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通传,说严崇来了。
赵康收敛笑意,“说本王已经歇下。”
看来两人的关系也并没有那么亲密。
赵康走下来,高大的身形立在我身前,抬手勾起我的下巴问“你想进府做我的女人吗?
阮晴”我的震惊写在脸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脸色涨红,手指勾搅着手绢,很是为难我的这张脸,与他恩师封太傅的女儿有五分神似。
赵康年轻时并不为先帝所喜,地位不高,没有如愿娶得青梅竹马的封施施,眼看她嫁作他人,暗暗起誓,永不再居于人下!
对于一个登顶权利顶峰的男人来说,年少不可得的永远是最吸引他的。
在功成名就时出现一个五分像的赝品,还是青春年华,他怎能不动心思。
哪怕一分心思也足够了。
时间流逝,我依然默不作答,赵康深深看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让蒋裕送我回去,说给我一个月时间,让我考虑,承诺不强求我。
他自视甚高,不信我会拒绝这唾手可得的富贵。
蒋裕把我送回铺子里,两个老仆妇帮我把东西收拾利索,方才离去。
寂静的夜里,一匹马出现在巷子的尽头。
是严崇。
他孤身一人,推开铺子的门。
我从里屋走出来,与他四目相对。
灯烛的光照在脸上,谁都没有说话。
我先回过神,侧身让开“您请进吧”05赵荥如怀疑的没错,我和严崇这三个月相处的极为融洽。
在她砸我的摊子之前,严崇是我摊子的常客,只是极不显眼,无人所知。
他每晚带兵巡查,都会在我收摊的最后一刻,来我的摊子吃上一碗热乎乎的肉燕,熨帖至极。
他没说他是严崇,我也装作不知。
他日日多给我一文钱,说是占了我收摊子的时间,我微微一笑,没有推辞。
他不是将军,只是一个肚子饿了的士兵,在一个摊子前吃点东西,和我讲两句闲话。
他闻到我身上的香味,说像三月的花。
我笑笑不说话,想不到从这个粗犷男人的嘴里能听到这种话。
我也会关心两句他的伤口和疤痕,渐渐熟络。
但如今,再也不会有那种时候了。
我转身去后厨给他煮了一碗肉燕,轻轻地放到他面前。
今晚的氛围有些沉默,我不再温声细语,不再打趣,他也没有拿起筷子。
我低头退后了两步,眼眶有些干涩。
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