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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万人迷假太监,美男们团宠我结局+番外

早日退休的铲屎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被随手扔在地上的那一刻,柳禾就知道到地方了。麻袋套得严丝合缝,她想伸手揉揉自己摔疼的屁股都有些费劲。下一刻。麻袋被人一把掀开,强烈的光线照射而来,刺得眼眶生疼,柳禾忍不住抬手遮挡。抬手的一瞬间,柳禾愣住了。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的人居然是……五皇子长胥墨?!妈妈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不是应该已经启程去迎接番邦使臣死在路上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不认得我?”迎着小太监呆若木鸡的视线,长胥墨冷哼一声。柳禾吞了口口水。认识,但不熟。眼前少年左不过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水墨色长衫,俊朗如画的眉眼与太子颇为相似,只是气质却迥然不同,整个人显得桀傲不恭,戾气也更盛。因着这位五皇子一开场没几章就嗝屁了的缘故,柳禾在书里对他的描写并不多。...

主角:柳禾上胥   更新:2025-04-27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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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禾上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万人迷假太监,美男们团宠我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早日退休的铲屎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随手扔在地上的那一刻,柳禾就知道到地方了。麻袋套得严丝合缝,她想伸手揉揉自己摔疼的屁股都有些费劲。下一刻。麻袋被人一把掀开,强烈的光线照射而来,刺得眼眶生疼,柳禾忍不住抬手遮挡。抬手的一瞬间,柳禾愣住了。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的人居然是……五皇子长胥墨?!妈妈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不是应该已经启程去迎接番邦使臣死在路上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不认得我?”迎着小太监呆若木鸡的视线,长胥墨冷哼一声。柳禾吞了口口水。认识,但不熟。眼前少年左不过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水墨色长衫,俊朗如画的眉眼与太子颇为相似,只是气质却迥然不同,整个人显得桀傲不恭,戾气也更盛。因着这位五皇子一开场没几章就嗝屁了的缘故,柳禾在书里对他的描写并不多。...

《穿成万人迷假太监,美男们团宠我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

被随手扔在地上的那一刻,柳禾就知道到地方了。

麻袋套得严丝合缝,她想伸手揉揉自己摔疼的屁股都有些费劲。

下一刻。

麻袋被人一把掀开,强烈的光线照射而来,刺得眼眶生疼,柳禾忍不住抬手遮挡。

抬手的一瞬间,柳禾愣住了。

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的人居然是……五皇子长胥墨?!

妈妈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不是应该已经启程去迎接番邦使臣死在路上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不认得我?”

迎着小太监呆若木鸡的视线,长胥墨冷哼一声。

柳禾吞了口口水。

认识,但不熟。

眼前少年左不过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水墨色长衫,俊朗如画的眉眼与太子颇为相似,只是气质却迥然不同,整个人显得桀傲不恭,戾气也更盛。

因着这位五皇子一开场没几章就嗝屁了的缘故,柳禾在书里对他的描写并不多。

她只知道长胥墨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年轻貌美的小太监。

那一刻,柳禾的脑子里只有四个大字。

羊入虎口。

“还不知我是何人?”长胥墨眯了眯眼,好心提醒她,“当初你让老二带人去拿小雨子的时候,可知我是谁?”

此话一出,柳禾倒抽一口冷气。

这小子是个哥控,最崇拜自家太子哥哥,她爬上东宫床榻险些毁了太子声誉的事情已经足够令他憎恨至极了。

再加上这档子事……

新仇旧怨叠在一起,他不想取她狗头才怪。

“奴才小柳子,请五殿下安!”

双腿一软,柳禾相当没出息地伏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小太监,长胥墨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满脸轻蔑。

“让你多活了这些日子,你也该知足了……”一边说着,他一边冲身旁的侍卫摆了摆手,“你们两个,过来。”

柳禾屏住呼吸,心底泛起一阵凉意。

他……要做什么?

“与老二通风报信针对本皇子,我可以不在意……”长胥墨顿了顿,眸光阴冷骇人,“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设计陷害我大哥。”

大哥是何等风光霁月之人,岂能被这些杂种暗害!

见长胥墨满脸阴狠,唯有提到太子的那一刻才带了些温情,柳禾在心底叫苦不迭。

得罪哥控不可怕,可怕的是得罪了哥控他哥。

长胥墨的视线在她脸上来回逡巡。

“怪不得有胆子做那等龌龊之事,原来是生了副好模样……”

话锋一转。

“既然如此,想来你这小太监定是很喜欢伺候人,今日不如就当着本皇子的面,好好伺候伺候我的侍卫。”

语罢,长胥墨一扬下巴。

方才上前来候命的两个侍卫得了令,齐刷刷站到了柳禾面前,毫不客气地撕扯起了她的太监服。

“刺啦——!”

一声脆响。

伴随着飘摇坠地的布条,紧接着出现在两个侍卫眼前的还有柳禾藕段般皎白细嫩的小节手臂。

小太监香肩半露,泛着水光的眸子活色生香,诱人到极致。

太监这个身份放在往常,他们压根瞧都不想瞧上一眼,可这会儿对着这么个媚骨生香的娇弱雏儿,两个侍卫皆忍不住失了神。

这世上竟有如此绝色的人。

可惜了,是个太监。

……

片刻的功夫。

柳禾身上好好一件外衫瞬间化成了几缕布条,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布料还遮挡着身子。

不好!

再这么撕扯下去,马上就要看到她最里头的束胸了!

欺侮事小,被人发现她是个假太监事大!

欺君之罪可不是说说而已。

不想让自己那么快小命玩完,柳禾眼一闭心一横,娇声娇气地搂住了一个侍卫的脖颈。

“侍卫哥哥……”嗓音柔媚,好似一只娇滴滴的猫儿,“你们两个,谁想先疼疼小柳呀?”

话音将落。

顾不得两个侍卫的反应,柳禾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率先落了一地。

靠!太恶心了!

小太监媚眼如丝,语气娇柔,两条细若无骨的纤臂好似有股魔力似的,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眼。

前一刻还在凶狠撕扯她衣服的两个侍卫都愣住了。

就是现在……

快跑!!!

趁着两个侍卫愣神的空档,柳禾从狭窄的缝隙里猛地钻了出来,轻巧灵活得像条泥鳅。

她撒丫子朝着某个方向没了命地跑去。

身后传来长胥墨的怒吼。

“废物东西!都不长眼睛吗!还不赶快把那小太监给抓回来!”

两个人高马大的东西,却连个瘦瘦小小的太监都制不住!

再看那小太监跑的方向,长胥墨暗道一声不好。

今夜父皇母后约好同去沁芳园赏花,他顺着这条路跑去,怕是会正巧撞个正着!

该死的东西!

长胥墨焦躁至极,毫不犹豫地抬步追了过去。

……

柳禾一路没了命地飞奔。

她知这条路是皇帝和皇后即将出现的地方,才争分夺秒地朝着这边赶。

老五那里既然已经没了她的生路,那便只有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皇后徐佑枝悲悯众生,性情仁善,定不会放任自己的儿子滥杀无辜。

皇后!救命!

只可惜……

理想与现实终究还是有所差别。

饶是柳禾已经拼尽全力奔命,奈何这副身子骨终究还是跑不过常年受训的侍卫。

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已经被追上来的两人重重按在了地上。

“殿下,如何处置?”

紧随而来的长胥墨瞥了她一眼,语气冰冷无情。

“杀了。”

寒光乍现。

那是兵刃的反光。

柳禾此时无暇多想,求生的欲望驱使着她下意识扯着嗓子高声呼救。

“非礼啊——!救命——!有人非礼太监了——!”

非礼……太监?

见柳禾疯了似的高呼,长胥墨顿时慌了神,蹲下身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你鬼哭狼嚎什么?闭嘴!”

长胥墨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乱。

上次跟小雨子的事情被父皇知晓,一怒之下险些把他发配到边关去,这次若是再被发现……

这小子绝不能留!

“动手!”

长胥墨一声令下,侍卫手中的刀刃再一次高高扬起。

糟了!

柳禾猛地闭上了眼。


虽不知今日能有几分把握,可她愿为皇后奋力一搏。

……

半刻钟后。

远处的脚步声渐近。

柳禾算准时机纵身往池子里一跃,刹那间水花四溅。

夜间突如其来的响动让本就警觉的长胥砚更加戒慎,下意识朝池边望了过来。

柳禾会水,这会儿却故意装作旱鸭子的模样呼救几声。

“救……救命……”

夏英定睛看了一会儿,稍稍放了心。

“没什么要紧,好像是个失足落水的小太监。”

长胥砚冷哼一声。

这池子里溺死的人多了,这倒霉太监估摸着是不知得罪了哪位主子,趁着夜深人静被推进去的吧。

二人刚准备换个地方,长胥砚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个声音……

好像有些耳熟。

溺水慌乱中也掩盖不住那嗓音的娇俏动听,特殊的声线让他想起来了一张皎柔妩媚的脸。

怎么有点像他……

长胥砚脚步一顿,毫不犹豫地调转了方向。

“我去看看。”

正往前走着身边却忽然没了人影,夏英一愣怔,不解地回头看着他。

“……阿砚?”

一个掉进池子里的小太监罢了,有什么好看?

阿砚什么时候喜欢看热闹了。

……

柳禾在池子里扑腾了一会儿,手臂都有些酸麻。

长胥砚却依旧没有过来。

她忍不住暗暗嘀咕,莫非是他没听出自己的声音?

正纠结着要不要扯开嗓子再叫几声,又怕声音太大引来其他人,顿时让她有些郁闷。

忽地,远处黑影一闪。

应是长胥砚来了!

柳禾赶忙故意装作又呛了几口水的样子,冲岸边的黑影无助地伸出了手。

“救命……咳咳……救救我……”

片刻的功夫,紧随其后的夏英也追了过来,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的长胥砚。

“阿砚,等等我啊……”

这小子,怎么跑得这么快。

不知道的还当是他媳妇掉水里了。

“可是有什么不对劲?”

夏英探着脑袋四下打量,见除了这个小太监之外确实再没什么了,不由更纳闷了。

长胥砚不吭声,眯着眼像是在辨认什么。

“啧,走了走了,”夏英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一个小太监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话音未落。

只见身边的人影迅速闪过,毫不犹豫地纵身跳进了池水里。

夏英瞬间瞪大了眼,呆愣在原地。

“阿,阿砚?”

极度震惊之下,就连水花溅在了他最心爱的鹿皮靴子上,夏英都没注意到。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

什么情况?

堂堂上胥二皇子,为救一个落水小太监见义勇为?

是他瞎了还是长胥砚疯了?

……

……

听着耳畔水花四溅的声响,再看看游向自己的熟悉身影,佯装溺水的柳禾也愣了。

打死她都没想到,长胥砚居然会亲自跳下来救她。

在长胥砚游过来的过程中,柳禾忽然察觉到身侧有什么东西漂浮着,时不时还会勾住她的头发。

起初她以为是水中的杂草枯枝之类,憋着气闷进水里打算扯开,省得一会儿上岸的时候碍事。

谁料她随手一扯,那东西竟是人手的触感,似乎比深夜的池水还冰冷。

柳禾在水下睁眼一看。

只这一眼,让她的三魂七魄登时吓掉了大半。

什么水草!

那是一具已经被泡浮肿了的太监尸体!

“啊——!”

水下的场景吓得她肝胆俱裂,顿时顾不得装溺水了,下意识想要逃离。

谁料朝前拱的力道有些大了,正撞得来人闷哼一声。


还没等她张嘴,长胥砚早已自顾自给她安了罪名。

柳禾一愣。

她……暴露了?

长胥砚眯了眯眼,遒劲有力的大掌覆上她的颈。

“今日宴会上太子发挥正常,反倒是那番邦人言语颠倒,一定是你未曾在太子酒中下药,今夜去父皇那里,是为了揭发我?”

柳禾叫苦不迭。

还真是好大一个屎盆子。

你们姓长胥的都这么爱脑补吗?

要不笔给你们,你们自己写。

……

长胥砚此时虽手握她的命脉,指间却并未发力。

就像是在给她解释的机会。

“奴才当真不知今日为何太子无事……”

柳禾故作可怜地哭丧着脸,小爪子小心翼翼地抓住了男人尊贵华丽的袖口。

“今日下药的是另一个姐姐,奴才是负责放风的啊……若是殿下不信,可以去问那位与奴才接应的姐姐!”

长胥砚瞥了眼那双抓住自己袖口的小手。

白嫩,细滑。

好似自己单手就能将它们包裹住。

“姐姐?”男人轻蔑地冷哼一声,“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宫女现在如何了?”

那个宫女……

柳禾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她已经死了,”长胥砚微微停顿,眼底闪烁着危险的杀气,“任务失败的奴才,没资格活着。”

柳禾登时心跳一滞。

那……她呢?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长胥砚冷声道:“本皇子对吃里扒外的背叛者,断不会手下留情……”

语罢,他随手把玩着不知何时抽出的断刃,动作显得格外随性慵懒。

刀刃在月色下的寒光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奴才不敢背叛殿下,今日之事当真毫不知情……”

男人不为所动,依旧冷脸俯看。

“再想想。”

寒气逼人的刀尖缓缓逼近,沿着她的颈勾勒着线条。

柳禾心下暗道,长胥砚这家伙上辈子肯定是蛇变的,每次都这么渗人。

尖锐无比的刀尖顷刻间抵住了她的咽喉,传来一阵刺痛。

柳禾身子一颤,顺势将早已准备好的人名说了出来。

“是姜总管!”

见她惊惧之下慌不择路吐出了这个人,长胥砚眯了眯眼,动作微顿。

“姜扶舟?”

柳禾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抵住自己脖子的短刃继续深入。

“是,姜总管今日宴会前发现太子酒中有异样,便暗中换掉了酒壶,谁料恰好被奴才撞见,今夜才紧急命奴才过去叮嘱,不许对任何人说起……”

怕他不信,柳禾又忙忙地补充着。

“殿下今夜就可派人去暗查,看看姜总管那里是否有装过毒酒的酒盏!”

她话说得快,长胥砚忍不住暗暗忖度。

姜扶舟此人心细如发,若提前发现异样倒也不是全无可能。

更何况……

这小子去了一趟上宸宫被问话,还能脖子上顶着脑袋出来,唯有这种说法能解释得通。

毕竟依照他对姜扶舟的了解,那人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惹事之徒。

片刻后。

柳禾察觉到抵住自己脖颈的刀刃被收了回去,男人满是警告的视线直直地扫射在她脸上。

“今日,我便信你一回,可若你敢背叛本皇子……”

尾音拖长,像是在让她自己想清楚后果。

柳禾小声嘟囔。

“小心我和我家人的小命……”

每次威胁人都是这一句,也不知道换换新词。

“你说什么?”

长胥砚眉头紧锁,对自己方才听到的低语感到有些错愕。

柳禾编瞎话连草稿都不打,顺口说道:“奴才说愿誓死为二殿下效命。”


……

“回太子殿下,奴才……小柳子。”

话音将落,就见长胥祈动作一僵。

柳禾紧张得呼吸都停了。

“小柳子……”男人如玉的面上淡然自若,看不出半点异样,“抬起头来我瞧瞧。”

太子既然已经知道是她,再躲藏反倒更显心虚。

无奈之下,柳禾只好乖乖仰起脸。

长胥祈看似无心地瞥了她一眼,紧接着,那双温润的眸子里第一次闪出了骇人的冷意。

柳禾登时心如悬旌。

“你很紧张?”男人眉眼轻垂,抿了口安神汤,“心跳的好快。”

似是看出了柳禾的拘束不安,皇后好心开口替她解围。

“说起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好看的孩子,聪明懂事还识大体,一见他便打心底里喜欢……”

柳禾羞赧地盯着地面。

皇后的善意……

她真的担得起吗。

“模样……确好,”长胥祈面上漫不经心,却饶有深意地开口道,“倒是比画中花柳巷里的风月戏子还要好。”

花柳巷,戏子……

他在说话给她听。

皇后这下越发觉得不对劲了,皱眉不解道:“阿祈,你今日言语怎的如此尖锐?可是有什么心事?”

她还从未见这个大儿子如此锋芒毕露过。

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长胥祈冲着皇后温和一笑。

“没什么,许是今日处理的政务繁杂,这会儿有些倦了,劳烦母后为儿臣担心。”

全然恢复了平日里谦谦君子的模样。

皇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既累了,那便早些回东宫休息吧,国事虽重,却也非一朝一夕可处理完,你还是要多多注意身体。”

长胥祈笑着应了。

见阿佩姑姑取了披风要送他出去,柳禾悬着的心才勉强放下了些。

谁料一口气还没舒完。

“姑姑不必忙了。”

长胥祈轻声打断了阿佩的动作,没有把披风接过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柳禾虽低垂着脑袋,却总觉得有道视线正似有若无地缠绕在她身上。

“许久不曾在阳华阁住了,今日倒是分外怀念,”长胥祈顿了顿,笑容清浅,“不如儿臣今夜便宿在此处,母后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柳禾倒抽一口冷气。

长胥祈这小子来者不善。

旁人或许不知太子今夜为何留宿,她心里却门清。

“怎的忽然想在阳华阁休憩了?”皇后一怔,却也没有拒绝,“想留下自然是行的,只是你久不宿此,先前的房间怕是来不及收拾妥帖。”

长胥祈笑得温润无害。

“不碍事,房间也无需太过齐整,能睡人便好。”

他的目的并不在此。

见太子如此坚持,皇后便命阿佩带了两个人去替他收拾幼时的房间。

“母后,那儿臣先去沐浴。”

长胥祈浅笑着行了个礼,随手指了指身边的柳禾。

“既是初入阳华阁的新人,更要多多历练才是,今夜沐浴就你来服侍吧。”

柳禾深吸一口气,只觉后背冷汗津津。

“奴才遵命。”

果然该来的躲不掉。

看着一前一后远去的二人,皇后纳闷不已。

“小桃,你说……太子不喜欢小柳吗?”

“太子真若是不喜欢,又怎会点名要他服侍呢,”小桃子笑了笑,轻声安抚着,“皇后不必多心,早些休息吧。”

……

浴池。

少年盘发的白玉簪被抽下,满头乌发垂落,几缕顺着微敞的领口滑进去,缠绕着精致的锁骨。

“你们都下去。”

话音将落,柳禾头一个转身要走。

谁料清雅的嗓音却从身后悠悠传来。

“小柳子留下。”

柳禾脚步一僵,讪笑着回过头。

“太子殿下……还有吩咐?”

见她这副反应,长胥祈拧了拧眉,有些惑然不解。

“不是要服侍我沐浴么,跑什么?”

废话。

她要心虚死了。

……

门关了。

周遭寂静得仿佛听得见她的心跳声。

将柳禾局促的神情尽收眼底,长胥祈凑近了些,语气淡淡道:“没服侍过人沐浴?”

别说伺候人沐浴了,她连男人洗澡都没看过。

柳禾如实摇头。

“无妨,我教你,”长胥祈张开双臂坦然看着她,颇有耐心地指点着步骤,“脱衣。”

脱……脱衣?

见小太监那张俊俏的脸瞬间涨红,长胥祈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脸皮这么薄。

也不知当初是怎么有胆子爬上的他的床。

“嗯?”

见他催促,柳禾只好强忍着窘迫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长胥祈的外衫。

衣物越去越少,男人细若白瓷的肌肤映入眼帘。

柳禾慌不择路地闭上了眼,心下默念着。

罪过罪过……

将她的反应一一不落地收入眼中,长胥祈显得饶有兴味。

“你也脱。”

他说什么?

她……也脱?

柳禾猛地睁大了眼,晶亮的黑眸里尽是难以置信的震动。

迎着小太监惊诧的目光,长胥祈反倒愈发泰然自若。

“服侍沐浴之人都要赤身共浴,你不知道?”

语气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戏谑。

意识到这小子是在故意找茬,柳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奴才自知与太子殿下之间有误会,余生愿为牛马以表诚心,还请殿下莫要同奴才开这种玩笑了!”

长胥祈眯了眯眼。

误会?

就算当日爬上他的床是误会,那如今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皇后宫里,难道也是误会?

他倒是想知道,这小太监口中所说之言究竟有几分真假。

“又是牛马……”男人轻笑,嗓音显得温雅和煦,“不必跪着了,起来服侍吧。”

语罢。

长腿轻迈,径自踏进了浴池里。

柳禾暗暗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男人身后,拿起小竹筒轻轻往他身上撩着水。

入眼的肌肤吹弹可破,也不知是怎么保养的。

柳禾正想着,撩水的手背忽然传来一阵酥麻的异样感。

她一愣怔,转瞬便意识到刚刚那触感是长胥祈在用指尖摩挲她的手背。

接下来。

无论柳禾怎么故意躲避,长胥祈总在有意无意与她制造身体接触。

一番交锋过后,柳禾的冷汗都要滴下来了。

我的太子啊……

你可别真成断袖了……


“哗啦——”

一盆冰水劈头盖脸浇下来,柳禾打了个寒战,猛地睁开眼。

寒冽感宛如银针,生生扎进心窝里。

“哟,这不是杂物所的小柳子么,今儿怎么把脸洗的这么干净了?”

柳禾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混沌的视线变清明了些。

眼前站着的二人皆身穿太监衣裳,一青一绿。

嗯?太监?

“谭公公可说呢,不把脸洗干净些,怎么爬上咱们太子殿下的床?”

两道不男不女的笑声落入耳中,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睡意惺忪的柳禾被彻底惊醒。

谭公公,太子殿下,爬床。

这……跟她小说里的剧情好像啊。

就在昨晚,柳禾刚给自己的权谋小说《八龙戏珠》画上了句号,心满意足地高枕安寝。

一睁眼怎么……

入眼是高屋建瓴,赤墙金瓦,好一派古色古香。

再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生得白面细眼,妖里妖气,完全符合自己书中对太监的描写。

她好像,穿书了。

穿的还是自己亲手写出来的书。

“现在是……什么年份?”

柳禾此话一出,两个太监面面相觑。

只听青衣太监冷哼一声。

“到了眼下这个时候,装疯卖傻也保不了你的小命,少给咱家装糊涂!就算真吓傻了,也不至于连如今是上胥十八年都忘了吧!”

上胥十八年。

得,真是她写的书。

“你是不是叫……”柳禾不死心,指了指刚刚发话的青衣太监道,“叫谭新?”

作为一个出场不过三章就嗝屁的小角色,柳禾随手给他取了个名字。

既然死于贪心敛财,就叫谭新吧。

“大胆!竟敢直呼咱们谭公公的名字!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柳禾的心登时心凉了半截。

谁承想谭公公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心彻底凉透了。

“哎……”谭公公瞥了身边的小太监一眼,阴阳怪气道,“就算不直呼咱家的名字,你当一个爬上太子殿下贵榻的贱蹄子还能活多久?”

爬上太子殿下贵榻的贱蹄子……说的不会是她吧?

柳禾倒抽一口凉气。

她清楚地记得这是整个《八龙戏珠》故事的开端。

太子宫宴醉酒,一觉醒来床上竟多了个貌美如花的小太监。

圣上龙颜大怒,斥太子于东宫面壁半月,自此皇权之争愈演愈烈,举国轰动……

很显然。

她现在就是那个苦逼小太监。

按照柳禾笔下的剧情发展,这位美貌小太监一出场就被赐了腰斩之刑,死状那叫一个惨。

典型的我杀我自己。

“哟,平日里惯会巧言善辩的人,今儿怎么闷葫芦憋不出一个屁来了?”

谭公公抬手捏住了柳禾的下巴,色眯眯地瞧着她。

“可惜了这张小脸蛋,若你当日从了咱家,也不必沦落至此,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谭公公说的是……”

绿衣小太监点头哈腰地恭维着。

“来人呐!”谭公公瞬间板起脸,把手往身后一背,“把这个辱了太子殿下清誉的贱奴拉下去!等候圣上发落!”

两拨人左右开弓,猛地将地上的柳禾架了起来。

好家伙,来真的啊!

眼瞅着自己就要被拖下去,柳禾无暇多想,猛地冲身后的谭公公开了口。

“从玉轩后院梅树下!十二尺!”

看似没头没尾的话,却把谭公公吓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慢着!”

谭公公四下打量一圈,摆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了自己跟柳禾两个人。

“好你个小贱人!”人刚退去,谭公公就气得在她肩上扇了几下,“这事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力道不大,翘着的兰花指却让柳禾反胃极了。

这位谭公公之所以嗝屁,就是因为做人太贪,也太蠢。

这些年里,他把搜刮收敛来的银钱都藏在同一个地方,恰好遇上皇宫肃清贪腐之风,被发现之后第一个用来杀鸡儆猴。

刚刚柳禾说的地点,就是他藏钱的位置。

“一开始就知道。”

迎着谭公公又怒又怕的视线,柳禾实话实说。

她心道,别说藏钱的位置了,就连你这个人都是我用键盘敲出来的,老娘能有什么不知道。

谭公公急得直跺脚,恨不得把她咬碎了吃进肚子里。

“你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要鱼死网破,临死之前拉个垫背的不成!”

柳禾目光坚毅,毫不犹豫。

“放我走。”

现在不跑,难道要等皇帝把她押进天牢里再跑吗。

“你说什么?”谭公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强行压低声音,“你这个狗奴才是疯了!我有几个脑袋敢放你走!”

围着柳禾转了几步,谭公公抬手指着她的鼻子。

“就算我有心放你走,这偌大皇宫哪个角落不是天子眼下!你做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又能跑到哪儿去!”

一句话点醒了柳禾。

是啊。

这里不是现代社会,而是皇宫。

在这个守备森严的地方,她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可……她不想被腰斩啊!

一想到大刀从天而降把人砍成两半,此时人的意识还未完全消散,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血流成河,肠子都流出来……

妈妈呀,她想回家!

“怎么回事?拿个小太监为何如此费劲?”

门外传来男人的质问声。

四周处于全封闭状态,柳禾无路可逃,只能眼睁睁看着门外涌进来了一队身穿铁甲的侍卫。

“陛下有令,将罪奴小柳子即刻押入天牢,等候亲审!”

大手一挥。

“带走!”

……

被一脚踹进牢里的瞬间,柳禾满脑子只有两个字。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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