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锁骨处有个玫瑰纹身。
圈子里的人都说我就算纹身一模一样也是个假货。
说我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母亲去世,江远问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没戴美瞳?”
他说:“这回就原谅你,不要有下次。”
我点头说好。
当我剪断长发,洗掉纹身,不施粉黛地站在他面前时。
他掐着我的脖子怒吼:“你怎么敢?”
我敢!
他说:“你逃不掉的!”
我可以的!
当晚我找到沈宴,问他之前的承诺是否还有效。
是从一个虎口进到另一个狼窝吗?
我不知道!
1.我是江远包养的替身。
圈子里面的人都看不上我。
他们都说我是个贪财,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没错,我就是图他的钱!
四年前,走投无路之下,靠着之前两家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恩情求到了江远这里。
那年的我刚考上心仪的大学,放假后满心欢喜地回家,准备跟家人分享校园生活。
迎接我的不是爸妈的欢声笑语。
是破产的家,高额的欠款,死亡的爸和重病的妈。
一桩桩,一件件深深地压弯了我的脊梁骨。
我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成了江远定制的一个替身玩意。
四年,一张 500 万的卡和每月 20 万的零花钱。
刚好够还欠下的债和母亲的医疗费。
摸着锁骨处的玫瑰刺青,今天终于可以结束了。
激光在皮肤上游走的声音,不禁让我想到过去。
跪在书房的地板上,江远捏着我后颈逼我仰头,纹身枪抵在锁骨下方发出蜂鸣声。
“阿音这里有朵玫瑰。”
他指尖触摸着那朵温热带着血珠的玫瑰,鲜血沾染上他的白衬衣,显得格外刺眼。
然后看着我的脸说道:“你真该庆幸自己有这张脸!”
我确实很庆幸。
所以也很尽责地扮演好我的角色。
披肩卷发,烈焰红唇,锁骨刺青和永远的棕色美瞳。
身上的衣服,说话的语气都是按照江远的喜好。
包括在床上。
激情的时候他总会红着眼在我耳边叫阿音。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后面两年他不再叫阿音,而是叫阿宁。
但对我来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每天会在他睁开眼之前化成他喜欢的模样。
会在他睡着之后再卸下所有的伪装。
只有在这一刻,我才是我自己。
2.上个月孱弱的母亲终于追随父亲而去。
对她而言也许是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