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三才许三的女频言情小说《逍遥老地主,开局科举揭皇榜!许三才许三 番外》,由网络作家“二呆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家是临县的大户,这一切都得归功于许三才。别看他一连考了几十年的举人都没中,可他的几个子女却很有出息。老大许福荣是个天生的商人,不仅有临县最大的酒楼,而且还经营着米庄和绸庄,可谓是富甲一方。二儿子许禄山京中为官,任户部侍郎。三儿子许寿长文采出众,也在京中为官,任翰林院编修。四儿子许喜猛武力过人,乃大炎有名的武夫,如今任潼关总兵。至于两个女儿也是花落大户人家,大女儿许文秀是刑部给事中朱明的妻子,二女儿许小雅乃是当朝宰相刘元的儿媳。这样一个家族,别说在临县,即便是在大炎国,也能排的上号。对于这些,穿越者许三才自然已经清楚,此刻他坐在饭桌旁,看着面前的一碗稀粥和几碟小菜,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爹,您老人家身体才刚刚好点,就只能吃点软和的垫垫...
《逍遥老地主,开局科举揭皇榜!许三才许三 番外》精彩片段
许家是临县的大户,这一切都得归功于许三才。
别看他一连考了几十年的举人都没中,可他的几个子女却很有出息。
老大许福荣是个天生的商人,不仅有临县最大的酒楼,而且还经营着米庄和绸庄,可谓是富甲一方。
二儿子许禄山京中为官,任户部侍郎。
三儿子许寿长文采出众,也在京中为官,任翰林院编修。
四儿子许喜猛武力过人,乃大炎有名的武夫,如今任潼关总兵。
至于两个女儿也是花落大户人家,大女儿许文秀是刑部给事中朱明的妻子,二女儿许小雅乃是当朝宰相刘元的儿媳。
这样一个家族,别说在临县,即便是在大炎国,也能排的上号。
对于这些,穿越者许三才自然已经清楚,此刻他坐在饭桌旁,看着面前的一碗稀粥和几碟小菜,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爹,您老人家身体才刚刚好点,就只能吃点软和的垫垫肚子。”
许福荣是开酒楼的,自然知道大鱼大肉对于大病初愈之人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撑死了最好,那样老子说不定就回去了......许三才拍了拍桌子喝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好酒好菜给我上来,我今天要好好吃上一顿。”
看见自家老爹发怒,许福荣缩了缩脖子,他本就是个大孝子,打小便不敢违拗父亲,此刻只能无可奈何的笑笑,命人重新上菜。
片刻后,一大桌子菜就摆在了许三才的面前。
他拿起筷子,夹几道菜放在嘴里,然后皱了皱眉。
紧接着,他又将一杯酒倒进了嘴里,眉头皱的更紧了。
“爹,这些可都是你最爱吃的。”
看见老爹皱眉,陈福荣也开始皱眉,心中暗自嘀咕:
“难道这一冲喜连口味都给冲变了?”
其实还真不能怪许三才,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他上辈子那些调料,菜的味道自然无法和他上辈子相比。
至于那酒,更是寡淡无味,估计也就十几二十度罢了。
算了,看来以后这些还得靠自己......他抹了抹嘴,放下了筷子。
见状,许福荣急忙说道:
“爹,老二,老三和老四还有大妹和二妹,这两天都会回来看您。”
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心虚,可不敢说是自己让这些兄弟姐妹回来见自家老爹最后一面的。
许三才点了点头,他上辈子还没结婚,根本就没有子女,可是在这个世界却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子女,这种感觉怪怪的,还真有些让人期待。
“行了,待我沐浴更衣,一会儿陪我出去逛逛吧。”
他冲着许福荣说道,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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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浴桶里,许三才看着瘦骨嶙峋的自己,又摸了摸无比松弛的皮肤,不由得一阵苦笑:“这身体可真够可以的,估计一阵风吹过都得飘起来。”
许家是大户,老太爷沐浴自然是有人服侍的。
一个颇有些健壮的妇人不断冲浴桶里加着热水,另一个则是先前见过的那名小丫鬟。
小丫鬟脸红扑扑的,手拿着毛巾便要给许三才搓洗身子。
许三才连连摆手,他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这些都很正常,可就是有些不好意思。
小丫鬟噘了噘嘴,二话不说就开始给许三才搓洗了起来,嘴里还嘟嘟囔囔道;
“老太爷,这两年可都是小蝶给您沐浴的。”
许三才有些无可奈何,在他上辈子的那个世界里,享受这样的服务可是要花大价钱的,而此刻.....
他不由得偷偷打量小蝶,顿时就有些心猿意马了。
小蝶今年十六岁了,身体发育得极好,柳腰纤细,俊俏的小脸红扑扑的,弯下身来,胸口处更是呼之欲出。
许三才不敢再看,生怕自己此刻突然有了反应,那丢脸可就丢大了。
一想到这个问题,他顿时是一激灵,急忙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由得一阵泄气,连连摇头,心中叹息道;
“自己此时就是个七十岁的老头,就是想做点什么,看样子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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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许三才在小蝶的服侍下换了衣服,梳好了头,然后端起茶碗轻轻的抿了一口,顿觉神清气爽。
“爹,要不儿子这就陪您四处走走?”
许福荣问道,他知道老爹这两年身体不好,平时没怎么出门,此刻一定是憋坏了。
许三才点了点头,在许福荣的搀扶下走向了府门。
府门外,一辆马车已经等在了那里。
许福荣小心翼翼的将许三才扶上了马车,这才钻进马车,挨着许三才坐了下来。
车夫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动了起来,许三才掀开车帘,十分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见状,许福荣顿感羞愧,心中自责道:
“都怪自己平时只顾着赚钱,都没怎么陪老爹出来走走。”
于是他冲着许三才说道:
“爹,您想到哪里去逛逛?要不儿子带您去看看您那些老朋友?”
许三才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的说道:
“我想去热闹的地方看看。”
对此,许福荣很是理解,老年人都好热闹,尤其是自家老爹这情况,于是笑着说道;
“那就去大兴街,那里人多,有各种小商小贩,还有卖艺的,您老看着一定高兴。”
许三才撇了撇嘴:“老子又不是小孩子,不去。”
许福荣笑笑:“那咱们去凤凰街,咱们家的米店,绸庄都在那里。”
许三才再次摇头:“我又不买东西,去那地方做啥。”
这下子许福荣有些迷糊了,他挠着头问道:“爹,那您老人家想去哪里逛逛?”
“画眉街吧。”
许三才若无其事的答道,却直接把许福荣惊大了嘴巴,他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道:
“爹,画眉街热闹是热闹,可那满大街都是青楼啊!”
许三才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怒道:“青楼怎么了,难道老子不能去吗?”
“去......倒是能去。”
许福荣小声嘟囔道:“可您这岁数.....”
剩下的话他没敢说,心中却是无比的抓狂。
好家伙,老爷子都七十了,身子一直不太好,此前还一直昏迷,就这身体,要是去青楼孟浪一回,估计命都得丢在那里。
这要是被人看见,那还不得笑掉大牙。
“爹,咱能不去吗?”
许福荣虽然是大孝子,不想违拗许三才,可这事实在是有些丢人,于是狠下心来,小声劝道。
可一听这话,许三才顿时拍着屁股下的坐凳嚷道:
“不行,就去青楼,除了那里,老子哪儿不去!”
说话间,他像极了一个任性的孩子。
看来这人越老果然就越像孩子......许福荣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把心一横,冲着车夫吩咐道:“去画眉街!”
说完这话,许禄山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一旁的许烈却早巳是怒目圆睁,恨声喝道:
“贼子误国!吾父危矣!”
许三才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在他的理解里,打仗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就是后勤补给,只是没想到就这么随口一说,竟然给他说中了。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惊奇。
他上前拍了拍许烈,以示安慰,然后略作沉吟,带着一丝疑惑问道:
“这种事情难到皇帝不知道吗?”
“陛下自然知晓。”
许禄山摊了摊手说道:
“户部三次上奏朝廷,得到的却只是陛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北魏之事皆由太子权宜,尔等休要烦朕!”
这就有些奇怪了......许三才凝神静思,又开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猛然间脑中一个念头闪过,似乎捉摸到了什么,不由得在心里嘿嘿笑道:
“磨刀?”
“如果是这样,那这血本可下得有些大了点。”
没错,许三才认为皇帝在磨刀。
而太子就是他要磨的那把刀!
理由很简单。
南魏犯境,这是大事,关乎国运。
纵然二皇子与三皇子均有心夺嫡系,也断然不敢在这种事情上动手脚。
既然如此,那会是谁?
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明目张胆的做出这种事情?
谁又有能力让各州府同时放缓了对潼关军需物质的供应?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大炎国的皇帝陛下!
可他为何要这么做?
要潼关若失,大炎南大门顿开,后果极为严重!
作为皇帝,他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可他还是做了!
是什么理由让他不顾大炎国运而做出如此冒险的决定?
答案似乎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在磨刀,以太子为刀,不仅磨太子,而且还要磨二皇子和三皇子,甚至于整个大炎朝廷。
想到这些,许三才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揉了揉眉心,大脑飞速运转,冲着许禄山有些急迫的问道:
“你再给我说说,那日在御书房的小朝会里都有哪些人?”
许禄山略作回忆,答道:
“除了宰相刘元,还有礼部尚书王吉,户部尚书汤武,吏部尚书孙和,大理寺卿周厉以及兵部尚书孟疾风。”
“我记得你刚才说的是陛下表露出废太子的意思后,这些人立刻齐齐反对?”
问这句话的时候,许三才刻意在“立刻”喝“齐齐”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见到许三才面色凝重,许禄山不敢怠慢,在脑海里又将那日刘元讲述这件事情的原话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这才笃定点头。
“那你再说说,这几人分别都是谁的人?”
这一次许禄山倒是不假思索,直接说道:
“宰相刘元师出王崇,自然是太子的人,其余四人就有些看不太清了。”
“看不太清?”
许三才有些愕然。
见到父亲眼中的愕然,许禄山再次点头:“这几人与三位皇子关系都还不错,平日里并未表露出对某位皇子的格外青睐,对此朝中诸臣只能暗自揣度,尽管众说纷纭,但也只是猜测。”
说完这话,他有些自嘲的摊了摊手:“况且儿子只是一个小小的侍郎,这种事情就更不敢妄下定论了。”
许三才再次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的CPU有点发烫,对于这几人的反应,他倒是觉得很正常。
这几人都是六部之首,城府就不必说了,政治嗅觉更是较常人敏锐,否则就进不了皇帝御书房小朝会。
刚才他被许福荣赶出书房,立刻一猫腰钻进花圃,偷偷摸摸的绕到了书房的窗户下,半蹲着身子侧耳倾听。
他知道今天书房里一定会谈论许烈的婚事,所以铁了心要偷听。
谁知道这都两三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还没听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不由得心中着急,偷偷摸摸的探出脑袋,想看个究竟。
就在这时,书房里再次响起了许三才的声音。
“好了,喜猛的事情说完了,现在该说说你小子的事情了。”
许三才指着许烈说道。
终于到正题了......窗外的许贵松了口气,悄悄的将头缩了回来,只是心中有些好奇:
“为啥小叔看起来有点魂不守舍,难道是想叶姑娘想成这样了?”
许贵说的没错,此时的许烈的确有些魂不守舍,却不是因为叶凌波,而是被许三才的骚操作给整成这样了。
没办法,刀都要架老爹在脖子上了,爷爷却在这里夜观天象说没事,这谁受得了?
时刻他听到许三才这句话,才像被猛然惊醒般问道:
“说我的事情?什么事情?”
见他如此模样,许福荣呵呵的笑了,然后故意板着脸,冲着许烈喝道:
“你小子今年都快二十二岁了,别说带娃,连媳妇都没找,你爹可是说了,这次若是不能给你定下门亲事,回潼关你想都别想!”
原来是这事啊......许烈明白了,脑中想起今天和许贵的一番对话,顿时有些紧张。
“难道我真的要说自己喜欢叶姑娘吗?”
“如果说了,万一他们全都反对,那可咋整?”
“难不成自己还敢一味坚持?”
“可若不坚持,万一他们给我找一个自己毫无感觉的女子那又如何?”
一时间,许烈脑中无数念头升起,表情有些呆滞。
众人看着他这副傻傻的模样,都不禁莞尔。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还不好意思来了。”
许福荣哈哈大笑,没好气地说道:
“这件事包在你大伯的身上,你爹既然拜托给我了,那我定然要不......什么使命。”
“是不辱使命。”
一旁的许寿长忍不住说道。
“呃,对对对,就是这个词,年纪大了,这记性果然不好。”
许福荣挠着头自我解嘲,然后目光中带着一丝和蔼,看着许烈说道:
“咱临县的刘经年有个孙女,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五官端正,品行贤淑,虽然这家伙平日里和我不太对付,但若是你喜欢,大伯我亲自去提亲。”
看着许烈面无表情,许福荣摆摆手:
“不喜欢?那没关系,大伯这里还有。”
“临县肉肆张屠夫的女儿与你一样,自幼不喜读书,却喜欢帮他爹杀猪。
这姑娘七岁捉刀,杀猪的刀法已入化境,我听人说但凡是她杀猪,就绝对听不到猪叫!
而且这姑娘身体健壮,绝对能生儿!”
话音落下,窗户外的许贵直接笑抽筋了,他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笑出声来。
见到许烈还是不置可否,许福荣端起茶盏,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继续说道:
“要不就是咱临县书院里刘先生的孙女,这姑娘识文断字,模样也还标致,而且一手女红在咱临县是数一数二,做出来的衣裳就连咱们绸庄的大裁缝都赞不绝口。”
“对了,还有咱隔壁县开酒楼的王掌柜,他的孙女年方十六,品貌俱佳......”
许福荣索性掰着指头,说的是眉飞色舞。
房间内!
许三才舒服的都要叫出声了。
他感觉此刻是自己这辈子,哦不,应该是连同上辈子,最舒心惬意的时刻。
两名妙龄女子又搓又捏,力道恰好合适,透过朦胧的水汽,还能欣赏两具妙曼的身材,就问你爽不爽吧?
“上辈子没钱,这辈子嘛?“
“嘿嘿,老子不仅有钱有地,而且还有一群又争气又有孝心的儿女,简直就是个逍遥的老地主啊!”
此时的他万分得意,忍不住哼起了那首《向天再借五百年。》
“沿着江山起伏,温柔的曲线。
......
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风险。
豪情不变,年复一年。
......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许三才的声音断断续续,怡然自得。
两位姑娘对视一眼,均觉得这首歌曲风怪异,可是听起来却又让人莫名的有些激动,只是当两人听到那最后一句“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时,顿时都忍不住偷笑。
“五百年?”
“大爷,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吧?”
两人这下子憋不住了,双肩一阵抽动,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就在此时,房门猛地被人推开,两道人影直接冲了进来。
这两名姑娘顿时被吓了一跳,就连许三才都猛地坐直了身子。
只见朦胧的水汽中,两个男人直接扑到了木桶之前,嘴里大声叫着:
“爹,你没事吧?”
许三才定睛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哗啦一声又躺回了木桶之中,直接闭上了眼睛。
许禄山和许寿长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了木桶中躺着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老爹,于是两人伸手,抓住许三才的胳膊就是一阵摇晃。
“爹,我们是禄山和寿长啊!”
许禄山大声叫道。
“爹,您倒是说话呀!”
许寿长也急了,眼见得自家老爹闭着眼睛躺在木桶之中一动不动,这样子还真够吓人的。
“嚎什么嚎?没见我在洗澡吗?”
许三才睁开了眼睛,瞪着面前的两个儿子,没好气的说道。
许禄山和许寿长二人稍感心安,再次问道:
“爹,我是说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难受的地方?”
不舒服?我特么舒服的很......许三才又从水中坐直了身子,伸出手掌,在自己的胸口砰砰的拍了两下,然后冲着两人挥手喝道:
“出去出去,别打扰老子享受!”
许禄山和许寿长对视一眼,感觉今日这事实在是有些诡异。
大哥的信中明明说老爹都快死了,而此刻的许三才活蹦乱跳,就刚才拍着自己胸口那两下,雄得都快赶上二十岁的小伙子了。
“爹,您真的没事吧?”
许禄山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问道。
“有没有事是吧?”
“好好好,就让你们看看老子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
许三才怒了,双掌一合,捧起水就冲着两人甩了过去。
许禄山和许寿长猝不及防,身上顿时被泼了不少水,可心里却踏实多了。
“嘿嘿,咱老爹果然没事!”
两个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念即此,两人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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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屋子里,许福荣已经沐浴更衣,正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轻啜。
他五十出头,虽然双鬓已生华发,但家境殷实,又是开酒楼的,平日里营养到位,所以身体素质极好。
此刻泡了个热水澡,又喝了些许姜汤,浑身暖洋洋的,反而显得容光焕发。
“今天这事儿不仅好笑,而且着实有些凶险,万一老爹有个三长两短,那我许福荣可就成了老许家的罪人。”
他在心中想着,暗自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会带老爹来这种地方,对了,不仅是不来这种地方,而且老爹喝酒,那也是绝对要控制的。
“唉,没想到老爹昏迷了这么久,这一觉醒来,咋啥都变了?”
他放下手中的姜汤,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难以理解。
以前的许三才不仅不会来青楼,而且对于酒也没啥兴趣,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浅尝则已,助个兴而已,何曾像今日这般酩酊大醉,而且醉了还发狂!
这种情况他这个做儿子的一辈子都没见到过。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正准备去隔壁房间看看许三才的情况,却只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二弟,三弟,你们怎么来了?”
许福荣惊讶道,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他可是有好些年没见到自己这两位兄弟了。
“我们怎么来了?”
“呵呵,还正想问你呢?”
徐禄山见到许福荣好好的,顿感心安,这才板着脸,没好气的说道。
“大哥,你快说说,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寿长也连声问道:
“你在信中不是说咱爹一直昏迷,命不久矣吗?我们几兄妹从京城紧赶慢赶,就怕见不到老爹最后一面,好不容易到了,怎么却见到如此一番景象?”
闻言,许福荣露出一丝苦笑,摊着手说道:
“你们问我,那我去问谁?”
“今日咱爹中举的消息传来,他就自个儿醒了,而且还吃了一大碗饭,沐浴更衣之后就闹着要出去逛逛,我心想着或许是他老人家很久没过出门了,图个新鲜而已,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说到这里,他自个都忍不住乐了。
“他竟然说要去画眉街,我当时就解释说,画眉街里全是青楼,结果被他骂了一顿,说他就是想去青楼看看。”
“结果你就真的带他来了?”
许禄山问道,觉得自己这位大哥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许福荣点了点头,很是无奈的说道:
“咱爹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想做的事,谁又拦得住?”
“那然后呢?”
许寿长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连声问道:“去青楼就去青楼吧,为何又会掉到江里了?”
一说起这件事,许福荣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场景,顿时心有余悸般说道:
“咱爹喝多了,直接跳到窗户旁的矮几之上吟诗,然后一不小心就翻落窗外,掉到江里了。”
话说到这里,整件事情也就明白了,许禄山与许寿长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点啥好了。
自己这几兄妹心急火燎的往回赶,哪知道自家老爹不仅活的好好的,而且还跑到青楼里来吟诗作赋,敢情完全是赶了个寂寞啊!
“你们都见到咱爹了?”
许福荣问道。
“嗯,好好的,他老人家还泼了我俩一身水。”
许禄山点头,指了指胸前湿漉漉的前襟。
一旁的许寿长却是有些开心的笑道:
“没想到咱爹都这岁数了,脾气还是一点没变,我可是有很多年没被咱爹教训过了,刚才他若是再打我一顿可就完美了!”
许福荣和许禄山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心中却总是感到一阵温暖和唏嘘。
是啊,为人子女,若是还能被七八十岁的父母揍上一顿,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走吧,等爹一会儿出来,咱们这就接他回家。”
许福荣站起身来,招呼着两位兄弟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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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里!
许三才已经沐浴更衣完毕,正坐在外室中自顾自的喝着姜汤,丝毫没理会面前站着的一群人。
“爹,您没事儿吧?”
薛若华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没有事自己不会看吗?......许三才点点头,懒得说话。
他此刻正冒火呢,自己好不容易享受一回双人SPA,却硬是被这群人给搅和了,不生气才怪。
“爹,听说您中举了,这可是咱老许家的大喜事啊。”
许小雅开口了,她是几兄妹里面最小的一个,打小就最受许三才的疼爱,自然了解许三才的性格,所以此刻立刻捡了个让许三才高兴的话题。
谁知道许三才又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喝了一口姜汤,淡淡说道:
“不过是举手而已,小菜一碟,何须大惊小怪。”
话音落下,房中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给整不会了!
许三才考了几十年的举人都没考上,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此刻却说是小菜一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让人怎么接?
一愣之下,许家两姐妹和薛若华连连点头,口中更是说道:
“咱爹韬光养晦,区区一个举人,不过是想中就中罢了。”
“对对对,咱爹一生淡泊明志,根本就没想过出仕,自然也就看不起那举人的名头,今日中举,怕是有些失误了。”
“小妹说的没错,咱爹这回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不过是稍微用点心就中举,早知道还不如交张白卷了事。”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站在身后的许烈和叶凌波给听傻了。
尤其是薛若华最后那句“不如交张白卷了事。”更是让这两人瞬间破防。
只见二人同时转身,背对着众人开始憋笑。
憋啊憋!
我去,憋不住啊!
许三才啥情况他们是一清二楚,老年人故作淡定的装装模样,那还说的过去。
关键是后面那几句......
“唉,大伯母,五姑和六姑,这种话你们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呀?”
许烈在心里笑的都要岔气了,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顿时龇牙咧嘴,终于是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而一旁的叶凌波更是双肩剧烈抽动,一张俏脸憋的通红,檀口微张,显然就要憋不住笑出声来了。
见此情景,许烈顿时急了。
“姑奶奶哟,这种情况下你要是笑出声来,那可就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他在心中叫道,情急之下不及思索,伸出手来一把就捂住了叶凌波的嘴。
就在这时,门开了。
许贵兴冲冲的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徐福荣,许禄山和许寿长三兄弟。
然后他们就愣住了。
目光所及,许烈正捂着一名妙龄少女的嘴,一脸的焦急。
“这啥情况?“
几人对视一眼,有点懵。
“是啊,我还记得当年爹就在这里教我骑马射箭,那时候这里人多马多,可热闹的很。”
听到这句话,柴叔眼中闪过一丝暗淡,颤声问道:
“大将军身体可好?肩上的毛病可有好转?”
“父亲大人还好,至于那肩头的老毛病却还是一如既往。”
许烈如实答道,想起父亲肩头的暗伤,不禁有些难受。
却只听柴叔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
“大将军性子倔,又极重义气,当年若非为了救老奴几人,又怎会被暗箭所伤,乃至于但逢阴雨,便疼痛难忍。”
说到这里,他用手连连捶打自己那条已经瘸了的腿,巳是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许烈微感诧异,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这名瘸腿汉子,有些迟疑的问道:
“莫非柴叔也当过兵?也曾与我父一起共事过?”
柴叔双手抱拳,冲着潼关的方向遥遥一拜,这才说道:
“共事不敢,老奴当年不过是大将军帐前一名侍卫,梁谷一役,若非大将军仗义相救,老奴早就死在了那里。”
许烈和许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奇,尤其是许贵,一直以为这位瘸腿的大叔不过是许家的一名寻常奴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名老兵,而且还是和他四爷爷许喜猛一起打过仗的老兵。
许烈冲着柴叔行了一礼,带着一丝歉然说道:
“小侄失礼,还望伯父见谅!”
此刻他自称小侄,却将对方称作了伯父,态度极为恭敬,就连一旁的许贵都有些动容。
“不过是和四爷爷一起打过仗的一名老兵罢了,许烈这态度也太夸张了吧?”
他在心里叫道,有些想不明白。
便在此时,只听到校场远处有人高声呼叫,一名仆人一边挥手一边跑了过来。
“二牛,你是被狗撵了,还是被火烧着了屁股?”
许贵认得此人,笑着问道。
这名叫做二牛的年轻仆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嗡声嗡气的答道:
“老爷命我来寻烈少爷,让他赶快去书房。”
许烈闻言点头,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又一把扯过了许贵,低声喝道:
“把你的银子拿些给我。”
许贵不解,却是伸手入怀,将身上的几张银票一股脑的掏了出来。
许烈接过了银票,转身塞到了柴叔手里,嘴里笑道:
“柴叔,劳烦买些好酒回来,改日小侄陪你喝酒聊天。”
说完这话,也不顾柴叔的推辞,拉着许贵冲着校场之外跑去。
一群狗儿发出欢快的狗吠声,冲着两人的方向追了过去,柴叔捏着手里的银票,凝望着许烈的背影,目光深邃且欣慰。
良久之后,他咧开嘴,无声的笑了。
许府,书房!
许三才坐在正中,两旁分别坐着许福荣,许禄山和许寿长三个儿子。
他看着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籍,不由得暗自咋舌:
“乖乖,这原主果然是个老学究!”
可同时又在心中奇怪:
“都读了这么多书,为何就考不上一个举人呢?看来还是资质的问题!”
对于这一点,许三才是深有感触。
就比如他上辈子的那个世界里,有的人读书就像是玩,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
而有的人即便熬更守夜,每天学到凌晨一两点,考试成绩还是一塌糊涂。
不是不努力,而是天赋不够!
见到自家老爹望着书架一直发呆,许家三个兄弟不由得相视而笑,都在心中叹道:
“爹他老人家嗜书如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当年娘亲就曾经笑他是个书痴,这么多年过去了,果然是一点没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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