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了,没有痛苦,没有火焰。”
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消失在鬓角处。
十五年了,自从父亲在那场化工厂大火中牺牲后,林诺每晚都会做同一个噩梦:父亲在火海中向他伸出手,却永远够不到,而现在,噩梦终于结束了。
李雪轻轻握住了林诺没有受伤的右手,两人沉默着,只有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猛地推开,王猛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宁静:“老大!
你终于舍得醒啦!”
张烁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一个果篮,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但眼中的欣慰却掩饰不住:“队长,欢迎回来。”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病房充满了王猛夸张的叙述:他如何“单枪匹马”控制住了火势,张烁如何“精确如计算机”般计算出最佳救援路线。
李雪不时插入其中纠正,而张烁则用简短的语句补充技术细节,林诺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微笑或摇头,但内心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填满。
傍晚时分,医生来检查后要求访客离开。
王猛不情愿地站起身,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扁平的金属瓶,神秘兮兮地塞到林诺枕头下:“真正的良药,老大!
一小口就能让你生龙活虎。”
“王猛!”
李雪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
这是我家祖传的药酒!”
王猛一脸无辜:“百分百合法!”
张烁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的说:“根据《医院管理条例》第27条,未经许可带入任何酒精类…好了好了,我们走吧!”
李雪打断两人的争执,把头转向林诺:“明天见,队长!
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