了,雀子表面浮现出淡淡的金黄色,随着滋滋冒油的声音香味直往鼻子里窜,香的人直流口水。
贺青兰直勾勾盯着树杈上的雀子,咽了好几回口水才忍不住问:“栀儿,这是不是快好了啊,别再烤糊了,就不好吃啦。”
“快了快了,我把火给灭了,再在上头温一会儿就能吃的,不然的话外面熟了里面没熟。”
把火堆最上头还在烧的树枝拿到小溪里浸灭,又等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贺青栀撕开其中一只雀子,确认里头熟了,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点头。
“可以吃了。”
“太好了,终于能吃了,可馋死我了。”张栋才迫不及待拿起其中一串,一人一只和柳光柳城分了。
贺青兰更是拿起其中一只就往嘴里塞,实在是饿的很了,只是这东西刚刚离了火,热的很,烫的贺青兰直接把塞进嘴里的雀子给吐了出来,放在手上来回倒腾,嘴巴更是烫的直嘶哈。
“大姐,这刚刚从火架子上拿出来,你也不怕烫的满嘴泡。”贺青栀有些无奈,连忙把腰间的水壶递过去,给她降降温。
另一边,张栋才几人看着贺青兰被烫的眼泪都要掉了下来,得了教训,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撕着肉吃。
雀子肉嫩乎的很,糊了一层盐巴水,带着点咸味儿,山瑚椒和牛肉压了腥味,外头烤的焦焦的,还不油腻,一口下去,带着股淡淡的辣味和咸味,焦香味十足。
毕竟是山上打的算是野味,和平常吃到的肉蛋不同,再加上这东西不过掌心大小,一整只吃完了,也就是尝个味道的事儿,嘴里仍旧充斥着那股香味,回味无穷。
“这东西可真好吃,不过你在上头撒的那玩意儿是什么,我吃着居然有股辣味儿?”
这个朝代,辣椒是有钱人家才能买得起的东西,即便是播种,辣椒的种子也是贵的离谱,是以,寻常人家压根不会在调料中添加辣椒,也就是逢年过节偶尔会奢侈一把。
贺青栀解释道:“这个东西叫山胡椒,用来调味儿的,还能去腥,就在南头,走两步那边有棵歪脖子的山胡椒树,上头长着的就是这个,不过现在还没成熟,所以味道不算太重。”
“山上居然还有这东西,以前来我居然没发现。”张栋才惊了惊,“这东西要是拿出去卖可值不少钱呢。”
柳光砸吧着嘴里的雀子翅膀,随口道:“那等这东西熟了,咱们上山上来把它采了,拿出去卖,得了的银子咱们对半分,如何?”
贺青栀笑笑:“等到这东西成熟了,肯定是等不到我们来摘的,不然你们以前也不会没发现了。”
也就是那棵树根深了不好挖,再者寻常人家也不会种,否则的话早就让人移回家去了。
张栋才恍然,忍不住嘀咕:“难怪呢,我总走这条路也没发觉有什么山胡椒,下回我得长点眼,这可是现成的银子。”
贺青兰吃完一只,心满意足的舔了舔手指头,拿着干净的树叶子,把剩下的雀子一只一只包起来,免得带回家就凉透了,烤雀子要吃也得趁热。
众人吃了个干净,又把骨头就地给埋了,火堆浇灭,这才去做正事。
贺青栀先前设下的陷阱是最显眼的一个,既然没有多想,就把剩下的那只完整的雀子丢了进去,雀子的肚里头加了些巴豆,另外还有贺青栀在山上采的草药,只要这人偷摸着把雀子拿去吃了,不出半个小时,保管上吐下泻。
拍了拍手,贺青栀满意了:“好啦,现在我们只需要等那个贼上山来偷咱们的东西就成了,在此之前谁也不要透出消息去,免得走漏了风声,这个贼不上当。”
“这个你放心,这贼已经偷了我们好几次了,我们三个谁也不会说的,谁要是说了就肠穿肚烂。”张栋才做出保证,身后的俩兄弟也跟着点头。
“行,那咱们就明天山上见吧。”
看了看头顶的天,已经快中午了,忙活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
“哎等一等。”
“贺青栀,你敢骗我,找打是不是!”贺青兰摆出一副凶巴巴要打人的架势。
“因为咱们没有油啊。”贺青栀忙不迭说着,把贺青兰举起来的手,“所以啊,就算是抓到野鸡了,也吃不上红烧鸡。”
“该不会最后连肉都吃不着吧。”
“咱们靠山吃山,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走吧大姐,再不去,野鸡都该飞走了。”
好不容易哄着大姐早起上山,出门的时候贺青兰磨蹭起来,一时说要去个茅房,一时说要多带一壶水,临走的时候还要去厨房找点吃的,正好撞见早起烧火做饭的贺青竹。
“三弟,怎么饭还没好,我待会要上山,没有吃的怎么爬的上去啊。”
往灶膛里添火的贺青竹:!!
收拾饭桌的贺青溪:!!!
“大,大姐!?”兄弟两人又惊又疑。
大姐居然起来的这么早,还是说他们今天起来的太迟了?
“好了大姐,拿着吃吧。”贺青栀揭开锅,捏了捏上头的蒸红薯,红薯个头不大熟的快,按照贺青兰之前的食量,少说也要五六个,还要外加窝头米粥,现在要帮她控制食量,贺青栀就拿了四个,其中还包括自己的一个红薯。
“就这么点,再给我那两个呀。”怀里只有三个红薯,怎么看也不够自己吃的,贺青安伸手就要揭锅盖。
贺青栀没有给她自这个机会,退着人往外头走,“可以了,够吃了,这个红薯噎人,中午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再不去可赶不回来吃午饭了。”
贺青兰咬了一口红薯咽下去,身上好香有了点力气,一边吃一边跟上贺青栀。
她真是为了一口吃的豁出去了。
姐妹两离开后,厨房里的兄弟二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三哥,刚刚那个,是大姐吧。”贺青溪努力的揉一揉眼睛,不确定的问。
贺青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是的吧,大姐今天,怎么会起这么早?”
平时不是日上三竿她都不起来的,至于早饭,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吃,吃完困了就再睡。
“而且,刚刚大姐她居然说要和四姐一起上山!”贺青溪拔高了声音,要不是亲耳听见了,他肯定不会相信的,“三哥,你听到了没有,你听到了没有啊。”
他抓着贺青竹的手臂直晃悠,差点儿把灶膛里的柴火给晃出来了。
“我听到了,大姐今天是不是睡迷糊了,还是饿晕了,居然会主动栀儿上山,我怎么觉得这事情有点玄乎呢?”
贺青溪小大人似的,手摸着下巴摩挲了两下,“说不定,大姐就是想给四姐帮忙啊,你看四姐这两天弄了那么多好吃的,大姐平常在家待这么久,觉得闲着没事,找点事情干呗。”
贺青竹摇头:“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等回头我要问问你四姐。”
大姐一晚上突然开窍了,不能够吧?
此刻,半山腰上,早就吃完了三个红薯喝完了一整壶水的贺青兰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根树枝撑着地上一步一步的往上走,一边走还一边嚎。
“我,我真的走不动了,你就让我,我歇息一会儿吧,就一小会儿也不行吗?”
贺青兰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圆润的脸盘子通红,汗珠挂在脸上,看得出她是真累了。
贺青栀有些无奈的停下脚步:“可是大姐从刚刚到现在,你已经歇过两回了,平常这个时候我都已经到山的那一头了,你还想不想有肉吃啦?”
贺青兰一手叉腰,站在原地大口的呼吸着,想点头又想摇头。
都已经走到这儿了,这个时候要说不想吃肉,岂不是白白流了这么多汗。
“吃,我肯定吃啊。”
“那就先别歇了吧,再走没一会就到了,你再坚持坚持,说不定还有早熟的野果子,我给你摘两个。”
贺青兰累的想哭:“可是你刚刚就说快到了,有你这么忽悠你大姐的么。”
“的确是快到了呀,大姐,你看到前头那个挂满绿果子的树没?”
贺青栀手指着前头的枇杷树,树根处周遭有两个树枝交叉着扎进了地里头。
“这是我之前做陷阱设下的标记,防止我忘记地方了,咱们到这儿就真的快到了,你就不想赶紧看看那现金里头到底有没有什么野鸡呀,野兔的?”
“我不想,只要有肉吃,看不看都随便。”贺青兰直摇头:“要不然你先过去,在那等我一会儿,我就歇一会儿,歇一会儿我就来找你,成不成?”
贺青栀在上头看着贺青兰,脚步虚浮,眼皮子上的汗珠直往下落,真是要撑不住了,也只能让她歇一会儿了。
“那好吧,不过大姐你得快点过来啊,要是让我发现你偷懒不跟上来,下次我抓到东西就不给你吃了。”
“行,我一定过去,你放心。”
总算是能歇息,贺青兰二话不说往地上一坐。
贺青栀小跑上去,顺着之前的记好,找到了设好的陷阱,陷阱最上面的一层干草已经不在了,下面支撑的细条树枝也断在坑口处,很明显,里面一定有猎物。
然而,等她过去查看的时候,满是尖锐石子儿和尖头树枝的陷阱里居然什么都没有。
贺青栀愣了愣,把坑里头的枯叶子拨楞开,里头还掺杂着几根红褐色的羽毛,显然是野鸡的毛,几根树枝上还有血渍。
坑不大,但够深,野鸡从洞口掉下去受了伤,很难再支撑着飞上去,会被卡在下面才对。
难道说,这只野鸡意志坚定且十分强大,求生欲极强,这才逃了出去?
疑惑了一瞬,贺青栀看到坑对面一路有脚印。
有人偷猎物!
早上山里有雾,地上即便有枯树叶也湿哒哒的,何况下头还有湖水,上头有瀑布,这里的土壤自然够潮,很容易留下脚印。
贺青栀走的是平常他们上山的路,村里人几十年踏过去的,泥被踩的实实的,也就是下雨天脚步会很明显。
坑对面的脚印宽且长,说明来人个子高,且体重不轻,不过码数不大,看着像三九四零的码。
太久没干过,一根根竹子劈下来,鱼笼还没有做好,贺青栀一双手就被竹子劈出来的刺儿扎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窟窿,伤口倒是不深也不重,只是刺儿扎进肉里弄出来也难,到底是难受。
贺青兰坐在院子门口,听到噼里啪啦的动静儿,抬头看了一眼。
没多久,贺青栀头顶就落下一道阴影,是贺青溪。
“四姐,这个给你。”
小家伙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双手套来。
贺青栀接到手套了进去,有些大了,看样子是贺远明生前戴的。
“谢谢小弟,你可真贴心。”
这么小的年纪就这样的懂事儿,贺青栀心里不禁软了一片。
贺青溪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笑呵呵的摆手:“四姐你就别谢我了,这手套是大姐让我拿给你的,她说这样可以保护手不被扎到。”
“大姐?”
“对啊。”
贺青栀仰头看过去,贺青兰闭着眼睛,睡的舒坦,好像一点儿也没有听到他们两人的谈话。
“谢谢大姐。”她扬起已经带上手套的手,对着躺椅上的人致谢。
贺青兰依旧睡的很熟的模样,没有回话。
捣鼓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把要做鱼笼的竹条给劈好了,还没等她起来伸个懒腰,院子外头吵吵嚷嚷的,来了几个和贺青兰年纪相仿的小子。
来人往院子里扫了一眼,气势汹汹的拍着栅栏:“你家二哥呢,赶紧让他出来,别偷了人的东西躲在屋子里头装死,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是就是,就算你们家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也不能去偷人家的东西啊,从前不是清高的很嘛,恨不得把下巴抬到天上去,现在怎么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赶紧的出来,否则的话,别怪我们哥几个不客气了!”
贺青栀认得领头这人,是村子东头屠户张家的小儿子,叫张栋才。
至于后头两个,一个是柳大娘家的儿子柳光,还有一个是柳大娘家的侄儿柳城。
几人凶巴巴的,又是年轻的小伙儿,光是个头就高出他们一大截儿,吓的贺青溪立刻抓紧了贺青栀的衣袖。
贺青栀安抚性的拍了拍他肩膀,盯着那张栋才就道:“有话就说清楚,谁偷了你们的东西,偷了什么,有证据吗,光凭你这三五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要定人的罪,你懂法吗?”
张栋才三人一看她这小丫头嘴巴叭叭儿的,架势摆的挺足,忍不住哼笑出声:“我懂不懂法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早你二哥偷了我们哥儿几个的猎物,我亲眼看到的,难道不是证据?”
“你骗人!”贺青溪紧紧攥住自家四姐的衣袖,尽管心里害怕,依旧要维护二哥的名声,壮着胆子就喊:“我二哥是好人,他才不会偷你们东西呢。”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我们哥几个前几天设的陷阱,约好了今天早上一起上山,结果陷阱里头啥都没了,就剩下一滩血在里头,再看你家二哥手里拎着个灰兔子,不是我们哥几个的是什么呀?”
柳光没什么耐心,拍着栅栏就冲贺青溪喊。
贺青溪缩了缩脖子,嘴巴一撅,快哭了,上下两排牙紧紧咬着,生生忍住了。
贺青栀听完都笑了,“你们的陷阱里面空了,指不定是猎物受伤又跑出去了,关我二哥什么事,我二哥的那只兔子是我们从自己设下的陷阱中抓到的。”
怕不是来找茬儿的。
“就你们?”柳城上下扫着姐弟几个,发出不屑的嗤笑,“村子里谁不知道,你那二哥下了枇杷湖连条鱼都抓不到,你家大哥成天在码头做工,压根儿没时间回来弄这些,更别说你家的懒大姐了。”
说着话,眼神越过贺青栀,落到后头如同烂泥一般瘫在躺椅上的贺青兰,三人对视一眼,嘲弄和讽刺的笑的更不加遮掩。
贺青栀捡起地上一根竹条,猛的往院门口一拍,冷着脸道:“你再说一遍,我打烂你的嘴!”
几人手还放在栅栏上,幸亏缩回来及时,要是挨着么一下,不肿也得青了。
“陷阱设的不好,没这个本事打到猎物,就诬赖别人偷你们的东西,哎呦喂,你们真是好大一张脸,都给我滚!”
真实年龄摆在这里,贺青栀没什么好怕的,何况手里还有武器,虽说原主这身子骨有点弱,可吃饱了和这么几个小子动手,她还是有把握打赢的。
“嘿你个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今儿个我们就要好好教训你一顿,回头了官一报,我保管你家二哥吃不了兜着走!”
“行了,跟这么个小丫头废什么话,直接进去把那兔子找回来,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他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非要让他知道厉害!”
三人撸起袖子,就要往里头冲。
“四姐!”
贺青溪害怕的闭上眼。
贺青栀半眯着眼睛,一只脚后退,手上力道加重,就等着谁先冲过来给他当头一棒。
张栋才三人摩拳擦掌,半点儿不把眼前的小萝卜头放在眼里。
“没爹娘管的东西,我看你们就是讨打!”
听到这话,贺青栀决定了,今天要帮这几个好好清理他们的嘴。!!
身后忽然有道风略过,庞大的黑影侵袭了过来,却不是冲着她来的。
“你是什么狗犊子生的玩意儿!”
贺青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躺椅上起来的,撩开衣摆径直冲了过来,百多斤的体重可不是开玩笑的,张栋才三人加起来都不够她一拳。
她一掌推开前头的张栋才,甚至没费什么力气,庞大的身躯稍稍动了下,柳光兄弟俩个就这么被撅出去好几米远,看着笨重的身子,这会儿灵活的可怕。
三人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头晕眼花的绕了一下,人就在地上了。
这还没完,她拎着才从地上爬起来的张栋才,手捏着后颈的衣服领,跟拎小鸡崽似的,直接叠到柳光兄弟俩身上。
“哎呦!”
三人疼的直叫唤,尤其是底下的柳城,快被压的喘不过来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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