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灰我都认识，她算个什么东西！
“程彦柏，林萋萋此刻就躺在你的怀里。
可你都认不出来。
医院的白炽灯晃得眼疼，程彦柏推门进来。
保温桶里的粥还冒着热气，他用勺子盛出，吹凉了喂给我。
“明天想吃什么？
我顺路送来。”
他避开了我的眼神，无意识地摸着虎口的烫疤。
那是他第一次给我煮粥时烫的。
我的视线停留在上面，涌上一股酸涩。
“红枣莲子粥吧。”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他眉头紧蹙，挥手打翻了粥碗。
“林萋萋从来不喝这个，看来你的资料背得还不够熟。”
他的背影决绝。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来。
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
我想我又要死掉了，第一次死在他的怀里，第二次消亡在他的记忆里。
06出院那天，我给程彦柏发了消息。
今天出院，来接我吗？
没时间我苦笑一声。
手续很繁琐，我从前不知道。
那时我只用站在门口，等他牵我回家。
冷风灌进我的脖子，我冷得哆嗦。
从前程彦柏总会用围巾裹紧我，然后背我回家。
可那条围巾现在却出现在垃圾桶。
保姆从垃圾袋里扯出来塞递给我。
“你喜欢就拿去吧！”
我摸着围巾眼眶发酸，这是我前年亲手织的情人节礼物。
我眼眶发红，保姆自顾自地在旁边说话。
“程先生非说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垃圾，让我扔掉。”
围巾的针脚歪歪扭扭，我熬了几个通宵也只能织成这样。
送给程彦柏的时候，他眼睛发亮，抱着我说喜欢。
助理还让我管管他，说他非要带着见客户，逢人就炫耀。
“我老婆亲手给我织的。”
门铃吵醒，程彦柏一身休闲装立在门口。
青春，阳光，和七年前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当替身的这段时间，我总是随叫随到。
我希望能多看他一眼，多陪他一会儿。
在我彻底消失之前。
唯独今天，我不想他来见我这个替身。
“怎么喝成这样？
萋萋最讨厌酒味了。”
<他捂着鼻子皱眉，眼神里透露着不悦。
我揪着他的领带，踮着脚逼近他。
“你怎么今天来了？”
“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还是说。。。”
他松开我的手嫌弃地看了一眼屋内。
“你屋里有其他男人？”
我没有说话，僵持中，我的手机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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