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婳楚厉枭的其他类型小说《想娶我?先从抢夺江山开始明婳楚厉枭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粟粟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苍羽,你说话可小声点,别太大声给人刘公公吓破了胆!”“哈哈哈哈!”一群糙汉笑得压根不带掩饰,刘力气得咬牙,“王爷,您就不管管!?”“管什么?这不是在体恤你这狗奴才特地跑来一趟狗吠么?要是没其他事情赶紧滚吧。”楚厉枭懒得跟这种人饶舌。刘力平日里仗着朱后的势力,在宫内宫外,那都是王公大臣眼前的贵人,哪个不孝顺巴结着。这会在楚厉枭这吃了瘪,也是想出口恶气的。一个被皇上所厌弃的王爷,功高震主,早晚怎么死都不知道,今日得叫他知道知道厉害!“小印子,把娘娘特地吩咐御膳房给王爷做的点心拿来。”刘力抖了抖袖子,尖锐道:“殿下,娘娘说了,殿下如今在府上怀念先皇后,娘娘伺候陛下,不能帮衬,只能送上一盒先皇后在旧时最爱吃的点心,让王爷好好想想先皇后...
《想娶我?先从抢夺江山开始明婳楚厉枭完结文》精彩片段
“哎,苍羽,你说话可小声点,别太大声给人刘公公吓破了胆!”
“哈哈哈哈!”
一群糙汉笑得压根不带掩饰,刘力气得咬牙,“王爷,您就不管管!?”
“管什么?这不是在体恤你这狗奴才特地跑来一趟狗吠么?要是没其他事情赶紧滚吧。”楚厉枭懒得跟这种人饶舌。
刘力平日里仗着朱后的势力,在宫内宫外,那都是王公大臣眼前的贵人,哪个不孝顺巴结着。
这会在楚厉枭这吃了瘪,也是想出口恶气的。
一个被皇上所厌弃的王爷,功高震主,早晚怎么死都不知道,今日得叫他知道知道厉害!
“小印子,把娘娘特地吩咐御膳房给王爷做的点心拿来。”刘力抖了抖袖子,尖锐道:“殿下,娘娘说了,殿下如今在府上怀念先皇后,娘娘伺候陛下,不能帮衬,只能送上一盒先皇后在旧时最爱吃的点心,让王爷好好想想先皇后。”
楚厉枭脸上的笑容消失,连苍羽几个额头青筋也崩了崩。
刘力满意了,凑近笑道:“王爷,可听懂了娘娘的示下?”
楚厉枭盯着他,突然扯唇一笑,小印子微微抬眸,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刘力整个人一分为二,就这么直挺挺地躺了下来。
鲜血迸溅到了他的脸上身上,连带着那一盒糕点,尽数被血水染红。
“啊啊啊!——”
白虎越墙而入,顺着假山往下,直接拖拽起了刘力的尸身就吃了起来。
一群宫人吓得落荒而逃,小印子在后头,哆嗦着要跑。
“站着。”
楚厉枭往后一靠,“把地上的污秽给我带走,回去知道怎么告诉你的皇后么。”
小印子吓得都快尿出来了,“请,请王爷示下。”
“谢谢她给我的猫儿送的吃食,可惜阉人骚臭,委屈了我的猫,今晚我会送上谢礼一份,请皇后笑纳。”
“大胆!”一排上好的瓷器被打翻。
朱后猛地转过头,头上的珠翠发着盈盈冷光。
“他真的这么说?”
小印子抖如筛糠,“是,一个字没错,殿下还说要我务必传达给皇后。”
朱后手握成拳头,硬生生将手上的帕子绞开,“孽障!都关进去了还不肯老实。”
倒是身边的嬷嬷劝道:“娘娘何必跟他生气,眼瞧着他越来越行为乖张,京中看不惯他的人都能排成队了,时候未到罢了,等卸了他的军权,老虎没了爪牙,也就是猫儿一只,到时候咱们得二皇子入驻东宫。”
“他楚厉枭也翻不出天去。”
朱后顺了一口气,“也是,你传出去,就说刘力被骁王斩杀,说他不敬嫡母,皇上今夜去了谁那。”
嬷嬷看了眼皇后那虽然漂亮的眉眼和遮掩不住的细纹,叹了口气,“还是张美人那。”
“这小贱人连这侍奉半个月了,照例来人给她送避子汤。”
“是。”
多一个皇子,她的孩子就多一分威胁。
楚厉枭不得宠爱,可他实在是太出色了。
她不能给儿子留下这么一个烫手山芋。
如今皇帝还处在盛年,等他老了呢?
楚厉枭可还年轻呢,年轻的猛虎,最是骇人。
也最可恨!
送礼?她倒是要看看,楚厉枭还能作什么妖。
天色已暗,季淮安坐在马车上,看了眼对面几位同僚。
“咱们这是要出城?”
“季兄来了京城这么久,还不知道这地方别有洞天吧,最好玩得可不在里头,而是在外头。”
“可这样若是关了城门,明日一早若是迟到可怎么好?”季淮安说完,一群人哈哈大笑。
说完,季淮安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没有,可是那行伍出身的骁王殿下却是有的。
此女狡狯,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吧。
“知道了,想来令你不适,我回头会注意的。”
闻言,明婳放下心中疑窦,季淮安屋内清净,连个通房都没有,更不曾有什么女侍,身边只有个小厮阿东,哪里懂这个。
“好啊,我说大清早不来,原是在这缠着呢。”尖酸的声音响起。
季倩雯直接进了来,“阿兄,你倒是说说她,新进门的新妇子,竟然就开始睡懒觉了,昨儿差点将厨房都烧了,搁我们村,这样的女人早就该休了回家去,好让娘家羞死。”
“阿雯!”季淮安蹙眉,“女子本该温顺,你这样咋咋呼呼随便进入我的书房,传出去成何体统?!”
季倩雯委屈地红了眼,“阿兄变了,如今娶了媳妇,便不再对阿雯好了。”
“越发乱说,再这样,我不带你去赴宴了,省得让人耻笑家中没规矩。”
“阿兄!”季倩雯狠狠剜了明婳一眼,“定是你搬弄是非了是不是。”
她可就等着跟着兄长去国子监祭酒家会宴呢,那边必定会有不少文人雅士,指不定还有王孙公子,若是她遇到良人,马上就能得封诰命,自己大好前程哪能就被她给毁了!
明婳真想翻个白眼,就你这人头猪脑一言不合就闹腾的鬼德行,去了宴席又如何,那些千金贵女最在乎的反而是文人清雅,最重风骨,至少面上得藏事吧,明婳也不想跟她叽歪,只当自己没听到。
“郎君!郎君!”外间传来了阿东的呼唤声,“郎君,衙门的委任书到了!”
一屋子的人都惊喜坏了,季淮安更是顾不上跟妹妹磨牙,赶紧要出去,却被明婳给拉住了。
“郎君刚睡醒,总要梳洗一番,小石榴,快去打盆水来,发冠也要重新梳理。”
“是是是,我真是忙忘了。”刚睡醒这德行,急匆匆跑过去,有损文人清雅,季淮安看向明婳,“有劳了。”
“你我是夫妻,何须如此客气。”明婳含情脉脉,纵然没有情分,如今也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见季倩雯还站着,季淮安道:“没听你嫂嫂说的么,赶紧去洗漱一番,随我去见官差。”
季倩雯哪里见过这阵仗,只听说哥哥的委任状都下来了,赶紧提着裙子去找母亲了。
杨氏就指着儿子发达,季淮安又争气,一路考上来,乡里乡亲哪个不夸她,杨氏这辈子最大的荣光就在这了,当下也是到处找钗环妆点,待出来的时候,只把家里值钱的都往身上头上堆叠了。
时下风气最是厌恶穿金戴银之辈,一见如此,那几个官差面面相觑,季淮安脸色涨得通红,可是对方一个是老母一个是亲妹,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什么女子的穿戴问题。
倒是明婳反应过来,让小石榴送上了喜饼跟一些辛苦钱,“有劳差大哥了,烦请里头喝上几盅,这大日头低下过来也属实辛苦。”
美人柔声,几个汉子有点不好意思了,“夫人不必客气,都是我等上官,还望大人多多照顾才是。”
明婳让阿东快带官差大哥去喝酒,再看季淮安的反应。
“我儿,是什么官职?大不大?!一年俸禄几何?”杨氏赶紧挤了过来。
季淮安欣喜道:“翰林院编修,正七品。”
也算是终于下了委任状了,之前御前钦点,本该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可与他同科的那几个都已经去衙门了,偏他什么也没有,心里焦急不说,连宴会也时常被人取笑。
后来才知道,竟然是那玉和公主从中作梗,要他寒窗苦读十年,作那粗鄙老妇的面首,他季淮安如何在人前抬得起头来,这一得罪,便到了如今这步田地。
当日与明氏落水,也是可以挣脱的,只是思及此处,不若娶妻,让那玉和公主死了这份心,可就此惹下祸根,连累了他的前程,季淮安正为此烦忧。
还好,天不亡他季淮安。
他还有别的出路。
季淮安目光灼灼看向明婳,“娘,你赶紧遣李妈准备些回门礼,明日我要随夫人回门,过几日也要去衙门报道了。”
杨氏心中不悦,“这正七品也不是啥大官,我儿何时能当上一品大员?”
季淮安早就听腻了这番扫兴的话,“母亲尽管准备就是了,我还有事要忙。”
杨氏还在嘀咕,“那两个不过也是小吏,你还要给他们买牛肉,我儿以后出息大得很,你这见识浅薄的女人,难怪是小妇养的,到底不如豪门贵女,你且先侍奉着吧,家里的钱你是别想了。”
季倩雯白了明婳一眼,“就是,娘,正七品好像跟那榜眼一个官职呢。”
为着她要回门,杨氏要把自己收进来的礼又搬出来,看哪样都舍不得,一下午尽折腾了,倒是季淮安回来一趟,要去拜谒恩师,心疼得杨氏捶胸顿足。
明婳本以为今夜季淮安不会来了,毕竟要宴请同窗,哪知道刚睡下没多久,被褥又被掀开了。
男人身上裹挟着潮湿冷意,直往温热的被子里钻。
明婳被他冻得一哆嗦,他在黑夜中轻笑,“快给我捂捂。”
明婳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夫君今夜怎么又来了。”
“听你这意思,不是很想我来?”
明婳心里一咯噔,好刁钻的问题。
“我自然是想夫君,只是怕早晚被母亲发现。”
“不会,我小心些就是,放在床头的药膏抹了么。”
提起这个,明婳耳根就红了,今天起来还没发现,只觉得破皮的地方清凉舒缓,待夜深洗完了澡才发现这个。
她细弱蚊声,“都擦过了。”
“是么,里头每一处都细细擦了?我检查检查。”
他说着就要将她挖出来,明婳着急,“真的都擦了。”
“我不信,这满满一瓶还在,你怎么擦的?”
明婳暗啐这男人恶趣味。
“还能怎么擦的。”
楚厉枭将她从被褥里挖了出来,贴在她耳边道:“我有一个办法,能每一处都擦到,要不要试试?”
小石榴接过钱囊,“姑娘给的忒多了,那几个婆子保准自个贪了,能有多少给姨娘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顶着得罪徐氏的风险,若不给点好处,她们哪里肯做,你只管去,跟她们说,只要姨娘身子好了,以后这样的好处还多的是,若有什么事,只管来季家找咱们。”
小石榴点点头,这便要去。
“回头别忘了拿木板隔了那窗子。”
刚才被人盯着的那种感觉,好像丛林里的猛兽盯猎物似得,让她浑身毛孔都竖起来了。
明婳从小就被明玉欺负,丢虫子推湖里哭了还要罚跪是常有的事情,久而久之,她对于危险的事物,有着十分敏锐的感觉。
刚才那种危险的感觉又出现了。
明婳若有所思进了房间。
她房间常年也没几件好东西,要不是还有这张脸,明栾甚至都懒得管她这个女儿。
她生的妖媚,公卿世家是不肯要她做正妻的,也只有下嫁找一些读书人才有机会,而明栾准备拿她换个好价钱,物色的都是旁人的侍妾位置。
从小明月屋内送去的都是琴棋书画等风雅之物,而她顶多得到姐妹们不要的胭脂跟布匹。
这些她也早就习惯了。
如今她只剩下娘,和季淮安这个丈夫。
她们才是一家人。
看着季淮安躺在床上安睡的模样,明婳替他掖了下被角。
往后这男人便是她的全部前程,她荣辱与共的人。
另一边的水榭,楚厉枭看着明婳远去,嘴角轻轻扯过一抹玩味的笑。
舞姬使劲浑身解数,腰肢扭成了水蛇,楚厉枭的视线也没真正实质性落在她身上。
侍卫苍羽前来回禀,“王爷,今日早晨,季淮安入了娘子屋中,仿佛要对娘子轻薄,被阻止了,不过两人一路上坐车回来了,属下未能窥见,入明府后,娘子与季淮安一直在众人眼皮底下,现如今独处一室,季淮安已经睡了,是否派人将他们分开。”
酒盏在男人的掌心里转了一圈,“慌什么,借他十个狗胆,他也不敢真的做点什么。”
苍羽不解,“爷,属下不明白,还请爷给个明示。”
“想说什么就说。”
“爷想要什么绝色没有,出身高贵的,才学出众的,为何偏偏属意那个明氏?还……”
还做出这样荒唐的行径。
楚厉枭年少英才,更是手握大权,多少女子倾慕,那明氏已为人妻,就算洞房那日就跟了爷,到底名分上也是其他人的女人了。
至于吃了一次还想吃?还想连着吃,连人家回门都要巴巴跟着,藏头露尾冒充季淮安去同房么?
真的想要,夺过来就是了!那明氏难道还有不从的道理?
“你觉得明氏的相貌如何?”楚厉枭突然问道。
“属下觉得……”
“说老实话,说你男人最直观的直觉。”
“那自然是,美艳绝伦。”
时下的风气喜欢纤弱文气,可对他们这种男人而言,只有活色生香的尤物,才能让他们血脉贲张,试想一下回家还要对这着个一身素衣的女人吟诗作对,他们这样的粗人,哪里会?
“罚你十杖,可以滚下去了。”
苍羽错愕,等下去了还想埋怨,倒是被领头血刃的笑骂了一句,“蠢材,爷是罚你竟然敢评价他的女人,只罚你十杖,已经算轻的了。”
苍羽恍然,“那干嘛还问我,爷要是觉得不好看,能这么馋么。”
“真不想活了还敢继续说,爷这几日最容易阴晴不定,捡回一条小命你偷着乐吧。”血刃说完,苍羽心中一凉。
是啊,这几日,是贞烈皇后的祭日,可是宫中那位,恐怕早就忘了这位发妻了,爷自然心里头不痛快。
楚厉枭听着这些靡靡之音,嘴角依旧带着凉意,分不清楚到底是喜还是怒。
季淮安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娶了恩师的女儿,女子文慧端秀,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带着大量的嫁妆进了门。
他一跃龙门,步步高升,直接成了恩师的副手,在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得了一所大宅院,母亲有仆妇绕身,妹妹得嫁如意郎君,皇上器重。
当真是无一不美的。
可是他又一次站在了喜房门口,他掀开了那红盖头,看着妻子平平无奇的一张脸,他又是失落,又是不敢置信,可她就是自己的妻子。
他有些想明婳了,她那样的美,藏在家中无人知晓,合该是他的女人。
他每日去衙门,看着妻子愈发稳重平庸的面庞,看着同仁带来的娇妾,他心中愈发想着明婳,他想,他的明婳比这群女人,都好看些。
将她带在身边,谁人不羡慕呢?
他回了屋,躺在床上,却看到了明婳,她翩翩而来,跪在他的脚边,替他脱靴。
“你是?”
“我是明婳啊,是你的贵妾,夫君忘了么?”她柔柔坐在他边上,“夫君如今已经贵为左都御史,皇上的股肱之臣,玉和公主也回封地去了,夫君开心么?”
什么?
左都御史?
季淮安一转眼,自己已经站在了圣上身侧,替他排忧解难,端庄的夫人,美艳的妾,她们各自生育了几个儿女,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季淮安心里头说不出的畅快,一扭头,却见刚才站在前头的皇上转过了头,凤眉深目,俊俏非凡,脸上还挂着邪气恣意的笑。
哪里是当今皇上,分明是楚厉枭那厮!
“爱卿所提建议甚好,不知今晚朕是否能驾临府上,卿之姬妾,甚美。”
季淮安猛地惊醒,却见明婳正靠在床边,用一把团扇轻轻给他扇风。
“夫君是做噩梦了么?”见他醒了,她赶紧抽出帕子替他拭汗。
季淮安大口喘着粗气,盯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刚才在做梦?”
“是啊,梦里一直在喊皇上,夫人,夫君梦到我什么了?”明婳好奇。
季淮安很想恶声恶气告诉她,能梦到你什么,梦到你这贱人连梦里都要与楚厉枭勾缠。
可他却突然抓住了明婳的手腕子,感受着隔着衣料那柔软的感觉。
原来女子的手,是如此的柔弱无骨么?
那将这幅身躯压在身下,又是何等的逍遥呢?
“夫人,此间院落无人,可否宽衣?我想……”
他不能就此功亏一篑。
编修只是他往上爬的第一步。
季淮安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早晚有一日,等二皇子登基,他会亲自杀了楚厉枭。
他会报今日之辱!!!
“啊!——”季淮安猛地将一旁的茶盏甩落在地。
一晚上没睡好,季淮安穿好官服,却没了前一日的兴奋和憧憬。
他也没打搅明婳,打算带着阿东去报道。
却在影壁那撞见了鬼鬼祟祟的季倩雯。
“大哥!”
“你怎么起这么早。”平日里日晒三竿也不见人影,现在跟个鬼似得冒出来。
季倩雯朝他身后看了看,“大哥,我半夜肚子饿,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什么。”
“我好像看见个男人从你们那出来了,昨晚上你在嫂子屋里么?不会是她耐不住……”
“胡说八道什么!”季淮安猛地扬声,吓得季倩雯一抖。
“我,我应该真的看到一个人了。”
“我就在那,有个男人我会不知道?你这些话传出去我们家成什么人了?我成什么人了?回你房间睡觉去。”
“哦。”季倩雯低下头要走。
“回来!”
“还有什么事啊。”季倩雯噘嘴。
“这话你在我面前说也就是了,敢跟母亲嚼舌根子,往后你别想再去什么聚会,我会尽快把你给嫁出去。”
季倩雯气得眼睛都红了,“大哥,你怎么这样偏心眼!”
“你记住没有!?”
“哼!我知道了!”
季倩雯哭着跑了,阿东拿着东西急匆匆跑过来,“郎君,好了,咱们走吧,我去租个车。”
“不用租。”
“今日我自己走过去。”
他要好好记住,第一日当官的感觉。
他要好好丈量自己开始迈向官场的那一日,走了多少步。
明婳起来的时候,季淮安都出门了,她今日还有些不舒服,本该在家休息的,可是想了想,还是爬了起来。
明栾果然把这事放在心上,明婳亲自跟着管家去了一趟,将宅子过户。
等切切实实将那地契和宅户拿在手里,明婳差点笑出声来。
来的人是明栾心腹,“六小姐,老爷今日忙,所以没能出来,这地契和宅子就交给你了,不过老爷说的事,您还得上上心。”
“你回去告诉父亲,我心里记着呢,只是这件事也不是说提就提的,我和夫君会记着他的好,对了,梁管家,昨日说是徐家有事叫父亲,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梁管家脸色一僵,咳了咳道:“无事发生,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明婳看他这反应就知道,家里恐怕都翻了天了吧。
还无事发生。
不过徐氏倒霉,她开心。
“姑娘,咱们要不要买点酒水庆贺去?”
“我今日身子乏累,这地契的事你得保密,对你姑爷也不能直接说,咱们去看看铺子。”
徐氏当初给她的嫁妆是个成衣铺子。
地方偏,生意也不怎么样。
明婳心里是有数的,但凡好的,她都是留给她三个儿子,不会记着她。
所以等到了铺子,却不着急进去,反而去对面的茶铺找了个位置,暗中观察了半日。
要说生意差,其实还行,不少人还会进去,可是掌柜的显然不大会做生意,不少客人来了就走。
“姑娘,咱们要看到什么时候。”
小石榴水都快喝饱了。
“现在就走。”
明婳付了茶钱,自己进了那铺子。
掌柜的不认得她,只当是寻常客人,又见她穿的朴素,盘着发髻,上来道:“夫人有什么喜欢的,只管看看,这可是江南的绣品。”
明婳看了眼,狗屁的江南绣品,都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样子了,品味也太差了,配色也一般,更像是拿了陈年旧货以次充好的,这掌柜的难道不会去外头看看现在流行什么样式么。
只见刚才紧闭房门的正房,此刻门户大开,徐氏急匆匆出来,还在戴耳环,明栾从书房那头出来还在穿鞋子,“快快快,还愣着干什么,立刻让全家人都准备好,叫人去把我今年刚得的雨前龙井取出来!”
“家里绸缎庄送来的新料子,铺在门口,骁王大驾光临决不能怠慢!”
季淮安瞳孔震动,他怎么来了,他想做什么。
是来找明氏的?
明婳也纳闷呢,那骁王怎么会来明家,反正她是嫁出去的了,再想拿女儿换人,也轮不到她。
她与季淮安视线对上,心里一咯噔,季淮安为何用这样冰冷的眼神看她。
“夫君,我在家中不得长辈欢喜,倒是连累你。”
季淮安回过神,僵硬道:“无妨,我们是否也要跟着一起去前厅?”
“都喝一早上的冷茶了,反正也没叫咱们。”
“阿东!住口!”
阿东低头,尚有些不服气。
“一起去吧。”
明婳自然是不想去的,但不会驳了季淮安的面子。
这会家里上上下下全涌到门口去了,下人们忙得团团转,到处没了章法。
明婳带着季淮安过来的时候,一家子人能到的都到了。
“大郎二郎不在。”
“赶紧派人去找!”
“月儿呢!”明家老祖母一到场,就开始找明月,乍一见到明婳,蹙眉道:“你怎么回来了。”
明婳心中冷笑,“祖母安,今日是我回门的日子,这是我的夫君。”
季淮安上前见礼,明玉盯着季淮安,眼睛都快出血了,探花郎啊,竟是被明婳这贱蹄子给找着了。
明家共有三房,乌泱泱的人聚集在门口,依次排开,这会也不是搭理季淮安的时候。
明栾道:“既然来了,就速速站好,等会骁王殿下来了,没个体统。”
季淮安忍下心头屈辱,默默站到了男子那边,前头站着几个相貌俊秀的郎君,一个大概是刚起床。
他记得明家成年的郎君里头,全都是明婳嫡亲兄长,可这几个人看也不看她。
倒是十分疏离。
季淮安的视线隔着人群对上了明婳,只见她对他微微一笑,一副歉疚的模样。
让他心里又舒服了一些,也是,她向来是不得宠的,跟他以前被人瞧不起的时候,是何其相似。
“六妹妹倒真是好福气。”明玉白了明婳一眼,“将来可是探花郎的夫人了,听说那玉和公主对他倒是很欣赏,不知将来,六妹妹这日子,好不好过咯。”
玉和公主,当今皇帝与长广王的妹妹,听说乱军起义的时候,丈夫被人活生生砍死了,如今四十多岁,养了不少年轻俊美的面首在府中,专门挑选朝廷内的青年才俊。
而季淮安更是这一届进士之中,最好看标致的男儿,若不是玉和公主成日里找他,也是有不少府上的闺秀看上季淮安的。
白白便宜了明婳,明玉想想就恨。
“三姐姐这么想知道,自己也找个探花郎不就好了?”
“你!”
“吵什么,这个节骨眼还敢吵,都住嘴!”明老夫人一声呵斥,明玉登时缩了脖子。
明婳抬眸,正好与站在老夫人身旁的明月对上视线,明月朝她优雅的微微一笑,便转过了头。
同样是明家的女儿,有人可以得到全家疼爱,站在当家人身侧,而有人不过是被送去糟蹋的玩物,还真是命运各不相同。
都是没吃饭就搁这站着的。
皆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性子,一个个哪里站得住,没一会就开始摇摇欲坠了。
二房的八郎明战年纪最小,如今才八岁,孩子饿了便是要叫的。
“娘,为何还不传膳。”
“可不许嚷嚷。”
等到这眼瞧着要未时了,才听得马蹄声从巷子口响起。
“来了来了,骁王殿下来了!”
明栾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裳,只见巷子口,黑甲铁骑开路,后头六马敞篷马车内,一人大马金刀坐着,所到之处,闲人退散。
明玉已经踮起脚去看了。
明栾等人立刻下跪磕头,“武威将军明栾,偕同全家,叩见骁王殿下。”
明婳跟随人群下跪,垂眸只能看到地面上细小的微尘震颤。
然而铁蹄声未曾停下,直接从门口路过,车轮声阵阵,拐入了隔壁荒芜多年的楚家老宅,便再无动静了。
风吹落叶,明家人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不少摆摊的百姓好奇地看了过来。
纳闷骁王为何放着光鲜亮丽的明家不要,偏偏进了那楚家。
“老爷,咱们要进去么?”
“你们先进去,我带着儿郎去楚家给殿下请安。”
明婳跟着起身,靠在了一旁。
几个哥哥看见了她也当没瞧见,倒是对二房的明月嘘寒问暖。
大哥明扬温声道:“今天日头大,你刚才站着那么久,回去可得好好休息。”
四哥明晟点头:“是了,那骁王摆谱,倒是连累二姐姐。”
五哥明述蹙眉,“急匆匆把咱们叫回来,哪里是来我们家。”
“好了,你们几个也赶紧回去,知道日头大,还拉着月儿说什么。”
等人一走,明玉才嗤笑道:“哎说来也奇怪,这大哥四弟五弟都是你的嫡亲哥哥,同一房的兄长,可眼里就跟没看到你似得,只有二姐姐呢,看来是六妹妹你啊,平日里品行不端,他们也不喜欢你。”
“三姐姐这性子怎么还是没变,难怪她们私底下都……”明婳幽幽开口。
“什么?你说什么!”明玉正想跟她问个清楚,谁背地里说她了,随后被父母训斥,只好瞪了明婳一眼,急匆匆跟着走了。
“还不快跟上。”她对妹妹明香吼了一句,明香匆匆跟明婳见了一礼,也小步跟了上去。
“倒是让夫君见笑。”
季淮安摇头,楚厉枭不来,他心里倒舒服些,不由开口试探,“隔壁是什么地方。”
“夫君不知,隔壁乃是圣上的老宅,当年便在此处被判流放,这宅邸因为价格昂贵,这些年也未曾找到买家,便荒废了。”
“既是圣上老宅,为何登基后,不曾派人修缮?”
就算皇上不说,工部那些人也该警警神不是么。
“这我也奇怪,不过当今皇后并非骁王殿下生母,在此之前还有一位楚夫人,听父亲说,隔壁乃是那位楚夫人的祖宅呢。”
季淮安明白了,楚厉枭生母叶氏被追封为贞烈皇后,听说是为了保护楚擎引开追兵而死。
现在这位是后头娶的朱氏,季淮安还是不放心。
“骁王殿下经常回隔壁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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