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因为父王的旨意,我对信鬃百依百顺,而她也清楚的明白,我为了父王留下的江山,绝不会忤逆她。
可是她怎能想到,就算再乖顺的人,经历过一世疼痛后,也会懂得趋利避害。
驸马也将会如此。
驸马慢慢看,马上要到夏季围猎,我得去选几匹良驹。
我对冷榕脸上有多痛苦,并不好奇,那封信,虽加密,但我上辈子死前有幸见过他破译。
草草几个字,却宣告我计划的成功。
胎死,信鬃欲换你位。
一声重响,冷榕蜷缩着跪地,我视若无睹。
他便在一声声知错中,将我送走。
7.夏季围猎的举办,较往年提早,据说是因为左相惧热。
宽敞的马车里,冷榕一改往日的冷漠,又是沏茶,又是捶背。
我始终保持着淡漠,享受着他从骨子里透出的奴性。
马车突然一停,侍女慌慌张张的禀告,说有人拦车。
我眉头紧锁,将帘一揽,就见一袭灰衣。
郡主,我来讨要诊费。
一群拔剑的侍卫将他包围,他却一点不慌,反而气定神闲。
我无奈的和他对视,一阵沉默后,率先败下阵来。
马车内,冷榕被我赶走,便就只剩我和他。
请问怎么称呼?
没有回答。
你要什么诊费?
还是不答。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耐着性子,看他慢慢品着茶,又看他倚着软垫,缓缓闭眼。
真就奇葩。
我将他的无礼,抛之脑后,反而思索着,他有什么身份。
知道我所有计划,说明他在郡主府里有人,知道信鬃怀孕,说明他在宫里也有人,敢在官道拦车,这人武功应该也不赖。
我想着想着,就到了围猎处。
大人,到了。
还未碰到他肩,我的手就被他死死擒住。
我呼痛,他不仅不松,反而一把将我拽过。
两指宽,我感受到他带笑的呼吸。
郡主,作为您的恩人,我想要的诊费可不少。
我愣愣的伏在他怀里。
好一大会儿,门帘外传来冷榕的声音。
我赶忙起身。
这世上,还没有我给不起的东西。
我侧目,用不容质疑的语气,宣告自己的野心。
好,我相信郡主。
不过郡主以后行事,万不能留把柄,比如说那个郎中,又比如说冷榕。
看不出他的目的,但他却对我十分了解。
就像是我的每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