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后,我赶紧找了家医院进行全身体检。
最后的检测结果很糟糕,我因为服用太多兽用肌肉松弛剂,长达半年之久的伤害,对我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
多器官功能出现衰竭征兆。
密密麻麻的异常指标触目惊心,肝脏纤维化、心肌严重受损、神经系统永久性损伤。
医生对我说:“半年的大剂量兽药,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但还有希望。
停了兽药的第七天,我的脚趾第一次在复健器材上微微颤动。
我激动地哭了一场。
从此,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拼命复健。
每天五小时的器械训练,摔倒了就抓着栏杆一寸寸往上爬。
膝盖淤青叠着淤青,掌心磨出血泡又结痂。
我想要重新站起来!
半年时间,我已经能撑着拐杖,颤抖着迈步。
我加入了庄洋公司的核心项目组。
每天除了复健,就是沉浸在代码世界里。
指尖敲击键盘的节奏,让我找回了些许活着的实感。
同事们都很体贴。
有人每天帮我带咖啡,有人主动帮我调试设备,连前台小妹都会记得给我的椅子加个靠垫。
三个月后,我主导开发的游戏软件正式上线。
首日下载量破百万!
一周冲上畅销榜TOP3!
庄洋看着后台数据,直接给了我一拳:“恢复得这么好,工作还这么拼,不愧是你。”
我很满足于现在的生活。
直到许婉仪出现在我面前。
“予川,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声音发抖。
我好奇反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庄洋在旁边说:“当然是钱,她这两年动用了所有人脉,悬赏五百万找你。”
她变了很多。
身形好像比以前住地下室吃不饱饭更瘦了。
眼神黯淡,眉宇间化不开的愁苦。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予川,我真的错了,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我真的快想你想疯了。”
她双眼猩红。
这场景太熟悉了。
以前我出差半个月,跟她做好思想准备,她当天嘻嘻哈哈送我坐车,结果晚上就哭着打给我。
“予川,我好想你。”
她把脸埋进我常穿的衬衫里,吸着鼻子说,“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快想疯了。”
我听着她这话,心都要碎了。
于是,硬是把半个月的行程压缩到十天,连夜赶回来。
她窝在我怀里放声大哭。
之后我去哪她都像小尾巴似的跟着。
从那次起,我们两人很少分开。
这么久没见,还是第一次。
我一根根掰开她掐着我的手:“你找我做什么?
还嫌害得我不够惨吗?”
她脸上的血色褪去,唇色苍白。
“我,我不走,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回去结婚,立刻结婚。”
我作势就要把门关上,可许婉仪却不依不饶,手指固执地扒住门缝。
“吱呀”一声,许婉仪的手立刻就被挤的青紫。
她竟不躲不闪。
“啊!”
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眼睛里却有一丝卑微。
“我...我的手受伤了,让我进去好不好?
就一会儿!”
我冷着脸侧身让她进来,翻出医药箱给她包扎。
“处理完伤口就走,不许多留。”
许婉仪眼泪吧嗒落下,委屈巴巴的说:“予川,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我错了,我不该时间久了,得到了不珍惜,才会偷偷追寻刺激和快感找林海的。”
“我做得最错的就是为了他,伤害你。”
说着,她抽噎着掏出那张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