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高成高建国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换亲嫁军少,撩夫治病样样行高成高建国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我的沫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高成立马否决。他不能这么卑鄙。虽然他年轻有为,家庭富裕,但他身残体弱,以身相报那就是恩将仇报。只是许尽欢突然提报酬,是缺钱了吧。也是。在家里不受宠,又是临时换亲,他们家送去的嫁妆,肯定一分都不会给她。“你等我一下。”现在华国大部分地方,还在用票购物。但有些地方已经免票了。高成家里做生意,百货大楼也是他家的,想要什么,拿钱就行。高成的想法很朴素。许尽欢和他成了夫妻,丈夫上交工资那是应该的。许尽欢盯着高成从床的这边,挪到床的那边。在高柜子里翻找了一会,拿出一个邮电存折,和零散的一把票子。“这些都给你,本来你嫁我够委屈了,再不给你零花钱,就太说不过去了。”高成消瘦的脸上全是认真。许尽欢表情呆呆的。因为上交工资这种事情...
《八零换亲嫁军少,撩夫治病样样行高成高建国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高成立马否决。
他不能这么卑鄙。
虽然他年轻有为,家庭富裕,但他身残体弱,以身相报那就是恩将仇报。
只是许尽欢突然提报酬,是缺钱了吧。
也是。
在家里不受宠,又是临时换亲,他们家送去的嫁妆,肯定一分都不会给她。
“你等我一下。”
现在华国大部分地方,还在用票购物。
但有些地方已经免票了。
高成家里做生意,百货大楼也是他家的,想要什么,拿钱就行。
高成的想法很朴素。
许尽欢和他成了夫妻,丈夫上交工资那是应该的。
许尽欢盯着高成从床的这边,挪到床的那边。
在高柜子里翻找了一会,拿出一个邮电存折,和零散的一把票子。
“这些都给你,本来你嫁我够委屈了,再不给你零花钱,就太说不过去了。”
高成消瘦的脸上全是认真。
许尽欢表情呆呆的。
因为上交工资这种事情,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犹记得上辈子,袁朗当丈夫的时候,对她再好,也会把财政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更过分的是,他一边pua她,还一边搜刮干净她挣来的钱。
十年期间,她连生三个孩子,养孩子的钱都是她自己挣。
连她都搞不懂工资要不要上交。
如今重活一辈子,她竟然体验了一把掌管老公工资。
感觉竟出奇得好。
高成见她神色从震惊,转变到疑惑,再到释然欢喜。
心情也随之波动。
用来分辨敌人方位的脑子,差点都不够用了。
“你这是觉得不够?”
“不不不,够多了。”许尽欢笑眯眯下了床,自然地接过存折和零钱,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你能有这样的觉悟真得很不错,高成这种优良品德,要一直保持呀。”
就这么开心?
高成不自觉被许尽欢的笑感染,唇角渐渐上扬。
就在这时,惦记儿子的邬翠梅看好时间,快速上了楼。
她没有贸然冲进来。
虽知道两人不会洞房,但该有的分寸得有。
站在门口,小声询问,“阿成,尽欢你们醒了吗?”
要是醒了,收拾好了,该下楼吃饭。
“醒了。”高成听到老妈的询问声,迈着不太松快的步伐走到了门口。
打开门的刹那,就看到老母亲做贼一般的动作。
忽然,她的眼睛由小变大,“阿成,你能下床走动了?”
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
邬翠梅没做好准备,只觉得心脏狂乱跳着。
“今早就能下床走动了,妈,我饿了。”高成伸出消瘦的手,拍了拍老母亲的肩膀。
他其实不太会表达感情。
拍肩膀已然是他最大极限表达爱的动作了。
“好好好,阿成,你总算能走了。”邬翠梅大清早接收到惊喜,喜极而泣,一头扎进儿子精瘦的胸膛,抱着他嚎啕大哭。
滚烫的眼泪打湿了高成的丝绸睡衣。
他不自觉抬手搂住亲妈的肩膀。
突然,他摸到了凸出的骨头。
心被扎了一下。
原来,受伤的不只是他,还有坚强如铁的老母亲。
高成鼻头酸涩,紧紧搂住老母亲。
许尽欢看到这一幕,安静地看着相拥的他们,没有开口打扰。
她情不自禁在脑子里搜寻有关自己母亲的影子
只记得纤瘦的背影,在地里弯腰锄草。
看不到她的脸。
因为在她八岁的时候,老母亲生了一场病就去世了。
她已经记不得母亲的脸了。
往后的日子,都是小姑姑在扮演母亲的角色。
当看见高成和邬翠梅相拥的温馨画面,她眼眶酸酸的,心里又羡慕,又惆怅。
“对了,尽欢,青青送来的药,你放哪了?””邬翠梅欢喜过后,忽然记起上楼来的第二个目的。
她当初托周青青寻找治肺病的药
周青青不负所托,把药带回来了,但因许尽欢的变动,打乱了所有计划。
今早才记起药的事。
“妈,那个药不能吃。”许尽欢揉揉眼睛,让自己看上去神色无常。
周青青找来的药压根不是治疗肺病的药。
它治疗的范围太广,不能局限在某个病症。
而且,新研究出来的药,没有经过投入使用,很多后遗症不情绪。
贸然给高成用上,只会适得其反。
“什么意思?”高成敏锐性更高,一下子捕捉到许尽欢话里的深意。
难道周青青想用这药对他不利?
不应该啊。
他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情分还是在的。
“我检查了药,这药不是市面上允许用的药,你职业特殊,要是贸然使用这种药物,成了瘾,可就戒不掉了。”
上辈子,她也接触过同类型的药。
里面添加的成分,对于一般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又不是长期吃,形不成依赖性。
但高成是保密单位的工作人员,又被新型病毒侵染肺部,没有对症的药,那就要长期服用。
由少积多,会很难戒掉。
“周青青为什么要害你?”邬翠梅的震惊难以掩饰。
她实在想不通,高成哪里对不起周青青。
非要使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毁了高成。
高成却不会轻易下结论,想必是巧合,但他不会掉以轻心,“妈,你先别激动,这事不要到处宣扬,周青青来问,你就说我按时在服用药。”
邬翠梅把儿子的话奉为圭臬。
在她心中,儿子就是真理。
何况,有许尽欢亲自证明,那就说明这药一定要问题
她不要发散思维,是不是周家见她丈夫高建国迟迟不答应合作,这才想得下三滥的招数。
等高成形成瘾,他们再假惺惺上门,提供帮助。
然而,高家就拿他们当救命恩人。
对。
一定是这样的。
越想越生气,邬翠梅丢下一句,你们慢慢收拾,就匆匆跑去楼下跟老公高建国告状。
屋内。
高成倏然调转方向,一步步逼近许尽欢。
俯身用锐利的眼神盯着她,“你为什么这么笃定,这个药会让我成瘾?”
许尽欢明白他这是在怀疑自己。
但她丝毫不怯场,反而笑眯眯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的嗅觉比一般人要灵敏,而且,你别忘了,我是医术高超的大夫,辨别药物的成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高成没有直接询问,反而用眼神回答,“真是你说的那样吗?”
她可是怀着孩子呢。
要一辆自行车咋了。
再说,今天来百货大楼购买自行车也是袁朗自己提的。
昨天新婚夜闹得不愉快。
她跑回了娘家,袁朗大半夜跑来赔罪,当着她爸许建国的面保证,一定会补偿。
他就是这样补偿自己的?
袁朗气不顺。
从昨天许尽欢突然醒来,讹了他五百块钱,到晚上他妈作妖折磨许承欢。
他连夜去赔罪。
桩桩件件的火气积攒在心口。
发泄不出去,闹得他心烦气躁。
“承欢,你之前多善解人意呀,怎么结婚后就变了呢。”袁朗不想掏钱买夫妻顺心。
再说,他月工资加兼职外快,顶天就二百。
一辆自行车就花去了大半工资,想到挣钱的辛苦,就更不想花这冤枉钱。
许承欢见他面露不赞同,心里咯噔一下。
她怎么会昏了头,惹袁朗生气呢。
袁朗未来可是总工程师,受人尊重,工资和地位更是不同今日。
她不能在外让袁朗丢了脸。
想通后,赶紧赔着笑脸,“袁朗哥,你别生气,都怪肚里的孩子折腾我,让我昏了头,自行车我不买了,咱们去给你挑件衣服,好不好?”
袁朗依旧端着架子,愣是不吭声。
许承欢心里忐忑难安,小心凑到他面前,哀求道,“袁朗哥,只要你别生气,我就给你买你惦记已久的劳力士手表。”
劳力士可是国外知名品牌,在后世价格不菲。
也是身份的象征。
别说八四年了,经典的黄金外壳劳力士得八百左右。
袁朗只是一个小小的技术员,先不说戴这么名贵的表合不合适。
就价格方面他也承担不起。
当然,有许承欢当冤大头,袁朗也不会错失这个机会。
当场表演了个川剧变脸,拉着许承欢的手,一口一个小心肝。
哄的许承欢晕头转向。
无意间透露了自己有小金库的秘密。
许尽欢亲眼目睹这一切,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
亲姐姐好歹也是重生的人。
怎么遇到袁朗脑子就不好使了呢。
几百块的劳力士说买就给买。
真够大方的。
高成总算看到了许承欢本人。
白底红色斑点的长裙,白色高跟露脚背凉鞋,妆容清淡,长相够出挑。
反正在县城里,能找到像许承欢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太容易。
她真的很像电影明星。
只是委曲求全的模样,实在和她的外型不打搭配
高成只一眼,就看到许承欢身上存在违和感。
而袁朗嘛。
说实话,不是他嫉妒,一副白斩鸡的长相,个头勉强一米八,瘦瘦弱弱,还戴着眼镜。
很有斯文败类的感觉。
就是眼里藏得算计,让人更不舒服。
“我很庆幸你们换了亲。”高成由衷发出感慨。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点违和。
许尽欢却觉得很有道理。
“看看有什么可以买的。”许尽欢想着逛逛百货大楼,给小姑父和小姑姑买点礼物。
他们两夫妻没有孩子,自小拿她当亲闺女看待。
这次回门,她得去拜访,顺道找小姑父帮个忙。
“我陪你。”高成给人沉默寡言的样子,其实,他很贴心。
起码,不是钢铁大直男。
就在两人打算去往茶叶区时,距离他们不到三米的拐角处,传来许承欢的惊叫声,“高成,你怎么还活着!”
这话一下子就暴露了许承欢致命缺点。
许承欢难以相信,高成竟然能和正常人一样行走。
看他气色,挺直的腰背,都不像个濒死的人。
不对呀。
上辈子,她嫁到高家,与高成第一次见面很不愉快。
高成当场吐了浓黑的血。
她没料到自己的丈夫要死了,吓得呲哇乱叫。
高成的母亲邬翠梅当场就甩了她一嘴巴,还把她赶去客房。
直到和高成再次见面时,他虚弱地靠在床上,脸色跟冰块一样难看。
夫妻该做的事自然是不成的。
第二天敬茶,改口都闹得不愉快。
没想到重生后,他竟然会陪许尽欢逛街。
“姐姐,大清早的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许尽欢真想撬开亲姐姐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脑子还是驴粪。
遇到高成不该低调躲起来吗?
非要跑出来刷存在感,是想挨揍吧。
“许尽欢,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高成活过来了?”许承欢丢开袁朗的手,不顾对方黑漆漆的面,径直走向许尽欢。
伸手就要抓她的衣领。
突然,伸出一只手来,隔着长袖攥住了她的手腕,“谁允许你碰她的?”
高成微微用力,疼得许承欢拼命挣扎。
“你捏疼我了,给我松手。”
“你快放开承欢。”袁朗刚才只觉得头顶绿油油一片,还以为她后悔换亲。
没想到许承欢只是想追问许尽欢用了什么手段。
又看到高成冷冰冰的脸上布满寒霜。
才后知后觉他们两个暴露在高成眼皮子底下。
谁人不知道高家在县城的势力,抬脚跺一垛,地面就要抖三抖。
他只是个小小技术员,胳膊拧不过大腿。
不能硬碰硬。
高成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想问问徐承欢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他很好奇许承欢震惊的原因。
仅仅是因为他没死成吗?
“许尽欢,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让高成松手。”袁朗做了亏心事,见到高成后莫名感觉心虚。
同时,他也被高家的威名吓到了。
忘记现在是八四年,严打的风头正盛。
许尽欢也是被高成突然伸手保护自己,弄傻眼了。
刚反应过来,赶紧握住他的手,柔声劝,“高成,你先松手。”
怕他在气头上,失了分寸。
赶紧小声解释,“现在形态很严峻的,你身份敏感,别被人抓住把柄。”
高成真松了手。
许承欢心头不忿,又是个只会窝里横的怂货,愤怒褪去,只剩下紧张心慌。
余光瞥见袁朗,灵机一动,迅速躲进对方身后,拽着袁朗衣袖,可怜巴巴叫道,“袁朗哥,我好害怕。”
袁朗其实也怕,腿肚子都抽筋了。
却不敢露怯。
壮着胆子质问袁朗,“高成,你好歹是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对待女同志呢,再说,她还是你的大姨姐。”
吆。
学会道德绑架了。
许承欢秀眉紧锁,实在搞不懂许尽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觉得许尽欢的笑很瘆人,不自觉伸手搓搓胳膊。
但转念一想,一定是许尽欢嫉妒她如愿嫁给了袁朗,才故意吓她的。
“同样的祝福送给妹妹。”许承欢自我安慰后,又不望幸灾乐祸,“妹妹,别太感谢我。”
面对亲姐姐送的“祝福”,许尽欢过耳不过心,盖上红盖头出了房门。
在吹吹打打的声中,被送上婚车。
在历经一小时的颠簸,踩着点到了高家。
高家二楼阳面的房间里。
俊朗又带破碎感的男人侧躺着,嘴里大口吐着鲜血。
“老高,你愣着干啥,还不快扶住儿子的肩膀,我给他扎针止血。”
床边的一对中年男女,看着床上口吐鲜血的儿子,又心焦,又紧张。
“翠梅,要不叫京城来的专家刘老给儿子看看吧,昏迷加吐血,会不会......”高成的父亲高建国紧张的浑身冒冷汗,眼睛都不敢往儿子身上看。
仿佛儿子吐的不是血,而是他被揪碎的心。
邬翠梅手快麻利地针灸包里,抽出成人小指头长的银针,快准狠地扎进几大止血的穴位,“闭上你的乌鸦嘴,高建国你给我少唱衰。”
高成的父母较为奇葩。
老父亲高建国是个遇事就慌得一批的男人,而母亲邬翠梅却是个内心强大,沉稳的女强人。
她更是县城中医院中医科的主任。
“我的儿呀,你一定要醒过来,你要再不醒过来,爸妈可咋活呀?”高建国任由眼泪吧嗒嗒地掉。
邬翠梅没功夫搭理哭唧唧的丈夫,边扎针,边观察儿子的情况。
很快,高成不再吐血,眼皮子微微一动,在邬翠梅欢喜的眼神中,高成缓缓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两张憔悴又激动的脸。
“爸......妈。”
因昏迷一个月之久,嗓子又干又痒,刚叫完人,便剧烈咳嗽起来。
“儿子,先别急着说话,喝点水。”坚强的邬翠梅眼含泪水,伺候儿子漱口,喝水。
整个过程,都没有高建国能插手的机会。
高成撑着虚弱的身体,缓缓靠在床头。
他左额角有擦伤,右边半张脸覆盖着大片纱布。
上半身衣服半敞,露出缠着腰腹部的绷带,健硕的胸肌任由太阳占便宜。
高建国见缝插针,抢到了给儿子擦脸的机会,语气尽量平稳,“阿成,你这次在抓捕境外份子时,表现英勇,组织帮你申请了一等功,但因你伤势严重,组织建议你转业回家。”
尽量挺直腰杆的高成,幽深的眸子皱缩,很快,若无其事回答,“知道了。”
语气毫无波动,让人无法得知他真实的想法。
作为亲爸的高建国手一颤,心像是被人紧紧攥住,疼得他又掉金豆豆。
自打儿子高成出生后,他就是整个高家的希望。
高成也是不负众望,一步步爬升到今天这个位置。
然而,这次跨境抓捕任务中,高成带队的十人,死伤大半,作为队长的高成虽然活下来了,但他受了重伤。
全身肋骨断了一半,脾肾被击穿,险些失血过多而死。
但这些不算致命。
花点时间就能痊愈。
然而,致命的是肺部被不知名病菌感染,造成呼吸衰竭。
“阿成,今天是你结婚的好日子,我给你擦擦脸,省得吓到新娘。”
高建国试图用结婚的喜讯,唤起儿子的开心,但高成眉头紧锁,皲裂的嘴唇微动,“爸妈,你们这是在胡闹。”
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反对。
他之前就跟家里说过,不同意包办婚姻。
何况他职业特殊,不好成家立业。
如今,又变成这副残躯,指不定哪天就要死了。
这不是害人吗?
高建国脸色微变,立马秒懂两口子的擅作主张,惹得儿子不开心,赶紧解释,“阿成,这婚事是双方长辈早就定好的,何况到了结婚的年纪。结婚生子很正常呀。”
“再说,如今新娘已经进门,想退也退不了。”
高建国怕得不是儿子不同意结婚。
而是他丧失了求生欲望。
一旦没了求生欲,高成就等不到解药找到的那天。
高成垂眸,气息不稳,“爸,做人不能只考虑自己,不顾及他人,趁着新娘还没进门,把人拦下,送回去。”
高建国刚要说什么,就听到门口传来高亢的叫声,“新娘到了。”
屋内三人听到新娘到,表情各异。
高建国满心欢喜,激动到擦脸的手一抖,沾血的毛巾跌落在地。
他慌慌张张去捡。
邬翠梅一脸担忧看向儿子高成。
见他脸色不好,眼疾手快揪起丈夫,拼命给他使眼色,别让他太兴奋。
高建国收到妻子眼色,尽量收敛笑容,“儿子,新娘来了,爸妈替你把人带进来。”
高成昏睡一月,身体虚弱,已是无力纠正,只能退而求其次,“这事还是我来跟新娘说。”
他不想拉个人当陪葬的。
这样做太自私。
高建国两口子笑不合拢的嘴僵住。
站在门口的许尽欢透过薄薄的红盖头,把屋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高成父母背对她而站。
新郎高成依靠在床上,脸色憔悴,嘴唇干裂,喘息虚弱。
听音辨病症。
这是小姑父李建唐的看家本领,李家世代学医,她从小跟在小姑父身边,学了不少。
上辈子用医术帮袁朗拉拢了不少大佬。
现如今,她历经两世,医术更上一层楼。
只通过声音,就确定了高成的病灶不在腹部,而在肺部。
肺部感染,要不赶紧救治,他恐怕活不过一个月。
看来,上辈子高成不是死于意外。
而是死于肺部感染。
怪不得,大姐重生后,麻溜跟她换亲。
“承欢,你来了,快快进屋来。”邬翠梅从震惊中回神,飞快换上笑容,拉着许尽欢的手,来到床边,“阿成前段时间受了伤,今天才刚刚醒来,没能亲自去迎亲,实在对不住。”
“是啊,是啊,承欢,你千万别多心,等阿成身体痊愈,我们再给你们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高建国笑着接了妻子的话题,又见儿子脸上没个笑模样,偷偷碰碰他的手,“儿子,我和你妈先下去招待病客,你和承欢好好聊聊。”
高家并不知道临时换亲的事,把许尽欢当成了许承欢。
还琢磨着如何补偿她呢。
“好,你们先忙。”许尽欢自始至终当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态度坦然地看向靠在病床上的高成。
邬翠梅假装和丈夫走出婚房门,而后赶走丈夫,她则站在门口,偷偷往里看。
高成身体虚弱,坐一会就觉得头晕眼花,呼吸不畅。
就在他打算躺下说话时,身体突然卸力,整个人受控制往床下栽去。
说时迟,那时快,许尽欢飞快上前,托住他的上半身,趁机握住他的手腕,“小心。”
两人从小就混在一起,后来互订终身,他有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给她带回来。
不就是换个亲,让他娶个更有助力的媳妇。
许尽欢就翻脸无情,甚至还讹走了他五百块钱。
哼。
这种只顾自己的自私女人,活该嫁过去守活寡。
袁老太太气得捂住胸口,“未婚先孕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从今天起,别想让我给她好脸色。”
袁朗见跟老母亲说不通,气呼呼转身回了心房。
屋外传来霹雳乓啷甩锅砸碗的声音。
“袁朗哥,咱妈是不是不喜欢我?”许承欢把一切都听在耳中,心里诅咒袁老太太咋不早死,脸上却一片可怜,“要不三天后,还是互换过来吧?”
袁朗见不得许承欢哭,抬手擦擦她的眼泪。
但许承欢像是喝了一水库的水,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袁朗喝了酒,又被亲妈训斥一顿,回屋没感受到新婚妻子的温柔劝慰,反而哭丧着一张脸。
所有兴致全无。
气狠狠地摔门而去。
“袁朗哥,你去哪?”惊天的响声,吓得许承欢一激灵,满脸无措地望着空荡荡的门口。
“许承欢,过来洗碗。”袁老太太看着儿子摔门而去,没有丝毫劝解的意思,反而不顾许承欢是不是新媳妇,就使唤她洗碗。
许承欢整个人都麻了。
新婚夜被丈夫抛弃独守空房就算了,还要被使唤洗锅洗碗。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许承欢连婚服都来不及换,又顾不得去追袁朗,不情不愿来到院子。
当看见满满两大盆的碗碟,又看向一旁还没有收拾的笼屉,锅灶。
整个人都要被气炸了。
“妈,这么多的东西,都需要我洗吗?”
袁老太太丝毫不心疼许承欢。
只觉得她是个贱骨头。
放着好好的高家不嫁,非要勾搭袁朗,背弃许尽欢。
那可是她亲妹妹呀。
世上哪有抢亲妹妹婚事的人?
“你以为你嫁进袁家是来享福的,我告诉你,你如意算盘打错了,从今天起,家里的家务你都承包了。”袁老太太故意装得刻薄尖酸,“洗不完,别想睡觉。”
丢下这话,不等许承欢开口,袁老太太直接回了正屋。
许承欢看着满地的锅碗瓢盆,又想到新婚夜被丈夫抛下,委屈涌上心头,竟哭着跑回了娘家。
......
姐姐许承欢结婚当天,气呼呼回了娘家,这事许尽欢不知道。
就是知道,也会骂她活该。
而她在饱餐一顿后,把换亲的来龙去脉跟高成爸妈说了一遍,两人虽很生气,但看在她坦然,又能帮高成治病的份上,选择不追究。
碍于高成刚醒,身体虚弱,不能宴请亲朋好友,许尽欢只好跟着邬翠梅和高建国挨桌赔礼道歉。
好不容易把人一个个送走后,垂着酸涩的腰身打算往楼上去时,身后却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高叔叔,邬阿姨。”
大厅三人纷纷回头。
当看清来人时,许尽欢倒吸一口冷气。
面前姑娘长了一副清纯模样,象牙色连衣裙,头发分出几缕,变成小辫,垂在肩头两侧。
杏眼圆圆,唇边有两个梨涡。
修长脖颈,凹凸有致的身材。
“爸妈,这位姑娘是?”
邬翠梅跟丈夫高建国看到来人,一个脸上竟是尴尬,一个眼神透着不耐。
这位喜欢高成,在他们小圈里可是人尽皆知的事。
邬翠梅赶紧拉着许尽欢的手,笑着给她介绍,“这是你周叔叔家的小女儿,叫周青青。”
说完,又不望跟周青青寒暄,“青青,你不是去出差了,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来人叫周青青,是高成的青梅。
因两人年龄相差不到两岁。
周青青从小跟在高成屁股后玩,又多次嚷着要嫁给高成当媳妇。
然而,周家却舍不得周青青嫁给高成。
怕她年纪轻轻当了寡妇,便在周青青十六岁的时候,把她送到外地去学习。
这一走就是整整六年。
去年刚回到县城,整天跟邬翠梅打听高成消息。
邬翠梅碍于两家关系,时不时传递一些高成消息,也把高成要结婚的事告知了她。
可周青青不为所动,隔三岔五就来家里。
一个月前高成受伤昏迷,她照顾了差不多二十多天,因单位急需一批设备,她才临时出差去了。
“单位的事情解决完了,就赶紧回家来,我还顺便带来了一些进口的药。”周青青举起装着药的手提包,脸上笑容灿烂。
当视线不经意看到穿着新娘服,身材凹凸有致,气质淡然的许尽欢,脸上笑容淡了几分。
假假地叫了声,“嫂子。”
许尽欢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心想,濒死的高成依旧魅力不减,竟惹来这么一朵白莲花。
不过,想想也是,高家是县城算首富,高父更是县城百货大楼的总经理。
邬翠梅更是县医院的主任。
高成就更不用说,年纪轻轻立了大功,虽身负重伤面临转业,但组织上一定会妥善安排他。
这样的家世许多姑娘趋之若鹜,也正常。
“听爸妈说,在高成昏迷这段时间,你亲自照顾他,又在出差时,不忘给高成找药,我代表高成感谢你的付出。”
许尽欢笑眯眯伸过手,把她手里的袋子接过来,热络地招呼,“你舟车劳顿,一定还没吃饭吧,走走走,我亲自给你下厨给你做顿饭,以表达我的感谢。”
邬翠梅见儿媳妇热情大方,赶紧丢掉心头的紧张,笑着一起招呼,“对对对,青青一定饿了,阿姨给你做你喜欢的鸡蛋面吃。”
周青青被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再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假客气,“这都是我该做的,你们不要这么客气。”
心里却在骂,许尽欢不要脸,凭什么一上来就抢她的话,让她没机会展示。
忽然,她偏头看向妆容精致的许尽欢,咦了一声,“邬阿姨,嫂子怎么和照片上长得不一样啊?”
这话一出口,邬翠梅第一反应是看向许尽欢。
怕她直言不讳,告诉换亲的事。
其实,换亲这事是利大于弊。
帮他们淘汰了不能患难与共的许承欢,送来了能拉儿子重回人间的儿媳妇许尽欢。
这笔买卖怎么看都很利于高家。
可周青青不是外人那么简单......
她喜欢高成。
从小就把高成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奈何,周家父母怕女儿当军嫂太辛苦,这才带周青青远走它乡。
走就走吧,可她又回来了,不在乎高成要死了,也不在乎他有未婚妻。
邬翠梅并没有因为周青青的殷勤,感到开心。
反而是压力重重。
好不容易盼着儿子结婚,谁知新娘临时被替换。
这不是给周青青重新缠着儿子的机会吗?
“做姑娘和当新娘肯定是不同的。”邬翠梅很快想到了合适的理由,又不忘偷偷给许尽欢使眼色。
告诉她别傻呵呵告诉周青青真相。
许尽欢没眼瞎,更没脑子坏了,动作自然地把邬翠梅拉到身边,睁眼说瞎话,“我这人是个花痴,打第一眼看到阿成的照片,就被他的帅气给吸引。”
说着还不忘做个脸红害羞的模样,“说句让你笑话的话,我期盼结婚都快魔怔了,每天板着手指数,好不容易等到结婚。”
“出嫁前的当晚就没睡着,整整笑了一夜,第二天脸也肿了,眼睛也有点浮肿。”
“为了以美美的姿态嫁给阿成,我只好动了点手脚。”
完美的理由,配上许尽欢找不出痕迹的表演。
很有唬人的架势。
邬翠梅略显诧异,在心里忍不住想,还能这样演?
要不是她得知换亲的事,还真被许尽欢的模样给骗了。
周青青眉心紧皱,看到配合默契的两人,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她自嘲地想,原以为可以靠刷好感得到邬翠梅的青睐。
如今看来,一腔热血喂了狗。
她很不甘心。
脸上却不显,说着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嫂子也是性情中人,高成哥知道一定会很开心。”
许尽欢脸不红地接话,“我就喜欢阿成开开心心的,心情好了,身体才会好。”
周青青见不得她笑得甜蜜。
更不想听到她一口一个阿成地叫。
“嫂子,邬阿姨,我想起家里有事,就想走了。”
邬翠梅没料到危机解除得这么快,更没想到周青青承受压力这么差。
“饭还没吃呢。”
“不吃了,我出差回来,还没去看我爸妈呢。”周青青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改天吧。”
周青青的表情尽收许尽欢眼底,她笑着应和几句,把人送出了门。
回屋的时候,邬翠梅怕许尽欢多想,赶紧解释,“之所以不帮你证名,不是不喜欢你,而是阿成病没好,外界都盯着咱们家。”
“尽欢,先委屈你两天,等阿成病好,我们立马公开消息。”
邬翠梅没想到周青青眼力这么好,发现新娘不是原来的。
也没准备个“封口”的东西,忽然看见手腕上的玉镯,想也不想去摘下来,“这个镯子给你戴,就当是家里对你的一点补偿。”
许尽欢看着面前的玉镯,通体润白,是不是羊脂白玉她不知道,但看样子不会差。
“妈,都是一家人,没必要给这些。”
“你终究是委屈了,拿着吧。”邬翠梅最开始是抱着歉意的心态。
在见到许尽欢眼里没有贪婪,她打心眼里愿意给对方。
“那行吧。”许尽欢不再推辞,接过了玉镯。
她当着邬翠梅的面,戴在手上。
就当给对方的定心丸。
“天也晚了,你先回屋,一会我让田嫂再给你们送点吃的。”
该让两人好好培养感情。
许尽欢乖巧点头。
抬脚上了楼。
楼下,高建国的脸色一直不咋好,当看见妻子满脸满意走来。
赶忙换上了笑容,“送走了?”
邬翠梅狠狠剜了丈夫一眼,“即便不喜欢,你也不该直接拉下脸子,毕竟高周两家有生意往来。”
她知道丈夫小心眼。
没想到这个仇记了十多年。
“我就这么小气。”高建国理直气壮开口,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控诉,“周家两口子精明如鬼,自己不敢上门来,就让周青青来,还以为是当年好交情呢。”
高建国生气的也不是周家不许女儿嫁给他家高成。
而是周家夫妻俩搬离县城,没打招呼就算了。
更生气逢年过节不送礼物,他以为两家交情彻底断了。
没想到半年前他们又回来了。
两口子不上门,就派个家里的小辈,试图用照顾高成几天,就让他同意生意合作。
呸。
如意算盘打得真好。
“你啊。”
邬翠梅无奈,又觉得丈夫做得没错。
高周两家从祖辈就是世交,相互扶持,攒下了许多家财。
只因为想断了女儿嫁给高成的念头,就分别十多年。
分就分别吧,不来往也行。
可他们偏偏又回来了,回家第一件事只谈合作。
真够恶心的。
换大度的邬翠梅也不想跟他们有过多纠葛。
“儿媳妇虽是替嫁过来的,咱们家也不能慢待。”
邬翠梅立马转移话题,求人也得有个求人的态度。
摆架子,胁迫许尽欢给高成治病,高家没这么大的脸。
“明天,你抽空带儿媳妇来咱们厂一趟,我有礼物送她。”
高建国搞得神秘兮兮的,引起了邬翠梅的兴趣。
揪着丈夫问个不停,高建国嘴巴像被五零二胶水粘住一样,就是不说。
气得邬翠梅把他赶去客房。
楼上。
许尽欢并不清楚公婆为了一个神秘礼物,分了房睡。
她洗干净手。
展开针灸包,扭头看向靠在床上,精神头还不错的高成。
“这次扎针,目的是帮你排除一部分脓液,让你晚上睡得安稳些,可能有点疼,你怕疼吗?”
她这次用的是金针。
金针又长又粗,扎进某些穴位,痛感会加倍。
要是坚持不住,抖动身体,金针移位,会功亏一篑。
“不怕。”高成面色平静,回答得干脆利落。
他曾经为了抓捕歹徒,被对方手中的武器打穿了大腿,即便那样,他都咬牙抓住了对方。
不就是针灸,还能有武器贯穿伤疼。
“脱掉你的上衣,趴着我帮你扎。”许尽欢也不跟他利索。
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高成略有疑惑,却也很快照做。
丝绸家居服从上身脱下,许尽欢小小地倒吸口冷气。
不是因为对方硕大的胸肌,更不是因为他的人鱼线和八块腹肌。
而是左胸口,腹部正中央,靠近裤腰处的伤。
有横贯的,也有单孔疤痕。
总之,没有太多完好的皮肤。
“可以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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