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害怕失去。”
“陆沉,”她轻声说,“陆雪临终前,手里攥着我的发卡,还有半张纸条。”
她凝视着他震动的瞳孔,“上面写着‘是我自己——’,后面被血浸透了。”
他的手骤然收紧,几乎要捏碎她手腕:“所以呢?
你想说她是自杀?”
“我不知道。”
苏晚摇头,“但我知道,她不想离开你,就像你不想失去她。”
她指尖划过他腕间的纹身,“0715,是她的生日,也是你刻在骨血里的痛,对吗?”
陆沉忽然站起身,退后两步,大衣上落满雪花:“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苏晚。”
他转身走向吉普,声音恢复冷硬,“你没资格提她的名字。”
车灯再次亮起,照亮他挺得笔直的背影,却掩不住微微发颤的肩膀。
苏晚站在雪地里,看着两道车灯在风雪中渐行渐远,忽然发现掌心还握着他的雪花胸针——不知何时,他遗落在了她这里。
第五节:别墅深夜的私语回到别墅已是凌晨,孩子们被安排在客房休息,陆沉独自坐在客厅,对着壁炉发呆。
苏晚给他递去杯热茶,看见他脚边散落着几张照片,是陆雪在孤儿院教孩子们折纸的场景。
“她总说,折纸鹤能带走厄运。”
陆沉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可她折了一千只,却没带走自己的。”
苏晚看着他指尖摩挲着照片上陆雪的手,那双手曾为她编过辫子,曾在急诊室帮她包扎伤口。
“陆雪出事前,”她犹豫着说,“给我发过消息,说你要送她去英国,她不想坐飞机。”
陆沉的身体僵住,壁炉里的木柴“噼啪”炸开火星:“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国外的医疗条件更好。”
他扯松领带,“我只是想让她活着。”
“可她更想和你在一起。”
苏晚轻声说,“就像你现在,把自己困在回忆里,用伤害我来惩罚自己。”
他忽然抬头,眼中有火光跳动:“你以为我在惩罚你?”
他冷笑,“我是在提醒自己,别再被同一张脸欺骗。”
苏晚转身要走,却被他拽住手腕,拉进怀里。
壁炉的热光映在他脸上,将泪痣染成暗红:“苏晚,你知道最残忍的是什么吗?”
他鼻息拂过她额头,“你长得像她,说话像她,连这块胎记都像——”他指尖划过她颈侧,“每次碰你,我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