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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朱元璋陈安全文

南国的红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陈安一边说着,一边举起酒杯。“开局一个碗,建立一个国,这么高难度的开局,换成谁来,都没法做到当今陛下做成的事,所以我说陛下比肩秦皇汉武,还真不是马屁话。”“何况陛下远在应天城,我在江宁拍他的马屁,他也听不见。就算是被听见了,以他老人家的性格,还会因为这个给我升官?不把我当成奸臣给拖出去砍了就不错了。”朱元璋无视陈安话中夹杂的大逆不道,道:“想不到当今陛下在你心中竟会有如此地位。”“这当然了,当今陛下雄才大略,一穷二白打下大明江山,说比肩秦皇汉武,一点都不过分。”陈安点了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好!为你这些话,咱陪你一杯!”朱元璋斟满酒杯,一饮而尽。陈安白了他一眼。这黄老头,妥妥朱元璋的真爱粉没错了!那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会不会气得...

主角:朱元璋陈安   更新:2025-04-27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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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陈安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朱元璋陈安全文》,由网络作家“南国的红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安一边说着,一边举起酒杯。“开局一个碗,建立一个国,这么高难度的开局,换成谁来,都没法做到当今陛下做成的事,所以我说陛下比肩秦皇汉武,还真不是马屁话。”“何况陛下远在应天城,我在江宁拍他的马屁,他也听不见。就算是被听见了,以他老人家的性格,还会因为这个给我升官?不把我当成奸臣给拖出去砍了就不错了。”朱元璋无视陈安话中夹杂的大逆不道,道:“想不到当今陛下在你心中竟会有如此地位。”“这当然了,当今陛下雄才大略,一穷二白打下大明江山,说比肩秦皇汉武,一点都不过分。”陈安点了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好!为你这些话,咱陪你一杯!”朱元璋斟满酒杯,一饮而尽。陈安白了他一眼。这黄老头,妥妥朱元璋的真爱粉没错了!那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会不会气得...

《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朱元璋陈安全文》精彩片段

陈安一边说着,一边举起酒杯。
“开局一个碗,建立一个国,这么高难度的开局,换成谁来,都没法做到当今陛下做成的事,所以我说陛下比肩秦皇汉武,还真不是马屁话。”
“何况陛下远在应天城,我在江宁拍他的马屁,他也听不见。就算是被听见了,以他老人家的性格,还会因为这个给我升官?不把我当成奸臣给拖出去砍了就不错了。”
朱元璋无视陈安话中夹杂的大逆不道,道:“想不到当今陛下在你心中竟会有如此地位。”
“这当然了,当今陛下雄才大略,一穷二白打下大明江山,说比肩秦皇汉武,一点都不过分。”陈安点了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为你这些话,咱陪你一杯!”
朱元璋斟满酒杯,一饮而尽。
陈安白了他一眼。
这黄老头,妥妥朱元璋的真爱粉没错了!
那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会不会气得他砍死自己?
陈安轻咳几声,开口试探道:“要是我这些话后面,还有但是,黄老爷子你会不会急眼啊?”
朱元璋瞥了陈安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带有杀气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像在说:你小子有胆就说一个试试。
陈安可不怕他,道:“就算您老瞪我,那我也得说。”
朱元璋收回目光,冷哼一声。
这小子果然胆大包天!
不过要是他知道自己就是当今皇帝,会不会吓的大哭大叫,跪地求饶?
想到陈安狼狈的样子,朱元璋脸上不免露出几分笑意。
“咱老头子就是个平民百姓,你说当今陛下的坏话,关咱什么事?”
陈安白了朱元璋一眼,这老头子还真是口是心非!
他接着问道:“那你听不听?”
“只要你敢说,那咱就敢听!”
“不过你小子还真有意思,说话前言不对后语,上一句还说当今陛下比肩秦皇汉武,下一句就要说他老人家的坏话了。”
陈安摇摇头,道:“人这种生物本来就很复杂,把标签贴到一个人的身上,是件很愚蠢的事。”
“什么?”朱元璋听的迷迷糊糊。
生物他还能勉强理解。
但是标签是什么东西?
陈安一拍脑袋。
坏了!
说顺嘴了,把现代词语给说出来了。
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人都有两面性,单纯的说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那是不行的。您老应该打过仗吧?”
朱元璋点头道:“是当过几年兵。”
陈安道:“您上阵杀敌,对咱们大明来说,是保家卫国,可在敌军看来,您杀死他们,就是不折不扣的恶人了。”
“您明白我的意思了?”
朱元璋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陈安这才继续说道:“当今陛下也是一样,他本是贫苦出身,在没有家族和地方豪强的相助下起兵,推翻元朝暴政,建立大明江山,称他老人家为千古一帝,没毛病。”
“但因为陛下出身低微,所以在格局、见识等方面都很狭隘,没有预见性,在治国思想上,更是乱七八糟,几乎没有值得一提的地方。”
朱元璋一时间懵住了。
他已经料想到陈安说的会是犯上的话,但他却想不到陈安竟然这般大胆,将自己这十五年以来的努力,贬低的一文不值。
朱元璋原本就是个自信到自负的人,听到陈安这番话后,怒火瞬间被重新点燃。
他怒极反笑,冷声道:“你的意思,是觉得陛下不是出身世家大族,看不起他?觉得他不配当这皇帝,不配治理大明天下!?”
这些话声音不大,但字字诛心。
他身上散发出腾腾杀气,甚至一旁的刘师爷和朱雄英等人都感受到了。
可陈安却是面色如常,道:“世家大族?在本大人眼中都是狗屎!”
朱元璋听到这句话,脸上的怒色竟渐渐平复下去。
他目不转睛盯着陈安,好似在说,你小子的立场就这么不坚定?你是属墙头草的?
陈安不再理会朱元璋,而是转头看向朱雄英。
“小家伙,想不想听叔叔给你讲故事?”
朱雄英看了一眼朱元璋,见朱元璋没表示什么,这才点头答应下来。
“好啊,我最爱听故事了!”
小娥也立马竖起耳朵,她也最爱听自家大人讲故事了!
陈安缓缓开口:“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国家,那个国家被一条恶龙统治,恶龙贪财好色,不但搜刮了百姓大量钱财,还掠夺漂亮姑娘,把她们关在自己的宫殿里。”
“后来有一名出身贫寒,但武艺高强的少年,为了百姓拔剑而起,经历重重困难之后,斩杀了恶龙,成为了这个国家新的国王。”
“但时间一长,少年也在美色和钱财的腐蚀下,身上长出鳞片,最终成为了新的恶龙。”
朱雄英还是头一次听这么新奇的故事,听得满脸沉醉。
可一旁的朱元璋却已经听出了陈安这故事中的含义。
他一拍桌子,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怒目圆睁。
“以为咱听不出你故事里的意思?不就是说当今陛下成了恶龙一般欺压百姓的昏君、暴君吗?”
陈安毫不退让,转过身来与朱元璋对视。
“我没有这个意思,而是说陛下已经忘本了!”
“忘本?!”朱元璋怒气更盛,“你找死!”
他身上骤然爆发出一股更加强大的杀气。
但这杀气却来去匆匆,只是一瞬间,就消失的无踪无际了。
他抱起朱雄英,向着县衙大门走去。
直到走到门外,他才停下来。
随后一字一句道:“小子,咱趁兴而来,却败兴而回,咱记下了!”
扔下这句话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中。
陈安和刘师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解。
这黄老头怎么跟小孩一样,说变脸就变脸,一点预兆也没有。
一旁的小娥被方才朱元璋的气势吓住,此时才长出一口气。
刘师爷捋着胡须,道:“大人,今晚你确实有些大胆了,常言说言多必失,这黄老爷子的底细咱们还没摸清楚,你就跟他说了这么多,有些不应该了。”
陈安却是满脸的无所谓,不以为意道:“怕什么!他老朱本来就是忘本了!”
“他自己就是贫苦百姓出身,现在竟然还变着法的压迫百姓,还说什么是为天下百姓好,胡扯!”

早朝制度盛行于明清两朝,规定官员每日必须上朝,不得有误。
这个规矩,便是从劳模朱元璋开始确立的。
陈安对此深恶痛绝,所以才会严格按照朝九晚五的作息时间上下堂。
饶是今日的早会仅仅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他还是困得呵欠连天。
没办法,天生的。
只要他人在县衙大堂,便没有不困的时候。
他喝干碗中茶水,伸了个懒腰,这才缓缓开口。
“今日早会便先如此吧,若是各司还有什么其他事,私底下找本大人说便是了。”
“希望诸位都能尽职尽责,为咱们江宁的发展贡献一份力。”
“我等明白!”堂下众人答应一声,向着陈安行了礼,便各自散去。
“大人,我也先行告退。”
刘师爷向着陈安一拱手。
陈安连忙道:“刘师爷等等,不如随我一同吃了早饭再走?”
刘师爷露出一个暧昧笑容,道:“老夫虽年纪大了些,但还未老眼昏花,察言观色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说罢嘿嘿一笑,转身离开。
陈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无奈一笑,起身回了后院。
跟往常一样,小娥已经备好了早饭,见他回来,立马给他盛了一碗热粥。
粥里加了枸杞莲子等物,十分香甜。
连带着桌上的几个馒头、一碟咸菜,在短短半柱香的时间里,尽数被陈安风卷残云般迅速消灭。
小娥对此倒是习以为常,仍旧不紧不慢地喝着粥。
陈安吃过饭后,不忘在小娥身上揩油一番,这才脱下官服,换上一身清爽衣衫,匆匆离去。
尽管小娥有些依依不舍,但陈安今日事务繁多,可没时间跟这清丽的小姑娘耳鬓厮磨。
早有几名换上便装的捕快等在县衙门口,见陈安一到,他们忙上前行礼。
陈安也不废话,摆手示意之后,便上了一匹白马,而后带着几名捕快,飞速向着城门处奔去。
因收复燕云十六州的缘故,明朝并不缺马。
所以江宁县衙中,也养着十几匹骏马,以供急事时用。
城中禁止纵马,陈安身为县令自然以身作则,因此待到出城以后,他才挥鞭加速,一路纵马前行。
约莫跑了一炷香的功夫,他才缓缓勒住缰绳,然后带马离开官道,行进一条不起眼的小路。
小路崎岖颠簸,只能缓慢前行。
又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陈安一行人才缓缓进了一处临河的峡谷密林。
入口处修筑了一道坚固的围墙,仅留一处并不宽阔的门用以通行。
围墙之上还有两处瞭望台,其中站着几名全副武装的军士,他们手持弓箭,满脸戒备。
这处不起眼的峡谷,守卫相当严密,比之县衙犹有过之。
陈安勒马停在门前,大门立时便缓缓打开。
一名身披披甲的军士快步迎了出来,他黑巾蒙面,但眼神中却流露出对陈安的崇敬。
“见过大人!”
陈安此时已经下马,伸手扶住了躬身的此人,“不必多礼。”
他接着回头,对几名捕快道:“我去去便来,你们留在原地等我。”
接着他接过男子递过来的黑巾和黑手套戴上,这才跟随男子快步走进峡谷。
他的身后,有人正带着疑惑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峡谷之中。
......
陈安虽然说是去去便来,但实际上他在峡谷中足足待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他直接将黑巾和手套摘下,随手丢进一旁的火盆里,任其烧成灰烬。
他这一连串的举动,在别人眼中有些莫名其妙,亦是为此行增添了几许神秘。
离开峡谷之后,他带人来到了十五里外的一处村子。
村子不大,在江宁县并不起眼。
但此处种的都是陈安的宝贝,是江宁赖以生存发展的根基。
土豆、玉米、红薯等高产作物应有尽有。
陈安身为农学院高材生,加之还有高质量的种子,教导百姓种植这些作物,于他而言并不难。
因为现在这些作物产量还未达到他的预期,加上种子数量有限,所以他才会安排了这一处村子先行种植。
待到产量稳定,便可以进献给朝廷,让大明的百姓,都能种上这些作物,都能吃上一顿饱饭。
陈安并不圣母,相反他还有些腹黑。
但他既然来到大明,便总该为百姓做点什么。
他在村子里一直待到下午申时方才离开。
迎着快要落到地平线下的夕阳,他回到县衙,马不停蹄换上官服,回到衙门大堂。
他又要迎来自己一天之中最痛苦的时光了。
照例放衙时要再点一遍卯,以防有人早退偷懒。
这个时候,也是陈安处理一天政务问题的时候。
县令县令,一县之令,自然要肩负全县各种大小事务。
正因事务繁而杂,因此县令们走马上任都会带些亲身随从。
敢于只带一个侍女便赴任的,放眼各朝各代,怕是也只有陈安一个了。
可偏偏他还将江宁治理的蒸蒸日上。
真可谓人比人,气死人。
......
与此同时,县衙不远处的一处茶楼中。
朱元璋正吃着点心,听着毛骧的低声汇报。
“你说那小子去了一处神神秘秘的峡谷?”朱元璋喝了口茶,淡淡问道。
“是,陛下。”
毛骧笃定的说,“那峡谷位置极为隐蔽,不但守卫森严,还有密林作为天然掩护,极难发现。不过臣已经派人严密监视,任何风吹草动,都躲不过臣!”
朱元璋微微颔首,示意毛骧继续说下去。
毛骧斟酌片刻,这才继续道:“这峡谷的守卫皆是黑巾蒙面全副武装,看上去极为神秘。”
“陈安出来后,便将蒙面黑巾与手套扔进火中焚烧殆尽。”
“末将有理由怀疑,此处峡谷,极有可能是白莲教这等邪教的藏身之处!”
朱元璋挑了挑眉毛,眼神变得有些冰冷,但并未说话。
毛骧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道:“此处距离应天仅有三四十里,若当真如此,后果实在难料......臣恳请陛下立马派出锦衣卫,彻查此处峡谷!务必铲除白莲邪教!”

与此同时。
江宁县的街市上,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拉着朱元璋的大手来回摇晃着。
“皇爷爷,孙儿还想要糖葫芦!”
他手中拿着一根穿糖葫芦的签子,只是空空如也,所以眼巴巴的看向摊贩手中的糖葫芦垛。
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十分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在他的小脸蛋上捏一把。
但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说话也透着一股中气不足的感觉,一看便知是身体虚弱。
朱元璋朝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慈声道:“大孙,你已经吃过一串,咱们过些时候再吃可好?”
“还有,咱不是交代过你了,出来以后,要喊咱爷爷,而不是皇爷爷。”
小男孩点点头:“知道啦,爷爷。”
他接着嘟起小嘴,委屈道:“可是爷爷…孙儿还是想吃糖葫芦,在宫里平日吃不着,爷爷就给孙儿再买一串吧!”
“唉,真是拿你这孩子没办法!”
朱元璋哈哈大笑,满脸的慈祥,然后牵着小男孩的手来到摊子旁边,掏出四文钱买下一串糖葫芦,递到小男孩手中。
小男孩心满意足,这才跟着朱元璋继续沿着江宁县街市往前走。
越往县城中心,街市上便越是繁华,行人也愈发多了起来。
街市两旁的商铺也都早早开了门,客人们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朱元璋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江宁县并非什么地理位置十分紧要的关键枢纽,亦不是朝廷着重发展的府县。
若说唯一优势,大概也只有距离应天稍近一些了。
但为何如此的繁华?!
最重要的是,街市虽人来人往,但却整洁有序。
所有小摊贩都被集中在一片区域内,各自吆喝叫卖,这点便连应天,都是极难做到。
朱元璋甚至还看到几个拿着扫帚专门打扫卫生的人。
这里无人敢于当街纵马,连马车都是缓缓而行。
因为每片区域都有挎刀捕快不住巡逻,随时随地维持秩序,打击扰乱街市安定的人。
最令朱元璋惊讶的是,这些捕快对待寻常百姓摊贩态度极好,虽然面色不善,但却没有打骂的行为。
至于顺手牵羊的事,他更是一例都没有看到。
他能看得出来,百姓们敬畏这些捕快,但心中却是极为爱戴。
朱元璋心中不禁赞叹,陈安那小子虽然懒散了些,但终归还算是有些本身。
他低头看去,发现孙儿手中的糖葫芦不知不觉又要见底,便俯下身子,耐心道:
“雄英,爷爷先前就教导过你,凡成大事者,无一不是能够控制自己欲望之人。”
“就拿你吃糖葫芦的事来说,咱们家是能供得起你天天吃,但你却不能因此就放纵自己,毫不克制。”
“万一养成习惯,将来长大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穷奢极欲,届时遭殃的,可就是咱大明的百姓了!你能明白爷爷的意思么?”
能让朱元璋这般耐心教导的,整个大明唯有一人,便是朱标嫡长子——皇长孙朱雄英。
此时他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似懂非懂的看着朱元璋。
“爷爷,孙儿好像懂了,但又好像没懂......但您是怎么知道孙儿想让您再买一串糖葫芦的啊?”
朱元璋呵呵一笑:“你爷爷咱一生纵横天下,什么人没见过?你这点小小心思,咱一眼就瞧出来了!”
朱雄英点点头:“皇爷爷真厉害!”
他接着用手帕将最后一颗糖葫芦包起来,小心翼翼地收好。
“那孙儿不要爷爷买新的了,孙儿把最后一颗收起来,等到实在想吃的时候再吃!”
朱元璋欣慰的点点头,“这才是咱的好大孙!”
祖孙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在江宁街市上闲逛。
行至一处僻静地方时,一名身穿布衣,体魄精壮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到朱元璋面前。
他拱手行礼,恭敬道:“老爷,县衙那边是晨光将现时摘下的放衙牌子,辰时刚过,一干胥吏便进了县衙。”
“这些人都已在门房处点卯,无一人迟到。”
朱元璋紧皱的眉头这才稍微舒展了些。
时辰卡的刚好,更无一人迟到,这倒是十分难得。
要知其他各地的县衙,散漫成风,基本不到最后一刻,胥吏们是绝不会进衙门的。
朱元璋接着冷声问道:“那江宁县令呢,什么时辰当值的?也是辰时?”
中年人低下头去,低声答道:“回老爷,不是......”
朱元璋一瞪眼:“那是辰时一刻?”
“也不是。”
中年人感受着朱元璋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杀气,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口水。
“那是辰时三刻?!”朱元璋面色阴沉。
“老爷......不是。”中年人战战兢兢的回答,额角上已是渗出丝丝冷汗。
“直接说,他是什么时辰当值的!”
朱元璋大手一挥,中年人瞬间如坠冰窟,膝盖一酸,险些跪倒在街上。
他深吸口气,道:“回老爷,他是巳时当值的。”
“混账东西!”朱元璋气的连胡子都翘了起来。
但他并未当场发作,而是深吸口气,将怒火压了下去。
他接着安排道:“你去吧,继续监视他,务必将他今日的行程、还有所做之事,分毫不差的记下来!”
“若有半分差池,你这颗脑袋,也别要了!!”
“是!”中年男人领命离开。
待到离开朱元璋视线,他才发觉,自己的衣衫已然被冷汗浸湿了。
心悸的同时,心中也不免升起一阵疑惑。
陛下一向杀伐果决,从不姑息这种当值迟到的行为。
要是换做别的人,只怕此刻早已身首异处,尸体都凉了。
可这陈安,却只是被骂了一句混账,真是奇也怪哉。
虽然他搞不明白个中原因,但他身为贴身跟随朱元璋的锦衣卫,对一些事看的是极为通透的。
陛下既然对这年轻县令这般态度,莫说砍头,连板子都不打,便足以说明这县令不是普通人。
起码在朱元璋心里的地位,是举足轻重的。
这种人是他绝不能得罪!
日后若有接触,还需谨慎对待才是。
他这么想着,再次快速向县衙方向而去。

朱元璋自然便在其中。
不等那张孙氏接着狡辩,朱元璋怀中的朱雄英便大声开口了。
“你撒谎!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众人的目光立时便被这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吸引了过去。
有人高声问道:“小孩儿,你怎的就知道孩子不是她亲生的了?”
朱雄英略微思索,道:“因为我每次挨打,娘亲也都是这样护着我的。”
他这一句话,瞬间点醒在场众人。
方才张赵氏的反应,不才是一个母亲会做的么?
眼看自己的孩子有危险,不惜豁出性命也要保护,这根本就是天性使然,根本做不得假!
而张孙氏却观望一番后,才后自后觉想要上前。
如此,此案自然便有了决断。
众人此时脸上纷纷露出“你看,我就知道陈县令没毛病”的表情来,对陈安夸赞不已。
陈安亦是隔着人群,向被朱元璋抱在怀里的朱雄英点了点头。
他接着冷声问道:“张孙氏,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孙氏此时再也无法嘴硬,坐在地上自顾自哭了起来。
陈安摇了摇头,心中亦是长出一口气。
他用这个方法的时候,也在赌。
赌的便是孩子的生母会奋不顾身。
虽然也有例外,但好在他赌赢了。
如此,便皆大欢喜了。
接下来的数桩案子,陈安如鱼得水,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全部判完。
案子之曲折,他断案方法之新奇,都让围观百姓看的不亦乐乎。
甚至于散场的时候,有人还觉得看的不够过瘾。
其实这倒也不是因为陈安多厉害,也不是因为古代百姓多愚昧。
实在是陈安之前所处的时代,早已步入信息化,他看过的离奇案子不计胜数。
在这等信息差的加持下,他在古代百姓眼中,自然如同文曲星下凡一般。
陈安做出最后一桩案子判决的时候,天早已完全黑了下来。
他一拍惊堂木,声音中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激动:“退堂!”
众衙役有节奏的上下敲击手中水火棍,“威武!”
众人还未来得及散去,陈安便一马当先,闪身回到了县衙后院。
自己马上都算加班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衙役们随即将水火棍放好,冲到门房签退以后,便挂上放衙牌子,三三两两回家去了。
围观的百姓们也很少自觉,他们都知道陈安的习惯,在陈安走的同时,也都散去了。
衙门外除了行人,只剩下了朱元璋与朱雄英祖孙二人。
朱雄英嘟了嘟嘴,问道:“爷爷,咱们是要回去了吗?”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不情愿却写到了脸上。
难得出来一次,江宁县又这么热闹,他还没玩够呢!
朱元璋怎能不明白自己大孙的小想法,当即笑道:“咱们先不回去,爷爷一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
朱雄英立马精神起来,高兴道:“谢谢爷爷!”
与此同时,县衙后院。
月亮已经悄然露头,将柔和的光芒尽情挥洒在大地上。
陈安正坐在屋里,享受着小娥给自己锤捏肩膀。
“舒服,左边稍微用力一些,对,就是这里......”
“小娥,你真厉害!”
陈安半靠在小娥身上,少女幽幽的体香飘荡在鼻尖,让他有些飘飘然。
“那是当然!为了给大人按的更舒服些,我可是专门去隔壁王大娘家学了不少时候呢!”
小娥莞尔一笑,俏脸上写满了骄傲。
“王大娘?”陈安顿时警觉起来,“她家没有姓西门的人去吧?”
“大人问这个干嘛?当然没有了。”
陈安这才稍稍放心,“这就好,不过日后还是少去为好。”
“知道了。”小娥虽然不明白他话中深意,但还是点头答应。
她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对了大人,王大娘家有架织机,我也想要一个,这样就能自己织好看的料子了!”
陈安点头答应:“这有何难?等到大人得空了,就给你做个更好的。”
“大人连织机都会做?”小娥惊喜道。
“这是自然,你家大人无所不能!”陈安拍拍胸脯。
他倒是没说大话,他来到大明之前,是农学院的学生,对这些东西颇有涉猎。
小娥闻言却是俯身在陈安脸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俏脸羞红,飞速跑了出去。
陈安倒是不以为意,嘿嘿笑着大声追问:“小娥,今晚咱们吃什么?”
“涮羊肉!一会儿我备好了喊你!”小娥的声音远远传来。
陈安拈起一块点心,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这朝九晚五、还有美女相伴的日子,当真美得很啊!
过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小娥便在院子里喊陈安了。
忙活了一天,陈安早已饥肠辘辘,立马窜了出去,坐在桌前。
桌上摆的满满当当,但大部分都是些青菜,肉类就比较少了,只有三盘羊肉片,还有锅里一些当做底锅的羊骨头。
陈安立马抱怨道:“小娥,怎么就这么点肉?不是跟你说要多买些羊下水,尤其是羊肚的么?”
小娥轻哼一声,道:“大人还好意思说,就你那点俸禄,要是多买些肉,咱们月底去喝西北风啊?”
“你这小丫头,还学会顶嘴了!”陈安笑道,“小心本大人打你屁股!”
“你来呀!”小娥笑嘻嘻的挺了挺丰满的小胸脯。
见陈安可怜兮兮的样子,她笑意更盛:“大人不高兴啦?厨房还有呢,一会儿吃完我再切!”
“好!我就知道小娥你对大人最好了!”陈安一拍手。
“今天中午没吃你做的饭,心里着实想的紧!”
小娥一听这话,脸颊立时飞上一抹绯红,她略显羞涩的深深望了陈安一眼,便转头去喊刘师爷了。
刘师爷一听有涮羊肉吃,也顾不得给陈安与小娥创造环境,立马便跟了过来。
三人正坐下准备吃饭,不料一道冷哼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嫌弃朝廷俸禄给的少,那便辞官就是!”
陈安呵呵一笑,“看来又有人来咱们这儿蹭饭吃了。”
刚刚走进院子的朱元璋恰好听到陈安这句话,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小子,你说谁是蹭饭的?”
陈安呵呵一笑:“您不吃,不就不是蹭饭的了么?”

是凌迟处死?
还是剥皮充草,挂城门上?
还是......
“爹,咱们今天出来有一阵了,不如先回去。”
朱标在一旁,也暗自惊讶江宁县令的大胆。
自己的爹什么脾气,朱标清楚的很。
刚才那个“杀”字都说出了口,刘师爷居然能听差了!
朱标觉得再说两句,眼前这主仆三人要被当场拿下,千刀万剐。
“回去?”
果然,朱元璋怒目一瞪。
这能回去的?
咱朱元璋是微服私访一趟,碰到陈安的这样的县令,连头都没砍就回去?
“爹,我看陈县令待人和气,温文尔雅,实在难得。”
朱标一听老爹不对,急忙说话缓解气氛。
“咱们一路上走来,就数江宁县民生殷实,百姓安居乐业,街上商贾小贩络绎不绝,陈县令定然有其过人之处。”
“你就只看到了这点?”
朱元璋现在怒意上涌,见太子居然还心存仁慈,便更加的生气。
“一个县令,当值时间不务正业,躲在县衙后院烤鸡翅膀!”
“一个师爷,每月俸禄五十两,比大明县令一年的俸禄都多!”
“咱一个商人,就因为兜里揣了几个钱,一脚把县衙大门给踹开了,县令不仅不问罪,反而笑脸相迎?”
“都钻钱眼里去了!”
皇帝想砍一个人的头,什么都可以成为理由。
何况朱元璋也认为自己有理有据。
“可想而知,江宁县的政务荒废到了何种地步,官员搜刮民脂民膏又到了何种程度!”
“哈哈,黄老爷你误会了!”
刘师爷很满意朱元璋当前的震惊状态。
这还不够。
县令大人的政绩,远不止如此。
必须要让黄老爷震惊加倍!
“我家大人上任一年以来,不仅没有多收一文钱的税,反而给农户免了一半的税,黄老爷随便去田里找个人问问便知。”
“胡说八道!”
朱元璋还没老糊涂,江南地区哪个州府免税了,哪个县赋税没有征收足额,他这个做皇帝的能不清楚?
“免税了咱能不知道?”
“县令手下的师爷,每月都有五十两银子的俸禄,百姓的赋税,加重十倍都不够用!”
“黄老爷,莫要多想。”
陈安笑道。
“您来江宁做生意,交点商税那是应该的,要是来种地,比周围的县,也的确能少交一半的赋税。”
“若是一切顺利,再过一年,江宁县的农户就完全不用缴纳赋税。”
“农户不用交税?”
朱元璋震惊加倍,再加倍。
惊讶的甚至连刚才的怒火都忘记了。
“朝廷什么时候有这种政令?”
“百姓若不交税,国库哪来的收入?”
“没有收入,国家如何能运转?”
要说眼下有什么是比贪官污吏更令朱元璋头疼的,那就是国库没钱!
明初和蒙元的对外战争,平定四方的势力,国内各地的赈灾,民生的恢复......干什么都要钱。
而钱,只能才老百姓那儿收税来。
百姓本来就过得很苦,老朱也不能多收,左右为难。
“农户不用交税,又没说商人不交税。”
“自古无商不奸,商人能老老实实交税?”
朱元璋没好气道。
这下,轮到陈安惊了。
“黄老爷,您自己也是商人,何以说出这话?”
“就是因为咱是商人,咱才知道商人的奸恶!”
朱元璋平时骂顺嘴了,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好在他反应的快,及时圆了回来。
“士农工商,商人最贱!”
“不出力劳作,低买高卖,祸害百姓,实在该杀!”
“他们是百姓身上的吸血鬼,国家的虫豸!”
啪啪啪!
陈安鼓掌。
“黄老爷说得对!”
“奸商该杀!”
“您来江宁县做生意,可一定要遵守市场规范,不能当奸商,也千万别偷税漏税。”
“偷税漏税,牢底坐穿!”
“大明商税,三十税一,就算没人偷税漏税,你又能收多少?”
朱元璋不相信陈安的鬼话,他颁布的政令,重农轻商,不光光是因为个人的喜好。
商人奸猾,难以管理。
商税的数额又难以核对计算,收上来的钱很少,对国库的帮助不大。
“商税那一点点钱,是够县令大人填补上农户该交的赋税,还是能让县令大人每个月给师爷发五十两银子?”
“黄老爷,尽管放心!江宁县收商税,绝对是按照朝廷律法来的,三十税一,不会多收您一文钱。”
陈安还道这老头怕被坑,出言安慰。
“听陈大人的意思,江宁县的商税,已经到了不需农户交税,便足以充盈府库的地步?”
朱标在一旁听的许久,不禁好奇,小小的商税,竟有如此的作用?
“真能如此,可谓是天下百姓之福!”
“是,也不是!”
陈安却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啃起了手里的鸡翅膀。
“故弄玄虚!”
朱元璋则认为这不可能的,纯粹是陈安胡说,“陈县令,还有什么道理,你就快说。”
“要是没话说了,那咱不跟你不客气了!”
“黄老爷,您既然想听,我就和你多说两句。”
“看黄老爷这一身穿着,再加上言语行动,想必您的生意做的一定不小?”
陈安又给朱元璋递上一个烤好的香辣鸡翅,好整以暇说道。
“黄老爷做成一笔大买卖,三十税一,能抵得上多少户农户一年缴纳的赋税?”
“咱做的生意是不小。”
朱元璋也跟着啃鸡翅,再喝口冰镇二锅头。
别的不说,陈安这狗县令是真会享受!
“至于一笔大买卖,交的税能抵多少农户......陈大人,你是想说,商人一笔买卖能收的商税,远多于农税?”
朱元璋笑了。
朱标赶忙道,“陈大人,话虽如此,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商贾一年能做成几笔大买卖?就算能抵得上一千户,一万户,天下百姓千千万,那点商税实在太少了。”
太子监国多年,政务熟练,不少政令都出自太子之手,自然懂得其中道理。
也明白为啥刚才老朱会发笑。
朱元璋说的不客气,那是真不客气啊!
朱标还是希望,陈安能多辩解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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