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滚烫的药汁溅在苏璃手背，她却只是咬唇低呼，泪汪汪的杏眼望着顾沉舟，模样我见犹怜。
顾沉舟凑近她耳畔，胭脂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妹妹可知，雪参性寒，最适合给死人陪葬？”
他说话时，刻意让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仿佛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恨意，又似有难言之隐。
苏璃瞳孔骤缩，脖颈处的碎瓷片压出一道血痕。
就在她以为对方要下杀手时，顾沉舟却突然松开手，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笑得温柔：“瞧我这脾气，妹妹该补补气血了，来人，把苏小姐抬去药房灌十碗益母汤。”
他挥了挥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几名仆役立刻上前，架着苏璃往外走去。
苏璃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用哀怨的眼神看了顾沉舟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向众人诉说自己的委屈。
青鸾领着仆役将苏璃架走时，顾沉舟瞥见窗外闪过一抹红衣。
他勾起唇角，指尖摩挲着案上的青玉镇纸，声音不大不小：“叶洛璃，躲躲藏藏的，可不像你的作风。”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墙上的烛火在轻轻摇曳，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雕花窗“砰”地被踹开，叶洛璃扛着赤焰剑翻身而入，发间赤玉簪随着动作摇晃，映得眉眼愈发艳丽张扬。
她扫了眼满地狼藉，剑鞘重重砸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跳了起来：“柳映雪，你疯了？
苏璃可是沈星河的心头肉！”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怒，又隐隐有一丝担忧，目光紧紧盯着顾沉舟，试图从对方脸上看出些端倪。
顾沉舟慢悠悠起身，水色广袖扫过桌面，将碎裂的琉璃盏扫落。
他走到叶洛璃面前，突然伸手抓住对方衣领，两人鼻尖几乎相触：“你以为我在针对她？”
指尖凝聚的魔气若隐若现，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幽蓝，“叶师妹，你说，若沈星河知道你私藏魔尊功法......”他故意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威胁，同时仔细观察着叶洛璃的反应。
叶洛璃的瞳孔猛地收缩，赤焰剑瞬间出鞘，却被顾沉舟更快一步扣住手腕。
两人僵持间，顾沉舟突然轻笑出声，温热的呼吸拂过叶洛璃耳畔：“别紧张，我不过是想找个盟友。”
他松开手，背过身去，望着窗外的景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