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好多钱,带你住大房子,天天吃白面馒头。”
我背过身偷偷抹泪,生怕他看见。
一周前。
附近的养殖场闹了一场瘟疫,村里人陆陆续续被传染上,咳嗽、发烧、呼吸困难。
接连死了十几口人。
连同儿子也被感染上了。
贺之洲这一年里,一次都没来看过我们。
儿子生病期间,我心急如焚,托人给他带信,希望他能带儿子上医院治疗。
可直到儿子昨天下午咽下最后一口气,他都没有出现。
如今儿子下葬了,他反倒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仰着头,淡漠地扫过贺之洲跟紧贴在他身旁的女秘书蒋欣欣,一言不发。
贺之洲见我如此冷淡,眉心深拧,但为了他们的一己之利,他仍旧是耐着性子,语气温和地跟我表明来意:“雪儿肝脏衰竭,现在急需要一颗完好的肝脏。
我要把小淮带回去割一半肝脏救雪儿。
只要你们好好配合,过去你们母子俩犯的错,我都不会再去追究。”
我一听他这话,嘴角轻扯起一抹讽刺的笑。
一年了,原以为贺之洲这是良心发现,要把我们母子俩给接回去。
岂料,他不过是把小淮当成了拯救蒋雪儿的工具。
“贺之洲,你可真是好算计。”
我抱紧怀里的毛绒娃娃,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小淮已经死了,你就算开棺挖他的肝,也救不了你的好雪儿。”
“少在这装模作样!”
蒋欣欣突然尖着嗓子开口,艳丽的红唇勾起一抹轻蔑,“不就是想多要点钱?
说吧,要多少才肯乖乖配合?”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着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她身上的香水味混着窝棚里的霉味,刺鼻得让人作呕。
想当初见她第一面时,她还客客气气地叫我一声“贺太太”,现如今她已然骑到我的头上,再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蒋欣欣,你还记得小淮第一次见你时,甜甜地叫你蒋阿姨吗?”
我声音发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那么信任你,可你呢?”
贺之洲皱起眉,不耐烦地打断:“别废话!
雪儿的手术不能再拖,赶紧把小淮交出来。”
“我说过了,小淮他死了,救不了你们的心肝宝贝。”
我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撕碎的沙哑。
贺之洲突然上前揪住我的衣领,西装袖口扫落墙角的陶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