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禾上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万人迷假太监,美男们团宠我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早日退休的铲屎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随手扔在地上的那一刻,柳禾就知道到地方了。麻袋套得严丝合缝,她想伸手揉揉自己摔疼的屁股都有些费劲。下一刻。麻袋被人一把掀开,强烈的光线照射而来,刺得眼眶生疼,柳禾忍不住抬手遮挡。抬手的一瞬间,柳禾愣住了。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的人居然是……五皇子长胥墨?!妈妈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不是应该已经启程去迎接番邦使臣死在路上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不认得我?”迎着小太监呆若木鸡的视线,长胥墨冷哼一声。柳禾吞了口口水。认识,但不熟。眼前少年左不过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水墨色长衫,俊朗如画的眉眼与太子颇为相似,只是气质却迥然不同,整个人显得桀傲不恭,戾气也更盛。因着这位五皇子一开场没几章就嗝屁了的缘故,柳禾在书里对他的描写并不多。...
《穿成万人迷假太监,美男们团宠我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
被随手扔在地上的那一刻,柳禾就知道到地方了。
麻袋套得严丝合缝,她想伸手揉揉自己摔疼的屁股都有些费劲。
下一刻。
麻袋被人一把掀开,强烈的光线照射而来,刺得眼眶生疼,柳禾忍不住抬手遮挡。
抬手的一瞬间,柳禾愣住了。
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的人居然是……五皇子长胥墨?!
妈妈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不是应该已经启程去迎接番邦使臣死在路上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不认得我?”
迎着小太监呆若木鸡的视线,长胥墨冷哼一声。
柳禾吞了口口水。
认识,但不熟。
眼前少年左不过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水墨色长衫,俊朗如画的眉眼与太子颇为相似,只是气质却迥然不同,整个人显得桀傲不恭,戾气也更盛。
因着这位五皇子一开场没几章就嗝屁了的缘故,柳禾在书里对他的描写并不多。
她只知道长胥墨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年轻貌美的小太监。
那一刻,柳禾的脑子里只有四个大字。
羊入虎口。
“还不知我是何人?”长胥墨眯了眯眼,好心提醒她,“当初你让老二带人去拿小雨子的时候,可知我是谁?”
此话一出,柳禾倒抽一口冷气。
这小子是个哥控,最崇拜自家太子哥哥,她爬上东宫床榻险些毁了太子声誉的事情已经足够令他憎恨至极了。
再加上这档子事……
新仇旧怨叠在一起,他不想取她狗头才怪。
“奴才小柳子,请五殿下安!”
双腿一软,柳禾相当没出息地伏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小太监,长胥墨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满脸轻蔑。
“让你多活了这些日子,你也该知足了……”一边说着,他一边冲身旁的侍卫摆了摆手,“你们两个,过来。”
柳禾屏住呼吸,心底泛起一阵凉意。
他……要做什么?
“与老二通风报信针对本皇子,我可以不在意……”长胥墨顿了顿,眸光阴冷骇人,“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设计陷害我大哥。”
大哥是何等风光霁月之人,岂能被这些杂种暗害!
见长胥墨满脸阴狠,唯有提到太子的那一刻才带了些温情,柳禾在心底叫苦不迭。
得罪哥控不可怕,可怕的是得罪了哥控他哥。
长胥墨的视线在她脸上来回逡巡。
“怪不得有胆子做那等龌龊之事,原来是生了副好模样……”
话锋一转。
“既然如此,想来你这小太监定是很喜欢伺候人,今日不如就当着本皇子的面,好好伺候伺候我的侍卫。”
语罢,长胥墨一扬下巴。
方才上前来候命的两个侍卫得了令,齐刷刷站到了柳禾面前,毫不客气地撕扯起了她的太监服。
“刺啦——!”
一声脆响。
伴随着飘摇坠地的布条,紧接着出现在两个侍卫眼前的还有柳禾藕段般皎白细嫩的小节手臂。
小太监香肩半露,泛着水光的眸子活色生香,诱人到极致。
太监这个身份放在往常,他们压根瞧都不想瞧上一眼,可这会儿对着这么个媚骨生香的娇弱雏儿,两个侍卫皆忍不住失了神。
这世上竟有如此绝色的人。
可惜了,是个太监。
……
片刻的功夫。
柳禾身上好好一件外衫瞬间化成了几缕布条,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布料还遮挡着身子。
不好!
再这么撕扯下去,马上就要看到她最里头的束胸了!
欺侮事小,被人发现她是个假太监事大!
欺君之罪可不是说说而已。
不想让自己那么快小命玩完,柳禾眼一闭心一横,娇声娇气地搂住了一个侍卫的脖颈。
“侍卫哥哥……”嗓音柔媚,好似一只娇滴滴的猫儿,“你们两个,谁想先疼疼小柳呀?”
话音将落。
顾不得两个侍卫的反应,柳禾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率先落了一地。
靠!太恶心了!
小太监媚眼如丝,语气娇柔,两条细若无骨的纤臂好似有股魔力似的,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眼。
前一刻还在凶狠撕扯她衣服的两个侍卫都愣住了。
就是现在……
快跑!!!
趁着两个侍卫愣神的空档,柳禾从狭窄的缝隙里猛地钻了出来,轻巧灵活得像条泥鳅。
她撒丫子朝着某个方向没了命地跑去。
身后传来长胥墨的怒吼。
“废物东西!都不长眼睛吗!还不赶快把那小太监给抓回来!”
两个人高马大的东西,却连个瘦瘦小小的太监都制不住!
再看那小太监跑的方向,长胥墨暗道一声不好。
今夜父皇母后约好同去沁芳园赏花,他顺着这条路跑去,怕是会正巧撞个正着!
该死的东西!
长胥墨焦躁至极,毫不犹豫地抬步追了过去。
……
柳禾一路没了命地飞奔。
她知这条路是皇帝和皇后即将出现的地方,才争分夺秒地朝着这边赶。
老五那里既然已经没了她的生路,那便只有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皇后徐佑枝悲悯众生,性情仁善,定不会放任自己的儿子滥杀无辜。
皇后!救命!
只可惜……
理想与现实终究还是有所差别。
饶是柳禾已经拼尽全力奔命,奈何这副身子骨终究还是跑不过常年受训的侍卫。
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已经被追上来的两人重重按在了地上。
“殿下,如何处置?”
紧随而来的长胥墨瞥了她一眼,语气冰冷无情。
“杀了。”
寒光乍现。
那是兵刃的反光。
柳禾此时无暇多想,求生的欲望驱使着她下意识扯着嗓子高声呼救。
“非礼啊——!救命——!有人非礼太监了——!”
非礼……太监?
见柳禾疯了似的高呼,长胥墨顿时慌了神,蹲下身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你鬼哭狼嚎什么?闭嘴!”
长胥墨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乱。
上次跟小雨子的事情被父皇知晓,一怒之下险些把他发配到边关去,这次若是再被发现……
这小子绝不能留!
“动手!”
长胥墨一声令下,侍卫手中的刀刃再一次高高扬起。
糟了!
柳禾猛地闭上了眼。
虽不知今日能有几分把握,可她愿为皇后奋力一搏。
……
半刻钟后。
远处的脚步声渐近。
柳禾算准时机纵身往池子里一跃,刹那间水花四溅。
夜间突如其来的响动让本就警觉的长胥砚更加戒慎,下意识朝池边望了过来。
柳禾会水,这会儿却故意装作旱鸭子的模样呼救几声。
“救……救命……”
夏英定睛看了一会儿,稍稍放了心。
“没什么要紧,好像是个失足落水的小太监。”
长胥砚冷哼一声。
这池子里溺死的人多了,这倒霉太监估摸着是不知得罪了哪位主子,趁着夜深人静被推进去的吧。
二人刚准备换个地方,长胥砚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个声音……
好像有些耳熟。
溺水慌乱中也掩盖不住那嗓音的娇俏动听,特殊的声线让他想起来了一张皎柔妩媚的脸。
怎么有点像他……
长胥砚脚步一顿,毫不犹豫地调转了方向。
“我去看看。”
正往前走着身边却忽然没了人影,夏英一愣怔,不解地回头看着他。
“……阿砚?”
一个掉进池子里的小太监罢了,有什么好看?
阿砚什么时候喜欢看热闹了。
……
柳禾在池子里扑腾了一会儿,手臂都有些酸麻。
长胥砚却依旧没有过来。
她忍不住暗暗嘀咕,莫非是他没听出自己的声音?
正纠结着要不要扯开嗓子再叫几声,又怕声音太大引来其他人,顿时让她有些郁闷。
忽地,远处黑影一闪。
应是长胥砚来了!
柳禾赶忙故意装作又呛了几口水的样子,冲岸边的黑影无助地伸出了手。
“救命……咳咳……救救我……”
片刻的功夫,紧随其后的夏英也追了过来,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的长胥砚。
“阿砚,等等我啊……”
这小子,怎么跑得这么快。
不知道的还当是他媳妇掉水里了。
“可是有什么不对劲?”
夏英探着脑袋四下打量,见除了这个小太监之外确实再没什么了,不由更纳闷了。
长胥砚不吭声,眯着眼像是在辨认什么。
“啧,走了走了,”夏英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一个小太监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话音未落。
只见身边的人影迅速闪过,毫不犹豫地纵身跳进了池水里。
夏英瞬间瞪大了眼,呆愣在原地。
“阿,阿砚?”
极度震惊之下,就连水花溅在了他最心爱的鹿皮靴子上,夏英都没注意到。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
什么情况?
堂堂上胥二皇子,为救一个落水小太监见义勇为?
是他瞎了还是长胥砚疯了?
……
……
听着耳畔水花四溅的声响,再看看游向自己的熟悉身影,佯装溺水的柳禾也愣了。
打死她都没想到,长胥砚居然会亲自跳下来救她。
在长胥砚游过来的过程中,柳禾忽然察觉到身侧有什么东西漂浮着,时不时还会勾住她的头发。
起初她以为是水中的杂草枯枝之类,憋着气闷进水里打算扯开,省得一会儿上岸的时候碍事。
谁料她随手一扯,那东西竟是人手的触感,似乎比深夜的池水还冰冷。
柳禾在水下睁眼一看。
只这一眼,让她的三魂七魄登时吓掉了大半。
什么水草!
那是一具已经被泡浮肿了的太监尸体!
“啊——!”
水下的场景吓得她肝胆俱裂,顿时顾不得装溺水了,下意识想要逃离。
谁料朝前拱的力道有些大了,正撞得来人闷哼一声。
还没等她张嘴,长胥砚早已自顾自给她安了罪名。
柳禾一愣。
她……暴露了?
长胥砚眯了眯眼,遒劲有力的大掌覆上她的颈。
“今日宴会上太子发挥正常,反倒是那番邦人言语颠倒,一定是你未曾在太子酒中下药,今夜去父皇那里,是为了揭发我?”
柳禾叫苦不迭。
还真是好大一个屎盆子。
你们姓长胥的都这么爱脑补吗?
要不笔给你们,你们自己写。
……
长胥砚此时虽手握她的命脉,指间却并未发力。
就像是在给她解释的机会。
“奴才当真不知今日为何太子无事……”
柳禾故作可怜地哭丧着脸,小爪子小心翼翼地抓住了男人尊贵华丽的袖口。
“今日下药的是另一个姐姐,奴才是负责放风的啊……若是殿下不信,可以去问那位与奴才接应的姐姐!”
长胥砚瞥了眼那双抓住自己袖口的小手。
白嫩,细滑。
好似自己单手就能将它们包裹住。
“姐姐?”男人轻蔑地冷哼一声,“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宫女现在如何了?”
那个宫女……
柳禾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她已经死了,”长胥砚微微停顿,眼底闪烁着危险的杀气,“任务失败的奴才,没资格活着。”
柳禾登时心跳一滞。
那……她呢?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长胥砚冷声道:“本皇子对吃里扒外的背叛者,断不会手下留情……”
语罢,他随手把玩着不知何时抽出的断刃,动作显得格外随性慵懒。
刀刃在月色下的寒光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奴才不敢背叛殿下,今日之事当真毫不知情……”
男人不为所动,依旧冷脸俯看。
“再想想。”
寒气逼人的刀尖缓缓逼近,沿着她的颈勾勒着线条。
柳禾心下暗道,长胥砚这家伙上辈子肯定是蛇变的,每次都这么渗人。
尖锐无比的刀尖顷刻间抵住了她的咽喉,传来一阵刺痛。
柳禾身子一颤,顺势将早已准备好的人名说了出来。
“是姜总管!”
见她惊惧之下慌不择路吐出了这个人,长胥砚眯了眯眼,动作微顿。
“姜扶舟?”
柳禾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抵住自己脖子的短刃继续深入。
“是,姜总管今日宴会前发现太子酒中有异样,便暗中换掉了酒壶,谁料恰好被奴才撞见,今夜才紧急命奴才过去叮嘱,不许对任何人说起……”
怕他不信,柳禾又忙忙地补充着。
“殿下今夜就可派人去暗查,看看姜总管那里是否有装过毒酒的酒盏!”
她话说得快,长胥砚忍不住暗暗忖度。
姜扶舟此人心细如发,若提前发现异样倒也不是全无可能。
更何况……
这小子去了一趟上宸宫被问话,还能脖子上顶着脑袋出来,唯有这种说法能解释得通。
毕竟依照他对姜扶舟的了解,那人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惹事之徒。
片刻后。
柳禾察觉到抵住自己脖颈的刀刃被收了回去,男人满是警告的视线直直地扫射在她脸上。
“今日,我便信你一回,可若你敢背叛本皇子……”
尾音拖长,像是在让她自己想清楚后果。
柳禾小声嘟囔。
“小心我和我家人的小命……”
每次威胁人都是这一句,也不知道换换新词。
“你说什么?”
长胥砚眉头紧锁,对自己方才听到的低语感到有些错愕。
柳禾编瞎话连草稿都不打,顺口说道:“奴才说愿誓死为二殿下效命。”
……
“回太子殿下,奴才……小柳子。”
话音将落,就见长胥祈动作一僵。
柳禾紧张得呼吸都停了。
“小柳子……”男人如玉的面上淡然自若,看不出半点异样,“抬起头来我瞧瞧。”
太子既然已经知道是她,再躲藏反倒更显心虚。
无奈之下,柳禾只好乖乖仰起脸。
长胥祈看似无心地瞥了她一眼,紧接着,那双温润的眸子里第一次闪出了骇人的冷意。
柳禾登时心如悬旌。
“你很紧张?”男人眉眼轻垂,抿了口安神汤,“心跳的好快。”
似是看出了柳禾的拘束不安,皇后好心开口替她解围。
“说起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好看的孩子,聪明懂事还识大体,一见他便打心底里喜欢……”
柳禾羞赧地盯着地面。
皇后的善意……
她真的担得起吗。
“模样……确好,”长胥祈面上漫不经心,却饶有深意地开口道,“倒是比画中花柳巷里的风月戏子还要好。”
花柳巷,戏子……
他在说话给她听。
皇后这下越发觉得不对劲了,皱眉不解道:“阿祈,你今日言语怎的如此尖锐?可是有什么心事?”
她还从未见这个大儿子如此锋芒毕露过。
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长胥祈冲着皇后温和一笑。
“没什么,许是今日处理的政务繁杂,这会儿有些倦了,劳烦母后为儿臣担心。”
全然恢复了平日里谦谦君子的模样。
皇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既累了,那便早些回东宫休息吧,国事虽重,却也非一朝一夕可处理完,你还是要多多注意身体。”
长胥祈笑着应了。
见阿佩姑姑取了披风要送他出去,柳禾悬着的心才勉强放下了些。
谁料一口气还没舒完。
“姑姑不必忙了。”
长胥祈轻声打断了阿佩的动作,没有把披风接过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柳禾虽低垂着脑袋,却总觉得有道视线正似有若无地缠绕在她身上。
“许久不曾在阳华阁住了,今日倒是分外怀念,”长胥祈顿了顿,笑容清浅,“不如儿臣今夜便宿在此处,母后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柳禾倒抽一口冷气。
长胥祈这小子来者不善。
旁人或许不知太子今夜为何留宿,她心里却门清。
“怎的忽然想在阳华阁休憩了?”皇后一怔,却也没有拒绝,“想留下自然是行的,只是你久不宿此,先前的房间怕是来不及收拾妥帖。”
长胥祈笑得温润无害。
“不碍事,房间也无需太过齐整,能睡人便好。”
他的目的并不在此。
见太子如此坚持,皇后便命阿佩带了两个人去替他收拾幼时的房间。
“母后,那儿臣先去沐浴。”
长胥祈浅笑着行了个礼,随手指了指身边的柳禾。
“既是初入阳华阁的新人,更要多多历练才是,今夜沐浴就你来服侍吧。”
柳禾深吸一口气,只觉后背冷汗津津。
“奴才遵命。”
果然该来的躲不掉。
看着一前一后远去的二人,皇后纳闷不已。
“小桃,你说……太子不喜欢小柳吗?”
“太子真若是不喜欢,又怎会点名要他服侍呢,”小桃子笑了笑,轻声安抚着,“皇后不必多心,早些休息吧。”
……
浴池。
少年盘发的白玉簪被抽下,满头乌发垂落,几缕顺着微敞的领口滑进去,缠绕着精致的锁骨。
“你们都下去。”
话音将落,柳禾头一个转身要走。
谁料清雅的嗓音却从身后悠悠传来。
“小柳子留下。”
柳禾脚步一僵,讪笑着回过头。
“太子殿下……还有吩咐?”
见她这副反应,长胥祈拧了拧眉,有些惑然不解。
“不是要服侍我沐浴么,跑什么?”
废话。
她要心虚死了。
……
门关了。
周遭寂静得仿佛听得见她的心跳声。
将柳禾局促的神情尽收眼底,长胥祈凑近了些,语气淡淡道:“没服侍过人沐浴?”
别说伺候人沐浴了,她连男人洗澡都没看过。
柳禾如实摇头。
“无妨,我教你,”长胥祈张开双臂坦然看着她,颇有耐心地指点着步骤,“脱衣。”
脱……脱衣?
见小太监那张俊俏的脸瞬间涨红,长胥祈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脸皮这么薄。
也不知当初是怎么有胆子爬上的他的床。
“嗯?”
见他催促,柳禾只好强忍着窘迫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长胥祈的外衫。
衣物越去越少,男人细若白瓷的肌肤映入眼帘。
柳禾慌不择路地闭上了眼,心下默念着。
罪过罪过……
将她的反应一一不落地收入眼中,长胥祈显得饶有兴味。
“你也脱。”
他说什么?
她……也脱?
柳禾猛地睁大了眼,晶亮的黑眸里尽是难以置信的震动。
迎着小太监惊诧的目光,长胥祈反倒愈发泰然自若。
“服侍沐浴之人都要赤身共浴,你不知道?”
语气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戏谑。
意识到这小子是在故意找茬,柳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奴才自知与太子殿下之间有误会,余生愿为牛马以表诚心,还请殿下莫要同奴才开这种玩笑了!”
长胥祈眯了眯眼。
误会?
就算当日爬上他的床是误会,那如今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皇后宫里,难道也是误会?
他倒是想知道,这小太监口中所说之言究竟有几分真假。
“又是牛马……”男人轻笑,嗓音显得温雅和煦,“不必跪着了,起来服侍吧。”
语罢。
长腿轻迈,径自踏进了浴池里。
柳禾暗暗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男人身后,拿起小竹筒轻轻往他身上撩着水。
入眼的肌肤吹弹可破,也不知是怎么保养的。
柳禾正想着,撩水的手背忽然传来一阵酥麻的异样感。
她一愣怔,转瞬便意识到刚刚那触感是长胥祈在用指尖摩挲她的手背。
接下来。
无论柳禾怎么故意躲避,长胥祈总在有意无意与她制造身体接触。
一番交锋过后,柳禾的冷汗都要滴下来了。
我的太子啊……
你可别真成断袖了……
“哗啦——”
一盆冰水劈头盖脸浇下来,柳禾打了个寒战,猛地睁开眼。
寒冽感宛如银针,生生扎进心窝里。
“哟,这不是杂物所的小柳子么,今儿怎么把脸洗的这么干净了?”
柳禾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混沌的视线变清明了些。
眼前站着的二人皆身穿太监衣裳,一青一绿。
嗯?太监?
“谭公公可说呢,不把脸洗干净些,怎么爬上咱们太子殿下的床?”
两道不男不女的笑声落入耳中,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睡意惺忪的柳禾被彻底惊醒。
谭公公,太子殿下,爬床。
这……跟她小说里的剧情好像啊。
就在昨晚,柳禾刚给自己的权谋小说《八龙戏珠》画上了句号,心满意足地高枕安寝。
一睁眼怎么……
入眼是高屋建瓴,赤墙金瓦,好一派古色古香。
再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生得白面细眼,妖里妖气,完全符合自己书中对太监的描写。
她好像,穿书了。
穿的还是自己亲手写出来的书。
“现在是……什么年份?”
柳禾此话一出,两个太监面面相觑。
只听青衣太监冷哼一声。
“到了眼下这个时候,装疯卖傻也保不了你的小命,少给咱家装糊涂!就算真吓傻了,也不至于连如今是上胥十八年都忘了吧!”
上胥十八年。
得,真是她写的书。
“你是不是叫……”柳禾不死心,指了指刚刚发话的青衣太监道,“叫谭新?”
作为一个出场不过三章就嗝屁的小角色,柳禾随手给他取了个名字。
既然死于贪心敛财,就叫谭新吧。
“大胆!竟敢直呼咱们谭公公的名字!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柳禾的心登时心凉了半截。
谁承想谭公公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心彻底凉透了。
“哎……”谭公公瞥了身边的小太监一眼,阴阳怪气道,“就算不直呼咱家的名字,你当一个爬上太子殿下贵榻的贱蹄子还能活多久?”
爬上太子殿下贵榻的贱蹄子……说的不会是她吧?
柳禾倒抽一口凉气。
她清楚地记得这是整个《八龙戏珠》故事的开端。
太子宫宴醉酒,一觉醒来床上竟多了个貌美如花的小太监。
圣上龙颜大怒,斥太子于东宫面壁半月,自此皇权之争愈演愈烈,举国轰动……
很显然。
她现在就是那个苦逼小太监。
按照柳禾笔下的剧情发展,这位美貌小太监一出场就被赐了腰斩之刑,死状那叫一个惨。
典型的我杀我自己。
“哟,平日里惯会巧言善辩的人,今儿怎么闷葫芦憋不出一个屁来了?”
谭公公抬手捏住了柳禾的下巴,色眯眯地瞧着她。
“可惜了这张小脸蛋,若你当日从了咱家,也不必沦落至此,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谭公公说的是……”
绿衣小太监点头哈腰地恭维着。
“来人呐!”谭公公瞬间板起脸,把手往身后一背,“把这个辱了太子殿下清誉的贱奴拉下去!等候圣上发落!”
两拨人左右开弓,猛地将地上的柳禾架了起来。
好家伙,来真的啊!
眼瞅着自己就要被拖下去,柳禾无暇多想,猛地冲身后的谭公公开了口。
“从玉轩后院梅树下!十二尺!”
看似没头没尾的话,却把谭公公吓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慢着!”
谭公公四下打量一圈,摆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了自己跟柳禾两个人。
“好你个小贱人!”人刚退去,谭公公就气得在她肩上扇了几下,“这事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力道不大,翘着的兰花指却让柳禾反胃极了。
这位谭公公之所以嗝屁,就是因为做人太贪,也太蠢。
这些年里,他把搜刮收敛来的银钱都藏在同一个地方,恰好遇上皇宫肃清贪腐之风,被发现之后第一个用来杀鸡儆猴。
刚刚柳禾说的地点,就是他藏钱的位置。
“一开始就知道。”
迎着谭公公又怒又怕的视线,柳禾实话实说。
她心道,别说藏钱的位置了,就连你这个人都是我用键盘敲出来的,老娘能有什么不知道。
谭公公急得直跺脚,恨不得把她咬碎了吃进肚子里。
“你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要鱼死网破,临死之前拉个垫背的不成!”
柳禾目光坚毅,毫不犹豫。
“放我走。”
现在不跑,难道要等皇帝把她押进天牢里再跑吗。
“你说什么?”谭公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强行压低声音,“你这个狗奴才是疯了!我有几个脑袋敢放你走!”
围着柳禾转了几步,谭公公抬手指着她的鼻子。
“就算我有心放你走,这偌大皇宫哪个角落不是天子眼下!你做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又能跑到哪儿去!”
一句话点醒了柳禾。
是啊。
这里不是现代社会,而是皇宫。
在这个守备森严的地方,她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可……她不想被腰斩啊!
一想到大刀从天而降把人砍成两半,此时人的意识还未完全消散,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血流成河,肠子都流出来……
妈妈呀,她想回家!
“怎么回事?拿个小太监为何如此费劲?”
门外传来男人的质问声。
四周处于全封闭状态,柳禾无路可逃,只能眼睁睁看着门外涌进来了一队身穿铁甲的侍卫。
“陛下有令,将罪奴小柳子即刻押入天牢,等候亲审!”
大手一挥。
“带走!”
……
被一脚踹进牢里的瞬间,柳禾满脑子只有两个字。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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