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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情事梁怀津宋之洲

檀衷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男人面色促狭,岑月白皙清冷的小脸顿时爆红。她强装镇定:“我没这么说。”怕再逗下去越界,梁怀津挑挑眉,礼貌打开门,让她先进。“随你。”男人站在门口,语气随意,“你想让我说什么都行。”梁怀津盯着她通红的耳垂,似笑非笑,“想好了告诉我。”还慢悠悠补充一句:“我不介意。”岑月:“……”梁怀津西装革履,斯文英俊,她一时想不到男人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瞬间面上几乎红温。岑月转身就要直接去卧室。“等等。”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岑月心跳一停,慢吞吞转过身。“洗漱用品和睡衣。”梁怀津把这两件东西递过来。他身形高大,站在客厅,正好挡住自上而下的灯光,阴影笼罩住她。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岑月下意识侧头避开,答应道:“好。”梁怀津指了指旁边:“充电器...

主角:梁怀津宋之洲   更新:2025-04-23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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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怀津宋之洲的女频言情小说《冬日情事梁怀津宋之洲》,由网络作家“檀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面色促狭,岑月白皙清冷的小脸顿时爆红。她强装镇定:“我没这么说。”怕再逗下去越界,梁怀津挑挑眉,礼貌打开门,让她先进。“随你。”男人站在门口,语气随意,“你想让我说什么都行。”梁怀津盯着她通红的耳垂,似笑非笑,“想好了告诉我。”还慢悠悠补充一句:“我不介意。”岑月:“……”梁怀津西装革履,斯文英俊,她一时想不到男人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瞬间面上几乎红温。岑月转身就要直接去卧室。“等等。”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岑月心跳一停,慢吞吞转过身。“洗漱用品和睡衣。”梁怀津把这两件东西递过来。他身形高大,站在客厅,正好挡住自上而下的灯光,阴影笼罩住她。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岑月下意识侧头避开,答应道:“好。”梁怀津指了指旁边:“充电器...

《冬日情事梁怀津宋之洲》精彩片段


男人面色促狭,岑月白皙清冷的小脸顿时爆红。

她强装镇定:“我没这么说。”

怕再逗下去越界,梁怀津挑挑眉,礼貌打开门,让她先进。

“随你。”男人站在门口,语气随意,“你想让我说什么都行。”

梁怀津盯着她通红的耳垂,似笑非笑,“想好了告诉我。”

还慢悠悠补充一句:“我不介意。”

岑月:“……”

梁怀津西装革履,斯文英俊,她一时想不到男人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瞬间面上几乎红温。

岑月转身就要直接去卧室。

“等等。”

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岑月心跳一停,慢吞吞转过身。

“洗漱用品和睡衣。”

梁怀津把这两件东西递过来。

他身形高大,站在客厅,正好挡住自上而下的灯光,阴影笼罩住她。

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岑月下意识侧头避开,答应道:“好。”

梁怀津指了指旁边:“充电器。”

他准备齐全,岑月又被动应了一声“好”。

看一眼充电器,她用自以为梁怀津没有注意到的小心翼翼的视线扫了他一眼,见男人没有其他动作,抱着手里的睡衣和洗漱用品,迅速转身。

卧室门关上。

岑月站在门后,慢慢松了口气。

如梁怀津所说,这家民宿各处细节都很干净,岑月从浴室里洗澡出来,身上穿着男人递来的睡衣。

睡衣睡裤是纯黑色的,面料柔软,带着淡淡的藏香。

和他身上的气息很像。

这不会是他自己的吧……

岑月洗完澡才想到这点,但她有轻微的洁癖,洗过澡必须换睡衣,干干净净上床休息,所以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

只是穿上后,鼻尖萦绕着淡淡藏香,总是让岑月有一种错觉。

仿佛梁怀津就在她身边、身后,只需一伸手,她被纳入男人温暖的怀抱。

岑月顿了顿,看见手机屏幕闪烁。

……还有正事要做。

她转身把自己随身包里的图纸和画笔拿出来,在窗前的桌面上铺开。

今天的甘丹寺给她带来很多思路。

岑月对工作的专注度极高,一旦投入,便是废寝忘食、不分日夜,容不得一点打扰。

不知道什么时候,梁怀津敲门表示需要用浴室。

岑月连步子都没有移动,趴在桌上,隔着门,头也不抬的扬声对客厅的男人道:“门没锁。”

卧室的灯关了,书桌上的灯很亮。

岑月压根没注意梁怀津进来后的动静,半宿之后,才从桌子上起来,伸了个懒腰。

近乎苛刻的目光扫视一遍眼前图纸,她在某处停了片刻,有些微迟疑。

今天的灵感,用在那个竞标项目所要求的交流中心上更合适。

可这个细节……

做设计最忌讳在其中掺入自己的私人情绪,有时误以为外人看不出来,被称赞为锦上添花,可……

岑月微微抿唇。

这也是她最满意的细节之一。

目光定了定,岑月先拍了一张草图,准备一会儿发给宋之洲,然后提笔,稍微标记。

她没有坐,而是站着。

此刻微微弯腰,穿着睡衣的纤细身影几乎与窗外子夜融为一体。

唯有后颈那一块白腻,格外显眼。

梁怀津从浴室出来了好一会,看岑月伏在桌前,神色认真专注。

一时停了手上动作。

时间悄无声息过去。

不知多久后,岑月完成了今天最后的修改。

纤细身影从书桌前起身。

梁怀津瞥了一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

凌晨3:04。

书桌前的身影直起身,放下手中的笔,又伸了个懒腰,拉伸片刻。

一系列动作做完,梁怀津看她转身,正要开口。

寂静空间内,蓦然响起一阵饥饿的声音。

“……”

声音十分明显,岑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还好现在房间里就她一个人。

好饿。

但现在凌晨三点多,她能上哪去找吃的?

梁怀津肯定已经休息了。

岑月站在桌前,白皙小脸上全是纠结。

她在出去/不出去之间摇摆不定。

这是套房,晚上进来的时候她注意到,外面有个小厨房。

岑月神色犹豫。

夜里,四周一片寂静,她转身盯着图纸,正打算坐下。

忽而听见空气中一声轻笑。

?!!!

岑月心里猛地一跳,立刻转身。

哪来的声音?

她心跳飞快,一转头,立刻看见,不远处浴室门口,站着一个漆黑身影,身型颀长挺拔。

她顿时屏息。

——

她这么警惕,梁怀津嘴角微微一勾。

出声:“是我。”

岑月睁大眼睛:“你……”

“你怎么在这里?”

她回头见了一眼桌面,下意识,“这么晚了……”

“不对——”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岑月眼睛睁的很大,一脸不可置信。

梁怀津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洗漱的时候。”

岑月:“然后…就没出去吗?”

书桌上台灯的些微光亮落在二人身上,梁怀津目光深邃,“嗯”了一声。

他一直没发出声音——

还是她根本没发现?

这情况太突然,岑月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大半夜的……

即使他一开始敲门她同意了,也不代表能一直在里面不出去啊!!!

但梁怀津看起来可没有解释的意思。

岑月:“……你不休息吗?”

梁怀津眉梢微挑:“你也没有休息。”

岑月:“我在工作。”

“还好。”梁怀津耸肩:“我今晚没有工作。”

岑月:“?”

他是在向她炫耀吗?

梁怀津一脸坦然,岑月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更何况刚才已经用完了脑细胞。

算了、、

看在他刚才没有打扰到她的份上。

“那你……”

本想说那现在也该休息了,梁怀津走上前,高大身影站立在她身边。

岑月一时没有阻止——因为发现他似乎在欣赏一般,看着她花费近六个小时的成果。

梁怀津:“你是建筑师?”

岑月顿了顿,抿唇:“嗯。”

梁怀津:“下午的灵感?”

岑月点头。

几句话之间,岑月一颗心被他高高吊起,摇摆不定。

她心里止不住的紧张,又忍不住用期待的目光看他。


顿了顿,他语气近乎哀求,示弱道:“我没有办法了,月亮。”

“董事会要推举另一个人代替我执行合伙人职位,我向他们承诺——,我——”

“我之前不知道。”岑月冷笑:“原来你这么抬举我。”

“因为我知道你可以——”他近乎是下意识说道:“况且你现在就在拉萨,你——”

岑月看向他。

话没说完,季霖声音猝然停止。

片刻:“你早就来了拉萨,你——”

他眼里有几分震惊和愕然:“你早就知道这个项目吗?”

岑月皱了皱眉。

她很不喜欢季霖这副猜忌的态度。

“小月?”季霖追问:“你来拉萨是因为这个吗?”

岑月懒得回答这个问题。

让他自己想去吧。

她语气淡淡:“这和你有关系吗?”

季霖:“当然有关系——”

如果她一早就知道,这关系到她原本想选择谁。

他是否自始至终就是她的那个选择?

她刚刚辞职,十有八九不会回瑞宁了,可季霖也知道,还有一家公司,也在找项目适合的人选。

华深立信。

季霖因为高反,又刚刚醒来,想到这个可能,一时呼吸一顿,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会的——

片刻、他想清楚,松了口气。

他们不知道岑月的存在。

云市、新疆那两个酒店项目里,岑月的头衔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助理建筑师,甚至排名也在最后。

季霖定了定神,忽然有些庆幸,瑞宁掩盖了岑月的光芒,要不是这样,他可能不会得到这次机会。

况且……就算华深找到了她,岑月几天前就已经在电话里答应他,她不可能做出两边都答应的事。

季霖的神色变幻都落入岑月眼里。

她不想再和这个男人虚与委蛇,神色已经有点不耐烦,“一周。”

“我会在一周内把设计草图先发给你,同时,我要看到那些信已经在我的新办公室里。”

岑月不想让季霖接近她的住所,而她从拉萨回去,总是要去新公司的。

“好。”季霖一口答应。

他心里一阵喜悦,想问她对她的办公室有没有什么要求。

岑月已经头也不回的转身。

门被不轻不重的关上,将声音拦在里面。

走出病房,现在还是凌晨,走廊旁的窗户外一片漆黑。

好歹来一趟,是有好消息的。

岑月的精神终于放松片刻。

梁怀津和沈樱在外面,都没有离开。

梁怀津面色一如既往平稳,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安抚。

岑月弯了弯眼睛,告诉他自己没事。

转头,余光瞥见沈樱担心的面孔。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病房。

她想知道,季霖究竟知不知道,沈樱的真实身份?

岑月曾以为他知道,可在这过去的两年里,沈樱为他放弃纽约、放弃京市比现在好数倍的选择,他们竟迟迟没有在一起。

她不信季霖真的能为了一个人如此长情。

更别提这个人是她自己。

/

藏地昼短夜长,岑月和梁怀津去医院一趟,回到酒店时,天色还是雾黑一片。

岑月心里装着事,一路上只想着将设计图早点完善,一时也没有注意到,梁怀津比平时沉默许多。

二人一路穿过大厅上楼,到门口了,岑月才想起来。

走得太着急,没带房卡。

她动作一顿,忽然想起身旁的男人。

淡淡藏香传入鼻息,岑月才发现,梁怀津一路上没说几句话,安静的过分。

心情不好?

她用余光瞧他,又小心翼翼的偏头,动作很轻的扯了扯男人衣摆。

“梁老板——”

仿佛做了错事一般的心虚声音。


他深吸口气,确认:“岑月就是你那个天天挂在嘴上的小师妹?”

宋之洲被他慎重的语气震的一时摸不着头脑。

“是啊,怎么了吗?”

他不敢相信:“我没说过她的名字吗?”

秦枥:“……”

从上半年开始,宋之洲每次见面,在和建筑专业相关的话题里,就经常把“他小师妹”这几个字挂在嘴边,秦枥听的不厌其烦,下意识以为那是他最近喜欢的新欢,才处处把人夸的天上有地上无。

他在立信多年,努力的、有天赋的建筑师都见过不少,但天赋那么高、且努力的,一个也没有。

宋之洲小师妹要真有那么厉害,他就不应该在他口中,而是在行业内听说她的名声了。

甚至私人会所项目,如果不是宋之洲全力打包票,保证如果草图不好,会自己承担其中任何成本。

秦枥才松口同意交给他小师妹。

可是……

他猛的想起什么,语气急道:“那她之前在瑞宁——”

“她和王清具体是怎么回事?”

宋之洲不知道秦枥为什么突然愿意听这些了,毕竟他一开始想要替岑月解释的时候,秦枥并不在意。

在他们眼里,一个人若有实力却并未平步青云,那只能说明他的实力还不够,甚至远远不够。

他们不会花半分时间在一个实力不够的人身上。

好在后来秦枥自己去查的结果大差不差,宋之洲也就没多这个嘴。

他解释道:“王清是在新疆项目的中途空降的,到公司没过多久就做了组长,他们告诉小月只有组长或高级建筑师才能给项目署名。”

秦枥不可思议:“她信了?”

“你以为她是你啊,八百个心眼子。”宋之洲忍不住帮岑月说话:“她一毕业就进了瑞宁,孟祥那些人之前对她很好,新疆项目结束后还给她发了奖金,换了房子……”

这待遇一公开,谁能说他们做的不好?

秦枥:“可她本来能仅凭这一个项目就晋升至少两级。”

晋升前后的年薪差别,比一套房和那点奖金少不了多少。

宋之洲:“小师妹不太喜欢争权夺利,在组里除了干活之外,话少,又年轻,不到一年就晋升,难以服众。”

秦枥骂了一句:“什么狗屁逻辑。”

孟祥那个黑心的,业内都知道他平时喜欢耍手段,但没想到他能做到这种地步。

“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吗?”宋之洲嚷嚷:“之前她离职,那么好的机会……”

电话里一时没有了声音。

事已至此,宋之洲也想起来,岑月跟他说过,准备去汇悦了。

“算了、、”他语气讪讪,“之后说不定也……”

他和岑月认识多年,知道她虽然话不多,不喜欢和人争论,但一旦下定决心,很少再变。

秦枥突然:“不行。”

他深刻意识到自己之前的错误有多离谱,对着电话那边道:“还能补救。”

“你也帮忙劝劝她。”

宋之洲:“……?”

/

另一边,岑月和梁怀津逛完最后一个地点。

吃完午饭,黑色越野朝机场驶去。

副驾驶座上的纤细身影一动不动,岑月盯着某一处,脑子里满是心不在焉。

阳光灿烂,经过市区时,街边不少藏人、小孩揣着手在街上慢悠悠走着,山顶上的布达拉宫红墙白瓦,闪烁着庄严的光芒。

也许旅途是该画上这样一个结尾。

岑月强迫自己冷静的想着。

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这样遇见,还能期待有什么更好的结果吗?

不能。


因为除了他,其他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用一种非常震惊、又似乎略带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岑月缓慢眨了眨眼,因为那个男人太高,只能抬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没说出口,男人微微皱眉,一双修长冷白的手扫了扫衣摆,半点视线没投过来,转身走了。

冷漠,又令她尴尬。

岑月张了张嘴,只见旁边扶她的年轻男人点点头算是对她打了招呼,很快转身追了过去。

旁边有来来往往经过的人投来视线,隐约还能听见有女生在感叹“气质好好,好帅”等话。

岑月:“……”

帅怎么了,一点都不讲礼貌。

又不是故意撞到他了……

岑月抿唇,再抬头,才有心思注意到“疑似”刚才拍她的男人。

可能有刚才那个不讲礼貌的男人作对比,眼前的人看起来平平无奇,见她看过去,神色还有几分不自然。

“那个…我是想问你……能不能加个——”

岑月像被烫了似的收回视线,冷漠摇了摇头,从旁边找到自己的行李箱,转身就走。

她有些自嘲的想,早知道戴个口罩了。

刚才之所以反应那么大,就是因为——

一小时前。

岑月站在自己家门口,因为刚下飞机就赶过来,手边还拎着行李箱。

却一眼看见那个跟在她亲生父亲旁边的,所谓条件很好、长相端正的相亲对象。

男人个子中等,长相一般,充其量是个在大街上都不会多看一眼的路人甲,却被岑父大夸特夸,说在京市有房,工作稳定,还是大学的教导主任。

“你不是想留在京市吗?现在工作都没了,还能怎么留?”岑父语气不耐烦:“你琴姨好不容易帮你介绍过来,要求别太高了!”

“结婚对象给你找好了,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早跟你说了建筑不好做,一个女孩子做什么建筑师——”

岑月耳边嗡嗡的,声音渐渐失真,却能清楚的感知到,那个所谓相亲对象,看见她时眼里明明白白的惊艳和垂涎,趁着要来帮她推行李箱,粗糙的大手就那么覆了上来——

岑月猛地喘口气。

握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

/

三天后

冬日白天的拉萨,太阳热烈。

哲蚌寺是黄教六大寺庙之一,坐落于距离拉萨市区约十公里的根培乌孜山上,要到达寺庙大门,需要先步行一段接近三公里的上坡。

午后阳光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热意盎然。上山的路宽敞陡峭,斜坡一眼望去,看不到头。

这段路只能步行,岑月走的很慢,又累又热,明明是大冷天,却出了不少汗。

拉萨昼夜温差大,晚上极冷,白天太阳极大。她穿的多,行动不方便,抬手准备把毛绒帽子摘下来。

山上的寺庙在云雾间若隐若现,热烈阳光下,岑月闭了闭眼,回想起宋之洲的话。

她听说谢家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爷。

这几年,华深旗下的立信建筑师事务所连续赢了几个本可以属于瑞宁的设计项目,孟祥数次失败,提起时咬牙切齿,态度却不得不恭敬。

因为立信背后的华深过于庞大。

这个藏地风格的私人会所……是因为那位谢总的母亲是谢家独女,父亲却是藏族人。

听说二人是在西藏旅游时遇见。

这是京市上流圈子几乎无人不知的秘密,因为谢母要求男人入赘,和她一起留在京市,男人拒绝的十分利落,连刚出生的儿子都不要,径直回了拉萨。

神奇的是,谢母也一直没有再嫁。

他们的儿子理所当然成了近两代的希望,虽然父亲从小不在身边,但一出生便万众瞩目,近年接管家业,手段凌厉。

之前还有八卦,称这位太子爷面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俊美,融合了谢母身上东方人的意韵和藏地高眉深目的深隽骨相。

岑月咬着唇,答应做了,心情却没有那么愉快。

她是商业建筑师,涉及古建筑方面,已经很久没拿起来了,只有很少数的时候,觉得某个设计很适合,会应用在手下的设计里。

这是因为……从一开始,岑父就不赞同她学建筑,更何况是最冷门的古建筑。

她曾经渴望、更想得到他的认可,所以后两年去UCLA交换的时候,她换了学习方向,变成一个商业建筑师。

现在……

她走的很慢,步伐艰难,一步一步,从远处看,活像一个刚出生没多久就出来觅食的蜗牛。

身后忽然传来车辆驶近的声音。

这段路不少信众都是一步步走上去,但也有不少藏A本地车牌,大路平坦宽敞,岑月走这么一小会,身边已经经过数辆。

她习惯了,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

没想到车辆缓缓降速,沉黑色越野精准停在她身边。

“小姑娘。”

伴随一道淡淡温和的男声,车窗降了下来。

“带你上去?”


“你在看什么?”

身边加央看见好友嘴角带笑,循着方向看去。

“没什么,”梁怀津微一挑眉,“你去忙,我一会就来。”

加央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梁怀津问了一句:“法会刚刚结束了?”

加央:“结束了。”

不懂他在笑什么,暗红身影一转身,利落离开。

新年往往是寺庙最忙的时候,他能应梁怀津要求出来接,还留在门口将近一小时,已经很给他面子。

加央离开,梁怀津看着车里还没有探头的某人,抬脚走过去。

岑月躲在温暖的车内,感受不到窗外冷风瑟瑟,自然也不知道,梁怀津已经走到车前。

车窗蓦地被敲响。

岑月眼睛猛地睁大,下意识抬头。

隔着玻璃,她看见梁怀津。

男人一手插兜,神态闲适的看着她,似乎在问,为什么醒了不下车?

岑月怔在原地,从下方看见他利落的下颌线条,修长冷白的脖颈。

见她半晌没有动作,梁怀津把车窗往下开了一点缝隙。

他微微弯腰,深邃狭长的眼睛看过来。

“醒了?”

360度无死角的英俊面容,岑月一时不敢看,躲着他的视线,声音细弱蚊蝇,“嗯…醒、醒了…”

梁怀津轻笑:“还不出来?法会结束了。”

岑月:!!!

她顿时想起自己来这的最终目的,慌忙开门,第一时间就要下车。

却瞬间被吹来的冷风冻得一个哆嗦。

她缩起肩膀,梁怀津从她身后微微倾身,从副驾上拿来围巾。

“谢谢——”岑月刚要接过,男人仗着身高腿长,仿佛没看见她的动作,一扬手,温暖的围巾围到她身上。

岑月微微抿唇,鼻尖仿佛又闻到几分熟悉的淡淡藏香。

下一秒,梁怀津不知从哪里递来一个保温杯,“先垫垫。”

岑月接过,一打开,淡淡清甜的热气飘出来。

竟然是甜茶。

岑月:“这是……”

梁怀津:“家里煮的。”

想起他是本地人,岑月轻轻抿了一口,味道竟然很好。

清淡里带着淡淡的甜,又喝了几口后,感觉到一丝熟悉。

这和昨天在寺庙里喝到的…味道好像。

难道甜茶都是这个味道吗?

梁怀津见她喝了,没再开口,带着人往寺庙里走去。

冬日凌晨,山间云雾缭绕,隐隐有种不真实感。

甜茶喝了小半,整个人仿佛都由内而外的温暖起来,岑月打起精神,看身边有三三俩俩的僧人经过。

“你刚刚在门口——”

她转头问梁怀津,男人垂眼看她,眼里似笑非笑。

“看见了怎么不下车?”

岑月:“……”

她几分心虚,梁怀津逗她一句,见女孩白皙面色浮上微红,便十分体谅的不再多言。

到了大殿,岑月才意识到法会真的结束,眼下只有几个年轻僧人前前后后的洒扫,殿内留着几分香火旺盛的气息。

她脸上失望神色显而易见,梁怀津走上前,打量她几眼。

语气沉稳:“先去吃点东西。”

岑月顿了顿,“…吃东西?”

“一会大殿有讲经,时间很长,”梁怀津道:“先吃一点。”

岑月问:“一会儿是多久?”

梁怀津察觉出她想法,皱眉:“还早,不急。”

这是一定要去吃早饭的意思了,岑月瘪嘴,只好默默跟上。

屋内备了甜茶和糌粑。

岑月之前吃过糌粑,体验十分不好,看一眼便立刻收回了视线。

本来就不想吃早饭……这下面色更不好看了。

她有些不开心的鼓着脸,不打算吃的意思十分明显。

四周安静,岑月跟着梁怀津坐好,后面很快有僧人进来,一个个递来瓷碗。

岑月犹豫片刻,不好拒绝,只能接过。

后面几分钟,她只轻轻抿几口杯中的甜茶,梁怀津注意到,微微侧眸。

女孩的眼睫卷翘纤长,侧脸白皙,就是神情看起来十分不开心。

再一看她眼前动都没动的糌粑。

男人了然。

再一次有僧人经过时,梁怀津指了指他手里倾倒甜茶的壶。

甜茶壶被递过来,他在自己碗中未动的糌粑里多加一倍甜茶,重新把壶递回去。

加一些甜茶拌在糌粑里,使它变成粥状,口感不生硬,是藏族家庭给小孩子准备的吃法。

对方脸上露出亲切调侃的笑。

岑月对这一切毫无所知,低着头一点点抿自己的杯子。

无所事事,她神色带一点困倦,像是还没从“长途”行驶中走出来。

梁怀津用勺子慢慢在碗中搅拌,等里面均匀成了粥状,把岑月眼前的碗换过来,轻声:“试试。”

骨节分明的指尖将碗递到眼前,岑月一顿。

余光感受到梁怀津的视线,一时鬼迷心窍就要答应。

“——不要。”

她按下心思,坚决摇头。

即便男色当前,她也不想再吃一次这个。

之前尝试糌粑时的体验极其糟糕,是以她语气十分坚持。

梁怀津在桌下的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又不带任何杂念的抽开,靠近,像与她说悄悄话一般,低声:“这比你之前吃到的好吃。”

身边有几道其他人的目光扫过来。

岑月面上有微微热意,迟疑片刻。

梁怀津把碗向她面前再推了推,再次出声:“我保证。”

他靠的太近,岑月面上热意愈发明显,下意识往后坐了坐,和男人拉开距离。

同时舀一点糌粑到口中,试探性尝了尝。

一点点颗粒感,还有丝甜意。

……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她默不作声吃完。

梁怀津嘴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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