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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黄毛王二傻后续+完结

夜猫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把木剑捧在手上我都不敢用力去碰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折断了。虽然我不识货,但能被爷爷塞到箱底的物件,一定不简单。想到这里,我匆匆把地上的暗格盖上,将木床还原到原来的位置。确定没有破绽之后,我捡起金条塞进口袋里,然后提着木剑就往屋外跑去。打斗声音已经停歇,我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迎面就撞上了清虚道长。我心中一惊,只来得及随手把木剑往旁边一丢就被他揪住衣领拽了出去。他的样子很狼狈,身上的道袍划拉出许多破口,发髻也被打掉了,一头灰白相间的长发胡乱披散着。他恶狠狠的盯着我:“你小子躲屋里干什么?”“你害怕啊,躲起来不很正常吗?”我怕他进屋搜查,便伸手护住了口袋。清虚道长立刻上钩,他的目光扫了一眼我那鼓鼓囊囊的口袋,便一拳打在我的腹部。“哕!”这...

主角:黄毛王二傻   更新:2025-04-29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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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毛王二傻的其他类型小说《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黄毛王二傻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夜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把木剑捧在手上我都不敢用力去碰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折断了。虽然我不识货,但能被爷爷塞到箱底的物件,一定不简单。想到这里,我匆匆把地上的暗格盖上,将木床还原到原来的位置。确定没有破绽之后,我捡起金条塞进口袋里,然后提着木剑就往屋外跑去。打斗声音已经停歇,我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迎面就撞上了清虚道长。我心中一惊,只来得及随手把木剑往旁边一丢就被他揪住衣领拽了出去。他的样子很狼狈,身上的道袍划拉出许多破口,发髻也被打掉了,一头灰白相间的长发胡乱披散着。他恶狠狠的盯着我:“你小子躲屋里干什么?”“你害怕啊,躲起来不很正常吗?”我怕他进屋搜查,便伸手护住了口袋。清虚道长立刻上钩,他的目光扫了一眼我那鼓鼓囊囊的口袋,便一拳打在我的腹部。“哕!”这...

《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黄毛王二傻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把木剑捧在手上我都不敢用力去碰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折断了。
虽然我不识货,但能被爷爷塞到箱底的物件,一定不简单。
想到这里,我匆匆把地上的暗格盖上,将木床还原到原来的位置。
确定没有破绽之后,我捡起金条塞进口袋里,然后提着木剑就往屋外跑去。
打斗声音已经停歇,我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迎面就撞上了清虚道长。
我心中一惊,只来得及随手把木剑往旁边一丢就被他揪住衣领拽了出去。
他的样子很狼狈,身上的道袍划拉出许多破口,发髻也被打掉了,一头灰白相间的长发胡乱披散着。
他恶狠狠的盯着我:
“你小子躲屋里干什么?”
“你害怕啊,躲起来不很正常吗?”
我怕他进屋搜查,便伸手护住了口袋。
清虚道长立刻上钩,他的目光扫了一眼我那鼓鼓囊囊的口袋,便一拳打在我的腹部。
“哕!”
这一拳下去,差点把我干晕过去。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清虚道长按在了地上,而他已经在把玩着我的金条了。
“豁!大手笔啊!居然出这么大的价钱来坏我好事?”
他说着用金砖敲击着我的脑门,
“小子,老老实实把你的雇主说出来,我兴许还能饶你一命,不然的话,我就让你变成王家儿媳那样的行尸。”
我的心里陡然一惊,看来这臭道士打一开始就不是为了给新娘续命。
虽然不知道自己胡搞的那一下对他的计划有多大影响,但看他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恐怕自己是真的坏了他的好事。
我不停思考着应对之策,但他显然不打算放过我。
只见他随手扔掉金条,然后从腰间一摸,一枚银针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夹着银针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小子,我已经很久没逼供了,手法上如果生疏了,还望见谅。”
说完也不等我开口,抓起了我的手掌,一针扎进了我的食指指尖。
“啊!!!”
很痛,我从没感受过如此剧烈的痛苦。
我痛得撕心裂肺的吼叫起来,痛苦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我已经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我奋力扭动着身体,然而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他并没有立刻开口逼问,而是抽出另一根银针对准我的中指。
正当我以为即将迎来更大的疼痛时,噗的一声,鲜血溅了我一脸。
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贯穿了清虚道长的腹部,五指成爪,掌间还挂着肠子碎肉。
压在我身上的力道骤然减轻,我顾不得眼前这只可怖的血手,一咬牙拔掉指尖的银针。
“咳咳!”
清虚道长咳出的鲜血落到了我的身上,他看了眼从腹部探出的血爪,沙哑着声音说道:
“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居然还知道偷袭。”
清虚道长手掌一翻,袖口处便滑落出一把纹路精美的匕首。
他朝匕首喷出一口鲜血,
“阳血开刃,阴煞断!”
接着一刀砍向血爪。
噗的一声,血爪被斩断掉到我的身上,清虚道长的身体瞬间瘫软也朝我压了过来。
我这时才看清血爪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尸变的新娘。
月光照到她的脸上,
她还是穿着生前的嫁衣,模样相较之前有了些变化。
虽然脸上还是血肉模糊,但额头上已经长出了一些白绒绒的毛,瞳孔也变成了琥珀色,看起来十分妖异。
四周静悄悄的,我的心跳扑通扑通像鼓声一样越来越快。
我伸手想要推开压在我身上的清虚道长,就在此时,女尸帮了我一把。
她用仅存的那只手掐住清虚道长的脖子,然后随手往旁边一扔,我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
我手脚并用撑着地面不停往后退,女尸显然不打算放过我,她抬手就朝我抓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总算坐起身来。
强烈的求生欲 望的促使下,我的动作比以往灵活了许多。
我脚下猛地一蹬,她的血爪堪堪擦过我的裤裆,吓得我脊背一阵发凉。
来不及多想,我连滚带爬翻过门槛。
“嗷!”
女尸嘶吼一声,接着我便感觉身后刮过一阵劲风。
砰的一声,我听出了木头碎裂的声音,一个翻滚就来到墙角。
靠在墙上,我退无可退,眼看着女尸就要冲到了我的面前。
完了......
我紧咬牙关侧过脑袋,准备迎接死亡的降临。
却猛然间瞥见身边正躺着一把剑,黑漆漆的剑身出鞘小半截,正是我遭遇清虚道长时扔掉的那把木剑。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我弯腰一把握住剑柄,然后用力朝眼前的血爪劈去。
“砰!”
火花四溅,女尸的手臂直接被我一剑劈飞。
“嗷!”
女尸惨叫一声握住了断手。
趁此机会,我迅速起身。
趁她病,要她命!
我双手握剑,身子一矮,一剑捅向她的胸口。
噗哧一声,火星迸射,木剑仿佛刺豆腐一般扎了进去。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她抬脚就朝我踹了过来,巨大的力道就仿佛被车撞了一般。
木剑脱手,我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黑倒飞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我再次睁开眼时,就看到女尸已经靠在门框上一动不动了。
而那把木剑依然插在她的胸口。
我撑起身子想要起身,腹部一阵撕裂感传来,疼得我直咬牙。
反复尝试了几次后我总算爬了起来,我大口喘息了两下后缓缓走到女尸的身边,一把拔出木剑。
木剑上的血液沿着剑锋滑落到剑尖,看上去并没有沁入剑身的迹象,和一般的木制材料截然不同。
就在我仔细端详木剑之时,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雷......雷击木。”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挥剑指向女尸。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寻着声音望去,发现竟然是清虚道长。
他此时已经坐了起来,但从地上那一大滩血来看,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懒得搭理他,开始自顾自的在院子里寻找被他扔掉的金条。
“你不会以为......以为她死了就安全了吧,呵呵......咳咳。””

我回过头来,就见黄毛一脸茫然的反问:
“啥?没听说过,长得很丑吗?”
对此,我并不认同,新娘还是挺漂亮的。
“丑个屁,人家可是福田村村花。”
“那他藏个锤子,说他两句就发火,怕不是真的扒灰。”
“呸呸呸,你这小子可积点嘴德吧,新娘就剩半口气了。”
“啊?”
和黄毛一样,我也很惊讶,虽然之前也听说新娘病了,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什么情况?”
黄毛问出了我的心里话,我一脸好奇的看着陈大爷,等待着他的解释。
冥婚我听爷爷说起过,可那是死人。
这人还没死不送医院反而办喜酒,这算什么个事?
陈大爷朝黄毛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些,随后压低了声音。
八卦之心牵引着我把耳朵凑了过去。
好在陈大爷就坐我旁边,倒也听了个真切:
“这新娘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在半年前突然就变傻了,人也不会说话了,饭是喂一半吐一半。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后,突然就一睡不醒了。医院是换了一家又一家,钱没少花,人就是醒不来,也不知道他们家发什么疯,女儿死到临头了,居然来找老王谈亲事。”
黄毛嘁了一声,一脸不屑:
“嘁,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不和冲喜差不多吗?”
陈大爷感叹一声:
“哎,也不知道老王为什么会同意这门亲事。”
黄毛小声嘀咕了一句:
“说不定就是看人家漂亮,想扒灰了。”
陈大爷一瞪眼,抬手赏了黄毛一个脑瓜崩:
“你这小子没完没了了是吧,赶紧吃完滚蛋,再哔哔我跟你爹说去。”
黄毛吃痛哎哟一声,也不敢回嘴,自顾自的埋头干起饭来。
八卦听完了,但我依然感觉意犹未尽。
所幸酒席也到了尾声,我向同桌的大爷大妈们打了声招呼就转身开溜。
但我并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在王老头家附近寻了土坡躺了下去。
我翘着个二郎腿,叼着根狗尾巴草,陷入了沉思。
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听爷爷说,古时候的喜宴大多放在晚上。
两人成亲后,新娘回到婚房里独自等待相公。
相公通常送走宾客就会回去洞房,也就是洞房花烛夜的由来。
可现在的婚宴都是放在中午,洞房花烛夜这个习俗似乎就这样没了。
就比如现在,王老头家的喜宴散了之后,下午洞房吗?
新娘昏迷不醒,新郎傻了吧唧,还怎么洞房?
想到这里,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搓起手来。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客人走了,我就摸回去听墙角。
百无聊赖之下,我摸出了口袋里的红包。
拆开一看,好家伙,居然有九十九块。
王老头家不就包了个鱼塘吗?这么赚钱的?
要知道搁我们这,回礼二十块都算是大款,这老王是不打算过日子了?
突然,空红包底部的一抹黄色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将红包调转朝手心倒了倒,顿时有一个拇指大的方形黄纸片掉了出来。
我用力捏了捏,感觉里面似乎包裹着个圆圆的东西。
拆开一瞧,里面居然躺着一枚铜钱。
南斗注生
南斗星君吗?
我曾经在爷爷的手札里看到过这个词语。
依稀记得这个词语讲的是南斗星君,但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已经不记得了,毕竟当时也只是一时贪玩胡乱翻看着玩。
这是什么字?
我将铜钱调转了一下方向,这才看清,分明是一个倒写的——寿。
“寿”字的方向和“南斗注生”四个字的方向截然相反。
是印反了吗?
我将铜钱翻转,铜钱的另一面同样印着“南斗注生”和倒写的“寿”。
我把玩了一阵铜钱,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王老头要在红包里塞这玩意。
钱多得没地方花了?
找不到头绪,我索性将铜钱收进口袋,随后摊开包装用的黄纸。
看着上面那用朱砂书写,字体歪七扭八的图案,我的心里突然一紧。
因为在爷爷的手札里,也有这样类似的图案。
还有之前看到的,带在新娘耳朵上的铜铃。
一件可以说是巧合,可三件东西都和爷爷的手札里记录的一样,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爷爷从来都不准我看他的手札,我这人也是个倔脾气,你不准我看,那我偏要看。
结果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发现的,给我好一顿毒打,那也是爷爷唯一一次打我。
打完我之后,爷爷满脸愁容的叮嘱我:
“手札上面记载的都是些不详的东西,既然你已经看过了,那你以后如果发现这上面记载的东西,一定要跑得远远的。”
不详......
可学校里的老师教导我们要破除迷信,相信科学啊。
我的内心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作为一个新时代新少年,我才不信这些牛鬼蛇神。
既然如此,待会这墙角我还非听不可了。
这绝不是为了看扒灰,只是为了向爷爷证明他的封建迷信不可取。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我朝王老头的家的院子里望去。
宾客们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几个零零散散的妇人在收拾桌椅碗筷。
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随后鬼鬼祟祟的摸向王老头家。
他家我之前也来过,四方院里,两个偏房一个正房。
院里没有遮挡,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看,唯有一个办法:
上房揭瓦。
农村的土坯房缝隙特别大,手脚能轻易的在上面借力。
趁着他们打扫收拾搞出的动静,我就像个猴子一样手脚并用迅速攀上围墙。
上墙后我也不管有没有人发现,胳膊一伸攀到屋脊,手上微微一用力,身体腾地就跃上了房顶。
我的第一选择是右侧的偏房,虽然读书少,但我也明白左大于右的道理。
王二傻是王老头的小儿子,一般来说应该是住在右厢房。
果不其然,当我掀开一块瓦片后,一间被红色装饰过的房间出现在我的眼前。
红蜡烛,红酒杯,红桌布。

曾经有不少朋友问过我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我知道通常问出这个问题的人大多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大多数人是不信的。
你可以不信,但要保持敬畏心。
言归正传,我接下来讲的故事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就全当消遣来看看吧,我也不想把自己的故事带进棺材里。
哦,不对,我应该没法入土,毕竟他们绝对会让我死无全尸的。
闲话就说到这里,让我们进入正题,事情还要从我十八岁那年说起。
村里的王老头家办喜事,听说是他家小儿子娶媳妇。
婚宴当天我也去了,虽然我不缺吃饭的钱,但不要钱的饭不吃白不吃,更何况还有红包拿。
至于送人情,那是不存在的。
我爷爷已经去世两年了,我一个小孩来吃席,他好意思收红包?
今儿个一大早我就守在了村头,不为别的,就为提前瞅一眼新娘的模样。
我倒要看看,敢嫁给王二傻的女人究竟长啥样。
锣鼓声越来越近,一抹红色逐渐进入我的视线。
那时候村里还没有通水泥路,接亲的队伍都是步行进村。
以往都是新郎新娘结伴走在前头,挚爱亲朋们拎着棍子一路追打。
那可不是摆摆架势,那些结过婚的不怕报复的人是真会下狠手。
然而这一次不一样,队伍的最前头是两个壮小伙一前一后抬着的藤椅,藤椅上坐着一身红嫁衣的新娘。
她的身体被红丝带绑在藤椅上,歪着个脑袋像是睡着了。
新郎王二傻跟着队伍蹦蹦跳跳,拍着手傻笑:
“媳......媳妇,娶......娶媳妇咯。”
见此情景,看热闹的村民朝新娘指指点点:
“这新娘什么情况?怎么看着像是绑来的。”
“别瞎说,人家明媒正娶的。”
“那怎么......”
“你觉得正常人能嫁给这傻子吗?听说是得了种怪病。”
有病吗......
听他们这么说,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新娘。
新娘长得跟个瓷娃娃似的,很漂亮。
就这脸蛋,我就没见过愿意嫁到咱们村的,这样的女孩但凡生了一双腿都跑大城市去了。
或许是化妆的缘故,我丝毫看不出她哪里有病,脸色很正常,睡得很安详。
突然,我瞥见新娘的耳朵上戴着两个奇怪的吊坠。
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两个小铜铃。
铜铃随着藤椅的晃动而晃动。
之前并没有什么异常,可当我将目光锁定在铜铃上时,耳边竟然传来了铜铃声。
这很不可思议,要知道周围都是嘈杂的人声、锣鼓声。
这小小的铃铛声怎么可能听得见?
而且这种戴耳朵上的铃铛,我记得以前在爷爷的手札里看到过类似的。
藤椅颠簸了一下,新娘的嘴角抽 动了一下,嘴角弯弯看起来像是在笑。
她闭着眼睛笑,笑得渗人,笑得我背脊一凉。
我身子一僵缓缓侧过脑袋,接着就看到一只枯槁的手正按住我的肩膀。
“夜猫子......”
沙哑的声音从我的背后响起,耳边的铜铃声骤然消失。
我身子一僵缓缓转身,就见陈大爷正一脸和善的看着我。
“看得这么入迷,你也想娶媳妇了?”
夜猫子就是我的绰号,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起的。
我挠着头讪笑:
“呵呵,我毛都没长齐,娶什么媳妇。”
就这一会的功夫,接亲的队伍已经走远了。
我赶忙招呼陈大爷一声跟了上去。
新娘带着的铜铃让我有些在意,我寻思着待会吃完席找个机会摸进去好好瞧瞧。
王老头操办的酒席菜色很简单,我以前跟着爷爷蹭了那么多酒席,像今天这么寒酸的着实少见。
我吃着吃着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还不来敬酒?
我饭都干了三大碗了,王老头不会打算连红包都省了吧?
这王老头怎么不讲规矩呢?
似乎是在回应我的猜测,王老头站起身来,随后端着酒杯穿行在宴席间挨个敬酒。
他身后跟着的七大姑八大姨提着鼓鼓囊囊的红色塑料袋,一看就弹药充足。
不多时就来到了我这桌,王老头是认识我的,一眼就瞧出我又来吃白食了。
他朝我翻了个白眼,似乎考虑到场合不合适,随即又露出笑容端起酒杯朗声说道:
“诸位乡亲们,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儿子儿媳不便,今天这酒就由我来代劳了,还望各位不要见怪。”
王老头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桌上大多的宾客都起身端起酒杯礼貌回应,也包括我。
人情可以不送,嘴要甜。
这是爷爷教我的蹭饭绝学。
然而某些人却是不懂这些,
“王伯,酒你挡了,儿子洞房你可挡不了哈,哈哈哈。”
我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
我正要笑出声来捧场,毕竟这种荤话我以往可是听过不少。
可突然间我发现情况不对,赶忙止住了笑容。
王老头两颗眼珠瞪得溜圆,嘴唇上的胡子无风自动,脸颊涨得通红。
他的心眼怎么这么小?开不起玩笑?
我在心里不停嘀咕着,再朝周围人脸上看去,却见他们一个个都收起了笑容,面露尴尬。
黄毛似乎也察觉到了众人的异样,讪笑两声后坐回了座位。
一名中年妇人拍了拍王老头后背,又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一阵。
王老头长出一口气,朝同桌其余人拱了拱手。
不错,他也朝我拱手了,我很欣慰。
王老头身后的妇人越过了他,随后从红色塑料袋里掏出一大把红包。
见此情景,我当即起身朝那大婶摊开双手,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
酒席上拆红包很不礼貌,这点规矩我这老 江湖还是懂的。
红包到手后,我也坐回了座位再次蒙头干饭。
见红包派发完毕,王老头告罪一声,随后转向了旁边的酒桌。
我侧着脑袋听了一下,果然又是那套祝酒词。
就在我偷听王老头背台词时,身边的陈大爷开口了:
“你个哈宝,你来恰酒不晓得老王的小儿媳妇咋子回事?”

我嘱托了一声让他们千万别上楼,然后拔出雷击木剑一个箭步就冲进别墅。
循着歌声,我来到了二楼的一处房门前。
房门没关,房间里灯光黯淡,只有梳妆台上一盏昏黄的灯光还在亮着。
秋葵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梳头一边唱歌,我轻手轻脚靠了过去。
一步,一步,我走得很慢,脚下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
走了好几步后,我已经能看到镜子里的倒影了。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镜子里的“人”和秋葵的长相完全不同,这是一个妙龄少女,她的脸白得不似人样。
她嘴唇微动,眼角挂着笑,当我看向她时,她也在看我。
忽然,歌唱骤然停止,镜子里的女孩闭上了嘴,她缓缓转动着脑袋,镜子前的秋葵也跟着缓缓转动脑袋。
极其恐怖的一幕出现了,秋葵的身体未动,脑袋却旋转了180度面向了背后的我。
窗外的月光打在她枯槁的半边脸上,她半边脸冲着我笑,半边脸面无表情,看上去十分诡异。
她就这么看着我笑,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突然,她的脸瞬间变得灰白,猩红的嘴唇一下咧到耳际,一阵尖利刺耳的尖叫声从她的嘴里传出:
“呀!”
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得浑身一凉。
接着就见周遭的环境猛地一变,整个房间都变成了灰白色,没有一丝色彩,看上去就像老照片里的场景。
我暗道不妙,连忙把雷击木剑夹在腋下,然后掏出两张符箓一左一右贴在肩头。
顿时我就感觉到一股暖意从肩头扩散到全身。
我长吁一口气,刚才差点就被这鬼东西吓灭了阳火。
人有三把阳火。
头顶火为元神火,护佑神识清明,能抵御鬼压床这些阴邪侵扰。
左肩火为魂火,能抵御恶鬼附身。
右肩火为魄火,能阻阴气入体。
正常人的三把阳火都是很旺盛的,一般的鬼魂邪祟根本不敢靠近。
可一旦三火灭其一,鬼魂就有了可乘之机。
而鬼魂灭阳火的手段通常就是吓,俗话说吓得丢了魂就是这么来的。
当然,个别至阴至邪的邪祟可以强行掐灭阳火,比如之前我遇到鬼新娘就是鬼中极品红衣煞鬼。
至于眼前的这只小鬼和红衣煞鬼比起来,跟个菜鸡没什么区别。
实际上有阳火护体,人根本不需要怕鬼。
我冷笑一声,掏出一张符箓,然后用雷击木剑将其刺穿,
“符引天雷咒,剑破幽冥煞!”
雷击木剑发出了一声爆鸣,我挥剑就朝秋葵的头顶斩去。
“不要!”
身后传来了田玲玲的惊呼声,我手上一抖,剑锋擦着秋葵的额头斩下。
躲过这一击的秋葵连退数步眨眼间就退到了窗台,然后推开窗户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
我快步追到窗前向下望去,然而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气急败坏的转身骂道:
“你他妈聋了吗?你上来干什么?”
田玲玲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的回道:
“我......我刚才听到叫声,担心......”
我没有理会她的解释,快步冲到门口然后一把将她推开。
就在我的手碰到她胳膊的时候,掌心忽然变得滚烫。
那是铜钱疤痕的位置。
我心下一惊,本能的挥剑朝田玲玲腰间斩去。
“啊!”
一声陌生的惨叫声响起,然后就见一道灰白的身影从田玲玲的背后摔了出来。
我定睛一看,一个穿着比基尼的女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方才停下,接着就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我没有理会摔倒的田玲玲,当即掏出一个画满红色符文的矿泉水瓶冲向地上的女鬼。
我将瓶口对准女鬼,然后朝她甩出一张符箓,
“收!”
符箓方一接触女鬼的身体,女鬼就瞬间消失。
符纸落在地上迅速卷成一个圆球,随后径直飞进了矿泉水瓶。
盖上瓶盖后我长吁一口气,转头看去,田玲玲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走过去蹲下,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田玲玲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然后一脸茫然的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
我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了?你刚才被鬼上身,差点把我害惨了,让你别上来,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田玲玲先是被我说的鬼上身吓得一个激灵坐起身,当听到我训斥她的话时又摆出了那副柔弱的模样。
“起来吧,别装可怜了,你揍你弟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田玲玲吐了吐舌头爬起来,
“哎哟!”
方一起身,她就捂着肚子露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我假装没看见转身就朝楼下走去,刚才我下意识还击的那一剑可是铆足了劲的......
片刻后,我和田玲玲田有为围坐在茶几周围,茶几上正摆着我刚才收鬼用的矿泉水瓶。
秋葵躺在沙发上,目前昏迷不醒。
至于田斌则被田有为弄醒了,此时正对着墙罚跪。
田有为将一块湿毛巾盖在秋葵的额头上,然后朝我问道:
“小兄弟,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他此时的语气和初见时已经截然不同,再也没有了之前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我摸着掌心的铜钱印,头也不抬的回道:
“睡一晚应该就好了。”
“那她这白头发......”
“这你就别想了,我不是神仙,失去的寿元是补不回来的,以后好好调理,能活多久算多久吧。”
田玲玲的眼神一下就黯淡了下来,但很快目光又变得凶狠起来。
她指着矿泉水瓶,恨恨的说道:
“那只鬼就在这里面吧?绝对不能放过她。”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人作孽有人收,鬼作孽鬼来判。”
这是手札里的原话,应该也是爷爷的人生信条。
所以手札里教的大多都是收鬼的秘法,只有少数灭鬼的法门。
田玲玲听我这么说明显一愣,她不甘的追问: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叫我来只是解决阿姨被鬼附身的问题,我现在解决了啊。”
就在这时,田有为开口了:
“你有办法让田斌头吐真言,应该也有办法让鬼说实话吧?”

也不知道爷爷给我留下这种药做什么,毕竟我至今仍是童子身,根本用不上那玩意。
气氛有些尴尬,我连忙转移了话题:
“你刚才说让我帮你救你妈妈,伯母也中了我这种寒毒?”
“不是你这种情况,我妈每天白天都是好端端的,可一到了晚上就会起床对着镜子梳头,还一边梳头一边对着镜子唱歌。”
“是有点怪,听起来像是鬼上身,你们没试过搬走镜子吗?”
田法医叹息一声:
“哎,试过了,我们搬走镜子的那天晚上,她一个劲的在家里转悠,最后竟然找了块玻璃门一头撞了上去,我们拉也拉不住。从那之后我们再也不敢打镜子的主意了。”
“那你们没有找其他人来看过吗?”
“找了,什么道士和尚的都找了,但我妈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甚至有个老道士还被我妈咬掉了一只耳朵。”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听上去就是很普通的鬼上身,不至于这么难搞吧......
可能是我迟迟没有接话的缘故,田法医竟然直接开出了价码想要利诱我:
“十万车马费。”
“啊?”
“只要你能让我妈恢复正常,十万车马费双手奉上。”
虽然条件很诱人,而且我也确实想找只鬼练练手,验证自己所学的东西。
但我还是有个疑虑,我现在已经成了极阴命格,虽然还不知道手札里写的招灾引煞会以什么方式到来。
我正权衡着利弊,田法医又给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理由。
“如果你答应出手,我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巡捕局。”
我微微一愣:
“你只是一个法医,有这么大的权力?”
“放心,肯定没问题。”
能出去还说什么,不就是鬼上身吗?
其实一般的小鬼并不可怕,不是每个鬼都配称之为煞鬼。
我只是稍作考虑就答应了她,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
田法医亲自给我办理了保释手续。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能把那些从我家里搜走的瓶瓶罐罐带出来,也包括那把雷击木剑。
面对我的疑问,她给出的解释是:
“这些和案件无关的东西,你自然可以带回去,不过那把狼牙棒不行,太刑了。”
“那金条呢?我可是主动交代了那是我爷爷的遗物。”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暂时扣押,这个我帮不了你,不过你别担心,我可以让我爷爷帮忙。”
这下我算是彻底上了她的贼船。
将东西装进她的车尾箱后,我就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然而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原来田法医当时是在忽悠我。
田法医开出的第二个条件不过是顺水人情,即便我不帮她,要不了两天也会被释放。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一路上我又向田法医询问了一些细节,这才得知她妈妈的这个症状也就最近两个月出现的。
“伯母除了照镜子唱歌之外,还有没有其它异样,比如说自残?”
“那倒没有,不过......我妈看上去越来越憔悴了,头发全白了。”
这种情况显然是被邪祟吸取了阳寿,摸清大概情况后我便没再多言。
车很快开进了一处高档小区,七拐八拐的最终停在了一处别墅门口。
我们一进别墅,迎面就遇上了两个年轻人。
他们用审视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末了其中一人鄙夷的嘁了一声:
“嘁,小白脸。”
他说着又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老姐不错嘛,铁树开花了。”
听着他的嘲讽,我当即转身欲走。
我是来帮忙的,虽然算是利益互换,但他们好歹也算是有求于我。
不斟茶倒水也就罢了,居然一进门就开口奚落。
虽然我知道这里面存在着误会,但误会归误会,面子还是不能落下。
田法医一把拽住了我,她先是连连向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混蛋弟弟吃错药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她说完就转头朝弟弟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然后向他介绍:
“这是我请来给妈妈驱邪的高人,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跟爷爷说去。”
她的弟弟明显不服气,
“老姐,你读书读傻了吧?哪有这样的高人,你瞧瞧他这身行头,不就是个乡巴佬吗?”
“咦~还一股子酸臭味,老姐你养小白脸也找个干净的啊,要不然洗干净再带回来也好啊,这副样子装济公吗?”
我承认我从新娘尸变那晚就没顾得上洗澡了,身上确实有点味道,但这混蛋如此口无遮拦着实我有些火大。
“田法医,我知道这和你无关,但如果这就是你家里人的待客之道,那恕我无能为力。”
田法医有些气急,抬手就赏了弟弟两巴掌。
啪啪!
“你他娘的敢打我?”
就在这时一个鹤发老婆婆走了出来,她抡起拐棍就赏了年轻人一棍:
“臭小子,骂谁娘呢?”
年轻人哎哟一声,抱着脑袋回头一看,一下蔫了:
“妈......”
见老妇人挥棍准备再打,年轻人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听到年轻人的称呼,我略微有些惊讶,之前听田法医说起自己的妈妈变得憔悴了,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的憔悴。
这老妇人看上去起码八十高龄了,一副行将就木,时日无多的样子,她真是田法医的妈妈?
田法医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她悄悄凑到我的耳边低语:
“别看我妈现在这样,她才四十出头。两个月前,我妈可是很漂亮的,那时候我和她出去逛街,别人都以为我们是两姐妹。”
耳朵痒痒的,第一次被女孩子凑这么近,我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脸上也有些发烫。
好在田法医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她拉着我给她母亲简单讲述了一下我的来历,也顺便向我介绍了她家里的情况。
她的母亲名叫秋葵,年龄45岁,是个全职太太。
她的父亲此时没在家,至于做什么工作的,她没说,我也没好意思问。
此时在家里的还有她的爷爷田有为,一个能帮我拿回金条的大人物。
老妇人的眼里满是好奇,
“你们刚才贴那么近,我还以为这位是女婿呢。”
她说着竟拉着我唠起了家常:
“小夜啊,你年龄多大了?家哪里的?有没有女朋友?”
“哎呀,妈,都说了人家是来给你驱邪的。”
我有些无语,这老妇人是压根没把自己中邪的事放在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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