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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权臣白天冷冰冰,梦里他超爱:脂婉陆湛番外笔趣阁

楚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湛亦是惊讶地看着脂婉。见二人都看着自己,脂婉垂下眼睛道:“上午回来时,我在前院碰到了二哥,二哥说,陆馨这段时间在备嫁,被二夫人拘在屋里,哪也去不了,待得闷了,便想找我过去说说话,我当时有些困乏,便给拒绝了,没过去。没想到,我睡了一觉醒来,却听说陆兰在陆馨的屋里出事了……若我当时没有拒绝二哥,去陪陆馨说话,那出事的,会不会是我?”听完她说的话,魏氏和陆湛的面色都沉了下来。“所以,陆馨原本是想找你说话的,因为你没过去,这才找了陆兰?”魏氏沉声问道。脂婉绞着帕子,犹豫了一下,才道:“当时我回绝陆二哥时,提了一句,陆兰是他们的妹妹,找陆兰陪陆馨说话,更合适。”魏氏与儿子对视了一眼,两人已然明白,今日这件事情,并不是意外,而是陆馨的算计。而...

主角:脂婉陆湛   更新:2025-04-29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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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脂婉陆湛的女频言情小说《禁欲权臣白天冷冰冰,梦里他超爱:脂婉陆湛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楚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湛亦是惊讶地看着脂婉。见二人都看着自己,脂婉垂下眼睛道:“上午回来时,我在前院碰到了二哥,二哥说,陆馨这段时间在备嫁,被二夫人拘在屋里,哪也去不了,待得闷了,便想找我过去说说话,我当时有些困乏,便给拒绝了,没过去。没想到,我睡了一觉醒来,却听说陆兰在陆馨的屋里出事了……若我当时没有拒绝二哥,去陪陆馨说话,那出事的,会不会是我?”听完她说的话,魏氏和陆湛的面色都沉了下来。“所以,陆馨原本是想找你说话的,因为你没过去,这才找了陆兰?”魏氏沉声问道。脂婉绞着帕子,犹豫了一下,才道:“当时我回绝陆二哥时,提了一句,陆兰是他们的妹妹,找陆兰陪陆馨说话,更合适。”魏氏与儿子对视了一眼,两人已然明白,今日这件事情,并不是意外,而是陆馨的算计。而...

《禁欲权臣白天冷冰冰,梦里他超爱:脂婉陆湛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陆湛亦是惊讶地看着脂婉。

见二人都看着自己,脂婉垂下眼睛道:“上午回来时,我在前院碰到了二哥,二哥说,陆馨这段时间在备嫁,被二夫人拘在屋里,哪也去不了,待得闷了,便想找我过去说说话,我当时有些困乏,便给拒绝了,没过去。

没想到,我睡了一觉醒来,却听说陆兰在陆馨的屋里出事了……若我当时没有拒绝二哥,去陪陆馨说话,那出事的,会不会是我?”

听完她说的话,魏氏和陆湛的面色都沉了下来。

“所以,陆馨原本是想找你说话的,因为你没过去,这才找了陆兰?”魏氏沉声问道。

脂婉绞着帕子,犹豫了一下,才道:“当时我回绝陆二哥时,提了一句,陆兰是他们的妹妹,找陆兰陪陆馨说话,更合适。”

魏氏与儿子对视了一眼,两人已然明白,今日这件事情,并不是意外,而是陆馨的算计。

而且,陆馨原本要算计的人是脂婉,但是脂婉没来二房,使得陆馨的计划有变,于是便将主意打到了陆兰的头上。

思及此,魏氏震怒道:“陆馨这个丫头,真是好恶毒啊!”

脂婉惊惶又自责地说:“是不是因为我说了那句话,才让陆兰遭遇不测的?我不知道陆兰会出事,早知道的话,我就不提那句了,都怪我……”

“胡说!这件事情,怎么能怪你?陆馨要害人,就算你不提那句,陆馨肯定也是要找陆兰的,跟你无关。”魏氏连忙宽慰道。

陆馨今日算计这出,为的是不嫁给陈宏文。

她本是想算计脂婉,让脂婉顶替她嫁过去的,但脂婉没上钩,她自然便只能将主意打到陆兰身上了。

所以陆兰遭遇不测,跟脂婉一点关系也没有。

“得亏你机灵,没有来二房,否则……”魏氏没往下说,只道,“好了,你跟你表哥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得再去一趟二房。”

脂婉乖乖应道:“好。”

离开时,她听到魏氏吩咐方嬷嬷去请个大夫来。

她心里一动,姨母叫人请大夫,可是觉得陆兰被下了药?

只是陆馨屋里的吃食,怕是已经被毁尸灭迹了,这就要看大夫能不能诊查出陆兰身体里有无中药了?

若是诊查出陆兰有中药,那陆馨的计谋,就会败露,姨母也就有理由处置陆馨。

但是陆兰……怕还是要嫁到陈家去。

见小姑娘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陆湛淡淡出声,“吓到了?”

正在想事情的脂婉,冷不防听到这句,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什么?”

陆湛看着她白嫩的小脸,耐着性子道:“可是被陆兰的遭遇,给吓到了?”

脂婉愣了下,继而点点头,“是有些。”顿了顿,她轻声道,“我没想到,在自家,也不安全。”

“身边有人包藏祸心,在哪里也不会安全,只能自己警醒一点,莫要叫人算计了。”陆湛提点道,语气不自觉放缓了几分。

“表哥,我知道了。”脂婉认真地点了点头。

陆湛见着她如此乖巧的模样,顿了下,嗓音低沉地“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表哥!”这时,魏锦怡火急火燎地朝这边跑了过来,走到近前了,才看到跟在陆湛身后的脂婉。

她眉头皱了下,很是不喜,“脂婉妹妹也在。”

脂婉点了点头,“锦怡姐姐。”

魏锦怡朝二房的方向,看了眼,故作关切地问道:“陆兰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吧?”

脂婉看了眼陆湛,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回道:“听姨母说,人现在还昏迷着。”

魏锦怡闻言,叹着气道:“陆兰太可怜了,竟然碰到这样的事情。”

脂婉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魏锦怡觑了觑陆湛冰冷疏离的面容,心里有些苦涩。

她都来陆家那么久了,表哥却连正眼都不肯瞧她。

再这么下去,该如何是好?

她攥着帕子,没话找话道:“表哥今日挺清闲的,是没公务么?”

陆湛淡淡道:“有,一会儿就要去处理。”

见他搭理自己了,魏锦怡心里一喜,忍不住挤开挡在中间,碍事的脂婉,朝他迈近了两步,“我一会儿亲自做些甜点,给你送过去。”

陆湛瞥到被挤到一旁的脂婉,眉头蹙了下,冷声拒绝道:“不必了。”

魏锦怡面色一僵。

“你们好生送表姑娘回去。”陆湛看向霜儿和冬香两个丫鬟,沉声吩咐道。

“是。”两人恭敬应道。

陆湛吩咐完,便径自走了。

看着他冷漠疏离的背影,魏锦怡失落又沮丧,转头见脂婉在丫鬟的簇拥下,也要走,面色一冷,拦住了她的去路。

“脂婉,你对表哥究竟使了什么手段?”

脂婉眉心蹙了下,淡淡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魏锦怡冷笑了声,“你若没有对表哥使手段,为何表哥独对你不同?”

“那你觉得,我使了什么手段?”脂婉反问。

魏锦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讽刺道:“自然是狐媚手段!”

“啪!”

回应她的,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声。

魏锦怡捂住脸,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敢打我?”

脂婉放下手,拿帕子擦着眼角,哽咽道:“你满嘴污言秽语,说我就算了,你却敢亵渎表哥!表哥光风霁月,是正人君子,岂能被你污蔑?”

“我几时亵渎表哥,几时污蔑他了?”魏锦怡气急败坏。

“你说我用狐媚手段勾引表哥,这不就是在亵渎、污蔑他?”脂婉指控道。

原本惊愕的冬香,听到这里,也同仇敌忾起来,“魏五表姑娘,你真是太过分了,这件事情,奴婢必定禀明夫人。”

魏锦怡恼怒地瞪着她,“我说的是脂婉,又没说表哥,你敢乱说,我定绞了你的舌头!”

冬香丝毫不畏惧,“你不但辱骂脂婉表姑娘,还折辱世子,现在又来威胁奴婢,奴婢才不怕,必定对夫人据实以告!”

“我帮你做证!”霜儿在一旁附和道。

魏锦怡差点气吐血。

她挨了一巴掌,到头来,反倒成了她的错?

她又惊又气,哆嗦着唇道:“你们、你们欺负我,我定要告诉姑母,请姑母为我做主!”

“魏五表姑娘,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厉害!”冬香也被气着了。

“你这个贱婢,就等着被姑母惩治吧!”魏锦怡撂下狠话,便气冲冲地跑了。

霜儿见状,有些顾忌地说:“她一会儿真在夫人面前胡说八道,可怎么办?”毕竟小姐刚才可是真动了手的。


脂婉又梦见那人了。

这次他更过分,不顾她的推拒,慢条斯理地挑开了她的衣带。

脂婉轻呼一声,面红耳赤地攥紧了领口,“别……”

“别什么?”男人声音低沉,带着蛊惑。

脂婉怔愣间,对方突然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然后俯身压了下来。

情迷之际,脂婉下意识地想去看他的脸,可不管她怎么看,一直都没能看清楚,只看到了男人劲瘦的窄腰,以及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指。

……

“小姐,该起身了,国公夫人派了人过来传话,请您一会儿到她院子里说话。”

丫鬟霜儿的声音,在珠帘外响起,脂婉满头是汗地醒来,感觉浑身虚软。

拒绝了丫鬟的服侍,脂婉起身,将衣裙,从里到外换了一遍。

生怕丫鬟看出什么,她洗过脸后,将亵裤浸入盆中,搓洗好,然后挂到了床后晾晒。

看着这件亵裤,脂婉感到很羞愧。

她一个黄花闺女,这半年来,净做那种梦,也不知是身体病了?还是……需要男人了?

但这种事情,实在让人羞于启齿,她只能深埋在心间。

用过早膳后,她带着丫鬟,慢腾腾地往陆夫人魏氏的兰院走去。

“表姑娘。”

路上遇见了下人,都客客气气地上前行礼。

脂婉点了点头,没说话。

可不等她走远,那些人便在背后议论了。

“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真好意思,一直赖在国公府。”

“那有什么办法?人家孤女一个,有人肯收养,她自然是要扒着不走了。”

“客气地唤她一声表姑娘,她真就以为是这府里的主子了?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还老端着一个脸!”

霜儿面色一变,转身就要去跟她们理论,却被脂婉拉住了,“莫要多事。”

霜儿气得眼圈都红了,唇瓣也哆嗦着,“小姐,那些人太过分了。”

“不必理会,走吧。”脂婉心里也不好受,但人家说的也是事实。

她十岁时,便来了国公府,承蒙魏姨母不嫌弃,让她住在国公府,吃穿用度,也是比照府里的小姐。

一晃,她在国公府都住了五年了。

也不怪那些下人会嘴碎。

若是知情识趣的人,确实也该自请离开。

但她父母双亡,家中已无亲人。

世界之大,她能去哪里?

好在她已及笄,等姨母给她说了亲,嫁了人,她就不用再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脂婉攥了攥帕子,这一日,应该不会太久了。

霜儿心疼小姐,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小姐……”

脂婉深吸了口气,明媚的脸上,扬起笑意,“好啦,姨母还在等着呢,别让她等久了。”

兰院。

屋里,陆湛刚向母亲魏氏请完安,母亲便开始驱赶他了。

“你走吧,一会儿婉儿就要过来了,那丫头怕你,你避开她。”

陆湛闻言,剑眉轻蹙了下,却是没说什么,“嗯。”

“过两日,那林家小姐,你去见一见。”魏氏想到一事,连忙又喊住了儿子。

陆湛淡淡道:“母亲推了吧,我暂时无心婚娶。”

魏氏一听,恼了,“你都老大不小了,再磋砣下去,好姑娘都被人娶走了。”

“母亲多虑了。”陆湛不急不忙地说。

魏氏见他这副无关紧要,无甚所谓的态度,就来气,“老实说,你是不是当真如外面传言的那样,不喜女子,只喜男子?”

陆湛清冷的面容,出现一丝龟裂,眉头拧紧,“母亲别胡说!”

“希望是我胡说,而不是真的。”魏氏斜睨了眼儿子,嫌弃地摆摆手道,“赶紧走!”

陆湛刚转身,门外便响起了丫鬟的通禀声,“夫人,表姑娘到了。”

他顿了顿,正要继续往外走,突然,魏氏从座位上起身,飞快地扯住他的手臂,将他推进了内室。

陆湛:“……”

“不许出来!”魏氏丢下一句警告,便退回到了座位上,正了正衣裳,轻咳一声,朝外道,“让婉儿进来。”

不多时,脂婉便走了进来。

“婉儿见过姨母。”脂婉朝魏氏福了福身。

“快坐到我身边来。”魏氏和蔼可亲地对她招手。

脂婉乖巧地走过去坐了。

魏氏握住她的手,将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小姑娘眉眼精致漂亮,美得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样,人也乖巧懂事,让人稀罕。

魏氏夸赞道:“几日不见,我们婉婉又长漂亮了。”

“姨母莫要取笑我。”脂婉羞怯低头。

魏氏笑呵呵道:“我可没有取笑你,不信你问问你表……”说到这里,她骤然停顿了下来,改而道,“不信,你问问方嬷嬷。”

一旁伺候的方嬷嬷,立即含笑附和,“表姑娘确实又长漂亮了,整个人水灵灵的,放眼整个京城,怕是都没有及得上表姑娘的。”

这话,让脂婉闹了个大红脸,她轻咬着粉唇道:“我看整个京城,就没有及得上方嬷嬷一样,如此会哄人的。”

“老奴可没哄你,老奴说的是实话。”方嬷嬷笑眯眯地说。

内室,陆湛斜倚在墙上,外间的说话声不小,他便是不想听,还是清晰地传入了耳中。

脑海里浮现小姑娘怯懦谨慎的样子,着实联想不来,方嬷嬷口中,放眼整个京城都没有及得上表姑娘的水灵,是怎样的一个水灵?

他对脂婉的记忆,还停留在半年前。

半年前的一个午后,他路过荷花池,看到小姑娘为采莲藕,失足掉进了池子中,小姑娘拼命呼喊,偏偏那个时段,花园没人,他便将人给捞了起来。

见她缓过气来了,便没有多待,直接离开了。

外间,魏氏突然叹了口气,握着脂婉的手道:“一眨眼,你都及笄了,你爹娘在天有灵,定然欣慰。”

脂婉听到这里,抬起头,正色道:“婉儿能顺遂无忧地长大成人,全仰仗姨母对婉儿的养育,婉儿铭记于心。”

魏氏拍了拍她的手,“我与你娘亲,可是手帕交,是最好的姐妹,她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好在,我算是没有辜负她的托付,将你照看长大了。”

脂婉心中感激,魏氏待她确实很好,亲母女,也不过如此了。

这时,魏氏突然话锋一转,柔声道:“现如今,你已到婚嫁之年,我虽舍不得你,但也不能耽误你的人生大事,否则你娘在天之灵,定要怪我了。”

脂婉听到这里,漂亮的桃花眼亮了亮。

姨母的言下之意,是要为她找婆家了……


她这样说,有些冒昧,但她是要做吃食铺子的,做糕点的师傅,自然是要身体干净健康的才行。

“小姐放心,他们二人身体好着呢。”伢人道。

脂婉打量了二人一眼,还是决定道:“我让人请个大夫来给他们诊查一番,若是他们的身体没问题,那我便买下他们。”

那伢人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脂婉便让陈九去医馆请个大夫前来。

等待的过程,那对夫妇,看着脂婉,欲言又止。

脂婉见了,问道:“你们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那妇人扑通跪了下来,抹着眼泪道:“小姐,我夫妇二人身体康健,没有任何毛病,但我们的孩子病了,一会儿大夫来了,能不能让大夫给我们孩子诊治一下?”

见她跪下,那男子也跟着跪了下来,“小姐,我夫妇二人会做很多菜,保证不让二小姐失望,但能不能将我们的孩子,也一起买下?小姐放心,我们孩子已经七岁了,不会白吃白住的,他也会帮忙干活。”

脂婉讶异地看着二人。

原来二人还有个孩子,且病着?

她将目光转向伢人。

伢人忙道:“他们是还有一个儿子,如果雇主只要他们夫妇二人,他们的儿子,伢行便会安排他去别处。”

“我是说,他们的孩子病了,你们为什么不给请个大夫?”脂婉皱眉。

伢人讪讪道:“小病而已,不用看也是会好的。”

脂婉听出来了,是伢行不愿意花银子给那孩子看病。

“你们去将孩子带出来,一会儿让大夫一块瞧瞧。”她夫妇二人道。

左右也请了大夫给夫妇二人查验身体,顺带给他们的孩子看一下,也无妨。

“多谢小姐。”夫妇二人差点喜极而泣,给她磕了个响头,才忙不迭地去抱孩子了。

不多时,陈九将大夫带来了,夫妇二人也正好将孩子给抱了出来。

那孩子不知是得了什么病,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歪靠在他爹的怀里,给人奄奄一息的感觉。

脂婉见状,便让大夫先给他瞧。

霜儿怕自家小姐被过了病气,将她紧紧地挡在身后。

大夫很快诊查出那孩只是得了温病,不是什么棘手的病,一番推拿,便让那孩子退了烧。

“虽然这孩子暂时退烧了,但是还得开些煎服的药才行。”大夫道。

“那便请大夫给开个方子吧。”脂婉道。

大夫便没有顾虑了,开了张方子,递给那对夫妇。

那对夫妇千恩万谢地接了。

之后,大夫又给二人诊查过,确定二人的身体确实康健,脂婉便放了心,打算将一家三口买下来。

不过伢行的人,以夫妇二人会手艺为借口,开口要了三十两银子。

“这太贵了,我们府上又不是没买过仆人,一个仆人最多六两银子,绝不会超过七两,你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霜儿气愤道,“再说了,这个孩子才那么点大,会干什么活?也就我家小姐心善,让大夫给他瞧病,若不然,还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好歹呢?我家小姐不忍他们一家三口分离,才肯要他,你们却把他当大人,卖给我们!三十两,我们都能买好几个壮劳力了。”

三十两银子,对于脂婉来说,不算什么,但霜儿说的也有道理。

伢行的人确实就是坐地起价。

即便夫妇二人会手艺,一个给十两,已经顶天了,再加一个孩子,最多给二十三两就够了的。

伢行被霜儿一呛,有些心虚,“他们夫妇二人会手艺,自然不能照普通仆人的价钱卖。”

霜儿冷笑道:“那十两一个,也是绰绰有余了,你却开口要三十两,分明把这个孩子,也当作会手艺的大人来卖了。”

“表姑娘,京城不止他们一家伢行,要不,我们去别处看看?”陈九也皱着眉道。

脂婉点头,“也好,先去别处看看再说。”说着,她看了眼伢人,淡淡道,“我本是冲着你们伢行有诚信,才来的,没想到这么令人失望,若是你们坐地起价的名声,传扬出去,损失的,可就不止三十两银子了,京中伢行那么多,真的不是非你们不可的。”说完,她便作势要往外走。

伢人眼珠动了动。

他是见脂婉,对那夫妇二人满意,才趁机加价的。

而且脂婉还请了大夫给一家三口诊查,若是不买他们,那诊查的银子,也就亏掉了,他是料定了脂婉不会放弃。

但听了脂婉后面说的这番话,让他有些顾忌。

他当真要为了十两银子,而让伢行背上没有诚信的名声吗?

真那样的话,损失的可就不是几两银子了。

眼看着脂婉一行人要走出门了,他连忙出声挽留,“小姐,价钱不满意,我们可以再谈,总不能让您白花那请大夫的银子。”

“二十两,你们若愿意,人我们现在便买下,不愿意的话,我也不想再费唇舌。”脂婉停下脚步,态度有些强硬。

伢人闻言,看了看夫妇二人怀里那病弱的孩子,想着这么小一个孩子,又生着病,怕是没人会愿意买,继续留在伢行,伢行还得给他吃喝,于是一咬牙,点头答应了,“二十两,就二十两,当是我们卖个好给小姐,小姐下回若还需要买人,得再找我们啊。”

霜儿白了他一眼。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二十两买这对夫妇,已经是顶天了的。

脂婉拿到一家三口的卖身契,便将银子给付了。

那对夫妇大松了口气,他们就怕伢人不松口,脂婉一气之下,不想买他们了。

他们有手艺,其实并不愁没人买,但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并不是每个雇主,都愿意让他们带着孩子一起的。

而且脂婉还肯让大夫给他们的孩子看病。

他们的孩子已经病了好多天了,但是伢行就是不愿意给他们请大夫。

虽然只是温病,但一直这么烧着,人都会烧坏了。

这时见脂婉拿到了他们的卖身契,夫妇二人连忙跪下给脂婉磕头,“小姐,您就是我们的恩人,以后我们一定听小姐的,为小姐尽忠!”


脂婉好看的桃花眼,轻轻眨了下,“我只喝了一点点。”她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声音乖巧软糯。

“下次别喝了。”陆湛冷冰冰地说完,便径直走了。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脂婉小嘴撇了下。

真不知道那些闺秀们,仰慕他什么?

跟他说句话,她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说错什么。

霜儿道:“小姐,奴婢扶您回去歇着。”

“嗯。”脂婉点点头,歪着脑袋,靠在她身上,她感到有些头重脚轻的了。

回到瑶光阁,她蹬掉鞋子,便歪倒在榻上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她头还有些疼,看来她是真的不胜酒力。

“小姐,喝些醒酒汤,会舒服一点。”霜儿将一碗醒酒汤,端到她面前。

喝完醒酒汤,脂婉的头疼症状,果然减轻了一些。

“小姐,刚才夫人让方嬷嬷送来了许多东西。”霜儿指了指桌上堆成山的礼品,禀报道。

脂婉顺着看过去,愣了下。

只见桌子上堆放着燕窝、灵芝、绸缎、首饰,以及茶叶点心。

这不年不节的,姨母怎么突然送这么多东西过来?

脂婉眉心轻蹙了下。

随即想到了今日在水榭发生的事情。

姨母是觉得没有照顾好自己,让她被陆馨欺负了吧?

她当时在水榭,扯出陆馨作践自己的话,为的是让所有人厌恶陆馨,站在自己这一边,但她没想到,姨母会因此而对她生出愧疚。

“另外,陆馨已被二夫人给禁足了。”霜儿接着又道,语气很是轻快,只差拍手称快了。

陆馨会被禁足,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脂婉并不意外。

想了想,她起身收拾一番,去了兰院。

她进去时,正好与里面出来的二夫人楼氏,碰上了。

“二夫人。”脂婉福了福身。

楼氏停下脚步,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随即掀唇笑了,抬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头上的簪子,动作很是慈爱,但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凌厉,“脂婉,以往,我倒是小瞧你了,我家馨儿因为你,脸都丢尽了。”

脂婉无辜又惊惶,“二夫人是在怪我吗?可明明在宴上大吵大闹的,是陆馨啊。”

楼氏心里一阵恼怒,刚要再说什么,身后忽然响起方嬷嬷的声音,“是表姑娘来了吗?夫人让您进屋。”

脂婉怯怯地看了眼楼氏,“二夫人,我……可以进去了么?”

楼氏闻言,气闷于心,脸上的笑意险些维持不住,“瞧你说的,当然可以,快进去吧,别让你姨母久等。”

“多谢二夫人。”脂婉福了福身后,进了魏氏的屋子。

楼氏心里一阵窝火。

难道是她想错了?

今天馨儿丢掉脸面,与这脂婉无关?

也是,一个孤女罢了,哪来的胆子,敢算计陆家的小姐?

怎么说,她家馨儿都是陆家唯一的嫡女。

不过,馨儿今日大闹赏花宴一事,名声定然已经传出去了。

想到此,楼氏头疼不已。

她将馨儿禁足,是做给魏氏看的。

可魏氏显然不满意,她方才去给魏氏赔罪时,魏氏特地提了她儿子陆均的婚事,为的就是敲打她。

她心里虽然不舒坦,但也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有陆馨这样名声不好的妹妹,就怕那些世族不肯将女儿嫁过来了。

想到此,楼氏又急又恼,不由怨怪起了女儿的鲁莽。

屋里。

见脂婉进来,魏氏连忙朝她招了招手,“婉儿,你快过来。”

脂婉紧走两步,到了她跟前,“姨母。”

“坐。”魏氏拉她坐下后,关切问道,“宴上喝酒了?”

“喝了一点点,没想到差点醉倒。”脂婉有些不好意思。

“第一次喝,不习惯,多喝几次,就好了。”魏氏含笑道。

看着她慈爱的样子,脂婉顿了顿,由衷道:“谢谢姨母今日为我做主。”

魏氏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道:“陆馨一直欺负你,怎么不跟我说?”

“以往都是些口头的争吵,我并没放在心上,而且姨母每日要打理府中事务,那么繁忙,我不想拿那些小事,烦姨母。”脂婉如实道。

魏氏闻言,很是心疼,这丫头实在是太乖巧懂事了,被欺负了,也不吱声。

想到此,她更加恼恨陆馨了。

二房只将陆馨禁足,实在是敷衍!

“别人都欺负到你的头上了,怎能说是小事?你性子就是太绵软好欺了,陆馨才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不过也是怪我,对你太过疏忽了。”魏氏歉疚道。

“姨母别这么说,您对我那么好,处处照顾我,陆馨的事情,只是意外,姨母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脂婉忙道。

魏氏嘱咐道,“以后若再有人欺负你,你千万别再闷在心里,直接来跟我说。”

“好。”脂婉乖巧应下。

看着她乖巧的模样,魏氏不禁忧愁起来,“你这性子,以后嫁了人,若是在夫家被欺负了,可怎么办?”

脂婉眨了下眸,“应该……不会吧?”

魏氏被她这蠢萌的样子,给逗笑了,却是正色道:“不过你放心,我定会为你选门好亲事,不让你受委屈。”

“多谢姨母。”脂婉也笑。

“对了,今日宴散时,有几个世家子弟,到我跟前打听你,应该对你有意,你自己可有看中意的?”魏氏转而问道。

脂婉将今日见到的世家子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摇摇头,“我净顾着跟那些闺秀们说话了,没有留意其他人。”

“没留意就没留意吧,没事。”魏氏不甚在意,毕竟小姑娘才十五呢,今天来的人又多,怕是挑花眼了。

想了想,她又道,“今日来向我打探你的几个世家子弟,家世都不错,人品我瞅着也还行,过几日,他们兴许还会寻由头上门,到时候你再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知道了。”脂婉羞涩应道。

她心里却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今日来的人多,加上因为那王泽仁,有些败了心情,她后面就没怎么去留意那些世家子弟了。

倒没想到,有世家子弟留意到她,还到姨母跟前打听她。

下回,她可得好好地看看了。


“小姐,到床上去睡吧,别着凉了。”

突然,霜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脂婉一惊,整个人清醒了过来,然后才发现,自己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刚刚只是做了一场春梦罢了,桌子上自己作的画,还好好地摆放在那里。

霜儿见她眉眼湿润,双颊潮红,娇娇地喘着气,还以为她是做噩梦了,“没事了小姐,梦而已。”

脂婉心虚,不动声色地将画卷好,附和了一句,“是啊,梦而已。”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小姐快到床上去躺着。”霜儿劝道。

“好。”脂婉起身,却发现双腿虚软极了。

霜儿扶她到床上躺下,又给她掖好被子,才退去了外间。

想到梦中发生的事情,脂婉满面羞愧。

霜儿就睡在外间呢,她竟然做起了那种梦……

想到什么,她微支起身子,翻开了枕头,便见她的话本和画册,还好好地放在那里。

可是那个梦,好真实啊……

她喃喃自语。

青云居。

陈九见时辰差不多了,便来到陆湛的屋外候着,一会儿要陪世子去上朝。

但令他诧异的是,一向自律的世子,今日并没有出来,屋里也没有动静传出。

眼看时辰不早,再耽搁下去,恐会误了上朝的时辰,他只好敲了敲门,提醒道:“世子,该起了。”

屋里静悄悄的,好一会儿,才传出陆湛微哑的声音,“已起了。”

陈九放下心来。

不多时,陆湛出来了,身上已换好了官服,整个人一如既往的深沉冷峻。

脂婉一觉睡到了天亮。

不过起床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搓洗亵裤。

她由刚开始的羞耻,到这会儿已经能淡然处之了。

只是春梦罢了。

用过早膳后,殴阳珍珠来了。

她一脸的春风得意,容光焕发,一见着脂婉,便拉住她的手,笑嘻嘻地问:“怎么样,上回买的话本和画册,都看完了么?好不好看?”

虽然私下里,脂婉看得很猛,但被人问起,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腼腆道:“我随便翻了翻。”

见她这样,殴阳珍珠便认定她是面皮薄,不好意思,便鼓励道:“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跟你说,我认识的好几个小姐妹都偷偷在看呢,你多看几本,就会觉得稀松平常了。对了,我买的那几本已经看完了,我今日是过来跟你换书看的。”

脂婉闻言,便去内室,将书和画册给了她。

殴阳珍珠翻了翻,如获至宝般,笑得春心荡漾,将自己带来的,一并给了脂婉。

看着桌上的画册和话本,脂婉搁在膝上的手指动了动,想翻阅,最后忍住了。

殴阳珍珠抱着书本道:“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找你玩。”

脂婉心里惦记着话本和画册,便没有留她,“好,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出去。”殴阳珍珠抱起书本,便要走,却被脂婉拉住了。

她取了一个包袱,帮她将书本放进去。

“你那样抱着,太打眼了,这样拎着,比较好。”

“还是婉婉想得周到。”殴阳珍珠眉开眼笑。

等她走后,脂婉便抱着殴阳珍珠留下的书本,进了内室,然后歪靠在床上,翻阅起了其中一本画册。

没一会儿,她便满脸通红了。

殴阳珍珠买的这些画册,要比上回帮她挑的画册,更为露骨。

画册上不单只有男子,也有女子。

看着那些女子衣衫半敞的样子,她觉得很羞耻,但又架不住内心的好奇。

翻完一本,她想起昨夜自己作的画,忍不住拿出来观看。

她发现自己的画功,也不差的,跟画册上这些,也不相上下,再想到殴阳珍珠说的话,心里不免一动。

这种书籍画册,虽然明面上没人拿出来看,但私下里看得人应该不少,那就是有市场。

若是她也作些此类的画卖给书肆,应该能赚到些银子吧?

虽然姨母对她很好,并不缺她银子花,但她总有一天,是要离开定国公府的,去了夫家,她就得靠自己了,手里能多些银钱傍身,在夫家也能多些底气。

思及此,她精神一振,拿着自己作的画,与书肆卖的画册细细揣摩。

看着看着,她突然想起了昨夜梦里那男人结实的胸膛。

虽然她最终也没能瞧见,但那手感却极好。

若是能画出来……

脂婉心里一阵羞愧。

倘若爹娘泉下有知,知道他们教给她的画技,用来做这样的事情,会不会爬上来骂她啊?

但转念一想,爹娘最疼她了,若知道她是为了谋生赚银子,应该不会怪她的。

脂婉自我安慰着,脑子里有了想法,立即坐到桌前,作起了画。

……

这几天里,脂婉关在屋里,画了不少画。

这日,她将画整理好,打算一会儿出门,去问问书肆,收不收。

却在这时,方嬷嬷来了瑶光阁。

“表姑娘,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脂婉闻言,只好将卖画的事情暂放一边,跟着方嬷嬷去了兰院。

到兰院时,只见二夫人楼氏,以及陆馨和陆兰姐妹俩也在。

看到陆馨,脂婉脚步顿了下。

想不到陆馨这么快就出来了。

这一个月都还没有到呢。

她仿若没看到陆馨那洋洋得意的样子,走上前,先后给魏氏和楼氏行了礼。

“婉儿,坐。”魏氏含笑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身旁。

楼氏见了,目光微闪,夸赞道:“只是几日没见罢了,婉儿看着又长漂亮了许多,看着真招人稀罕。”

“我们婉儿,自小就是美人胚子。”魏氏爱怜地摸了摸脂婉的头发,眉眼间,颇是自豪。

楼氏心里嗤笑。

大嫂还真是好笑,这又不是自己生的女儿,得意个什么劲儿?再疼爱又如何,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陆馨心里满是嫉妒,偷偷瞪了眼脂婉。

陆兰安静地坐着,眸底闪过羡慕。

脂婉虽是孤女,但伯母和伯父都疼爱她,可比她这个庶女的处境,好太多了。

“这几日在忙什么?都没见你出来走动。”魏氏关切问道。

“没什么事情,我便待在屋里看书了。”脂婉回道。

“真是个好孩子,但是看书伤眼,还是多要出去走动走动。”魏氏劝道。

“我知道了,姨母。”脂婉乖巧地应道。

“今日叫你过来,是因为宣平侯府送来了请帖,明日在侯府别院,办赏花宴,指名邀你和馨儿、兰儿一同赴宴。”魏氏温声开口道。

脂婉闻言,顿了下,宣平侯府?赏花宴?还指名邀她三人?

怪不得被禁足的陆馨,放出来了。

楼氏满脸喜色,“大嫂,我听说宣平侯世子,已年满十八,但尚未娶妻,突然举办赏花宴,该不会是想选媳吧?”

魏氏见她当着几个姑娘的面,直接说出来了,心有不喜,淡淡道:“这我怎么知道?再者,就算宣平侯府有那意思,但别忘了,他们同时还邀请了京中别的闺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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