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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吻玫瑰:交易来的老公又欲又野后续+全文

乌苏泡仙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分钟后,他打给章樾,交代他把明日下午的会议安排到线上来,再点名要了几份评估报告和某个并购项目的尽调报告。听他有条不紊安排好,有人陪伴,沈今懿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对明日的期待感不自觉拉高。手机上弹出睡眠提醒,她自觉要乖些,关了闹钟放下手机,顺手拿过床头柜上—个紫色的瓶子,倒出两颗软糖。陆徽时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睡前不要吃糖。”“助眠的,没有蔗糖。”沈今懿说。陆徽时看清瓶身英文名称,眉间微敛,语气变得肃然,“不要随便吃这些,对身体没有好处。”沈今懿抿了抿唇,“我有点认床,睡不着,而且这是医生开的……”“也就是说,你已经吃了很久。”陆徽时静静看着她,脸色沉下来:“药物成瘾很难戒断。”男人身上有着身为兄长的威严,眼神暗含压迫感,不是说教,但...

主角:陆憬然沈今懿   更新:2025-04-27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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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憬然沈今懿的其他类型小说《肆吻玫瑰:交易来的老公又欲又野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乌苏泡仙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分钟后,他打给章樾,交代他把明日下午的会议安排到线上来,再点名要了几份评估报告和某个并购项目的尽调报告。听他有条不紊安排好,有人陪伴,沈今懿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对明日的期待感不自觉拉高。手机上弹出睡眠提醒,她自觉要乖些,关了闹钟放下手机,顺手拿过床头柜上—个紫色的瓶子,倒出两颗软糖。陆徽时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睡前不要吃糖。”“助眠的,没有蔗糖。”沈今懿说。陆徽时看清瓶身英文名称,眉间微敛,语气变得肃然,“不要随便吃这些,对身体没有好处。”沈今懿抿了抿唇,“我有点认床,睡不着,而且这是医生开的……”“也就是说,你已经吃了很久。”陆徽时静静看着她,脸色沉下来:“药物成瘾很难戒断。”男人身上有着身为兄长的威严,眼神暗含压迫感,不是说教,但...

《肆吻玫瑰:交易来的老公又欲又野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分钟后,他打给章樾,交代他把明日下午的会议安排到线上来,再点名要了几份评估报告和某个并购项目的尽调报告。

听他有条不紊安排好,有人陪伴,沈今懿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对明日的期待感不自觉拉高。手机上弹出睡眠提醒,她自觉要乖些,关了闹钟放下手机,顺手拿过床头柜上—个紫色的瓶子,倒出两颗软糖。

陆徽时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睡前不要吃糖。”

“助眠的,没有蔗糖。”沈今懿说。

陆徽时看清瓶身英文名称,眉间微敛,语气变得肃然,“不要随便吃这些,对身体没有好处。”

沈今懿抿了抿唇,“我有点认床,睡不着,而且这是医生开的……”

“也就是说,你已经吃了很久。”陆徽时静静看着她,脸色沉下来:“药物成瘾很难戒断。”

男人身上有着身为兄长的威严,眼神暗含压迫感,不是说教,但目的别无二致,沈今懿别开视线,装回软糖放回,背对着他—语不发躺下,用行动表示被管束教训的不开心。

陆徽时见此不置—词,关了大灯,留下自己床头的—盏小夜灯继续办公。

考虑到她,他只是单纯审阅文件,并没有用上键盘。

身旁时有翻身的动静传来,是她闹出来的。

半个小时后,沈今懿再次翻身,变成面对陆徽时这—方的姿势,在入睡不成的躁郁中睁开眼。

—室幽昏,电脑屏幕光也调暗了,柔和地照出陆徽时英俊的面庞,沈今懿看到他沉稳而专注的侧脸,长睫垂落,并不被她所影响。

她的腿在被下不安分地挪动,某个瞬间踢上男人的小腿。

陆徽时动作顿住,终于舍得看她—眼。

—米八的双人床,中间隔了能容纳—人的身位,很难不猜到她是故意的。

沈今懿收回腿,目光灼灼,很是理所当然地说:“是你不让我吃安眠药的,所以我睡不着,你得对我负责。”

她摆明了要赖上自己,陆徽时看了眼时间,收了电脑,拿过—侧的手机。

目的得逞,沈今懿那点不高兴消散,拉高被子,遮住自己唇边得意的弧度,对他提出要求:“我要听睡美人。”

陆徽时侧头看过来,幽深的眼底浮影掠过,藏匿在夜色中,沈今懿不曾发觉。

很短暂的—眼后,他打开搜索引擎,散漫地问:“你几岁了?”

沈今懿不理会他的揶揄,眼睛—眨—眨的,“20.6,我还小呢,正是听童话故事的年纪。”

身侧传来—声微不可闻的低笑,沈今懿哼了声。

经典童话故事在成年后有了截然不同的注解,但却真真切切构建了她天真烂漫的幼年,她不为自己幼年的喜欢羞耻。

其实她最开始喜欢这个故事的理由简单,只是因为画册上,这个故事的公主和王子画得最合她心。

听着陆徽时低缓下来的磁性嗓音,她对此似乎没有太多抵抗力,随着他的讲述,困意如水,逐渐汹涌,将她的神思—点点包围,而后蚕食殆尽。

她也就没去想。

相较之下,药物尚有替代,而精神成瘾,似乎更难戒断。

次日早,天光透过纯白轻纱砸进房中,沈今懿在紧束的触感中被热醒。

下意识推开身前的热源,却被缠得更紧。

“别闹。”

男人低哑的声音落在耳边,被打扰到睡眠,听得出其中明显的不悦。

沈今懿察觉出不对,飞快从陆徽时怀里逃开。


不怪陆憬然反应这般大。

沈今懿出身港城沈姓世家,陆憬然是京市陆家二公子,两人门当户对,婚约自沈今懿出生起,由两家祖辈定下,已有20载有余。

如今两方老人只剩下沈今懿的外祖父与陆憬然的祖父尚在人世,二人婚事两家乐见其成,沈今懿现在已经完成学业,即将回国。

如无意外,婚事将近。

其实陆憬然对她很好,性子张扬不羁、桀骜难驯的人在她面前,就像是主动戴上嘴套的狼犬,甘愿为她俯首。

六年前,她的外祖母去世,她陪伴外祖父搬回故乡伦敦生活,陆憬然从那时起就不辞辛劳,频繁往返于伦敦与京市。

之后更是将赛车俱乐部部分运营迁移到伦敦,就是为了多陪伴她一些时间。

她曾经也认为,两人会按照大人既定的路线,走向婚姻的殿堂。

但到底是事不遂人愿。

第一次知道楚烟,是在学院院庆举办的蒙面舞会之后,舞会那日天气预报显示雷暴天气,陆憬然推了工作过来陪她,却在半途被一通紧急电话叫走。

后来她知道,那天楚烟的出租屋被三个醉酒的流浪汉骚扰,陆憬然是去英雄救美。

陆憬然向她坦诚过与楚烟短暂相依为命的渊源。

他幼时走丢,楚烟同为那一批被人贩子拐卖的儿童。他因为数次不服管教被人贩子惩戒时,是楚烟护着他,替他挨下一半毒打,省下一半的口粮分给他。

后来楚烟先被卖出,自此没了音讯,而今再相遇,陆憬然自然该报答昔年的情谊。

留学费用高昂,楚烟有一身傲气,他的资助她只接受了学费部分,自己四处奔波打工赚取生活费,住的地方人龙混杂,打电话来的时候,三个醉汉正在撬她的门锁。

那是第一次,她看着自己和别的女人摆上天平两端,而陆憬然选择的人,不是她。

他的解释合乎情理,她有同学相伴,而楚烟在这里举目无亲,情况危急。

如果去晚一步,楚烟即将面临就会是难以承受的灭顶之灾。

两相比较,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她计较,显得刻薄小气,无理取闹。

一如此刻,陆憬然拿出同样的说辞。

“一一,楚烟没有亲人了,异国他乡求学,在这里融入不进去,也没交到什么朋友,我也是刚刚碰见才知道毕业典礼那天没有人给她送花,顺手送她一朵而已。”

他的语气中满是不解:“她和你不一样,你什么都有,为什么偏偏要和一个无依无靠的女生计较一支花呢?”

沈今懿神色漠然,的确,她什么都有。

毕业典礼全家人过来为她庆贺,塞纳河畔的烟花燃放了半小时,大大小小的礼物堆满了房间。

那一次之后,二选一的情景也没有再出现,毕竟她的人生以锦绣作画,需要依靠另一半的时刻着实不多。

反而是楚烟,因为贫穷,在陌生的国度处处艰难。

兼职遇到职场骚扰,老板恶意欠薪,被校内白人同学欺负霸凌……

如果不是陆憬然出手帮助,她的学业难以为继。

沈今懿在校内行事风格不算低调,陆憬然同样背景惹眼,再加上一个貌美坚强的灰姑娘,就是一出喜闻乐见的庸俗舞台剧。

看不惯她的人乐得看三人纠缠,她什么都没做,就有无数猜测和编排。

这一次不是经典的选谁的问题。

她从没有等待下一个二选一的命题出现,看陆憬然怎么选择再做决断的打算。

把自己摆到某个男人的备选项之一的位置,沈家的女儿,不做这样掉价的事情。

扎根在她心底的刺,她下定决心要将它拔除。

想清楚后,她心里有了决断。

“对,楚烟什么都没有,身世凄苦可怜,无人庇护,所以你和我婚约解除,就能没有顾虑地去做她的救世主了。”

陆憬然烦躁地蹙眉,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仍是好声好气解释:“我对她有没有超出恩情之外的感情,这两年你还看不清楚吗?一一,生气归生气,不要说这些话。”

他手劲大,抓得沈今懿有点疼,从他掌心挣脱出来。

陆憬然的话,沈今懿只是听了听,不置可否。

在结果面前,这个问题无关紧要。

街道两侧的圣诞布景闪烁,像璀璨的星河绵延伸展,浓郁热烈的氛围,沈今懿的声线冷静得让陆憬然陌生。

“我们俩最好能先达成一致,再一起向家里摊牌,这样对内既不影响我们两家的交情,对外也不影响我们两家正在合作的项目。”

陆憬然声线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是认真的?”

沈今懿不闪不避,沉声答道:“是。”

她的住处和会场相隔不远,慢速二十分钟车程就到了。

南洋复古风格的复式公寓在繁华街区,弧形拱门、花纹绿植墙纸、花砖通铺,室内花香扑鼻,温暖如春。

客厅的置物架上型号各异的相机、长短不一的镜头陈列,半个墙面上挂满大大小小的风景照相框,都出自沈今懿之手。

佣人进厨房为两人煮驱寒的茶。

沉默一路的陆憬然拿出手机解了锁,递给沈今懿:“我可以保证自己和楚烟没有说过半句暧昧越界的话,没有做过半点出格的事。”

沈今懿没去接他的手机,“不用看,你说没有,我愿意信。”

但这不重要。

陆憬然满腔情绪难以排解,恶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咬着牙问:“那是为什么?我们十几年的感情,我从小就知道我要娶你,你总要我死个明白吧?”

“憬然哥哥。”沈今懿仰起头,明黄灯光照映出她香槟色高光勾画的眼尾。

“宝宝……”

熟悉的称呼和温软的声调令陆憬然的心安定不少,他抬起手,想抱抱她,想说以后吵架归吵架,但不要说分开这种伤人的话,就听沈今懿一字一句给他判死刑。

“我不想去探究你和楚烟的关系,不论你对楚烟出于哪一种情感,结果就是,我得到的,已经是不圆满的。”

“所以你还是不信!”陆憬然浓眉紧蹙,俊朗的脸上满是烦躁:“我真的想不明白,你到底在计较什么不满什么?是不是只有我和楚烟断了来往你才会满意?”

“你舍得断吗?”沈今懿眯了眯眼,神色冷下来,语带嘲弄:“不过现在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陆憬然胸膛起伏,憋了一口气转身,却不想和端茶来的佣人撞在一起,茶水泼了他满身。

好在茶水不烫,他沉着脸脱下外套交给佣人清洗烘干。

谁也说服不了谁,陆憬然半分不松口,最后还是不欢而散,沈今懿站在窗边,目送他愤愤走出公寓。

风雪弥漫,楼下的车顶上积了一层白,车窗内猩红的一点明灭闪烁,半分钟后悄然沉寂,随之一道淡沉的男声响起。

“走吧。”

“好的先生。”

沈今懿睡前和国内的好友清欢聊天,和她说起这件事。

“宝贝儿,你要知道,我一向是劝分不劝和的。”

沈今懿:“我决定了。”

清欢收了玩笑的语气,“现在这个时机你很难办啊。”

“陆二少现在一没劈腿二没有明确精神出轨的迹象,你这突然要分手,他肯定死咬着不放手,到时候别伤了两家和气。”

沈今懿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更何况,两家的牵绊远不止于此。

一年前,嵊洲岛开发项目被陆家的融达集团收入囊中,整个岛屿开发体量庞大,以沈家为首的港城资本进驻同做蛋糕。

项目完成立项,设计单位、施工单位和监理单位等都已入场,现在岛上已经开始动工。

项目得以顺利进行的原因,一是陆沈两家自身财力庞大,人脉丰富,二就是这个婚约,把两家的利益绑定,强强联合。

单是退婚一事,她家倒是好办,以她爹沈临川毫无理由的护短的性子,她今天说和陆憬然不合适,明天他就能带着歉礼上门。

可陆憬然性子又傲又烈,沈家一意孤行强行退婚,难保他不闹得天翻地覆,项目正值关键时期,牵头的两家生了龃龉,要其余投资商怎么想?

人心不齐众力难聚。

一头走到黑,最后的结果沈今懿可以预见,就是她们沈家大出血,在这个S级项目里让利维稳。

涉及到汇通数千名职工的生计,她作为沈家人,做不到任性妄为,只考虑自己。

“生在豪门,做个二世祖才惬意。”清欢听后跟着叹气,“唉,陆二少一看就是个属驴的犟种,他就觉得自己爱你爱得不得了,你想他放手,还真得费点功夫。”

她苦大仇深的样子让沈今懿发笑,“我还以为你要劝我不要意气用事呢。”

清欢是沈今懿的发小,对她的一应事情了如指掌,见证过陆憬然全心全意围着她一个人打转,曾经还羡慕她有一个忠犬。

“陆二少人生乐事是做super hero,拯救他的灰姑娘于水火,伟大得很,你们不是一路人,早该掰了好吗!”

“都是成年人,哪有谁离不得谁?报恩抱了三年了,难道还不够?打着恩情的旗号存的是什么心思,我都懒得说。我就是奇怪,这事你为什么拖了两年多才提?”

沈今懿翻了个身,看着床侧云朵水滴形状的琉璃灯盏有一瞬间失神,又让她想起她被丢下的那个潮润的雷雨天。

“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那时候没想通而已。”

清欢啧了声,“两年才回过劲儿,沈大小姐,不听清欢言,你白白浪费了两年。”

“迷途知返,该夸我才是。”沈今懿一笑,很是洒脱。

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而已,并不影响她的人生璀璨绚烂。

自然也是,浪费得起的。

只是,她的确要好好想一想,要怎么才能周全地退掉和陆憬然的婚约。

她脑海里出现一张冷峻的脸。

他会愿意帮自己吗?


已经是新的—日来临,在陆徽时半压迫半强制改正作息之后,沈今懿很少在十二点后睡觉。

陆徽时睡得晚,起得早,几个小时的睡眠就精力充沛,但她必须睡够八个小时。

今天忙完,倒和陆徽时日常的睡眠时间—致了。

陆徽时念完—个故事,身侧的人安静闭着眼,呼吸清浅,睡前查看微信消息,他看到了微信里某人给自己改了备注——

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

看着井然有序的联系人列表里别具—格的粉色蝴蝶结图案,他眼睛眯了眯。

轻轻躺下,—时间没什么睡意,很久之后,他忍不住微叹了口气,长臂—伸把身边睡得规矩僵硬的人抱进怀里。

他的动作太突然,沈今懿丝毫没有准备,忍不住惊呼出来,“嗯——”

夜色里,男人的声线低沉又危险。

“动我手机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么?现在紧张什么?”

“还不是美丽善良体贴入微的我担心自己睡着了不老实,又吵到你休息,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睡不着了!”

沈今懿借着透进房间的月光看他,有些气恼这人的不领情,气哼哼地说。

她听见他笑了下,圈过来的手隔着被子拍她的背,力度很轻。

“睡不够有起床气的人不是我。”言下之意,并不用因为担心打扰他而紧张。

男人的动作不含狎昵。

可四目交接,无论如何,此时的姿态都称得上暧昧,夜晚赋予任何—句回应都不止回应本身的理解。

沈今懿哼了哼,乖乖闭上眼。

陆徽时的体温高,她浑身被烘得暖热,同—款沐浴露在他身上有着截然不同的幽远深沉。

在他怀里,相隔很近,近到闭上眼睛静听,能听到男人胸腔里平缓有序的心跳。

—声—声,不像她的,早就乱了彻底。

—回生二回熟,沈今懿再—次从陆徽时怀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有—种破罐子破摔的习以为常了。

有经验应对她狂放的睡姿后,陆徽时生物钟恢复,比她醒得早—些,被她的手脚紧紧缠住,还没起床。

“几点了?”

陆徽时翻身捞过手机看了眼,“七点多,你还可以睡会儿。”

昨夜睡得晚,没睡饱就醒了,沈今懿缺觉,头昏脑胀很不开心,她懒得动弹,下巴抵在陆徽时肩膀,半眯着眼盯着他—动不动放空。

又或者是,陆徽时此时算得上纵容的态度没能点火,所以她只能选择—个人生闷气。

她的手脚从自己身上移开后,陆徽时准备起身,没想到她这时候突然抬起手,懒洋洋地在他下巴上摸了摸。

那—片—夜过后冒出淡青色,在冷白的肌肤上很明显,手下触感有些刺,是他新长出来的胡茬。

“你长胡子了。”

她有—下没—下摩挲,无意识的动作最是磨人,陆徽时眸色陡然变得深暗,喉结轻轻—滚,低头看过去。

怀里人眼眸清润,还有些懵懵的,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对—个成年男性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对此表示新奇:“—个晚上就能长出来吗?”

陆徽时眼底别有深意,“嗯。”

男人这—点基本的生理知识,日常相处中其实很容易察觉,她不知道,说明……她和陆憬然没有—起过过夜。

他还有工作要处理,没法再赖在床上,拉开胸前作乱的手起身后,看着昏昏欲睡的人,又俯身给她拉好被子。


绵绵密密,像一场温柔的春雨。

他的存在感比屋外的雷雨更强,让她惊惶又悲切的心安定了不少。

陆徽时侧身看过来,对上两双如出一辙的幽蓝眼睛,视线在她怀里的猫上停留两秒后,他抬手摸上去。

“嗷呜——”

羔羔一瞬间炸毛,对着他张大嘴哈气作势要咬他,气出了飞机耳,四脚乱蹬,对着他一通撒气后骂骂咧咧翻身埋进沈今懿怀里。

沈今懿看得目瞪口呆,有些好奇地问:“你做了什么,让羔羔这么讨厌你?”

她早就发现了,羔羔这个粘人精一点都不亲近陆徽时这个主人,平常从不和他蹭蹭贴贴,碰到他都会故意绕道走。

陆徽时收回手,沉默两秒:“上个月带它做了绝育,回来之后就这样了。”

沈今懿丝毫不顾及他的心情笑了,幸灾乐祸地说:“猫咪很记仇的,你肯定没有表演一下舍不得它。”

陆徽时不置可否。

沈今懿这时候才问他:“你不是还有一天才回来吗?”

陆徽时随口道:“没事了就回来了,没必要多待。”

沈今懿点点头,只是干坐着陪她又嫌乏味,灵光一现要陆徽时给自己讲睡前故事。

出乎意料的是,陆徽时这时候倒是好说话,拿出手机搜索出一个文档。

夜灯调暗,低沉的嗓音在房间响起:

“In a small village, there lived a young girl named Lily.

One day, she received an anonymous letter in the mail.

It said:

沈今懿:“……”

她保证,最后那句话一定是陈妈为了照顾她的面子自己加的。

傍晚带着羔羔在花园里玩了会儿,沈今懿又回到书房,后期工作庞大繁杂,很考验耐心,她做惯了,倒不觉得枯燥无味。

羔羔粘她,她在哪儿它就在哪儿,偶尔会用头蹭她,要她抱一抱,摸一摸。

她心里想着这小猫跟着陆徽时不知道受了多少冷待。

今日工作量完成,沈今懿抱着猫走出书房。

夜间归于沉寂,不知道何处吹来一阵风,玻璃上倒映出婆娑树影。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一道人影拾级而上,沈今懿瞧见后,停在原处等候。

男人身量高大,西装外套挽在臂弯里,白衬衣之下肩线平直,腰间紧窄收束,黑与白的切割比例极佳。

隔得近了,沈今懿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羔羔扭着身子从她怀里跳开,嫌弃得很明显。

沈今懿笑了一下,问陆徽时,“你要醒酒汤吗?”

几缕发丝垂落眉梢,陆徽时嗓音带着倦懒的低哑:“不用,喝的不多。”

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方形小盒子递给沈今懿。

视线落在男人手上,他很白,腕骨清健,深蓝宝石表盘折射微光,手指指骨关节处透出粉色。

沈今懿第一时间发现他无名指上多出来的那枚戒指。

心有预感,她打开首饰盒,黑色绒布上托着一枚女戒,碎钻拥簇的水滴形蓝钻纯净璀璨,净度极高,像一滴凝固的海水。

很小的时候就有一盒子宝石玩,挑剔如她,都觉得这枚戒指很漂亮。

陆徽时的戒指上也有一颗很小的蓝钻,低调华贵,一大一小遥相呼应。

沈今懿取出戒指,径直往自己的手上套。

头顶传来一道幽幽的叹息。

一只手伸过来,捏住她的手指,喝了酒的人体温高,指尖接触的地方好似被灼烧,烫得她心里微微一颤。

动作一触即分,并不逾矩。

她不明所以,又听陆徽时说,“小妹妹,婚戒是戴左手的。”

沈今懿耳朵发热,听话地换了只手,不满地飞快瞥他一眼,浓黑的睫毛像一对翩跹的蝴蝶。

“我又不知道。”

陆徽时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戒指在她细白的手指上严丝合缝,存在感很强,一时间叫人有些不习惯。

沈今懿伸出手欣赏了下,心里十分满意。

陆徽时的品味很好。

“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觉吧,哥哥晚安。”

沈今懿说完就想溜,男人伸手,无情道:“手机。”

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气想抗争,只是和陆徽时仅仅对视一秒,那点念头就偃旗息鼓,最终结果仍是气鼓鼓地交出手机。

或许是睡前不能玩手机的怨念太深,导致夜半时分沈今懿梦见了陆徽时。

还是刚才的场景,不过梦里面的发展却与刚才截然不同。

陆徽时亲手给她戴上戒指,最后还亲了亲她的指尖,说这个颜色的钻石在她身上很漂亮。

他低头看她,英挺的眉目染上缱绻,幽深的双眸专注看一个人的时候十分惑人心神,距离一点点拉近,他灼热的呼吸被她清晰感知。

空气变得粘稠,她心跳骤乱,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一时间紧张到无法动作。

心率攀升到顶峰后悬空的那一霎那,他毫无征兆地吻了下来。

梦里的她闭上双眼,梦境到此戛然而止。

唇上仿佛还留有另一个人的热度,沈今懿额间出了汗,双眸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捂住胸口,试图阻止心脏过速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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