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走了很久,才上了官道,遇到一辆马车,车夫问我们去哪儿,我想了想;“这道通往哪,我们就去哪吧。”
我厌倦了西北的风沙,那会让我想到过去的那些辛苦,还有与王爷初见的日子。
我也厌了江南的烟雨,厌了人心否测,既然要分别,那就分得彻底吧。
车夫很震惊,估计没有听过这样要求的。
但他还是驾着车一路往前走。
我们才走出数里路,便遇到了一队人马,前面打着番子,后面跟着婆子丫鬟,阵仗极大,芸儿掀了帘子看热闹,我却与对面车里的老太太打了个照面。
突然,对面的队伍停了下来,有人来传话:“老太君请小姐早些回去,莫要在外面胡闹,惹些是非”。
我和芸儿在车里听了,只觉得奇怪,我与那些人素不相识,怎得管上了我们?
只是那老太太看着十分眼熟。
见我们没回应,对面婆子说道:“唉,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过了一会儿,对面的车马才离开。
我和芸儿对望了一眼,赶紧让车夫架着车驶离,越快越好,若是被王府的人发现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来。
24.我们一路都未停歇,马车走了半月,终于来到一座西南边城。
那时我整日昏昏沉沉,食不知味,芸儿以为我得了什么大病,忙请了大夫来瞧。
大夫只说:“恭喜娘子有喜了,已经三月有余。”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仔细算一算,应该是那一晚。
以往事后,他都命人端来一碗热汤,他说那是给我补身子的。
只有那晚,他说他要十里红妆娶我,他说,汤凉了,不喝了吧。
这孩子也是命大,这般折腾也没有落下来。
但我心中升起一股子欣喜,没了愚姑,没了恒翊,可是我却即将拥有我自己的孩子。
现在除了芸儿,我在世上又多了一个亲人。
我和芸儿开始盘算着以后的日子。
边城离江南相隔千里,现在天下太平,边城日子也宁静。
往日王爷给了我许多赏赐,我带出来的这些,若是不胡乱挥霍,够我们吃一辈子了。
我们盘下了一家小客栈,又请了名叫怀远的伙计,客栈就这样开张了。
每日进账不多,倒也能平了各种开销。
一日,我去采购了些许刀枪剑戟,摆在客栈不起眼的位置。
芸儿不解:“娘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