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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黑玉赫全文+番茄

第一馒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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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纪长安黑玉赫   更新:2025-04-30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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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长安黑玉赫的女频言情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黑玉赫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馒头”的《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我直到临死的时候才知道,千挑万选的丈夫是个人面兽心的人渣。这么多年里,他将我家鲸吞蚕食,首富家成了个空壳。而他在外面甚至早有儿女!这辈子,身边唯一对我好的,就只剩下一条蛇宠。最后,他趁着我病重,将那条蛇宠剥皮给了别人炖蛇羹。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我再次睁开眼睛,回到了还没有嫁给他之前。...

《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黑玉赫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做丫头有什么好?

虽然在纪长安的身边,添香什么都不用做,还有小丫头伺候她。

可终究还是一个丫头。

将来到了年纪,她还会被指给纪家的哪个小厮伙计。

添香不要,她要做人上人,她要做主子。

她要她生的孩子也是小主子。

甚至,她想要一切都跟纪长安一样!

添香低着头,几乎是从喉管里压抑出的声音,她低声的吼,

“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添香以为纪长安会承诺她,等到纪长安过门做了闻夜松的正妻后,就会抬添香做闻夜松的妾室。

两人可以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双青曼。

但是很显然,纪长安的格局比添香的要大很多。

纪长安笑着说,

”你知道闻夜松书房书架上放着的东西,是什么吗?”

添香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纪长安。

纪长安连这个都知道?

添香从她的袖子里拿出了一只锦囊,那只锦囊里放着几包药粉。

“你是说的这个?”

纪长安眼眸冰冷。

就连一直在她的后脖子上,用蛇信子舔着她的黑玉赫,也眯上了它血红色的蛇眼。

黑玉赫不知道添香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但蛇都是重欲的。

那几包药粉有着催情的香气。

黑玉赫张开蛇嘴,发出嘶嘶的声音。

但还好的是,纪长安安抚性地摸了摸它的蛇尾,把黑玉赫又安抚了下来。

纪长安说,

“闻夜松就是想要拿这样的东西,来给我用?”

添香不说话。

纪长安便知道她猜对了。

这的确符合闻夜松的手段。

他知道今日纪长安会把闻欢和闻喜送回闻家。

闻夜松便会借机把纪长安留在闻家,然后给她的茶水里下催情药粉。

不用这种东西的话,纪长安不会被他为所欲为。

今日被哄骗到闻家去的纪淮,也就不会撞见纪长安与闻夜松苟且的一幕。

“添香,如果你爬不上闻夜松的床,那么你一辈子都会被双青曼打压。”

纪长安的声音冰冷,

“即便你爬上了闻夜松的床,你也只是做闻夜松的通房。”

“在男人的心目中,到底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与她冰冷的声音相反的是,纪长安微微的笑着。

她弯腰,凑近了添香,漂亮的眼眸看着添香,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不日有一个文人诗会,如果你能够在这个诗会上爬上闻夜松的床……”

“那我就能保证,我与阿爹会给你做主,让闻夜松不得不纳了你为侧室。”

添香脸色苍白,紧紧的攥住了锦囊里的药粉。

她大概知道这只锦囊里放的东西是什么了。

又见纪长安宛若蛊惑一般,在跳跃的烛火映衬中,她容颜秾丽,却又让人觉得危险。

“添香,敢不敢为了你的未来,赌这一把?”

纪长安笃定了,添香没有办法拒绝。

添香并不是一个蠢材。

相反的,在纪长安曾经那么多个丫鬟里头。

添香是一个相当聪明的人。

要不然,上辈子的添香是怎么绕过了双青曼,还是成了闻夜松的妾室了呢?

双青曼对于闻夜松,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占有欲。

否则双青曼不会铤而走险的和王嬷嬷打好关系,还用了她一大半的积蓄,收买了王嬷嬷。

让王嬷嬷放个男人进来,污蔑纪长安的清白。

就是因为,双青曼不想让闻夜松碰任何女人。

她也不允许在闻夜松的心目中,有别的女人占据一席之地。



话音刚落,她突然睁开眼,自己还歪在暖阁上。

黑玉赫盘在她的细腰上,不再压着她头顶的金冠。

纪长安动了动,怀里的黑玉赫便睁开了眼睛。

她将头顶沉重的金冠拆下来,低头一看,暖阁的凭几上,放着一只黑玉做的匣子。

纪长安的心一跳,赶紧四处看了看,不见梦中男人的身影。

她拿起匣子打开。

里面是一只金钗,钗头镶嵌着血红色的宝石。

足有鸽蛋那么大。

这血宝石的价值,也是有价无市。

纪长安的内心,一阵阵的发寒。

所以那个梦中的男人,居然能神通广大到,偷偷潜入她的寝房?

她也就在暖阁上打了个盹儿,这个男人在梦里说要给她送别的。

等她醒来,就看到了这支血宝石发钗。

纪长安紧紧的拧着秀眉。

她是不是被某些志怪话本子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大小姐,老爷回来了。”

惊蛰在屏风后面说话。

纪长安放下了手里的血宝石发钗。

想了想,她又将这支发钗放到了梳妆匣子里,连同那支装金钗的墨玉盒子。

这盒子也是价值不菲,这样水头极好的墨玉,竟然被用来做装发钗的匣子。

可见送礼给纪长安的这梦中男人,出手阔绰大气的很。

纪长安深吸了口气,转身往前厅去。

纪淮一回来,就开始拍桌子,气的都快要失了他读书人的风度,

“岂有此理?”

“闻夜松和他那个阿娘,怎敢拿夫人的名头戏弄我?!”

他因为着急要看到亡妻的信,所以抱着十二万分的期待去了闻家。

因为期待越高,所以闻家支支吾吾拿不出信来,就更让纪淮伤心失望。

“他们难道不知道,我有多想念夫人吗?”

纪淮一边怒骂闻家,一边红了眼圈。

他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看着匆匆走进来的纪长安说,

“长安啊,我的儿啊,你阿娘已经死了五年了。”

“闻家人连一个死了五年的人都不放过,他们不是良人啊。”

这也是让纪淮更为愤怒的原因之一。

他在闻家识破了闻夜松和闻母,知道他们手里根本就没有信时。

纪淮也曾质问过二人,为何要欺骗他这么一个伤心人?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纪淮念着念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们不懂我对你阿娘的四娘,他们是踩着我的伤口欺骗我啊。”

所以才更可恨,可气。

纪长安看着阿爹伤心欲绝。

她张了张嘴。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把真相说出来。

阿娘没死!她活得好好儿的,她来到纪家的目的本就不单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帮她真正的心上人,窃取纪家的财富。

就连她的“死”,其实都是诈死,她已经和她的心上人双宿双飞了。

阿娘和那个男人,根本就不会在乎阿爹活得有多痛苦。

他们甚至还把阿迪的痴情与痴心,当成一桩笑话,一直在幕后看着阿爹深陷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纪长安想说,把一切都说出来,这样阿爹就不会哭成这样了。

但是她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狠狠的捏紧。

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因为她没有证据,阿爹根本就不会相信她。

谁会相信,高高在上的那位,居然会是大盛朝首富纪淮的亡妻呢?

“闻夜松和他母亲,就是想把阿爹骗去闻家,阻止阿爹退婚。”


钟媒婆的膝盖不由的软了下来,她强撑着自己,才没有跪在纪长安的面前。

或许是实在受不了纪长安身上的危险气息。

钟媒婆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一层汗。

纪长安用眼神示意了立春,

“此人实在是不知所谓,竟然教唆我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来。”

“给我掌她的嘴。”

立春上前,挽起袖子,在钟媒婆还没有开口说话时,抬起手便扇了钟媒婆一巴掌。

纪长安新到的那么多丫头里,赤橙黄绿青蓝紫那七个丫头的力气是最大的。

大到能把人打死的程度。

但是纪长安现在不想打草惊蛇,让赤橙黄绿青蓝紫其中的丫头去扇钟媒婆的耳光,只怕一巴掌就能把钟媒婆给扇死。

而立春、惊蛰、谷雨和春分这四个丫头,立春的力气是最大的。

相对而言,立春能够把钟媒婆打疼,又不至于把钟媒婆打死。

“不不不,大小姐,大小姐别这样。”

挨了一巴掌的钟媒婆往后退了两步。

她虽然不是纪府的下人,可是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媒婆,也知道自个儿刚才说出来的话,有多么的让人惊世骇俗。

平心而论,钟媒婆挨打也是应该的。

可是谁愿意站着挨打呀。

钟媒婆不断地往后退,立春扬起的巴掌,就不断的扇着钟媒婆的脸。

钟媒婆最后是被立春扇着巴掌,被迫离开纪府的。

纪府的外面有一些路过的人,他们瞧见钟媒婆狼狈离开的模样。

有人便是好奇地问了一嘴,

“这钟媒婆是怎么了?”

“可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得罪了纪家的人?”

这纪家虽然是大盛朝的首富之家,可是纪家的财富,大多数来自于一些固定的铺面与田庄。

有人曾经计算过纪家在帝都城的铺面,这大半个帝都城,都是纪家的。

尤其是到了纪淮,这一代,他根本就不懂得经商。

曾经纪家养着的几支商队,在纪淮这一代都暂停了。

可纪家的财富依旧如日中天。

纪淮也乐善好施。

大盛朝中但凡有个天灾人祸的,纪淮都是捐钱捐物。

因而这帝都城的平民百姓,对于纪家的人,印象还挺好的。

钟媒婆既然能被纪家的丫头打出来。

那一定是钟媒婆做了什么,让纪家人生气发怒的事儿。

钟媒婆红肿着一张脸。

被立春打出纪府的时候,她跌下了纪府白玉石做的台阶。

在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中,钟媒婆愤怒地指着立春,

“你,你怎么像个泼妇一般?”

“就你这样的,配伺候千金大小姐吗?”

上头那位留给纪长安的人,钟媒婆这次一个都没有见着。

上头让她过来纪府一趟,也是为了确定纪长安的身边,如今都有些什么人。

如今钟媒婆确定了。

立春这个丫头,就是个乡下泥巴里头钻出来的野蛮人。

立春打人那手掌疼的,让人心头发颤!

看就是从小在地里田间干粗活的。

真不知道这个立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进纪府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伺候千金大小姐?!

钟媒婆恨的牙痒痒。

总有一天,她要让纪长安,还有纪长安身边的这个叫立春的丫头,也尝尝脸上挨人巴掌的滋味。

立春的身后跟着谷雨。

谷雨是纪长安那四个节气丫头中,最伶牙俐齿的一个。

她上前两步,站在纪府高高的台阶上,扫了周围看热闹的众人一眼,


纪长安知道,黑玉赫是听得懂的。

它充满了灵性。

可是,就在黑玉赫的蛇信子,轻舔在纪长安的脸颊上。

没有得到纪长安惊恐、嫌恶的反应后。

黑玉赫浑身的黑鳞发出碰撞,听声音就好像无数的玉石在敲击。

它突然张开蛇嘴,朝着纪长安露出獠牙。

纪长安一愣,就被黑玉赫一口咬在脖颈上。

下一瞬,纪长安昏迷了过去。

“大小姐许久没出房门了,她今日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以前大小姐可没这么心狠手辣。”

“被发卖掉的那几个姐姐妹妹真可怜......”

细碎的声音落入纪长安的耳中。

她仿佛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入怀中,意识朦胧间,她察觉到自己被放在床上。

谁?

是谁在抱着她?

好大的胆子!

拥着她的似乎是个男人,怀抱微凉。

她背靠在他的身上,而脖颈边被黑玉赫咬出来的伤,火辣辣的。

不疼,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带着火辣的热,自伤口处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谁?你是谁?”

纪长安抓住最后的理智,偏过头,露出脖颈上的伤。

她很难受,浑身燥热,身子不自觉的往背后微凉的怀抱里贴。

这样的温度,让她觉得通体舒适。

微凉冷白的手指,轻轻的爬上纪长安的脸颊。

背后的男人掐着她的下颌,迫她抬起头。

她的后脑靠在他的肩头,一道很好听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

“你说我是谁?”

如梦似幻,甚至还给了纪长安一种听不太真切之感。

她昏昏沉沉的,陷入一种介于难受与舒适之间。

而在纪府外面,一座属于纪家的宅院内。

闻夜松板着一张脸,将王嬷嬷受了惊吓一事说了。

闻母不满的说,

“这个王嬷嬷以前还挺懂事的,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

坐在闻母身边的双青曼,也就是闻夜松的大嫂,正在照看着一双儿女。

她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听闻夜松说,

“本来婚期定下,一切都将尘埃落定,现在王嬷嬷的身子没好之前,婚期又得往后拖。”

“不过好在这门婚事已经订了五年,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现在不过是再多等一段时日罢了。”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双青曼身边的一双儿女。

闻夜松的眼中充满了心疼与宠爱,

“等我与纪长安成了婚,欢欢和喜喜就养在她的名下,这样对他们俩的将来也有好处。”

双青曼是个寡妇,身份背景也不高,与出生钟鸣鼎食之家的纪长安比起来。

可谓一个天一个地。

欢欢是闻夜松的长子,并且聪明伶俐,闻夜松对他寄予厚望。

能够养在纪长安名下,他便居嫡居长。

对闻欢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喜喜养在纪长安的名下,也能顺理成章的成为嫡长女。

将来喜喜出嫁,就可以拿纪长安的私库当嫁妆。

这些东西,都是双青曼所给不了的。

闻母满意的点点头,

“就怕到时候纪长安有了自己的子嗣,会薄待欢欢和喜喜。”

纪长安嫁给闻夜松,不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子嗣。

人都是帮着自己血亲的,就算纪长安待欢欢和喜喜宛若亲生。

可将来分纪家家产时,纪家都会偏向纪长安的血脉。

闻夜松哼了一声,理所当然的说,

“欢欢与我名义上只是叔侄关系,可却是我的骨肉,将来定然要继承我的一切。”

对闻夜松来说,纪家的,就是他的。

那到时候他要怎么安排他的财富分配,没有纪长安说话的份儿。

闻母满意的点头,“你心里有安排就好。”

“我现在只盼着你与纪长安尽快的把婚期定下,这样我心里悬了五年的石头,也就落了地。”

虽然当年纪夫人死遁之前,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但是这么多年,纪长安一直端庄大方,举止有度。

丝毫没有为了闻夜松,乱了她千金大小姐的分寸。

闻母是过来人,一个女人如果爱上了一个男人,不可能会表现得如此冷静自持。

这是闻母唯一不放心的点。

闻夜松却并不担心这一点。

纪长安只是爱端着,她怎么可能不爱他?

不爱他,纪长安这种深闺贵女又能爱上谁?

双青曼一直低垂的眼眸抬起,温柔如水的说,

“不如我去看看王嬷嬷吧。”

“王嬷嬷是纪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儿,很得纪公的看重,她出了事儿,咱们家不出个人去看看,也说不过去。”

闻母一脸赞扬的看着双青曼,

“你现在也懂事儿了。”

当年,闻母就一直很不喜欢双青曼。

这个女人进门之后没多久,她的大儿子便死于非命。

而在纪长安与闻夜松议亲之前,双青曼就勾引了年岁尚小的小叔子。

并且一举有了闻夜松的骨肉。

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闻家血脉的份儿上,闻母一直隐忍着双青曼,没有将双青曼卖了。

现在欢欢喜喜的年岁渐长,闻母瞧着双青曼的行事作风,也终于有了点儿做母亲的样子。

她对双青曼的不满,也稍稍少了些。

王嬷嬷说到底,只是纪家的下人,她过得再锦衣玉食,与闻母的身份都不对等。

闻母将来可是纪家的主子。

这件事双青曼出面最好了,既表达了对王嬷嬷的关切,又不失闻家的身份。

第二日,双青曼就打扮一新,牵着欢欢和喜喜到了纪府门口。

她不是第一次上纪府的门,纪府的下人也都认识她。

那些丫头亲亲热热的将双青曼迎入了纪府。

“添香姐姐正与人牙子说话呢,闻夫人请稍等。”

二等丫头们脸上带着笑,给双青曼盛上了最上等的香片茶,

“这是今年南边儿送上来的茶,闻夫人一会儿走时,带几斤回去给老太太喝。”

二等丫头随意做着主意,丝毫没打算将这么点儿小事,禀告给主子的意思。

双青曼也不觉得有什么,笑着点了下头。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丫头说,

“大小姐才起,说今日没得空,还有人牙子要见,闻夫人还是下次再来。”

双青曼脸上的笑容瞬间扭曲了。




闻夜松瞧着这个陌生的丫头。

他紧紧的拧起了眉,“你不认识我?”

此时,闻夜松的心中升腾起了一抹不高兴。

纪长安的丫头怎么能不认识他?

难道这些新买来的丫头也不打听打听,他的身份是谁吗?

要知道,他今后可是这纪府的主子。

“让开,我来找长安!”

闻夜松一副主子做派。

他平日里对纪府的丫头都还不错,是出了名的谦谦君子。

但青衣对他的态度不好,甚至还敢拦着他去纪长安的院子。

闻夜松决心给青衣一些脸色看看。

普通的丫头看到他这样一副姿态,就算不明白他未来姑爷的身份。

也应该知道他来头不小,不是一个小丫头能够得罪起的。

青衣却是个憨憨,她上下打量一眼闻夜松,挡在院子前面的身子并未让开,

“说了不让进,就是不让进,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进我们大小姐院子的。”

“哼!”

闻夜松怒道:“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

青衣才不管面前男人是个什么身份,

“你才大胆,我们大小姐冰清玉洁,她吩咐了不让任何闲杂人等进入院子。”

“不光光你一个男的不能进,未经大小姐允许,就是个女的,也不能进。”

青衣说话的语速很快。

噼里啪啦的,宛若放鞭炮一般。

闻夜松被气的胸腔中涌着一股怒火。

他指着青衣,“我可是纪长安的夫婿!”

“你?”青衣上下打量一番闻夜松,摇头,

“才不是呢,君上比你可强多了。”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味不好闻。

青衣凭直觉就知道,这男人心术不正。

不是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可这个男人与大小姐非亲非故的,又并非纪府中的小厮,直愣愣的要往大小姐的院子里闯。

他就不是个好人。

青衣一扭腰,那腰肢宛若风中的拂柳一般柔软,

“我警告你,你赶紧的离开,否则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闻夜松被青衣这个二愣子一警告,火上了心头,径直就往纪长安的院子里走。

“贱婢,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对我不客气的。”

他可是纪长安的丈夫,纪长安的,就是他的。

虽然上回纪长安说了男女有别,可两人都要成亲了。

他为什么就去不得纪长安的院子?

闻夜松偏要进!

青衣一见,这人居然不听劝。

当即一抬腿,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将闻夜松的脸踢了一脚。

闻夜松往后退了两步,险些没站稳。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青衣,“你!”

这个贱婢居然敢踢他的脸?!

青衣又抬起一脚,踢中闻夜松的鼻子,

“快点儿滚,不许打扰大小姐选人!”

立春在门内看着,转身就把院子门口发生的事儿,同纪长安说了。

纪长安坐在阴凉的屋檐下,宽大的大袖衫中,藏着正闭目小憩的黑玉赫。

听闻立春的话,纪长安忍不住用另一只大袖子,盖住腰间。

一只手抚在腰肢黑玉赫的蛇鳞上。

一下一下的,感受着手指指腹下,蛇鳞的玉质感。

黑玉赫懒洋洋的,藏在纪长安的怀中,间或摇摇蛇尾,无声的催纪长安多摸一摸它。

“青衣做的不错。”

纪长安当着米婆子和下面一众丫头的面,赞扬了青衣。

所以说闻夜松这种人就是这么的不知好赖。

好好儿的警告,别有深意的话,闻夜松是听不懂的。

还是得像青衣这样,直接打!

米婆子的脸上挂着快要哭了的笑容。

说真的,她现在都有点儿懵。

之前收了大小姐一百两银子,米婆子紧赶慢赶的,想要回去给大小姐找几个品性好点儿的丫头。

但一觉醒来,院子里站了好几个丫头。

带这几个丫头来的人,好像是个什么官儿。

指名要米婆子把这几个丫头,带去给纪府大小姐。

米婆子刚露出疑惑的神情,对方就朝着米婆子咬了一口。

米婆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浑浑噩噩的,把这几个丫头带到了纪府。

一路上,米婆子都没觉得自己走了多远的路。

但一眨眼,她人就站在了大小姐的面前。

诡异到让清醒过来的米婆子,背后都是一层冷汗。

“奴婢赤衣。”

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丫头,低眉顺眼,扭着腰来到纪长安的面前。

“奴婢橙衣。”

“奴婢黄衣。”

“奴婢绿衣......”

一共6个丫头。

分别叫做赤橙黄绿蓝紫......衣。

如果加上青衣的话,大概就是一道彩虹。

纪长安没有说话,只轻轻的抚摸着黑玉赫的蛇尾。

一切都很诡异,一切也很巧合。

如果纪长安不是重来一世,只怕连青衣这个丫头都不会要。

见大小姐不说话,米婆子脸上的表情都快要哭了。

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大小姐,小人愧对大小姐。”

赤衣几个一脸天真,齐刷刷的扭头看向米婆子。

她们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天真与疑惑。

不理解为什么米婆子哭丧着一张脸,仿佛犯了什么大罪。

纪长安叹了口气,问道:

“这几个......赤橙黄绿蓝紫......都是从哪儿来的?”

“她们,她们说是青衣姑娘的同乡,说,说跟着大小姐,以后有鸡蛋吃。”

米婆子一边说,一边额头冒冷汗。

大小姐是个好人,如果不是她浑浑噩噩的。

米婆子都不想送这些莫名其妙的丫头到大小姐的跟前来。

怎么说呢,纪长安是相信赤橙黄绿青蓝紫的。

因为想要害她的人,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塞一群憨憨,到她的面前来。

面前的这几个丫头,有着跟青衣一样的傻劲儿。

而且上辈子,青衣在被害死之前,也跟纪长安提过。

说她家乡的姐妹都很羡慕她。

能跟着大小姐,能有吃不完的鸡蛋。

只可惜上辈子,纪长安从来没有把青衣的话当真。

她面无表情的起身,松开了抚摸黑玉赫蛇尾的手,

“行吧,你做的很不错,下去领赏。”

米婆子将头磕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大声的喊,

“谢大小姐。”

离开纪府时,米婆子揣着一包银子,腿都是软的。

而在纪府外面,捂着鼻子,怒气冲天走出来的闻夜松,被冲出来的添香一把抱住,

“公子,公子救救奴婢!”


伺候在闻夜松身边的添香,当即脸色便沉了下来。

她来到闻家做丫头,也有几天的光景了。

这几天中,添香看到的,以及她所听到的,简直要震碎她的认知。

添香甚至不止一次看到过,双青曼和闻夜松举止亲昵。

甚至到了晚上,双青曼打扮的风姿绰约,进入闻夜松的屋子。

第二天早上,她才从闻夜松的屋子里头出来。

双青曼毫不避讳添香。

她似乎知道,添香如今和他们在一条船上,不管添香看到了什么,听说了什么。

添香都不敢将与闻夜松的奸情说出来。

闻欢和闻喜这两个孩子,更加没有任何的避讳。

在闻家的时候,便一改对闻夜松的称呼。

原先他们在外头称呼闻夜松为“二叔”。

回了闻家后,他们便直接称呼闻夜松为“阿爹”。

添香这才明白这个的事实真相。

难怪添香以前在伺候大小姐的时候,就总觉得闻夜松特别疼爱他死去的大哥,留下的那一对龙凤胎。

原来并不是因为别的。

是因为闻欢和闻喜,是闻夜松的亲骨肉!

闻夜松黑着一张脸,推开了在他怀中哭哭啼啼,十分委屈的双青曼。

“欢欢和喜喜呢?”

他从纪大管家的口中,听说了纪淮的打算,急急忙忙的回到闻家,想要找闻母商量一下对策。

结果刚踏入家门,还没来得及见到闻母,双青曼就冲了回来。

闻夜松却没有在双青曼的身后看到欢欢和喜喜。

心中十分委屈的双青曼,一边哭着,一边又将自己的身子靠入闻夜松的怀里。

她当着添香的面,故意在闻夜松的怀中蹭啊蹭的,

“我把他们丢给纪长安了,夜松,一会儿等纪长安送孩子回来,你一定要替我出这口气!”

闻夜松听闻双青曼这话,不由的点了点头。

但他想的却并不是替双青曼出口气。

他在心中深思着。

纪淮有了退婚的打算,他不能让纪淮将这个打算做实了。

既然纪长安一会儿会将闻欢和闻喜送回来。

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想办法把纪长安留在闻家,彻底的将纪长安变成他的人。

一想到这里,闻夜松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纪长安是他看过的,最美最干净的一个女人。

从五年前,闻夜松第一次见到纪长安,他就想要将纪长安压在身下。

只是纪长安太正经了。

闻夜松一直没有得逞。

今天无疑是一个好机会。

闻夜松随意安抚了双青曼几句,便吩咐添香,

“一会儿等纪长安来了,你就去给她奉茶。”

“在我的书房第二个书架上,有一只匣子,你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放在她的茶里。”

添香没有弄明白,闻夜松想要做什么。

她充满了愤恨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双青曼。

都是这个闻家的大夫人不要脸,居然做出这种秽乱纲常的事情。

没错,在添香的心目中,闻公子是个读书人,他清高斯文,两袖清风。

如果不是双青曼不要脸,勾引闻夜松,闻家二公子不会与自家大嫂,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添香一走,双青曼便着急的推了推闻夜松,

“我不许你碰那个女人,你是我的!”

添香可能不知道闻夜松想要做什么。

可是双青曼知道。

因为闻夜松书房架子上的那只匣子里,装的可是能够让人神魂颠倒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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