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致远潘国富的其他类型小说《1988:睁眼买下国库券,坐等升值暴富 全集》,由网络作家“二肥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林,昨天我们去你们厂子做了调查,潘国富确实是当众持械意图伤害你,有很多人能为你作证……”金警官说完这句话,坐在他对面的潘国龙猛地站了起来,面露不悦。金警官急忙改口,“不过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谋杀就有点扯远了,而且你也没受什么伤,反倒是潘国富摔了一跤,鼻梁骨都骨折了,大林,你们厂子的意见是最好能大事化小,毕竟都是一个厂子的同事,所以我打电话咨询一下你的意见,看看你能不能主动撤案?”金警官和林致远很熟,平时说话从没有这么官方过,林致远一下子就听出不对劲了,“金哥,你是不是说话不太方便?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就可以?”“是!”金警官心想不愧是大学生,就是聪明。“是不是潘家人就在你身边?”“是!”“咱们说话他们能听见吗?”“不能!”“...
《1988:睁眼买下国库券,坐等升值暴富 全集》精彩片段
“大林,昨天我们去你们厂子做了调查,潘国富确实是当众持械意图伤害你,有很多人能为你作证……”金警官说完这句话,坐在他对面的潘国龙猛地站了起来,面露不悦。
金警官急忙改口,“不过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谋杀就有点扯远了,而且你也没受什么伤,反倒是潘国富摔了一跤,鼻梁骨都骨折了,大林,你们厂子的意见是最好能大事化小,毕竟都是一个厂子的同事,所以我打电话咨询一下你的意见,看看你能不能主动撤案?”
金警官和林致远很熟,平时说话从没有这么官方过,林致远一下子就听出不对劲了,“金哥,你是不是说话不太方便?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就可以?”
“是!”金警官心想不愧是大学生,就是聪明。
“是不是潘家人就在你身边?”
“是!”
“咱们说话他们能听见吗?”
“不能!”
“那就好!”林致远一笑,“这些事电话里说不清楚,下午我请个假去找你,咱们当面说。”
“好!”金警官放下电话,扭头对潘国龙道:“林致远说下午过来,当面说这件事。”
潘国龙大大咧咧的,一拍金警官的肩膀,“老金,这事可就拜托你了,等这件事了了,我请你喝酒。”
他拱拱手,大摇大摆的出了办公室。
金警官望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潘国龙是革钢附企公司的保卫科科长,社会上有很多朋友,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今天他是来求自己办事,可是看这做派,分明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
“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有我美丽的家乡!”
热轧厂食堂的大喇叭里播放着热闹的歌曲。
几百人分成五六只队伍正在排队打饭。
对工厂的工人来说,午饭时间是他们一天中难得的休憩时光。
人们依然在眉飞色舞的说着昨天这里发生的事。
“听说了吗?昨天警察进厂了,要不是潘国富受伤了,就直接被铐走了。”
“所以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大学生,人家懂法律啊!”
“今天武小青请假了,没来上班。”
没看到林致远,王大山打完饭后便和自己车间的工友坐在了一起。他是均热车间的,热轧厂条件最艰苦的车间。他的工友聂长水一边恶狠狠的咬着馒头,一边骂骂咧咧的发泄着怨气,“妈蛋,一个月就挣一百多块钱,还得拿出十块钱买国库券,真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的吗?”
聂长水是个单身汉,因为在生产一线车间倒班儿,每月工资加奖金能挣一百二三十块钱,这在革安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收入了。但他平时喜欢喝酒,挣的钱大部分都买酒肉了,所以让他拿出十元钱买国库券,他是非常抗拒的。
其实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人有很多,虽说国库券的利息很高,但是时间太长,很多人都等不起。
聂长水的牢骚很快就引起了共鸣,这帮糙汉子都骂了上了。
“什么事儿惹的大哥这么生气?”不知何时,林致远拎着饭盒挤到了这群人中间。
大家一看他来了,一个个挤眉弄眼儿的,非逼着他老实交代和武小青到底是什么关系?要不然潘国富为什么要跟他拼命?
林致远嘻嘻哈哈的,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接他们的话茬。
大家问了一会儿看林致远的嘴实在太严,问不出什么,也都泄了气,话题又重新回到国库券上。
林致远心中大喜,他重生后能想到的最快捷的发财方法就是国库券,没想到聂长水自动送上门来了。
前世,他看过一本中国股市牛人牛百万的自传。
自传中记载了牛百万发财的全过程。
他的第一桶金就是来自倒腾国库券。
一九八八年四月二十一日,央行发布了一条通知,从此以后老百姓可以自由买卖国库券。牛百万就是靠着这条消息,从甬城银行以一百元的价格吃进国库券,然后在沪市以一百一十二元的价格卖出。
牛百万就是靠着异地国库券的价格差异,迅速累积起了巨额财富。
这本自传给了林致远很大的启发。因为在东北,像革钢这样的大型国企比比皆是,银行发行国库券往往实行的是硬性摊派制度,不管职工愿不愿意,每个人都要或多或少购买一些,一般来说工人每月要买十元,干部要买二十元,长期积累下,革钢的职工家庭中,基本上家家都有个几百块钱的国库券。
有很多家庭遇到难事时,就低价出售国库券换取现金。所以在革安,国购券的价格基本常年稳定在七八十元左右。
林致远之所以认为重生之后挣钱很轻松,就是因为这个。
“长水哥,正巧我爸还让我帮着买点国库券呢,你要是着急要现钱可以卖给我。”
“行啊,大林,你可是帮我的忙了,现在外面收国库券的价格是七十五块钱,你给我七十就行,不过我手里有一百二十块钱,你能全收吗?”聂长水眼巴巴的看着林致远。
“没问题,不过我可不能七十块钱收。”林致远卖了个关子。
聂长水一咬牙,“再低点也行。”
林致远展颜一笑,“长水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怎么能占你便宜呢?外面多少钱,我这里就多少钱,七十五,一分钱都不少你的。”
聂长水乐了,“大林,够意思,你不像别的大学生,两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瞧不起我们这些臭工人。”
“长水哥,你这是埋汰我了,我爸我妈都是革钢的工人,我瞧不起谁,也不能瞧不起我爸我妈呀!”林致远几句话就迅速的拉近了和这些工人师傅的距离,这让王大山很有些吃惊。
在他的印象中,林致远虽然没什么架子,但是骨子里还是有那股大学生的傲气的,只不过显露的不是那么明显而已。
王大山觉得,昨天之后,林致远好像有些变化,但是哪里变了他又说不清楚。
林致远和聂长水约好明天中午,还在食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大林,我手里也有二百来块钱的国库券,你能收吗?”又有一个叫赵万军的工人想卖国库券,林致远痛快的答应下来。
吃过饭后,林致远上了三楼,敲开了厂长办公室的门。
林致远在那桌又喝了一杯白酒,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喝了七两了,脸真的红了,这次不是装的。
等他回到主桌后,又把杯子整满了,敬了副厂长朱和风以及总工程师焦乐山一杯,这两位都是副处级的厂领导,得罪不得。石茂才眼看着他喝了这么多酒,低声说了一句,“大林,行了,再喝就多了。”
林致远确实有些酒意上头,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他故意傻傻一笑,“没事儿,主任,今天高兴多喝点儿。”
说着话,他的脸色一变,然后拔腿就往外跑,一屋的人都笑了,所有人都认为林致远喝多了,跑厕所吐去了。
在工厂里,能喝酒和喝酒实惠,绝对是一大优点,最受领导欣赏,林致远今晚的表现又为他加分了。
林致远在厕所里一通狂吐,其实他这是故意的,酒吐出去就舒服多了,明天早上起来也不遭罪,不过这么做有些伤胃,但眼下也顾不得了。
回到包间,林致远刚坐下,徐大友亲手给他盛了一碗面条,“大林,你别傻呵呵的光喝酒,吃点东西,要不然胃受不了。”
“嗯!”林致远抓起筷子就开始猛吃面条。
徐大友见没人注意,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大林,过几天潘国富就调出热轧厂了,年轻人,眼光要向前,不要总揪着一件事不放。”
“我知道了,厂长。”林致远低低的答应了一声。
他才不在乎潘国富,但是对潘家人他不能不防。
不过他现在已经离开了技术科,下到车间,估计潘家人想要害他,就没那么容易了,得费点儿心思。
******
林致远睁开了眼睛,映入他眼帘的是雪白的天棚。
他躺在床上,足足恍惚了一分钟,这才想起来他已经重生了,现在躺在单身宿舍的床上。
昨天晚上是石茂才把他送回来的,这位石主任,面冷心热,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林致远从床上爬了起来,点了一支烟,刚抽到一半,敲门声响起,林致远去开了门,铁哥们王大山端着饭盒进来了。
“吃饭吧,大林,昨天晚上的事我听说了,你小子真牛逼呀!到均热没两天居然修好了轧机,你知不知道这台闸机马上就过三十五岁生日了,比咱俩岁数都大,是咱们厂的功勋轧机。”
王大山放下手里的饭盒,“吃吧,刚在食堂给你打的芸豆炖土豆,昨天晚上我睡得正香,石主任把我喊起来,说是你喝多了,让我今天照顾你。”
林致远闷头吃着饭,会心一笑,看来自己已经成为石茂才重点关心的人了。
前世,石茂才在明年成为热轧厂的副厂长,副主任李涛接任均热车间主任一职,自己如果努把力,能不能创造一个奇迹?在二十四岁当上副科级的车间副主任?
林致远一边吃一边想,门口传来一个女声,“林致远,在不在?”
林致远一回头,门口站着几个穿着裙子的女工,虽然叫不上名字,但是看着都挺眼熟的,都是对面女生宿舍的年轻女工。
王大山一看这几位眼睛都直了,急忙热情的把她们招呼进来,又是让座又是倒水。
“林致远,我们听说你收国库券,是不是真的?”
“是,一百块钱国库券,七十五元收,市场价。”
这几个女生交头接耳了一番以后,都从兜里掏出了数额不等的国库券。
她们大都是外地人,学历从中专、大专到本科不等,和林致远一样,都是刚参加工作没多长时间,工资低,钱不够花,所以都想把手里的国库券卖掉换现金。
林致远当即把兜里的钱全掏出来,买下了这几个女生手里的国库券。
很可惜,他兜里的钱不够,只能买下其中两个女生的国库券。
看到另外两人脸上失望的神色,林致远急忙安慰道:“你们别着急,我吃完饭就回家一趟,再取些钱来,等会儿我去女生宿舍找你们。”
“那可说定了,我们等你,你千万要来啊!”几个女生这才高高兴兴的走了。
林致远听到她们在走廊里说话的声音。
“林致远真帅呀!”
“听说武小青和热轧厂的一个男的搞对象了,那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武小青真傻,这么好的男人都舍得不要。”
“你们知道什么?武小青的新对象是厂长的儿子。”
“厂长的儿子怎么了?难道还有林致远帅,林致远要是我对象,让我怎么伺候他都行,天天给他洗脚我都愿意。”
“不要脸!”
林致远飞快的吃完了饭,骑上自行车出去转了一圈。
回家取钱只是他的借口,其实他的钱就在书堆里的档案袋里装着呢!但他总不能当着那几个女生的面把钱拿出来吧!
半个小时后,林致远带着剩下的两千多块钱去了女生宿舍。
女生宿舍轰动了,林致远获得了国宾般的待遇,山楂片、鱿鱼丝等小零食堆到了他手里。
“林致远,这个可好吃了,你尝尝。”
“林致远,这是我老家的大枣,吃一颗。”一位高个子的鲁东姑娘硬是亲手把一颗红彤彤的大枣塞到林致远口中。
钢铁企业的女工都是铁娘子,敢爱敢恨,比其他女孩大方多了。
一听说林致远上门来收国库券,就连其他寝室的都过来看他了,一些本来不想卖的,为了接近他,都把手里的国库券卖给了林致远。
一个小时后,完成任务的林致远回到自己的宿舍。
他清点了一下手里所有的国库券,现在一共有价值九千零五十元的国库券,如果按照牛百万自传里说的兑换比例,一百元的国库券可以在沪市换出一百一十元左右的现金,那么他手里的这些国库券,能换回9955元现金。
6800元的本钱,9955元的收益,净利润达到3155,净利润率达到惊人的百分之四十六点三,这绝对是挣钱的好买卖,只可惜现在手里的本钱太少了,只能慢慢来,像滚雪球一样。
林致远突然想起,父母家一定也有国库券,不如现在就回家搜刮一下,一起带到沪市去,另外今天晚上他值大头班儿,明天休息一天,如果后天大后天找人串班的话,就有去沪市的时间了。
林致远当即先找了王大山,王大山一口答应跟他串班,林致远又找了宿舍一个均热车间的单身小伙,和他约好了串班,
这件事情办完,林致远骑着自行车回了和平路的家。
今天家里清静,林大军和李钢都上班去了,家里只有宁秀芬一个人。
林致远又借口自己想吃妈妈做的酱茄子,把母亲宁秀芬支到外面买茄子去了。
母亲一走,林致远立刻进了父母的卧室,熟练的打开大立柜。
他知道家里的存折、国库券这些值钱的东西都被母亲放在立柜里的一个小抽屉里。
由于宁秀芬已经退休了,家里常年都有人,所以抽屉也不上锁。林致远轻松的拿到了国库券,数了数,足足五百多,这是老两口多年积攒下来的。
林志远没客气,当即全部充公。
晚上,林大军,林宁静和李钢都回家了,他们一家五口热热闹闹吃了顿晚饭。
宁秀芬问了一嘴存折的事,被林致远以自己忘带了的理由搪塞过去。
宁秀芬的心也挺大,就没再追问。
六点多,林致远从楼上下来,骑着自行车找到了一个公用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阿姨好,我找梁静,我是她的初中同学林致远。”林志立听到听筒里传出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后,礼貌的说了这句话。
“我知道你,林致远,你是那个学习很好,个子很高的男生。”对面的梁静母亲很热情。
牛百万的自传中只写到他从徽省某市购进一百元面值的国库券,到沪市后转手就卖了一百一十二元。
可是在小广场上,每种国库券的价格都不一样,因为国库券发行的日期不同,利率不同,期限也不同,造成了价格多种多样。
比如新发行的一年期的国库券,这里的交易价是一百零二至一百零三元。
三年期新发行的国库券的交易价是一百一十二元。
距离兑现期越近,交易价越高。
林致远并没有着急出手,他拎着化肥袋子,默默的记下了各种国库券的交易价格。
他的记忆力很好,转了两圈之后,基本上把各种国库券的交易价格都记在心里了。
就在他转来转去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五十多岁的男人喊住了他,“小伙子,侬是不是有国库券要卖?我看侬已经在这转半天了。”
林致远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番,觉得他有些像知识分子,没有什么危险性,这才一点头,“阿拉手里是有一点,想过来看看行情。”
男人听到他一嘴流利的沪市口音,微微一怔,心中有些失望。
他原以为林致远是外地人,还想着占他点便宜,没想到这个小伙子竟然也是沪市人。
“有多少?拿出来看看。”
林致远蹲下来,解开化肥袋子,从里面拿出好几叠国库券。
从革安出发前,林致远就把这些国库券按照年限分好了,一年期,三年期,五年期。
眼镜男也蹲下身子,翻看了一气,“小伙子,你这个是从乡下收的吧?整理的还是蛮规整的。”
林致远故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这是从乡下收的?”
眼镜男嘿嘿一乐,“这一看就能看出来呀!五花八门的,什么样的都有,人家大老板从银行里买的国库券都是崭新崭新的,而且都是同一期限的。”
“那你收不收?”
“收,怎么不收?”眼镜男盯着林致远,斟酌了一下,“不过你这种类太多,计算起来太麻烦,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你八千五,这样咱俩都省事。”
林致远劈手就从这个眼镜男手里把国库券抢了回来。
这特么的妥妥是个奸商啊!这些价值将近万元的国库券,他居然想用八千五收,心不是一般的黑。
“我不卖了。”林致远起身就走。小广场上人多的是,根本就不愁卖,我又何必跟你在这浪费时间。
眼镜男一见林致远生气了,急忙跟在他身后,“小伙子,价钱好商量,你要是觉得少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加一些。”
林致远理都没理他,大步流星往前走。
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拦住了他,笑眯眯的说道:“小兄弟,我买你的国库券,保证价钱公道。”
眼镜男追了上来,指着白胖子大骂:“王胖子,你敢抢我的生意?”
白胖子冷冷的笑了一声,“眼镜张,是你自己不地道,人家小兄弟不想卖给你了,我这才跟小兄弟说话的。”
眼睛张明显还不甘心,继续纠缠林致远。
林致远把眼睛一瞪,举起沙包大的拳头,“滚,惹得老子生气,把你的牙掰下来信不信?”
眼睛张一看林致远人高马大,身强体壮,害怕他真的动手打自己,只能悻悻离去。
林致远并没有真生气,他这样做也是敲山震虎,杀鸡给猴看,这个白胖子估计就不敢耍花样了。
果然,在接下来的交易中,白胖子表现的很老实,他拿出一个计算器,一笔笔的计算每个种类的国库券。
旁边人觉得很奇怪,“大林,你家究竟有多少钱?要那么多国库券干嘛?”
这个问题早在林致远预料之中,他不慌不忙道回答道:“我妈家的邻居看到我们家收国库券,他也觉得国购券的利息高,比存银行合适,就托我帮着收一些。”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谁都知道林家住在红眼楼。邻居都是处级领导,都是有钱人。
今天中午收获颇丰,足足收了三千多块钱的国库券。这主要是因为除了热轧厂的人知道林致远在收购国库券外,附近的一初轧、二初轧几个厂子都听说热轧厂有个大学生在收购国库券,所以他们利用午休的时间都过来了。
林致远的动作很快,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将其他工厂的人手中的国库券买下。
“几位大哥大姐,你们回去以后可以帮我做个宣传,如果家里急用钱的话,可以到我这里来卖国库券,一手钱一手货,明天中午我还来。”
林致远揣着三千多元的国库券,哼着小曲,往澡堂子的方向走去。
经过一处狭小的胡同时,林致远突然想到了前世热轧厂的一个传言。
大家都说技术科科长邱德瑞和厂工会的女工委员魏倩是老相好。
他们两个经常在工会的小仓库幽会。
而此时林致远眼前的小胡同,就通向工会的小仓库。
林致远好奇心大起,顺着小胡同就摸了进去。
走了十几步,眼前是一排平房,大门紧锁,里面放着的都是的工会搞文艺活动使用的彩旗和锣鼓之类的东西。
林致远围着小仓库转了一圈,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声息皆无,显然今天不是他们两个私会的日子。
林致远张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报复行动从今日开始正式启动。
邱德瑞将成为他第一个祭旗的人。
又一个清晨,林致远稳稳的跑在人行道上。
今天他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老李太太。
老李太太依然和几个大妈一起去菜市场买菜。
林致远试探着接近老李太太,在她提着菜筐往回走的时候,他跑过去问了一句,“大妈,我看你的菜筐挺重的,装了不少菜,用不用我帮你拿回去?”
干瘦干瘦的老李太太警惕的看着他,“用不着,我能拿得动。”
林致远心道不好,这个方式接近过于唐突,激起人家的警惕心了。
“那就好!”林致远顾作随意的点点头,迈步向北跑去。
一路上,林致远都在想。
我该用什么方式才能最自然的接近老李太太呢?
在这方面,他真的是没有什么经验。
午饭后,林致远坐在凉亭里,十几个想要出售国库券的人排着队,一个个的将自己的国库券卖给林致远。
因为林致远手里只有一千六百多块钱,所以今天结束的很早。
很多没有卖出国库券的人都有些不满,林致远急忙站起来安抚大家,“大家不要急,等我回家问问邻居,等我几天,我会再拿钱过来的。”
这时,林致远看到邱德瑞从办公楼里出来,背着手,假装在散步。
林致远心中一动。难道说邱德瑞今天会和魏倩私会?
他远远的看着邱德瑞在厂区里转了几圈之后,闪身进了那条小胡同。
林致远跟了过去,经过小胡同时他扭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小仓库的门开了,魏倩露了一下脸,邱德瑞像做贼一样钻了进去,紧接着,门便死死的关上了。
林致远骑着自行车去了梁静家所在的山南地区,找了一个菜市场,买了四样水果。
他这次是要去感谢梁静的,总不能空手登门。
凭着记忆,林致远很快就找到了梁静家。
大着肚子的梁静和父母都在家,林致远放下水果,很礼貌的叫了声叔叔阿姨好。
梁静嗔怪道:“林致远,你这是干嘛,到我家来还买东西?这是不把我当同学了。”
林致远笑道:“几样水果,又不值钱,我可没有空手做客的道理。”
梁母对林致远印象很深,“小林,快请进,我还记得你,那时候你在你们班学习成绩最好,考上了一中,听梁静说,后来你考上了东海理工大学,那可是重点大学呀!”
听到梁母这么说,梁静的父亲梁沛鲁这才重视起林致远来,“小伙子,你现在在哪工作?”
“梁叔叔,我去年毕业以后分配到了革钢,现在在热轧厂工作。”
“热轧厂,那不错呀,是革钢重点厂矿,工资很高的,你们厂长是不是姓徐?我还和他喝过酒呢!”梁沛鲁是革安火车站副站长,交游广阔,和很多革安的头头脑脑都认识。
这个时候火车票非常难买,想要买到卧铺或者软卧票,都得托人找关系,梁沛鲁就是靠着这点权利认识了不少革安有分量的人物。
“是的,梁叔叔,我们厂长姓徐,徐大友。”林致远很有礼貌的回答道。
梁沛鲁似乎是想在林致远面前显示自己的能量有多大,“下次我再跟你们厂长喝酒会帮你说几句话的。”
“那就谢谢叔叔了。”林致远依然笑得很灿烂。
这就是革安男人,不管是混的好的,混的不好的,一有机会就要显示一下自己的牛逼之处。
林致远略坐了十分钟,便起身告辞,这个分寸把握的非常好。
“林致远,你等等,我送你,正好我也下楼散散步。”梁静也跟着林致远下了楼。
梁母盯着林致远的背影,“唉,小静初中时一直喜欢这个小伙子,早知道不如撮合一下他们,这样小静也不至于两地分居。”
楼下,林致远走在梁静身边,“梁静,过两天我还得去趟沪市,到时候还得麻烦你。”
“没事,到时候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提前帮你安排,对了,姚叶好看吧?”梁静歪过头,冲着林致远挤了挤眼,“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不要招惹她。”
“为什么呀?”林致远故意问道。
“原因我不能说,总之你不能离她太近,不然会有麻烦的。”梁静倒是真够朋友,她这是在帮姚叶保守秘密。
临分手的时候,梁静把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告诉了林志远,“志远,如果你白天找我就打这个电话。”
林志远默默的把号码记在心里。
早上五点半,林致远的闹钟响了,他翻身下床,洗漱之后穿上回力鞋又开始晨跑。
因为去了一趟沪市,晨跑中断了足足有四天。
林致远依然跑到了人民商场旁边的健身小区,只可惜今天没有看到老李太太,看来他的时间节奏没有跟老李太太对上。
林致远还记得上次偷听老李太太说话,知道她每隔三天会去市场买一次菜。
林致远默默的记下了今天的日子,他要做一个时间表,彻底摸透老李太太的买菜时间。
今天林致远是中班,但是他在中午时依然到了工厂,因为还要继续收购国库券。
在收购时林致远故意放出话来,“你们可以问问身边的亲戚朋友,如果手里有国库券,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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