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暗中勾结。
次日清晨,陈宇借口送山货来到林家。
院子里晾晒着崭新的的确良布料,堂屋飘出邓丽君的歌声,窗台上摆着进口的熊猫牌收音机。
路过供销社时,他又撞见林晓和村长儿子站在墙角密谈,两人交头接耳的模样,活像偷情的男女。
“呵呵,好啊,你们早就狼狈为奸。”
陈宇攥紧拳头,冷笑出声。
前世林晓用苦肉计骗他卖祖宅,害父母无家可归;这一世,他要让他们的阴谋胎死腹中。
暮色四合时,陈宇在村口老槐树下堵住了林晓的表哥。
对方看见他,脸色瞬间煞白:“你、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
陈宇从怀中掏出磁带,“只是想让某些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望着天边被染成血色的晚霞,想起前世父母被气到住院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家人。
哪怕要与整个村子为敌,他也在所不惜。
第三章:春雷创业路暴雨砸在青瓦上噼啪作响,陈宇蹲在屋檐下,看着父亲披着蓑衣从收购站回来。
老人裤脚沾满泥浆,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收据,佝偻的背影在雨幕里显得格外凄凉。
“又被克扣了?”
陈宇迎上去接过父亲肩头的粮袋,触手沉得惊人。
父亲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浑浊的眼底满是无奈:“说咱们的粮不够干,每斤扣了两分钱。”
两分钱在80年代不算小数,足够一家人吃顿饱饭。
深夜,陈宇翻出压箱底的《乡镇企业发展报告》,泛黄的纸页上,“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个体经济合法化”等字眼让他心跳加速。
窗外电闪雷鸣,他突然想起前世这个时候,自己正跟着林晓四处打零工,错过了改革开放初期最好的商机。
“我要办厂。”
第二天早饭时,陈宇把计划书拍在桌上。
母亲夹咸菜的手猛地一抖,父亲呛得直咳嗽:“你疯了?
咱们祖祖辈辈种地,哪懂什么办厂!”
“我懂。”
陈宇将收集的山货样品推过去,野山菌、板栗、核桃码得整整齐齐,“现在城里人就稀罕这些土货,咱们收来加工成干货,再卖到县城去。”
他望着父亲布满老茧的手,声音放软:“爸,您甘心一辈子被收购站欺负吗?”
父亲沉默良久,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