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姚澜宝珍的女频言情小说《替嫁随军,科研大佬带飞祖国全局》,由网络作家“姚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光头叔见过买的多的,但没见过买那么多的,纯纯一个财神爷啊,他其实跟纺织厂的老板很熟,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这些面料都是内部价进的货。就算是卖出去便宜,但还是能赚不少的。况且卖给这两位女同志这个价,卖给别人可是另一个价这下子光头叔,嘴角都咧到后脑勺了,对他来说卖谁不是卖,“没问题,一共是126,给你优惠点,122就行了。”“叔,还是你敞亮,4块说抹就抹,大气啊!”姚澜竖起大拇指,这4块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能在供销社买三斤半的猪肉。“那我现在就给你切布,等着啊!”许素胳膊肘撞了撞她,凑到她耳边问,“咋买这么多布?”“一是因为便宜,二是我家真的…我都没法说,被子薄的很。我家男人是当兵的,我又不是,我昨晚要不是抱着那小鬼睡,都得把我冻成冰棍。...
《替嫁随军,科研大佬带飞祖国全局》精彩片段
光头叔见过买的多的,但没见过买那么多的,纯纯一个财神爷啊,他其实跟纺织厂的老板很熟,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这些面料都是内部价进的货。
就算是卖出去便宜,但还是能赚不少的。
况且卖给这两位女同志这个价,卖给别人可是另一个价
这下子光头叔,嘴角都咧到后脑勺了,对他来说卖谁不是卖,“没问题,一共是126,给你优惠点,122就行了。”
“叔,还是你敞亮,4块说抹就抹,大气啊!”姚澜竖起大拇指,这4块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能在供销社买三斤半的猪肉。
“那我现在就给你切布,等着啊!”
许素胳膊肘撞了撞她,凑到她耳边问,“咋买这么多布?”
“一是因为便宜,二是我家真的…我都没法说,被子薄的很。我家男人是当兵的,我又不是,我昨晚要不是抱着那小鬼睡,都得把我冻成冰棍。”
“然后就是衣柜,一大一小两个人加起来不超过两件棉袄,还都穿的全是补丁,我都看不下去。”
许素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拍了拍姚澜的肩膀,“也是辛苦你了,等回了部队,我带你去曹奶奶家,她做衣服的手艺老好了,而且价格公道,家属院衣服做的不太好的嫂子们都会找她。”
“认识你真好,今天一整天净是帮我大忙了,又是买布又是介绍的。”姚澜心里是真的暖暖的,摆脱了老姚家,她居然运气都开始变好了。
认识了新朋友,也有了便宜儿子。
儿子乖啊,不爱讲话,让他干啥他就乖乖的去,就是有点小自闭。
朋友好啊,总在她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但友谊是相互的嘛!也不能一直占人家便宜,等她闲下来了送个小礼物给许素。
拿上包好的布,光头叔还贴心的帮她把布抱到了黄云齐车上,怕面料湿,就放到了副驾驶,季桉就坐在小角落。
“嫂子你们先上车,还得等一会,她们还没回来。”
“成。”
黄云齐把两人扶上去,东西也顺道抱了上去,呼了一口气,笑了笑,“嫂子你力气还挺大,这背篓有点份量啊!”
“这不是来镇上了嘛,买点肉啥的,今晚来家里吃饭啊,跟你连长也说一下,回来吃,我做饭。”
“那可麻烦嫂子了,我们都饭量大,怪不好意思的。”黄云齐想到自己饕餮一般的胃口,到时候在连长家吃太多也不太好,实在不行,去之前先垫吧两口。
姚澜摆了摆手,都是好兄弟,又很照顾她,她也理解当兵的消耗大,请一顿又不是顿顿请。
“没事,放宽心吃就行。”
黄云齐突然想起自家连长出发前,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对了,嫂子,新房子是在2区8号的,很好找,门口垒了个小花坛。”
“好,我知道了。”
坐在车里没多久,剩下几个人就上来了,看了一眼姚澜的篓子,几人暗示了个眼神,立马就有个围红巾的嫂子开口。
“小姚同志,你这一趟收获不小啊!我都闻着肉味了,要说啊这季连长赚钱也不容易,你也得会持家一些,不然小心季连长到时候不要你了。”
这话引得周围几个笑呵呵的,不知道还以为打什么趣,关系多好呢。
姚澜假意抚碎发,把头撇向一边,冲着许素翻了个白眼,逗的她想笑也不敢笑的。
许素帮着回了一句,“管那么多,难不成你想乘虚而入?”
那婶子气的差点当场站起来,指着许素就想上手,“你胡咧咧什么呢?小心着点你男人……”
话还未说完,就被旁边颧骨尖突,鼻梁削尖的捂住了嘴巴,尴尬的呵呵一笑,“她就是嘴比脑子快,你俩别介意啊!”
“婶子是酸黄瓜吃多了吧,不然车厢里怎么一股子酸味呢。”姚澜假笑,经典语录开启,“买不起东西是你男人不够努力吗?那你跟我说个什么,找你男人去啊!”
“这俗话说得好,男人不努力,就像烂白菜,嫂子啊你也要多多督促不能放任他散漫懈怠。”
“还有婶子你啊,嘴巴是个顶好的部件,就是不把着门,可别被保卫科的抓走咯。”
感受到许素拉了拉她,姚澜也是识相的关闭怼人模式,若无其事的眼珠子四转,就跟刚才怼人的不是她一样。
本来她也不想出口得罪人了,但那婶子说出那话时,她看见许素眼底的紧张和害怕。
一闪而逝,但看的真切。
车厢归于平静,姚澜一坐卡车就犯困,一颠一颠的,头靠在许素肩膀上忽坠忽升。
为了防止自己喉口翻涌,姚澜大脑不断运转,枪口到底是用不锈钢还是铬钼合金钢的比较好。
耐腐蚀性肯定是不锈钢出色。
铬钼合金虽然强度高,耐性也不错,但保养不好就极其容易氧化生锈。
自行车就是很好的例子,凡是用铬钼合金的暴露在自然条件下,时间久了就会生锈。
…
“轰”卡车缓缓刹车,熄火停在原地,姚澜也跟着小幅度一个前冲一个后靠。
“嫂子们,下车了啊,到部队了,都慢着点啊。”黄云齐把后车厢门一打开,一大束光照了进来。
大半个小时不见光,姚澜下意识微闭了眼睛,嘴里嘟囔着,“可算是到了,颠的我好想吐。”
“许素你别忘了晚上来我家吃饭啊!要是不来,我可不找你玩了。”
许素牵起嘴角,保证着,“好,会来的,我早点来给你帮厨。”
“那就成。”姚澜看了一眼前头不远的季桉在踢小石子,喊了一声,“季桉,过来!回家了,等会还要让你做小苦力呢,别搁那浪费体力。”
跟许素道了别,两人就各回各家。
路上姚澜拉着季桉的小手,一前一后的晃着,“小鬼,中午咱们去食堂吃,吃完了去新房子收拾收拾。”
“你想不想去上学啊?我看见咱们这儿有八一学校,去上学可以有好多人陪你玩哦。”
可是我不会说话,去学校我……怎么交流?
季桉指了指嘴巴,有些失落,他也想去学校,想听老师讲课。
但他害怕被同学嘲笑,说自己是个小哑巴,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野种。
姚澜把他抱起来,捏了捏他两边的脸,“怕什么?学校是学道理,学知识的地方,知识是进你脑子,又不是进你嘴里。”
那好吧,去试试看。
“真乖,等下一趟去镇上,我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你肯定喜欢。”
一整晚,姚澜都没睡好,轻手轻脚的提着煤油灯去了工作间,把家里的指甲刀拆解下来。
去灶房窗台上拿了一块磨刀石,把指甲剪的刀刃斜20度放在磨刀石上打磨,两面打磨的力度要均衡。
本来想用砂纸的,但砂纸目数不够。
加了点水打磨了一会后,姚澜捏着刀刃放在煤油灯下看了看,磨的还不错,两面一看就锋利的很。
指甲剪转轴处清理干净后,就得滴上几滴润滑油。
原来的指甲剪效果不好,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刀刃的间隙稍大,剪出来就会有毛刺边,剌手的很。
花了半个小时,姚澜把指甲剪2.0升级成功,拿自己的手指甲试验了一下,明显比之前好用多了。
不会夹到肉,也不会因为剪不动指甲把指甲掰弯。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她起身去灶房做了点早饭,不吃碴子粥,改吃烙饼了。
拌了一个土豆丝,到时候夹在饼里吃。
“起那么早啊!你不会一整晚都没睡吧!”许素睁着一只眼睛,满脸困意。
姚澜把土豆丝端上桌后,就坐了下来,“睡了两个小时,我心里总是一阵阵发慌,心悸。”
“会没事的,你不要多想。”
姚澜点了点头,但心慌没有减少半分,她起身去了季桉的房间,把人喊起来后,就回到了桌子旁。
饼子包好,刚吃了两口,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是黄云齐。
“嫂子!嫂子!快开门,大事不好了。”
一连串的锤门声,让姚澜心跳漏了半拍,卷饼‘啪’一下掉在桌上,她起身的冲击把椅子都带动的倒下。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季元枧他……”姚澜右手捂着心脏的位置,紧跟着跑来的许素也站在她的身侧。
黄云齐在这个冬天居然跑出了汗,他抬手糙糙的一擦,面色苍白,喘着重气,结结巴巴的说,
“连长他……他在部队医院,腿可能……”
姚澜敏锐的提取到了‘连长’‘部队医院’‘腿’,她咯噔一下,推开黄云齐冲了出去。
明明没什么感情,他不过是她无可奈何的选择罢了,怎么听到他住院居然会感觉宇宙都要崩塌了。
或许她见色起意到对季元枧心动了?
此刻,她更担心他的腿怎么样了。
是简单的骨折,养几个月就能好,还是?
姚澜根本不敢往下想,她怕心中所想会成真,要是真的那样,他肯定得抑郁了。
正常情况下,平房到部队医院骑自行车都要十五分钟,姚澜跑的根本不敢停下来,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看到952医院这几个大字时,姚澜气喘吁吁的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艰难的抬头往里面看。
她抬脚往里面走,每一步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走到护士站,问道,“同志,季元枧的病房。”
护士翻看着手上的记录本,抬头指了指右边,“他在监护病房,你往那边一直走到底就到了。”
“好的,谢谢。”
姚澜右转定格在原地,看着没有尽头的走廊,不禁流下泪。
走到监护病房,外面围了三四个人,病房门口紧闭,门前却站着一个穿着草绿色军装的女人,手里拎着军帽。
身材很好,比姚澜高,估摸着也有1米7,但长的不算好看。
只能说清秀吧。
视力好的能看到她脸上的小雀斑,就像怪奇物语里的麦克斯。
看到姚澜,几个男同志擦了擦脸上的泪,站起来和姚澜行了军礼,“嫂子,连长他…他的腿……”
“你是谁?和季大哥什么关系?”女人踩着黑色皮鞋,‘哒哒哒’的朝姚澜走来,看似好像气场很大,但姚澜只觉得对方没什么素养。
并不是她的话,而是眼神,高不可攀的样子,看向她的眼神好像对方是公主,而她是下等奴仆女仆。
声音也尖尖的,反正她不是很喜欢,还是许素更温婉,气质更让人觉得舒服。
“你离得很远吗?没听到他们喊我嫂子,偏得再多问一句?”姚澜语气平平,两人都是女人,那点心思一眼就瞧出来了,她转头看向几位男同志,神色紧张,“他的腿怎么了?黄云齐话说一半,我就赶来了。”
其中一个带着军帽的男同志,撇向病房门,“连长为了救一位战友,滑下了雪坡,夜里大雪,压的树干砸在了连长的右腿上,左腿则是被泥石划破,感染了。”
“根据检查,医生说连长的腿神经损伤严重,已经断裂了,”
“能治好吗?”姚澜话一出口,那个女人就冷笑了一声。
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向她,“治?你知道季大哥伤的有多重吗?因为感染,高烧不退,我们这儿地处偏远,青霉素大雪天也运不到这儿。”
“周边几个医院也都是小医院,根本拿不出足够的青霉素,你居然还问能治吗?现在是没有药,懂吗?”
真是个聪(大)明(傻)人(逼)。
姚澜也是无语极了,没药,冲我叫唤个什么,“你在狗吠什么啊?药没了是我用的吗?我才来五分钟,你指望我知道个什么?就显得你了解的多清楚吗?”
“没药就再去找啊!再不济就想办法问问医生能不能替换成别的药物,药效小一点总比没有好,你在这儿哔哔赖赖的季元枧就能从床上蹦下来了是吗?”
“我都懒得说你的脑子,跟草履虫有的一拼。”
几个男同志眼看快吵起来,赶忙把她俩拉开,“嫂子嫂子,别生气,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连长,他现在高烧不退,我们真的很担心他会烧坏脑子。”
“是啊,你别跟舒雅计较,她刚路演完回来,不清楚情况,咱们还是赶紧帮连长把青霉素带回来,这生理盐水只能管得了一时啊。”
“文舒雅,你差不多得了,连长媳妇在这,也没你什么事。”
姚澜本来也不想跟那个女人多计较,现下也平复住了,“嗯,我知道。青霉素的事情,我知道哪里有,会尽快带回来,有开证明吗?”
“有有有。”其中一个男同志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姚澜刚要伸手拿,就被人抽走了。
到了快三点,她才睡着。
为了能洗个澡,她七点就起了,一会儿还要去许素爸妈家里,总不能邋邋遢遢的顶着油头去吧!
“同志你这个洗发膏能借我点吗?我好几天没洗了,头痒的很。”中年妇女脸上堆满笑容,眼睛死死盯着她手上的海鸥牌洗发膏。
她也是愣住了,见过自来熟的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婉拒着,“不好意思,我们俩认识吗?”
“不认识还不能借吗?”中年妇女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一副理所应该的样子。
嚯,脸皮这么厚的吗?
姚澜没再说什么,只是把毛巾扔在了装洗漱用品的篮子里,牢牢的盖住了盆里的洗发膏。
“洗发膏?我没有啊,你找别人借吧。”姚澜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是与日俱增,端着盆,哒哒哒的离开了浴室。
谁理你啊!
有本事去派出所告我不借洗发膏啊!
收拾的干净清爽后,她就到前台退还了钥匙。
白班是一个大叔,看起来俩人是一对,长的有点相似,都喜欢嗑瓜子,还喜欢把臭脚抬到桌子上。
隔着一米远,她就闻到一股五天没洗的脚丫子味儿。
迅速把钥匙还完,姚澜踏上了去燕京大学的路,来之前许素就跟她说,要是早上九点多到了就去燕京大学门卫处。
让门卫大爷打电话,就说找许红中或者汤斐,他们一家住在燕京大学的家属院,都是带院子的砖瓦房。
“诶,你这苹果看着不错,怎么卖?”
“5毛一斤,你要是买两斤,那就九毛。”
“梨呢?”
“我这是新鲜的鸭梨,4毛一斤,两斤算您7毛,可甜嘞。”
姚澜把手伸进内兜,掏了点零散的钱,点了1毛6递过去,“苹果和梨各两斤,老板向您问个路,燕京大学怎么走?。”
卖水果的老伯一下就笑开了怀,双手接过钱,拿着杆秤很快就把苹果给称好了。
又指了指她身后的四通八达的路,“过了这条路,您接着往前走过第二个十字路口,打那一站就能瞧见燕京大学了。”
他把称好的水果递上,“您慢走嘞,好吃下次再来,回见了您嘞!”
拎着水果兜,她按照老伯的指示,走过了第二个十字路口,环顾四周,眼神定格在左前方二十多米的地方。
那儿正坐立着仿古式样的校门,硕大的燕京大学四个字横写在上面。
左右两边的粗柱皆是红砖,校门是用铁栅栏做的,左边有个小小的保安室,和一个小侧门。
姚澜走过去敲了敲窗户,门卫大爷手里拿着搪瓷杯刚准备喝一口热茶,抬眼看了看她,起身把窗户打开,“小同志找谁啊?”
“能帮我找一下许红中教授吗?”姚澜把行李放在地上,一路拎过来真的不容易,左手是水果,右手是箱子,身上还挎着一个小挎包。
“行,等一下啊!”门卫大爷伸手打开侧边的抽屉,从里面找出一本有些年头的厚本子,眯缝着眼一行行看下去。
找到第四页的时候可算是找到了,门卫大爷不慌不忙的拿起电话,拨打了上面的电话,差不多过了十几秒才接通,“喂,是许红中教授吧!”
“诶,我这儿有个年轻的女同志说要找你,你来一下门卫室呗!”
门卫大爷瞥眼扫了扫她,“小同志长的瘦瘦的,模样挺好。”
“行行行,那你尽快啊!外头怪冷的。”
挂断电话,门卫大爷弓缩着身子把门一开,冷气疯狂往里头涌进,大爷招呼着她,“小同志快进来吧!外头冷啊,别冻感冒了,许教授马上就来,你坐着等等啊!”
“行,谢谢您。”姚澜马不停蹄的拎上东西,窜了进去,保安室虽小,但暖和的很,椅子上也放着缝制的坐垫。
屋内陈设简洁明了,没有多余的东西。
坐定后,她往左看了看,有一个紧闭的门,看样子是门卫大爷住宿的地方,桌角还放着两个铝制饭盒。
她等啊等,约莫过了十五分钟,来了一位个子挺高的儒雅男人,身上穿的是中长款的黑色双面绒大衣,裤子是深灰色的五分裤,脖子上围着深蓝色款式很新颖的围巾。
戴着一副眼镜,教书先生的味儿很重,不苟言笑的样子像极了学术研究类的秃头老教授,眉眼之间还能看出和许素有几分相似。
就是面前这位许红中教授是偏严肃风,而许素是清冷文艺范儿。
“同志,你是找我有什么事吗?”许红中推了推眼镜,往里走了两步。
姚澜低头从挎包里取出有些褶皱的信封,双手递到许红中的面前,“这是许素的信,您看了就明白了。”
“素素?”许红中震惊又愣神,呆呆的看着信封,手颤颤悠悠的接过,眼睛都红了,他吸了吸鼻子闭了闭眼,像是鼓足勇气一般睁开眼,快速拆开信件。
满满两页纸,也道不尽思念。
看到第二页时,许红中一滴眼泪落在信纸上,浸透了薄薄的纸,他胡乱抬手擦了擦,撑起笑意,“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素素在信里说了关于你的事,这些天你就住在我们家,也跟我们多说说素素的事,可以吗?”
“行,真是麻烦您了?”
许红中打开门,带着她一起往大学里面走,“别您啊您的,你跟素素年纪相仿,喊我许叔就行。”
“刚刚有外人在,我没好意思细问,素素和魏霖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闹到离婚的地步,魏霖他不是很爱素素的吗?”
大致的情况,姚澜简单的说了一下,对于魏霖出轨的事她是直言不讳的,做错事的是魏霖,又不是许素。
该难以启齿、羞愧难当的也应该是魏霖。
“他怎么敢的?真当素素没娘家吗?”许叔听到魏霖出轨,声音都骤然大了三个度,路上的学生都频频回头。
他不好意思的朝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凑在姚澜旁边询问,“那素素现在怎么样?她也真是的,身为父母我们再怎么样也不忍心看她受苦,既然从狼窝里出来了,为什么不回来呢?”
电影院旁边有一家面馆,买票的时候她就闻到从里面飘出来的汤面香。
“诶,老板,一碗大排面和鲜肉小馄饨。”
点餐口的上面就挂着小黑板,各种面条、馄饨的价格写的很清楚。
大排面6毛,小馄饨3毛,放在这个年代是贵的,都够买四个半的大肉馒头了。
面店的老板是个圆脸络腮胡的壮汉,脖子上挂着白色的毛巾已泛黄色,见大晚上还有生意,赶忙起身,“得嘞,两碗一共9毛,钱放桶里就行,您坐着等会,马上就好。”
放钱的桶就是平时经常放筷子的小木桶。
把钱放进去后,她拉着季桉随便找了个里面一点的座位,这个点已经没什么人吃饭了,大部分都是看电影看饿了的小情侣。
也没等太久,络腮胡老板就端上冒着热气,撒着葱花的面和馄饨放在桌上,“您的面和馄饨,慢慢吃。”
姚澜拿起醋问道,“要放吗?”
要。
馄饨不放醋,龙肉也咽不下。
她搅拌了一下面条,挑起吸了一口,不禁感叹不愧是开在电影院隔壁的,味道是真的不错,汤底都是鸡汤熬的。
用料很实在。
一路散步回到家,肚子的胀感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家属院里已经没几家还亮灯,来的第一天汤姨就把家里的备用钥匙给了她一把。
“你早点洗洗睡觉,晚上别看书,伤眼睛。”姚澜把他带到卫生间后,就不管了。
季桉人小小的,但是羞耻心大大的,洗漱什么的都要自己来,说她是女的不能偷看他。
都给姚澜整笑了,毛都没长齐就装大人了。
“澜澜,你回来啦。”
许素突然出现在姚澜身后,把她心吓的突突突的,“大晚上你不睡觉,等我?”
“嗯,半个小时前刚开完家庭会议。”许素上前挽着她的手,叹了一口气,“我提出让我妈去老中医那试试看,说不准会有些作用,她非不要,说不想折腾了,反正一把年纪,再活个几年也要去了。”
“我听这话,心里就是不得劲。也怪自己,这么些年不回来看看,我妈出了这么大事,还是靠你来了才能知道的。”
姚澜轻拍了满脸愧疚的许素,“那就留在家好好弥补,你和魏霖的离婚报告批了吗?”
“批了,拿到报告我就马上收拾东西过来了。”提到离婚,许素轻快了不少,嘴角扬起笑,“这次回来,我就不准备走了,我爸妈让我留下来,还说别结婚了,他们管我一辈子。”
“叔叔阿姨说的也没错,又不是偏得再嫁个人才算圆满,就是以后见不着你了。”她好不容易碰上个长得好看,性子也好的朋友,还没相处几天就要分开了,能不能再见都是问题。
“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我会给你写信的,你别有了新人忘旧人了。”许素靠在她的肩头,佯装哭泣的发出‘呜呜’声。
折腾半夜,两个人挤在不大的床上四仰八叉,睡的比谁都死,就是苦了中间的季桉。
被挤成了鼠饼。
这几天四处奔波,姚澜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一醒床上就她摆成了一个‘大’字,窗帘被拉开了一半,太阳晒在她腿上的被单上。
床前,许素坐在那不知道在写什么,听到后面的声响,她转过头,“醒了?你是真能睡,桉桉都叫不醒你。”
“太累了没办法,小鬼人呢?跑哪去了?”姚澜披了一件外套,靠坐在床。
“被我妈抓去学毛笔字了。”许素偷笑,“小时候我学不会,我妈喊着这不是我生的,不是我生的,毛笔都学不明白,太笨了。”
“现在可算是有人能被她折腾了。”
姚澜眯了眯眼,看向外面的阳光,“太阳真好,得起来收拾一下行李了,明天一大早出发。”
“喏,那边一袋子全是我妈使唤我爸给你整的,你都带上,听说有两个小伙子也会跟着祖医生一起去,你让他俩帮你拎一拎。”
“叔叔阿姨太客气吧!”
“这有啥,咱都是一家人,好了你赶快起床,今天有好事,特别好的事。”许素上前把她的衣服放到床上后,走到门口,又回头嘱咐,“快点啊!别又倒头睡着了。”
“好好好,马上。”
姚澜被催的十五分钟就穿好衣服,扎了个高马尾,早饭是菜包子,许素给她热的。
“到底是啥好事?”
“是服装市场,我有个老同学在那开了一家呢子大衣的店面,她那的大衣款式都很好看,你不是生日快到了吗?我给你买一件,到时候肯定是咱952家属院最靓的。”许素带着她一路朝着大门口的斜对面走。
她的生日?
姚澜自己都没想起来这茬,好像从来到这儿她就没跟人说过生日的事,问道,“你咋知道我生日?”
“季连长告诉我的啊,他还让我给你带了礼物,不过得等我先送了再送他的。”许素想的是不能被季连长比下去,她好歹也是个小富婆,一定要送一件最好看的呢子大衣给好朋友。
服装市场内,大大小小的摊子都在卖力吆喝着。
“瞧一瞧,看一看,款式多样,全是新款。”
“广货,纯广货,假一赔十。”
“看看皮夹克,真皮!真皮!绝对真皮!真皮不怕火烧。”这个刚说完就拿着打火机,点了点手中的皮夹克,确实完好无损。
“诶,就是这儿。”许素一个拐弯,把她带进了一家店。
里面正中间挂着一排内搭,左右两边的墙上,挂着的是款式不一的呢子大衣。
姚澜上手摸了摸,面料确实很好,款式也很新颖,不是那种大红大绿土土的风格。
“喲,许素?盼了你大半年了,可算是有空来了。”老板的战靴那叫一个高,皮质的靴子裹住小腿,衬的格外纤细性感。
身上是一件深棕色的呢子大衣,头发烫了烫,是小细卷,大红唇一涂更是娇艳的美。
她又看向许素,热情的笑着,“这位漂亮的女同志是?”
“她是我好朋友,这不是昨天刚回来嘛,今天就往你这儿跑了。”许素左右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大衣,问道,“上次你就说,要给我打折的,还作不作数了?”
“想嫂子了?”黄云齐捧着烙饼,撞了撞季元枧。
“嗯。”季元枧食指抚着照片上的人,眼底尽是想念,一想到她,身边的寒意都驱散了不少。
这一夜注定有的人难眠,而有的人正一条大腿挎在许素的身上,压的人家都快嘎了。
“澜澜,醒醒,还看不看勾引魏霖的婆娘了?”许素拍了拍她的脸,见人还不醒,一旁穿好衣服的季桉指了指自己。
我来。
季桉抬着小短腿爬了上去,像是骑大马一样骑在姚澜身上,用自己略有些冰凉的手塞进了姚澜的后背。
“臭小鬼!”姚澜冻的一激灵,提神醒脑般的裹着被子坐了起来,“太恶毒了,你们两个太恶毒了,居然这么对我。”
“欺负人呐!没天理呐!坏地主不给人睡觉啦!”
许素把她的衣服扔到床上,对此不为所动,“快穿衣服,我煮了粥,小桉和我都吃了,就你还赖床,能不能跟你儿子学学。”
“我哪会有这么大逆不道的逆子!”姚澜一脸哀怨的看着咯咯笑的季桉,好想揍他,但不能以大欺小,这该死的世俗偏见。
“好了,你赶紧换好衣服出来洗漱,我们先去筒子楼。”许素把季桉抱了下来,带着他出去了。
听到‘砰’的关门声,姚澜像是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躺回了床上,扒拉着被子瘪着嘴,“季元枧啊!朕好想你啊,你只会睡醒了悄悄离开,不会打扰安静沉睡的我。”
拖着上早八乏累的身子,姚澜磨磨唧唧的穿完衣服,洗漱好后喝了一碗大碴子粥,配的是又辣又脆口的酱菜。
“这是谁的平板推车?”姚澜新奇的看着院子里多出来的一辆小推车,360度无死角的转了一圈。
许素指了指隔壁,“找蒋芸姐借的,她正好不用,我们俩用来拉白菜正好,省力的很。”
“还是你想的周到。”
两人去推着推车路过筒子楼时,就站在门外角落探着头往里瞧,院子里头有五个妇人正在洗衣服。
还有两个人在架子边上晾晒。
许素指了指靠近外面的一个洗衣服的女人说,“那个烫小卷发的就是孟蕊,魏霖的相好。”
“长的也就那样吧!”姚澜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对方,摇了摇头,“也不全然很一般,屁股挺大的,一看就好生养,魏霖挺变态啊!喜欢屁股大的?”
一个没忍住,姚澜笑的眼泪水都下来了,“得亏季桉那个小鬼没来,不然又要说我了,啊,你一个女大人,怎么可以说这些巴拉巴拉的。”
“你学的还挺像,季桉确实有点小大人的模样,我感觉还是平时季同志太忙,没时间照顾他的缘故。”
等等!
姚澜眯缝着眼,死死盯着孟蕊的屁股。
额,不是,是字。
看完,姚澜心里吐槽了一百个字,跟屁股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机械瞳偏偏要把字明晃晃的写在人家的屁股上。
变态吧!
以后改名八卦变态瞳得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