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列前茅,却因为不爱说话、不参加集体活动,被认为是“孤僻书呆子”。
每次开家长会,老师表扬我时,爸妈只是淡淡地点点头,仿佛那是理所应当。
而一旦老师提到林希哪里需要“家长配合督促”,他们就紧张得不行,回家后加倍地给她买好吃的好玩的,生怕她受了委屈。
林希挥霍无度,最新款的手机、名牌包包、一场又一场的聚会,爸妈总是尽力满足,理由是“女孩子要富养,免得被外面一点小恩小惠骗走”。
而我,穿着几年前的旧衣服,用着老款手机,生活费永远是刚好够用。
我想申请奖学金,他们说:“家里不缺这点钱,别那么斤斤计较,多花点心思在人际交往上,别像个木头。”
我想利用假期打工,他们说:“女孩子家家的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有那时间不如在家帮帮你妹妹。”
帮妹妹什么呢?
帮她洗堆积如山的衣服,因为她说洗衣机洗不干净她那些娇贵的料子;帮她整理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因为她说自己没时间;甚至帮她应付一些她不想理睬的追求者,因为她说“姐姐你看起来比较严肃,能帮我挡掉烂桃花”。
我就像这个家里的免费保姆、情绪垃圾桶、以及林希随时可以取用的“备用零件库”。
大学我们考到了不同的城市,我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拥有自己的生活。
可距离并没有隔断他们的控制。
林希在大学里谈恋爱、参加社团、旅行,生活费不够了就找爸妈要,爸妈再打电话给我:“晚晚,你省着点花,先借点钱给你妹妹,她那边开销大。”
我默默地从自己微薄的生活费和兼职收入里挤出钱转给她,一次又一次。
我知道,这所谓的“借”,从未有过归还的可能。
现在,林希把自己年轻的身体作垮了,他们又将目光投向了我,投向了我身体里那个健康的肾脏。
仿佛那不是我赖以生存的器官,而是可以随时为林希奉上的祭品。
挂断母亲的电话后,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久久没有动弹。
窗外的阳光明媚,却照不进我心底那片厚重的阴霾。
二十多年了,我像一株在墙角努力生长的藤蔓,渴望阳光,却始终被巨大的阴影覆盖。
这一次,当他们试图连我的根都要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