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差地翻开他的笔记本，最后一页贴着张车票，日期是2021年3月21日，目的地“江城”——那是她老家的地址，而那天，正是她删除程朗所有联系方式的日子。
手机在此时震动，林小满发来消息：“刚给程朗算塔罗，抽到‘星辰逆位’，他最近在隐瞒一个和‘时间’有关的重大秘密。”
周茉盯着聊天框，突然想起电梯里程朗敲击的摩尔斯码，翻译过来是“CL永远在XY的坐标系”。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程朗拎着公文包冲进办公室，领带歪在锁骨处，手链上沾着雨水：“周茉，我需要你现在跟我去永新数码——”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笔记本上，瞳孔微微收缩。
周茉看见他衬衫口袋露出半截纸条，上面写着“18:07，便利店樱花伞补货”，而纸条的背面，画着和她大学课本上相同的咖啡豆素描。
远处的电梯铃响起，她突然意识到，每天18:07，正是便利店更换当日促销商品的时间，而程朗消失的十五分钟，刚好够他去买她最爱的樱花味饭团。
4周茉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购票信息，手指在“确认”键上悬停三秒。
程朗发来的消息躺在对话框里：“莫奈展的玻璃穹顶在梅雨季会有特别光影，你当年在论文里写过‘睡莲池是时光的棱镜’。”
电梯镜面映出她犹豫的表情，衬衫第三颗纽扣无意识地扣错——那是程朗在审计期间常说的“数据错位”标志。
三个月前暴雨夜的监控录像早已被公司公关部压下，但伞柄刻字和咖啡豆手链，像梅雨季节的潮气，在她记忆里挥之不去。
美术馆的穹顶在午后三点准时落雨，玻璃天窗将雨水折射成细碎的光斑，洒在莫奈的《睡莲》复制品上。
周茉站在环形展厅中央，看见程朗正对着投影在水面的睡莲光影出神，西装领口别着枚微型咖啡豆胸针，和他手链上的链坠一模一样。
“你看这些睡莲。”
他的声音混着雨声，“每片叶子的阴影都在随水流变化，像极了我们分析过的异常流量曲线。”
周茉的呼吸一滞，想起大四那年，他们在图书馆顶楼用投影仪看莫奈画展，她指着《睡莲》说：“如果时光能像水面一样，把遗憾折射成另一种形状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