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官之前,低头对姬玄昭拱手:“臣,沈决。”
“愿以此生为佐,辅摄政王平乱定朝。”
姬玄昭侧头望他,唇角缓缓上扬:“你若不弃,这朝堂,便有你一半。”
……夜。
将军府。
她刚入府门,就被沈决一把扯进长廊,按在柱下。
“姬玄昭,你早就猜到他会动兵,却直到出事才告诉我?”
“你不信我。”
“我信你,但你不怕死。”
她轻笑一声:“我不怕死,但我怕输。”
沈决盯着她,喉头轻动,忽而一字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
“你若死了,我……要这天下何用?”
姬玄昭轻轻抬手,指腹划过他眉心:“你别动情。”
“我登基那日,情字最害人。”
“你若动情,就不再是我棋子。”
沈决死死盯着她,忽然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声音低哑:“那你就用我一生,来赌这一局。”
“我做你的棋。”
“也做你最后的归处。”
……而此时,李昭被软禁东宫,私下却与尚未入狱的“南阁学士”密谋——“姬玄若为摄政,不过女流之辈。”
“若册封大典之时,我能毁其声望——她便再无登帝之路。”
“那枚她真正的罪证……就在西祁的皇宫废殿中。”
他们准备重启西祁旧案,想用姬玄的“亡国罪名”彻底抹杀她的资格。
李昭最后的底牌——是她的前身与过去。
第七节:废国之殇,她回归旧宫迎战诬陷大晟朝元丰二十年六月初十,内阁忽传谕旨:“为肃清摄政王姬玄之履历,特遣使赴原西祁旧境,查验其籍贯、过往及其母之信籍案卷。”
朝野一震。
表面是查实任命身份,实则——质疑她出身为亡国之女,不配摄政、不配入朝。
这一日,朝堂上,兵部、礼部、左都御史三人联名上奏,请罢姬玄佐辅之职。
“摄政王姬玄,实为西祁皇族余孽,尚有篡国之嫌!”
“昔年西祁灭国,乃陛下亲征,此人血脉不清,若登位,不啻为史上最大讽刺!”
“臣等请罢其职,幽于宫外,以息众怨。”
奏章连下三道,朝堂气氛冷如刀。
而沈决站于殿上,手握佩剑,眸色冷峻。
“摄政王以忠佐国,功绩昭昭。”
“朝臣不问实据,只谈出身,是何理?”
尚书冷笑:“将军有私情,恐未能公允。”
沈决还未开口,姬玄昭已走出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