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墨迹已被泪水晕开,但“小翔的约定”依然清晰。
她小心翼翼地收好飞机,准备离开,脚步却沉重得像灌了铅。
星川市的警笛声断续传来,新闻播报在脑海中回响:“夜风商场持刀伤人事件,嫌疑人仍在逃……”她握紧愿望币,试图驱散内心的不安。
订单簿的完成让她感到一丝温暖,但愿望币的冰凉提醒她,这一切尚未结束。
小悠的思绪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打断,像脚步,却沉重而拖沓。
她猛地抬头,月光下,一个蒙面青年缓缓走来,手持一把尖刀,刀刃在光线下闪着寒光。
他的眼神空洞,像深渊,嘴里喃喃:“你们都一样……活着没意义……”小悠的心跳几乎停止,她认出那种眼神——新闻里无差别袭击者的眼神,绝望到只剩毁灭。
她试图站起,双腿却像灌了铅。
<星光公园的草地湿冷,月光如刀,切割着小悠的恐惧。
她倒在地上,肩膀的伤口渗出温热的血,痛感像电流,钻进她的骨头。
蒙面青年阿哲站在几步之外,尖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刀刃上沾着她的血,滴落在草地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他的眼神空洞,像两口枯井,嘴里低喃:“你们都一样……活着没意义……”小悠的视线模糊,纸飞机从她手中滑落,在风中微微颤抖,像一只受伤的鸟。
她紧握愿望币,冰凉的金属在她掌心留下深深的印痕,脑海中闪过小翔的字条:“生活值得飞翔。”
她想笑,却只挤出一声微弱的喘息。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悠的声音颤抖,带着愤怒和绝望。
她试图爬向老树,草地的湿气钻进她的衣服,冰冷刺骨。
阿哲冷笑,声音低沉而破碎:“没人会在乎,谁死都一样。
你、星川市、整个世界……都一样。”
他举起刀,步伐缓慢,像在享受猎物的挣扎。
小悠的视线扫过他的手腕,月光下,一道道自残的疤痕触目惊心,像一张地图,记录着他的痛苦。
那一刻,她感到一种奇异的共鸣——他们都是被星川市遗忘的人,困在绝望的牢笼里,只是选择了不同的出口。
小悠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将纸飞机抛向夜空。
飞机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弧线,像在追逐小翔未完成的告别。
她的心跳越来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