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后,我头眩脑涨地从办公桌下爬出来。
诊所老板给我报信,说徐明朗让他准备了大量安眠药,要置我于死地。
我深吸口气,强忍着马上脱口而出的脏话,让他想办法拖住,自己则拿走了徐明朗的机密文件。
做足备份,保留好所有数据后,给徐明朗的大姐夫发了徐明朗办公室和家里的电子锁密码。
我坐在车里,看徐明朗大姐夫鬼鬼祟祟进入公司,露出满意的微笑。
从现在开始,不管他找没找到东西,都永远无法洗脱身上的嫌疑。
而我,一个失明、躺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的妻子,怎么可能做得到这些呢?
在诊所老板表示自己快拖不住的时候,我悄悄从后门进入诊所,躺在了床上。
徐明朗闯进病房看到昏睡的我,心情大好。
他抓起我的手按了个手印。
老婆啊老婆,你别怪我,我也舍不得让你这么快死。
是你自己觉得眼瞎拖累我,把遗产全部留给我之后自杀然后用手指慢慢抚摸我紧闭的双眼,语气疯狂。
你不是千金大小姐吗?
汪总恨不得把我当奴才一样伺候你,我本来都给你安排好了,每天都有人伺候你,可惜,我现在急着公关,你死了,对我大有好处。
他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似乎想把我戳瞎。
老板见状不对,赶紧站出来:老总,这药效刚起来,您这样会把她弄醒的!
徐明朗这才作罢。
走之前,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老板的肩膀。
干得好,好处少不了你的,今晚来我家拿钱。
他想杀人灭口。
老板装傻,嘿嘿直笑,殷勤地给他泡了杯水。
徐明朗露出嫌弃的表情,老板立刻又递给他一板药片。
老总,这可是好东西,你找来的男人折磨她之前都吃过,效果特别好!
他指了指洛涵,对徐明朗挤眉弄眼。
您这肯定用得上!
男人之间的默契和尊严,不需要说得那么明白。
话说到这份上,徐明朗才终于接过那杯水,开心地一饮而尽。
可他不知道,那其实是神经药物。
水里的药剂搭配药片,没有检查和医嘱就乱吃,是会脑死亡的。
我复明后做了这么多,他的寿命却还有五十年,可见祸害遗千年。
既然这样,我就让他变成植物人,在床上躺个五十年。
徐明朗一走,我立刻翻身坐起。
做得好,这是你的报酬。
老板搓搓手,数了数信封里的钱,喜笑颜开。
知道你接下来该做什么吗?
知道知道,我马上搬走,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当晚,王和组织了公司聚餐。
徐明朗解决了压在心里的大石头,高高兴兴上了酒桌。
王和一杯接一杯地倒,他就一杯接一杯地喝。
他光明正大地拉着洛涵,喝到兴头上还不管不顾摸她大腿。
酒过三巡,徐明朗接到一个电话,然后脸色骤变,把酒楼砸得杯盘狼藉。
他被自己的姐夫威胁了。
徐明朗大姐夫拿到了办公室里我准备的复印件,狮子大开口要徐明朗把公司分他一半,让他做和他平起平坐的大股东。
怎么样?
你给不给?
不给我现在就把资料发出去!
不许发!
徐明朗气得跳脚:我给你!
我给你行了吧!
他把王和推到门外:去转账!
快去转账!
王和扭扭捏捏:徐总,我刚喝了酒,不能开车。
闻言徐明朗更生气了:你开不开?
不开我炒了你!
王和一动不动。
徐明朗看着其他高管,所有人都躲避他的视线。
一群废物!
你们通通滚蛋!
他开着跑车扬长而去,洛涵坐在副驾担惊受怕。
前脚刚走,王和后脚就打电话举报他酒驾。
而我看准时机,把资料同时发给了媒体和相关部门。
等徐明朗给大姐夫转好钱,准备报警告他敲诈勒索的时候,他挪用公款、买凶杀人、贪赃枉法的消息已经满天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