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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抢我夫君,我诱你儿子,不能亏季墨阳宋絮晚结局+番外

三万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总觉得这些天,季墨阳心思深沉,她才故意送去甜食,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如今连一碟子枣泥糕都吃完了,可见这人心里事情多的,连到嘴里的东西,都不知道是什么了。马氏可不这么认为,她抿嘴笑道:“这才说咱们哥儿孝顺,咱们以前银钱短少,好不容易吃一回糕点,哥儿说不喜欢,那是留着给您和姐儿吃,如今在这别院,吃穿不愁,他自然就不用如此节省。”真的是这样?闵绒雪觉得或许吧,她的孩子自然是礼仪仁孝样样都好。到了半下午的时候,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终于停了一会,宋絮晚睡得昏昏沉沉的被白芷叫醒。“夫人,老爷来了。”下这么大的雨,路那么不好走,还往这里跑,肯定不是为了她,宋絮晚郁闷至极。突然,她觉得不能让闵绒雪发现她和季墨阳的私情,先让周明海发现,让他难受着也不错。...

主角:季墨阳宋絮晚   更新:2025-04-27 1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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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墨阳宋絮晚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抢我夫君,我诱你儿子,不能亏季墨阳宋絮晚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三万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总觉得这些天,季墨阳心思深沉,她才故意送去甜食,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如今连一碟子枣泥糕都吃完了,可见这人心里事情多的,连到嘴里的东西,都不知道是什么了。马氏可不这么认为,她抿嘴笑道:“这才说咱们哥儿孝顺,咱们以前银钱短少,好不容易吃一回糕点,哥儿说不喜欢,那是留着给您和姐儿吃,如今在这别院,吃穿不愁,他自然就不用如此节省。”真的是这样?闵绒雪觉得或许吧,她的孩子自然是礼仪仁孝样样都好。到了半下午的时候,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终于停了一会,宋絮晚睡得昏昏沉沉的被白芷叫醒。“夫人,老爷来了。”下这么大的雨,路那么不好走,还往这里跑,肯定不是为了她,宋絮晚郁闷至极。突然,她觉得不能让闵绒雪发现她和季墨阳的私情,先让周明海发现,让他难受着也不错。...

《你抢我夫君,我诱你儿子,不能亏季墨阳宋絮晚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总觉得这些天,季墨阳心思深沉,她才故意送去甜食,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如今连一碟子枣泥糕都吃完了,可见这人心里事情多的,连到嘴里的东西,都不知道是什么了。

马氏可不这么认为,她抿嘴笑道:“这才说咱们哥儿孝顺,咱们以前银钱短少,好不容易吃一回糕点,哥儿说不喜欢,那是留着给您和姐儿吃,如今在这别院,吃穿不愁,他自然就不用如此节省。”

真的是这样?闵绒雪觉得或许吧,她的孩子自然是礼仪仁孝样样都好。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终于停了一会,宋絮晚睡得昏昏沉沉的被白芷叫醒。

“夫人,老爷来了。”

下这么大的雨,路那么不好走,还往这里跑,肯定不是为了她,宋絮晚郁闷至极。

突然,她觉得不能让闵绒雪发现她和季墨阳的私情,先让周明海发现,让他难受着也不错。

等周明海一进房间,宋絮晚立刻解开脖子上的扣子,露出欢爱过后的痕迹出来。

果然见周明海皱起了眉头,甚至凑近了看了一眼,讶异道:“怎么大家都好好的,就你被蚊子咬成这样?真是娇气。”

宋絮晚直接傻眼,这人就一点怀疑没有吗?

可惜她不能直接说,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要让对方怀疑,自己去求证才最诛心。

“老爷冒雨前来,实在辛苦,今晚留下吧。”

周明海很想留下,但是他留下住哪里呢,和宋絮晚一个房间?那和闵绒雪的关系,岂不是更不容易修复了。

若是不住在一起,人家肯定以为他们夫妻不和睦,难免生出很多是非。

“不了,明天还要上衙,我就过来看看你们住的怎么样。”

他看了一圈,连要坐下来喝口茶的时间都不愿意耽搁,便道:“我去看看宁宁今日可有偷懒。”

听说宁宁和离月同吃同住,他过去看看,应该也能碰到闵绒雪吧。

担心宋絮晚也跟着一起过去,他回头体贴道:“外头都是泥,你留在房间里吧,我看了宁宁就回去了。”

宋絮晚的目光,在周明海的背影上射出几个洞。

周明海既然不能明白她的暗示,她还是要从闵绒雪那里下功夫。

等到了晚上,她找来云嬷嬷道:“嬷嬷,我晚上总是睡得不踏实,总感觉耳边有人小声说话。”

这话唬的云嬷嬷脸色直接惨白,她握着宋絮晚的手道:“夫人,我也觉得你今天看上去精力不济,我还当是下了许久的雨,夫人有些疲惫。”

“如今看来,怕不是,”云嬷嬷突然紧张道:“这别院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宋絮晚也配合的脸色一白,紧张道:“那可如何是好?”

云嬷嬷焦急的想了又想道:“如今天色晚了,回城是来不及了,不如去浮云寺请个法师,来念念经?”

认真的想了想,宋絮晚皱着眉头否定道:“如今这院子里不仅住着我们,还有闵夫人一家,那季公子更是马上就要科考,咱们大张旗鼓的捉鬼,岂不是惊扰了他们?万一在不小心耽搁了季公子科考,到时候闵夫人怕是会怪罪我们。”

“而且,我也只是有些疲懒,闹得人尽皆知,这院子里老的老小的小,怕是都不得安生了。”

“夫人说的很对,是嬷嬷思虑不周了。”

云嬷嬷想了一阵子又道:“要不晚上我陪夫人睡,任那妖魔鬼怪都不怕他。”


看着平静的骇人的夫人,云嬷嬷心里阵阵揪痛,她家夫人自小娇养,就是成亲这么多年也没经历什么糟心事,何曾这么委屈过。

但是转念一想,云嬷嬷还是忍不住道:“夫人,您也说是老爷一厢情愿,这件事您只要当做不知道,对咱们又有什么影响呢,老爷想写继续写就是,人家不是对老爷没有意思吗?

只要人家不回应,老爷别说写十几年,就是写二十几年,写到头发发白,又会有什么关系,还不是要和夫人一起和和美美的生活。”

明知道周明海心里有了别人,她怎么还和周明海恩爱的起来,这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呢!

“她来京城了。”宋絮晚冷冷道。

这是云嬷嬷始料未及的,若两人只是书信传情,那也没什么,又不能传出一个孩子来。

但要是当真见了面,烈女怕缠郎,现在拒绝,指不定哪一天两人就能滚到床上。

如此想着,云嬷嬷帕子都要揉碎了。

“这事还需从长计议,现在应该还没有什么。”

抬眼示意酒醉的周明海,宋絮晚幽幽道:“今天已经喝醉了,离酒后乱性还远吗?”

云嬷嬷出一脑门的汗,情况似乎有些危急。

“就是今天老爷醉酒归来,也不一定和这些信有关系呀,兴许这个女子是一回事,今天醉酒是另外一回事,八成就是真的和一个老友一起喝酒呢。”

谁知道呢,宋絮晚挑选了几封最缠绵的往来书信,把剩下的仍旧装到盒子里,然后放到匾额后面。

闵绒雪既然已经来了京城,两人可能往后就直接见面,不怎么通信了,周明海不仔细,应该不会发现书信少了几封。

离开书房时,已经月上中天。

皎洁的月光洒下大地,把人的影子拉的很长,走在回后院的路上,宋絮晚脚步虚浮,感觉像是梦游一样。

她抬眼四望,白日里熟悉的景象,此刻却觉得朦胧的仿佛幻像。

不知不觉间已经在这间宅子度过了十一个年华。

十一年啊,梦一场!

“对了,周明海曾经让人在宁宁院子里种了许多的茉莉。”

“啊?对!”云嬷嬷连忙应答。

“让人连夜拔了。”

这是宋絮晚进房间前的最后一句话。

拔了那些茉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次日一早,周明海醒来,看到不甚熟悉的床褥,想到昨日和闵绒雪一起喝酒,他瞬间清醒,连忙偷偷往旁边看。

还好,只有他一个人。

从床上起来,周明海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别院的床榻,是他十几年不曾用的书房床榻。

简单梳洗一下,他不甚高兴的往后院走去,醉酒一晚,竟然没有人趴在床头守着,这府上的人,还当他是当家老爷吗?

行至半路,看到小厮仆妇抬着带泥的茉莉往外去,他眉头皱的更深。

“站住,这是做什么?”

“回老爷,夫人让拔去这些茉莉,栽种玫瑰。”仆妇恭敬的答道。

大夏天的,茉莉正值盛开,偏要拔去,明明不是种植玫瑰的时节,偏要换种玫瑰,他的这个夫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周明海觉得自己胸中有一团火,随着升起的太阳,一路烧到了正房。

“好好的拔掉那些茉莉做什么?”

正房里,宋絮晚正在画眉,听到周明海自从昨夜归来,第一句话不是解释而是质问,她眉毛都没有抬一下,继续画眉。

等两道眉毛都画好,她才懒懒转过身,笑道:“我闻到茉莉花香会起风疹。”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往年都好好的。”周明海觉得宋絮晚是强词夺理。

凉凉的看了周明海一眼,宋絮晚接过白芷手里的玫瑰花露,轻轻的在手腕上抹匀。

在周明海忍不住发火的时候,才似笑非笑道:“昨天。”

“晚上沐浴,丫鬟放了茉莉花汁水,很快身上就起了疹子,想等着夫君回来请大夫,结果夫君深夜才回,妾身难受了一夜,早起才好。”

提到昨晚的事情,周明海明显有些心虚,不过想到那些茉莉被拔去,还是心疼的不行。

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嘟囔道:“种在宁宁院子里,你少去那边不就没事了。”

若是放在往常,宋絮晚少不得拉下脸,埋怨周明海不够体贴,再闹一通脾气让他哄。

现在嘛,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她笑笑让丫鬟摆了早饭,没问一句周明海,还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饭罢,周明海抬脚离开,也没有说去哪里,这对于常年恩爱的夫妻来说,是少有的冷淡。

果然男人心不在了,魂也就没了。

宋絮晚给了云嬷嬷一个眼神,云嬷嬷叹了一口气离开,开始安排人手。

跟踪周明海的,调查周明海的钱花在哪里的,连昨天周明海去了哪里,和谁一起喝酒,都有人分头开始打听起来。

这一切周明海都不知道,他这两天专门从衙门告了假,就是帮闵绒雪安顿下来。

今天过去流云别院,他要见见闵绒雪的儿子,在看看闵绒雪那里还有什么缺少的没有。

流云别院里,季墨阳已经从浮云寺搬了过来。

对于母亲这个旧时友人,他很是感激:“母亲,您这位旧友家居何处,他如此帮扶,儿子理应上门道谢。”

闵绒雪温和的看着儿子,分开时才和她一样高,短短半个月不见,似乎已经长高了不少,如今也是能顶门立户的顶梁柱了。

她这些年,虽然有哥哥闵清平和周明海帮扶,但是独自一人拉扯两个孩子,也是经历了许多苦楚。

好在等季墨阳科举之后,一切境遇就都变了。

“你安心读书就好,道谢的话,等你科举之后也不迟。”

儿子素有才名,常被人称为少年天才,这次科举必定能够高中,到时候在上门道谢,也不矮了自家身份。

而且,她还不太想和周明海走的太近,也可以说不想让儿子知道,她和周明海走的太近。

对于闵绒雪的话,季墨阳从不反驳,既然母亲觉得不急,那他就先以科举为重。

“有件事还请母亲允许,儿子晚上住在这里,白日里想去浮云寺,和同窗一起温习。”


“公子以后安心读书,忘了那天的事情吧。”

细软的丝帕在季墨阳手里被慢慢抽走,那软软的痒痒的触感,仿佛那一日她动人的叮咛。

帕子一点点被抽走,就像眼前这个小娘子,今天之后,一点点离开他的脑海,直到有一天,彻底把他忘记。

舍不得啊!

这不是一场春梦,是冥冥之中的一场缘分。

在帕子就要被完全抽走的时候,季墨阳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宋絮晚的柔荑。

宋絮晚一慌,忙往回抽,不想季墨阳攥的更紧了。

他的手心里满是汗,她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和兴奋,以及蓄势待发,就像那日在榻上,比周明海体力好了太多。

宋絮晚忙赶走脑海里的旖旎,假装害怕的样子,粉嫩的面庞一白,惊恐的望向高她一个头尖的男子。

“公子,不可一错再错,名声要紧。”

是啊,名声要紧,她的名声要紧,他的也要紧,科举是人生大事,不能出现如此违背世俗礼法之事。

心如万马奔腾,在触及到小娘子惊恐的眼眸后,季墨阳立刻放开手。

“是小生无礼,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说完转身离去。

宋絮晚看到手腕上的一圈红,季墨阳这是真的撩开了手,不再纠缠她,还是对她更心动了?

不管了,她坚持撩拨就是,反正离秋闱还有一个多月,只要她撩拨的季墨阳心神不宁,再一不小心被闵绒雪发现,就万事皆休。

书房里,周明海颓然的坐在太师椅上,已经半个时辰没有动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离秋闱还有一个多月,万一季墨阳不中,闵绒雪又要返回祖籍了。

若是中了,闵绒雪也有可能搬到京城居住,就是闵绒雪不搬,他也要把人弄走,不然宋絮晚冬天过去泡温泉,岂不是撞个正着。

但是他去了多次,闵绒雪一直不冷不热,他也不想怎样,只想和闵绒雪做个知己好友,为何就这么难。

遥想当年他跟着闵大学士学习的时候,闵绒雪经常过去送点心,一口一个师兄的叫她,哪像现在,生分的吓人。

难道时间真的磨平一切吗?

一定可以找回从前的时光,突然他想到闵大学士曾经送给他不少东西,笔墨纸砚,衣服鞋袜。

有了,周明海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拉近关系的法子,真是上天都在冥冥之中帮助他。

在这之前,他要先买一块风水宝地才好。

又过了两三日,宋絮晚再次来到浮云院,在厢房附近等了半日,丝毫不见季墨阳的影子,甚至她还特意从季墨阳不远处晃悠了一次,季墨阳也没有过来找她。

真的撂开手了?

宋絮晚不甘心,季墨阳不上钩,怎么让闵绒雪伤心。

恰在此时,陆远犹豫着过来禀告:“回禀夫人,今日老爷又去了别院,还是从衙门告假,一早过去的,去了别院之后,就和闵夫人一起做马车离开了,听说老爷还买了一块地。”

这是为了哪般?两人突然就好上了,要同筑爱巢?

离开她的宅子,以后监视起来岂不是麻烦?

而且还可能不小心玩出人命,她可不想让孩子们有庶出的弟妹啊!

“去别院。”

别院里,宋絮晚只见到一个乖巧瘦弱的女孩,女孩很天真,问什么答什么,可惜知道的也不多,大都是宋絮晚知道的,没有什么炸裂的消息。

看在女孩乖巧的份上,宋絮晚送了她一串红珊瑚手串,女孩极力的推拒。

真是乖巧。

“离月是吧?”

“是的夫人,母亲怀着我的时候离开的京城,取名离字。”

听上去,闵绒雪似乎对这个女儿的到来,没有多少期待呢。

正在此时,下人过来禀告:“夫人,老爷的马车快到了。”

这是回来了?宋絮晚第一次抓奸,还有些兴奋,带着季离月快步来到别院门口等着。

马车停下,周明海首先下来,正要转身扶闵绒雪下车,就见到自家夫人站在不远处,笑着看他。

瞬间,他僵住了身子,无数个可怕的想法钻入脑海,宋絮晚会不会像个泼妇一样辱骂闵绒雪?会不会转头回娘家?他的两个大舅哥会不会直接弄死他?

马车里,闵绒雪见周明海下车之后没来扶她,也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有些好奇,自己掀开帘子下车了。

脚刚一落地,她就看到前方站着一个明艳妇人,似笑非笑的往这边看来。

妇人鬓发如云梳着牡丹发髻,累丝云凤纹金簪和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插入其中,端的是珠光宝气。

一身橙红色纱裙拖地,腰间的缎带上镶嵌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琉璃制成的禁步被风吹过,环佩叮当,裙下若隐若现的绣鞋上,还分别缀上鸽子蛋大小的南珠。

这一身打扮便是公主郡主都使的,闵绒雪一时猜不透眼前女子的身份。

宋絮晚就这么静静的等着周明海和闵绒雪下车,看到周明海脸色越来越白,她才好心情道:“夫君,这位姐姐是?”

一句夫君,让闵荣雪瞬间脸色全无,她以为她住在这里周明海的夫人是知道的,她还曾埋怨周明海的夫人不知礼数,家里有客人到访,都不曾过来探望一下。

今日她才知道,原来周明海都不曾给家里夫人报备,如今被人发现,弄得她好像是见不得人的外室一样。

她名声在外,何曾被人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过,何况那眼神里带着不屑和讥讽。

闵绒雪气的惨白白的脸上,还隐隐透着怒气。

周明海内心无比懊悔,早知道另外找个宅子好了。

往年这个别院,宋絮晚只会在冬季过来偶尔小住,不曾想今年却在夏天突然出现,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知道当缩头乌龟也是没用,何况他越是不开口,闵绒雪越是尴尬。

“这位是闵大学士的女儿,闵大学士是我的恩师,几日前我在浮云寺缅怀恩师,刚好见到了闵夫人,听说她带着公子一起来京城赶考,随即邀请她在这里住下。”

这解释的合情合理,不过闵绒雪的脸色更白了,她听出来周明海连实话都不敢说。

明明是他周明海多次写信,邀请她过来住下,如今却说是偶遇,感觉像是她无家可归在流浪,周明海心善好心收留一样。

气归气,当下也不好发作什么,她仪态端庄的和宋絮晚见礼:“多有叨扰,还望夫人莫怪。”


宋絮晚直起腰,冷声道:“既然老爷觉得宁宁不擅长刺绣,三年之后也未必有长进,那干脆不学,人各有擅长,咱们何必强做不擅长的东西。”

“你!”周明海气的直跺脚。

“无德无才,你就这么教养孩子?”

“你自己什么都不会,现在也让女儿什么都不学,你想过她长大什么都不会的处境吗?”

宋絮晚对着跳脚的周明海直接翻了个白眼:“这不是老爷说宁宁即便学了也学不好吗,那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她自己学的难受,也学不出来,还要整日被父亲训斥,索性学她擅长喜欢的东西。”

“她擅长什么?喜欢什么?还不是随了你,什么都不通!”周明海丝毫不给宋絮晚留面子。

宋絮晚觉得周明海就是故意挑刺,以前的那些优点,他是完全想不起来了。

“老爷这话就说的过分了,我虽然样样不行,但是字写的还不错,宁宁的字如今也算是有模有样,就好好习字好了,长大了也算拿得出手。”

“嗤!”周明海冷笑。

“你就是被你家里惯坏了,那样的字也好意思说写的好?你可见过闵夫人的字,见到之后你就知道什么叫好?”

“别说闵夫人,怕是离月的字都比你强百倍,真是大言不惭,还好意思说自己的字写的好。”

这下,宋絮晚直接炸了,以前被挑刺也就算了,今天是直接拿她跟闵绒雪比,简直是要撕破脸皮。

她想用温和的方法刺激闵绒雪一家,可见是太过温婉了,就应该直接告诉大哥,把她们的腿统统打断扔出京城。

然后再把周明海弄惨了关在府上,让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一辈子都见不上一面。

“云嬷嬷,收拾东西,咱们走,既然人家看咱们不顺眼,何必留在这里招人烦。”

云嬷嬷听着夫人和姑爷针尖对麦芒,早就急得团团转,此刻更是紧张的拦着宋絮晚。

“夫人,夫妻之间哪有不吵嘴的,这点小事就回娘家告状,说出去不让人家笑话。”

“再说了,老夫人和舅老爷都是帮理不帮亲的,您要是因为小姐习字绣花的事情回去告状,少不得要被老夫人和舅老爷批评的。”

从宋絮晚闹着要回娘家,周明海就吓傻了,他太了解自己俩舅兄的脾性,这要是放宋絮晚回去,他怕是不到过年,都无法从诏狱出来了。

好在云嬷嬷一直极力的缓和,他也听出来云嬷嬷的维护之意,知道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这才白着脸讨饶道:“我又不是说你真的写的不好,只是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学无止境不是。”

“就像云嬷嬷说的,你回去告状,岳母年迈少不得操劳,我们夫妻肯定会一起挨训斥,除了让人笑话,还能有什么用?”

见宋絮晚犟脾气被抚平不少,云嬷嬷又劝道:“夫人,您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闹成这个样子,不是让孩子们笑话。”

“而且咱们小公子如今在国子监读书,半个月才回来一次,回来见家里父母不和,他也担心不是。”

提及孩子,宋絮晚顿时没了脾气,她不管做什么,总要先保证孩子的利益。

和睦的家庭,能撑起门庭的父亲,这些都是孩子将来的依靠,周明海这条命,现在还得为了孩子们留着。

但是留在家里实在憋屈,她怒道:“去别院。”

“看着天色,眼看要下雨,夫人明日再去吧。”云嬷嬷劝道。


回答她的除了周明海的呼噜声,还有云嬷嬷的猜测:“当然是夫人了,您嫁给老爷十二年了……”

“额,好像是十一年,哥儿今年10岁。”

如此靠近周明海,宋絮晚突然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檀香,她忙拿起周明海更换下来的衣服,衣服上除了酒气,还有丝丝缠绕的檀香。

看到宋絮晚神色凝重,云嬷嬷忙拿去衣物闻了闻,恍然道:“这是檀香,寺院里最常用的,老爷可能下衙后去上香,刚好就遇到了年轻时的好友,一起喝了几杯。”

“这醉酒嘛,十一年十二年的他也弄不清了,夫人别琢磨了。”

越是听云嬷嬷这么说,宋絮晚心里的不安越是强烈,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解释的通,但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宋絮晚就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

站起身,慢慢打量着这个书房。

她很少来周明海的书房,一来她不喜欢读书习字,二来书房没有丫鬟伺候,她一点都不用防备。

今晚看着这陌生的书房,她没来由的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秘密,指不定藏在哪个角落,等着她去探索。

心里想着,宋絮晚就开始动手翻看起来。

云嬷嬷不明所以,只开心的夸起来:“人家都说红袖添香,夫人也该在白天来书房帮老爷整理,这才有夫妻情趣,大晚上的,老爷睡着,他看不到,夫人岂不是白白受累。”

书案上一览无余,闲闲几本书,笔筒里没藏什么猫腻,案几旁的鱼籽石雕卷缸里,随意放着几卷画轴,拿出画轴,里面是空空如也。

两个多宝架都翻了一遍,除了书就是书,没有暗格,没有书信往来。

宋絮晚重新坐到书案后的太师椅上,手指无意识在书案上一下一下敲击,她如果是周明海,要藏什么秘密,会藏在哪里呢?

想了半天,毫无头绪,云嬷嬷试探道:“夫人,天晚了,要不咱们明日在帮老爷整理书房?”

颓然的后仰在太师椅上,宋絮晚突然看见头顶上的匾额,上面写着“明德至善”。

这是周明海已故的老父亲亲手所写,也是周明海兄弟名字的出处。

宋絮晚盯着这块匾额看了一会,突然站到椅子上,伸手往匾额后边探查。

可惜,她身高有点不够,看到旁边的黄梨花方凳,立刻拿过来放到太师椅上,再次爬上去,尝试着探查匾额后面。

这个时候,云嬷嬷才反应过来,她家夫人这不是帮老爷整理书房,这是在找东西啊!

她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扶着椅子,劝道:“夫人,你快下来,这太高了,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你要找什么,咱们找个小厮过来就是。”

“这个事情不能让老爷的小厮知道。”宋絮晚冷声道。

说话间,宋絮晚已经摸到一个木质盒子,心凉了半截。

她小心的把盒子拿下来,轻轻的放到了书案上。

一个紫檀描金木盒,刻着茉莉花纹。

试问哪个男子,会用刻着茉莉花纹的盒子放东西,宋絮晚觉得她的另半截心也凉透了。

她盯着眼前的盒子,不断的告诉自己要镇定,不能像个发现夫君养了外室的泼妇一样,失了体面。

深吸一口气,她伸手就要打开盒子。

突然,一只手按住了盒子,云嬷嬷红着眼睛劝道:“夫人,都说至亲至疏夫妻,谁还没有点秘密,您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现,咱们回去,明天一早该干嘛干嘛,您和老爷还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嬷嬷,你知道我的性子。”

她不是眼里能容得下沙子的人,也不是能容忍身边人怀着巨大秘密的人,夫妻之间就要亲密无间。

宋絮晚拂开云嬷嬷的手,毫不迟疑的打开了盒子,一封封书信整齐的摆放其中,有的很新,有的有些泛黄,可见是连续很多年的通信。

云嬷嬷再次按住了书信,最后一次劝道:“夫人,这些信看上去存在了很多年,您和老爷也恩爱了很多年,可见它并没有影响您和老爷的夫妻感情,咱不看了好不好?”

“您有没有想过,万一看了,真的是影响到夫妻之间的感情,往后又该如何啊?”

最后一句,云嬷嬷已经有了哭腔。

闭上眼,往日多少恩爱在眼前闪过,宋絮晚苦笑般调侃:“也许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可能就是老爷一个普通好友的书信。”

这话,云嬷嬷怎么会信,那盒子上的花纹,以及盒子里的信纸,一眼望去就是薛涛笺。

这些无一不提示着,这个盒子和女子相关。

再怎么心如擂鼓,在打开第一封书信后,宋絮晚就慢慢冷静了下来,她一封封看过去,嘴角的苦笑逐渐转成冷笑,精致的容颜第一次有了破碎感。

云嬷嬷看的胆战心惊,颤抖着问道:“姐儿,信里写了什么,你别吓嬷嬷。”

写了什么?

不过是一个男子,多年来一直爱慕一个女子罢了。

这份爱看上去十分的动人且缠绵,可惜女子另嫁她人,只能次次婉拒男子。

男子伤心失望之下,为了传承后代另娶他人,但是除了尽一尽丈夫的义务,心里始终只有这个女子。

这份凄美的感情,唯一可惜的是男子叫周明海,女子不叫宋絮晚。

看完信,所有的谜底都显露出来,宋絮晚反而没了之前的愁肠百结,镇定的给云嬷嬷简述了一下事情。

“夫君婚前喜欢闵绒雪,可是闵绒雪嫁人了,他才娶的我,这些年一直对着闵绒雪念念不忘。”

云嬷嬷瞥了一眼锦盒,讥讽道:“这闵绒雪也不是个东西,都嫁人了,还与有妇之夫通信,可见品行十分有问题。”

“这你倒是误会这位夫人了,”

宋絮晚一边整理书信,一边讥讽道:“周明海可能是太喜欢对方了,每次去信,还把信誊抄一遍,自己留了一封,刚好来往信件都能对起来。

我把所有的看下来,都是周明海去信主动纠缠人家,人家也含蓄的拒绝了,奈何咱们得老爷痴情啊,这些年坚持写信,当真是感人!”

“兴许就是嘴上拒绝,心里是欲拒还迎呢,不然这么多年,还能有来有往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骂别人有什么用呢,自己家的夫君,不才是这场事件里最恶心的人吗?

没想到她人人夸赞的光鲜婚姻,里子竟然是这么血淋淋。

宋絮晚自嘲一笑,这些年竟真的活成了笑话一样。

收拾好信件,宋絮晚回头看沉睡如猪的周明海,胃里一阵翻涌,明明没吃什么东西,她差点就吐了出来。

“闵绒雪,这个名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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