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闪烁，车流穿梭。
她想起周沉醉酒那晚的脆弱，想起他在医院走廊握住她手时的温度，想起小雨叫她“阿姨”时那种奇异的温暖感...突然之间，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周沉住在青云公寓7栋2301。
林沐站在门前，举起手准备敲门，却又停在半空。
她应该说什么呢？
“我和张远谈过了，现在可以选择你了”？
这听起来多傲慢。
正当她犹豫时，门突然开了。
周沉站在那里，穿着家居服，头发微乱，手里拿着一袋垃圾。
看到林沐，他明显愣住了。
“林沐？
你怎么来了？”
“我...刚好路过。”
多苍白的谎言。
周沉挑眉，道：“从杨浦路过浦东？”
“好吧，我是特意来的。”
林沐承认，心跳如擂鼓，“能谈谈吗？”
周沉侧身让她进门。
公寓比上次来时整洁许多，茶几上没有酒瓶，只有几本心理学期刊和一本《小熊维尼》的故事书。
小雨显然不在家——可能是和李阿姨出去了。
“坐。”
周沉指向沙发，“要喝点什么吗？”
“水就好。”
周沉去厨房倒水，林沐趁机环顾四周。
墙上多了几张照片——小雨的周岁照，周沉在某个学术会议上的演讲照，还有...一张婚礼照。
照片中的周沉年轻许多，穿着黑色西装，身旁是一位穿着简约白裙的秀丽女子，两人笑得幸福而灿烂。
“我妻子，苏文。”
周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他递给她一杯冰水，“小雨长得很像她。”
林沐接过水杯，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是周沉第一次主动提起亡妻。
“你今天来想谈什么?”周沉在她对面坐下，双手交握放在膝上。
“我见了张远。”
林沐直视他的眼睛，“他...祝福我们。”
周沉的表情变得复杂，道：“我们...存在吗？
在伦理委员会做出决定前，我们甚至不应该私下见面。”
“去他的伦理委员会。”
林沐放下水杯，“我不是你的来访者了，记得吗？
赵教授接管了我的案例。”
“界限没那么容易消除，林沐。”
周沉的声音低沉，“我花了十年建立职业身份，不能...我不是要你放弃事业。”
林沐打断他，“我只是...需要知道你的真实感受。
抛开所有专业考量，纯粹作为周沉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