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朱砂,致使龙嗣夭折。
而幕后主使......”目光转向阶下的纯贵妃,她正攥紧帕子,指尖泛白,“是皇贵妃娘娘。”
纯贵妃“砰”地跪下,鬓间金钗断裂:“皇上,臣妾冤枉!
是娴皇后逼臣妾......逼你?”
我冷笑,命容佩呈上装着朱砂的琉璃瓶,“三年前潜邸炭火事件,你故意让高晞月发现臣妾有孕,又暗中将朱砂交给她——这琉璃瓶底的‘苏’字,正是你母家苏州织造的标记。”
乾隆的脸色铁青如玄铁,忽然想起什么,猛地看向富察琅嬅:“你当年送给如懿的翡翠镯......皇上英明!”
我接口道,“皇后娘娘在镯中藏了避子药,却谎称是先帝所赐吉物。
臣妾昨日请江太医查验,镯心刻着的‘永保无嗣’四字,正是皇后娘娘的笔迹。”
富察琅嬅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金砖上。
她不知道,那镯子是我特意让江与彬“发现”的,上面的刻字更是找了最像她笔迹的绣娘所刻——在这宫里,真相从来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让皇上“相信”真相。
三、帝王末路“如懿,你......”乾隆的声音在颤抖,他终于意识到,从重生那日起,我便将所有人当作棋子,包括他。
我缓步走到他面前,取下鬓间的七凤金钗,任由长发散落:“皇上可还记得,潜邸时臣妾问你‘兰因絮果’是何意?
你说‘花开并蒂,终得圆满’。”
金钗尖端抵着自己心口,血珠渗出,“可臣妾现在才明白,这紫禁城的花,从来都是用鲜血浇灌的。”
殿外突然传来喧哗,是养心殿的侍卫抬着木箱闯入。
箱中滚落的,是富察皇后私藏的账本、魏嬿婉的胭脂秘方、甚至还有当年高晞月炭火里的麝香残块——每一样都贴着我的朱砂批注,清清楚楚。
“皇上,这些东西,都是臣妾这三月来‘查’到的。”
我擦拭金钗上的血,“臣妾知道,您一直想平衡六宫,让富察氏、高氏、魏氏相互制衡。
可您忘了,最稳固的平衡,是让所有棋子都握在同一个人手中。”
乾隆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蟠龙柱。
他看着我戴上皇后金冠,凤纹在晨光中展翅欲飞,终于明白,那个在潜邸为他研墨的青樱早已死去,如今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