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门被推开的瞬间,我喉咙发紧。
苏晚晴穿着米色大衣,手里攥着个牛皮纸袋,眼尾还带着没擦干净的睫毛膏印。
她扫了我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说吧。”
她把纸袋往床头柜上一放,“什么重要的事,非得在医院说?”
我喉结动了动,上前一步:“晚晴,前世那些照片…… 不是真的。”
她冷笑一声,指尖敲了敲牛皮纸袋:“沈总又要编新故事?
上回说重生,这回说照片是假的?
你当我是刚出校门的小姑娘?”
“是真的!”
我急得声音都抖了,“那年沈家资金链断了,银行抽贷,供应商堵门。
我查过,破产清算的话,你婚前买的那套小公寓都会被牵连。
我…… 我不想你跟着我吃苦。”
她突然抬头,眼里像烧着团火:“所以你就找了个女明星,在酒店开房间,故意让狗仔拍?
所以你在我生日那天说‘看见你就烦’?
所以我蹲在民政局门口哭到半夜,你连个电话都不打?”
我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
前世她在雨里等离婚手续的样子,突然清晰得可怕。
我抓过她的手,她手腕细得硌人:“我让人盯着你,看你搬去出租屋,看你每天吃泡面,看你在便利店打工手被烫伤…… 我躲在车里抽了半包烟,指甲都掐进方向盘里。
晚晴,我比谁都疼啊!”
她猛地抽回手,牛皮纸袋 “啪” 地掉在地上。
一叠文件散出来,最上面那张 “股权收购协议” 几个字刺得我眼睛疼。
我蹲下去捡,看清甲方签字栏里 “苏晚晴” 三个大字时,脑子 “嗡” 地炸开。
“你买了沈氏 51% 的股份?”
我捏着那张纸,“什么时候?”
“你在慈善晚宴上被我当众打脸那天。”
她弯腰收拾文件,声音闷着,“你冲上来抢照片时,我让助理把最后一笔款打给了老周。
他那 30% 的股份,我等了三个月。”
我喉咙发紧:“为什么?”
“为什么?”
她突然笑了,眼泪却掉下来,“前世你为了保我,把自己搞成负心汉。
这一世我想,要是我攥着沈氏的命门,是不是就能站在你前面?
是不是就能让你不用再躲在暗处,看我哭?”
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