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曦沈晏的其他类型小说《清纯侍妾开了窍,暴揍渣男没商量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林不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情相邀?”沈晏重复着这四个字,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他可不认为陈若羽会对凌曦有什么好意。她可是祁照月的伴读。此次故意前来邀凌曦前往,怕也有祁照月的手笔。“母亲也让你去?”他继续问道,目光紧紧锁住凌曦,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凌曦点了点头,神情平静,看不出丝毫慌乱。沈晏敛眸。母亲的心思不难猜,只是想试探凌曦的斤两罢了。这回的春游园,不光照月公主会去,怕是贺明阁也会前往。他也想试探一番,凌曦究竟是不是贺明阁派来的探子。沈晏对晚照道:“你去回母亲,便说是我公务繁忙,不去了。”晚照应是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沈晏和凌曦两人。他不去?凌曦微微有些惊讶,随后又恢复平静。不过也是,沈晏在小说里是一个好官。从来都是公文不离身,平时也是...
《清纯侍妾开了窍,暴揍渣男没商量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盛情相邀?”沈晏重复着这四个字,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他可不认为陈若羽会对凌曦有什么好意。
她可是祁照月的伴读。
此次故意前来邀凌曦前往,怕也有祁照月的手笔。
“母亲也让你去?”他继续问道,目光紧紧锁住凌曦,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凌曦点了点头,神情平静,看不出丝毫慌乱。
沈晏敛眸。
母亲的心思不难猜,只是想试探凌曦的斤两罢了。
这回的春游园,不光照月公主会去,怕是贺明阁也会前往。
他也想试探一番,凌曦究竟是不是贺明阁派来的探子。
沈晏对晚照道:“你去回母亲,便说是我公务繁忙,不去了。”
晚照应是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沈晏和凌曦两人。
他不去?凌曦微微有些惊讶,随后又恢复平静。
不过也是,沈晏在小说里是一个好官。
从来都是公文不离身,平时也是极少赴宴。
沈晏的目光落在凌曦身上,见她若有所思:“在想什么?”
凌曦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
沈晏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眼神深邃。
“昨夜睡得好吗?”
凌曦的脸颊微微泛红:“挺好的。”
沈晏的目光落在她微红的耳垂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也睡得很好。”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让她感到一阵酥麻。
凌曦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她想要躲开他的注视,却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引起怀中的轻颤。
“公子……”凌曦轻唤一声,声音软软,“天还未暗。”
“无妨。”他收紧了手臂,将她紧紧的圈了怀中。
他的唇,沿着她的耳垂,缓缓向下移动。
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轻轻地吮吸,留下淡淡的痕迹。
她忍不住轻吟出声,声音细若蚊呐。
这声音,如同羽毛般,撩拨着沈晏的心弦。
他抬起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神。
眼底的欲望,再也无法掩饰。
打横抱起,步入内室,压倒在床榻上。
美人横陈,水眸如雾。
他撬开贝齿,攻城略地。
她无力攀着,任他予取予求。
恍然间,她听到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摇晃。
“凌曦,别让我失望……”
失望?
失望什么?
她还未来得及思考,便被那抹热浪席卷,失去了意识。
……
秋芜院
“陈若羽那丫头真来了?”席秋娘斜倚在美人榻上,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本是慵懒的神态,听到这个消息后,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翠儿忙不迭地点头,“千真万确!奴婢亲眼瞧见的,马车都停在沈府门口了。”
“沈夫人还答应让带着凌小娘一起去春游园。”翠儿压低了声音。
席秋娘脸上的笑容绽放得更开了,像是春日里盛开的牡丹,艳丽又张扬。
她坐直了身子,眼里的笑意却带着几分寒意,“好!好得很!”
“翠儿,去,把那件最素的衣裳找出来,配饰也挑最不起眼的。”席秋娘吩咐道。
“小姐,这……这可是去春游园啊。”翠儿愣住了。
“那些官家小姐们哪个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您穿这么素净,岂不是……”
“你懂什么!”席秋娘打断了她的话。
她从美人榻上起身,走到翠儿面前,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对方的额头。
“这次春游园,照月公主也在,她最不喜欢有人抢了她的风头。”
晚照眉头一皱,快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丫鬟正手足无措地站在艳秋面前。
脚下茶碗碎成片,茶水泼了一地。
小丫鬟哆哆嗦嗦地道歉:“对不起,艳秋姐姐……”
艳秋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道:“对不起就完啦?”
她指着身上的衣服,细尖的手指戳着小丫鬟的肩膀。
“这可是我新作的衣裳!就你那点月银,可赔不起!”
小丫鬟吓得脸色煞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
“怎么回事?”晚照快步走上前。
艳秋看到晚照,气势稍减,却依旧趾高气昂。
“这小蹄子,走路不长眼,打碎了茶碗不说,还弄湿了我的衣裳!”
她语气里满是嫌弃。
小丫鬟肩膀颤抖得更厉害了,嘴唇翕动,却不敢为自己辩解一句。
晚照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片,又落回小丫鬟身上,见她没伤着便放下了心。
“不过是被茶水湮湿罢了,若是真洗不掉,我赔你。”晚照语气淡然,却带着一丝警告。
晚照都这么说了,即使艳秋心中再不忿,也不敢再发作。
她狠狠地瞪了小丫鬟一眼:“还不快滚去打扫干净!”
小丫鬟如蒙大赦,慌忙收拾残局。
艳秋转头对晚照道:“麻烦晚照姑娘多看顾一二,我回房去换件衣裳。”
晚照微微颔首:“去吧。”
艳秋转身离去,方才面上挂着的和煦转眼阴天。
再过几个月,她便是刘叔的儿媳了!
公公是四大世家内府管事,若不出意外,未来夫君也会接手管事的职位。
虽在这沈府里,她仍是仆,可地位仅在一等嬷嬷之下。
便如晚照这类一等丫鬟见到自己,也要恭恭敬敬唤一声“艳秋姑娘”!
这幅画面,光是想便让人欢喜!
艳秋笑着推开了房间的门。
甫一入门,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东西被动过了。
她目光一扫,便见那张平时放杂物的床榻上,赫然躺着一人。
那人侧卧着,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呼吸均匀,似乎睡得正香。
艳秋火气蹭地便上来了:“谁准你睡在此处?”
那人却没有回她。
艳秋火气更盛,目光掠过一边的洗脸盆。
里头还有今日洁面后来不及倒的洗脸水。
她端起,一不做二休地便往那人身上泼去。
“哗——”
冰冷的水兜头而下,凌曦猛地惊醒。
她身子一缩,条件反射般地坐了起来。
半身湿透,寒意侵袭。
“咳咳……”呛咳声中,凌曦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猛地抬头,瞪向站在门口的艳秋。
惊恐、愤怒、委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在凌曦的眼中翻涌。
“你做什么?!”凌曦的声音因为冷而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无力,头痛欲裂。
竟然在这个时候发烧了。
艳秋看着眼前人,愣住了。
原本以为只是个走错房间的粗使丫鬟,没想到竟是如此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巴掌大的小脸,肤如凝脂。
即便此刻狼狈不堪,也难掩她眉眼间的精致和清丽。
这副容貌,若不是出现在这下人房里,她都以为是哪家的嫡姑娘。
艳秋上下打量着凌曦,心中暗自揣测,怕不是管事新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丫鬟。
思及,她便更有恃无恐起来。
“哟,醒了?我还以为你睡死了呢!”
“还敢问我干什么?”艳秋双手抱胸,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我倒想问问你,你干什么?谁准你睡在这儿的?”
“是表小姐带我过来的。”凌曦揉着发疼的额角。
“表小姐可不管观山院的事。”艳秋冷哼一声,“你当我是傻子?”
凌曦被艳秋尖锐的声音吵得头更疼了。
她懒得与这人废话,撑起身子下床。
脚尖一沾地却觉头重脚轻,浑身无力。
眼前一黑,直直地晕倒在地。
艳秋吓了一跳:“喂,你别装了!”
见凌曦没有动静,便上前用脚碰了碰她。
没有反应。
艳秋心里有点慌了。
不会真死了吧?
她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凌曦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
艳秋这才松了口气。
真晦气!
她暗骂一声,起身准备离开。
一只手猛地推开她。
“你对她做了什么!”
艳秋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本想骂出口,却发现来人是晚照。
她拍了拍衣裙上的灰:“不过是个不守规矩的丫鬟睡错了房间,我赏她盆冷水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晚照没有理会艳秋的辩解,半蹲下身子查看女子的情况。
这是一张生面孔。
脸上有着不同寻常的潮红。
肌肤白的近乎透明,透着不正常的嫣红,像上好的羊脂玉染了胭脂,艳丽得惊心。
“姑娘?姑娘!”
她伸手推了推那人,却只换来对方轻微的皱眉。
晚照伸手探了探女子的额头。
滚烫!
像是着了火似的。
“去找澄心,让他请府医来!”晚照厉声吩咐。
艳秋撇了撇嘴,心里满是不以为然。
“不过就是个丫鬟,发了烧,扛过去便罢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还要请府医?
她磨磨蹭蹭地没动,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晚照上前一步,扬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艳秋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艳秋被打得一个趔趄,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她捂着脸,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敢打我?”
“我可是刘管事未过门的儿媳妇!”
晚照怒目圆睁,眼神如刀般锋利。
晚照怒道:“观山院里只有爷和奴婢,没有什么管事的儿媳妇!”
艳秋捂着脸,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眼眶泛红,胸腔里更是燃起熊熊怒火。
她死死地盯着晚照,眼中满是怨毒。
“你给我等着!”
艳秋撂下狠话,转身跑了出去。
晚照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沈晏一向不喜生人在身边伺候,艳秋入府后也只在后院里干活。
平日里也不过是磨些洋工。
被刘叔之子看上后便刻薄了起来。
她本想趁艳秋嫁人时找个由头调到其他院子里去。
未想又出了这档子事!
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昏迷不醒的凌曦。
晚照心中焦急,这姑娘烧得如此厉害,若是耽搁了,怕是要出大事。
晚照唤了个小丫鬟,一起搭手将凌曦抬到了自己的床上,用被子裹住。
“沈晏……沈晏……”
突然,对方梦呓出声。
“你说什么?”
晚照一时没有听清,她凑过身去,屏住呼吸。
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声音。
这次,她听清了。
“沈晏……混蛋……”
这姑娘与爷认识?
她咬了咬嘴唇,吩咐丫鬟照看着,转身跑了出去。
陈若羽离开后,屋里静了下来,只余袅袅茶香。
秦氏放下茶盏,目光如炬,从上仔仔细细扫了凌曦一番。
“在外,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沈府的脸面,”
秦氏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考量:“你行几个礼我瞧瞧。”
凌曦依言行了几个礼,福身,问安,举手投足间,皆是无可挑剔。
秦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倒是个机灵的。
只是这规矩,未免也太好了些。
“你这些规矩,是谁教的?”
凌曦低了头,语气恭顺,“回夫人,是贺家的嬷嬷。”
秦氏心中了然。
这凌曦本是贺家未来媳妇,虽为平民之女,可日后入了贺府,也是要随家主赴宴。
这些东西自是需要从小调教。
这样也好,省了她不少功夫。
“既如此,你便好生准备,莫要丢了沈府的脸面。”
凌曦恭顺应下,“是,夫人。”
秦氏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凌曦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秦氏放下茶盏:“嬷嬷,催催苏绣娘赶紧过去一趟,给她做两身衣裳。”
王嬷嬷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老奴明白。”
“别在外头丢了沈府的脸面。”秦氏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这凌曦,到底是儿子带回来的人。
就算只是个妾,也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去。
……
观山院
晚照领着苏绣娘进了外室。
苏绣娘见到凌曦,不禁眼前一亮。
她做了这么多年绣娘,她极少见过如此身形俱佳的女子。
“哎呦,这位就是凌小娘吧?”苏绣娘笑眯眯地打量着凌曦。
“这身段,便是穿布衣荆裙也是好看的。”
前些日子便听闻大少爷从外头带回来个女人,还着急忙慌地纳了妾。
她要是大少爷,指不定第二天就去官府将文书过了。
这身段,这容貌……
她瞧着便生了欢喜。
凌曦淡然一笑。
苏绣娘绕着她走了一圈,便拿出软尺开始量体。
“什么衣裳穿在姑娘身上,都能增色不少。”
软尺绕过凌曦的腰身,又滑过胸前。
这时,沈晏走了进来。
晚照正要出声,却被他抬手制止了。
他看着苏绣娘手中的软尺绕着凌曦一圈,襦裙掩盖下的山峦被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他喉结微动,想起昨夜情动,盈盈一握的纤腰,与一掌难握的……
肌肤的细腻触感仿佛还留在指尖。
他的眸色暗了暗,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
“在做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少爷。”苏绣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好在尺寸也都量好了。
她收回软尺行礼:“夫人唤奴婢来给凌小娘做两身衣裳,过些日子赴宴用。”
“赴宴?赴什么宴?”沈晏皱了眉。
凌曦才来几日,就要去赴宴?
苏绣娘察言观色,发觉沈晏有些不悦,连忙说道:“奴婢告退。”
她收拾好东西,识趣地退了下去。
“陈家小姐邀请的,让我与表小姐同去陈家的春游园。”凌曦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晚照适时上前一步,对沈晏说道:“爷,陈家也给您递了帖子。”
沈晏接过帖子,只随意瞅了一眼,便丢到了一边。
陈家年年都办春游园,暗中也是为了让各府年轻人相看。
邀请席秋娘与母亲并不奇怪,可是偏偏邀了凌曦。
这其中意味,耐人寻味。
他望向凌曦,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探究,“你答应了?”
凌曦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带着一丝无奈,“陈小姐盛情相邀,实在难以推拒。”
凌曦这才注意到晚照,她扶着床沿缓缓坐下,问道:“这里是?”
“这里是观山院,爷的房间,奴婢是观山院的大丫鬟晚照。”晚照答道。
“凌姑娘,您昨日染上了风寒,这是大夫开的药。”
爷?
沈晏?
风寒,药?
凌曦犹忆起昨日睡前头重脚轻般的感觉,原来是病了。
她从善如流地接过药碗,一股苦涩的味道扑鼻而来。
皱了皱眉,还是一口喝了下去。
“沈……你们爷呢?”凌曦勉强压下反上来的那股子苦味问道。
你们爷?
晚照怔了一下,这算是哪门子称呼?
“爷一早就去衙门了。”晚照答道,“临走前特意吩咐奴婢好好照顾您。”
“姑娘放心,泼您水的那丫鬟,已经被爷赏了二十杖,发卖出府了。”
晚照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凌曦愣住了,浓密的睫毛颤了颤。
“他知道?”凌曦有些难以置信,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
他知道?而且还直接处罚了那个丫鬟?
执行力这么高的吗?
晚照点点头,将叠好的衣物放在床边,“观山院里的事,爷都知道。”
凌曦垂下眼帘。
小说里写得不错。
沈晏,极重承诺。
他既答应要护着她,就一定会做到。
可惜原主这个冤大头,错过了这个绝佳的避风港。
“姑娘,奴婢去给您端些清粥来。”
晚照见凌曦不说话,以为她还在为昨日的事心有余悸,便轻声说道。
凌曦抬起头,对晚照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有劳了。”
晚照福了福身,退出了房间。
这凌姑娘说话时虽有些奇怪,但性子还不错。
她又想起爷为了凌曦重罚了艳秋,还连带了刘叔与刘强。
心里不禁暗自嘀咕,看来爷对凌姑娘确实有些特殊。
只是……
老夫人和夫人知道了此事,不知会是什么个反应。
她有些担忧地想,算算时辰,这两日也该回来了。
……
秋芜阁
席秋娘正用一把银剪,细细剪着海棠花枝。
翠儿从外头走入,朝她行了礼:“表小姐,老夫人和夫人回来了,刘叔眼下便在顺安堂!”
“咔嚓”席秋娘手一滑。
鲜嫩的花枝应声而落。
她拈起落下的花枝,放在鼻尖轻嗅。
“可惜了这好颜色。”
她缓缓起身,对翠儿道:“走,去顺安堂,我要陪祖母用膳。”
刚走到顺安堂厅前,便听里头传来瓷杯破碎之声。
“荒唐!”一女子厉声道。
她住了脚步。
“什么狐媚子玩意儿,也敢进我沈家门!”
这声音——是沈夫人秦氏!
席秋娘嘴角的冷笑一瞬而逝。
想来两位夫人已经知道那女子之事了。
她在堂外理了理衣袖,款款步入。
只见沈老夫人倚在软榻上,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佛珠。
一边的沈夫人秦氏面露愠色,脚边有丫鬟正在收拾破碎的茶杯。
而刘叔却垂手躬身,安静地站在一边。
“老夫人,夫人。”她福身行礼,声音温柔甜糯。
“是秋娘啊。”
沈老夫人见到席秋娘,原本有些严肃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慈祥的笑容,“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两位才离开三日,秋娘便想得紧了。”
席秋娘起身,走到沈老夫人身边,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
“所以便想着过来陪祖母用膳。”
她语气娇嗔,带着撒娇的意味。
沈老夫人被她哄得心花怒放,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她拍了拍席秋娘的手,转头吩咐刘叔。
“去吩咐厨房摆膳,多做几道秋娘爱吃的菜。”
刘叔应声退了下去。
“谢谢祖母。”席秋娘甜甜地道谢,目光却不动声色地移到沈夫人的脸上。
秦氏依旧紧锁着眉头,脸上带着明显的忧虑。
席秋娘见状,心中暗喜,面上却装作关切地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她明知故问,却装得天真无邪。
沈老夫人慈爱地拍了拍席秋娘的手背,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你可知晏儿带了个女人回府?”
席秋娘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知道。”
“你有何想法?”沈老夫人继续问道。
席秋娘轻轻一笑,语气温婉:“秋娘哪敢有什么想法。”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沈老夫人,眸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落寞。
“秋娘昨日见过这位姑娘,姿容绝世,貌美异常……”
她突然发现似是说错话般,抿了抿唇:“想必此女定有过人之处,否则表哥也不会将她带入府……”
沈老夫人深深地看了席秋娘一眼。
秦氏在一旁听着,怒火中烧:“什么过人之处、姿容绝世!说不定是狐媚功夫了得。”
沈老夫人轻咳一声,示意她稍安勿躁。
席秋娘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长睫轻颤,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她深知沈夫人最恨的,就是这种爬床之人!
当年若不是继母爬床,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迷惑了秦氏的父亲,其生母怎会郁郁而终。
所以她故意将这些话说一半藏一半,便是想激起秦氏对凌曦的厌恶。
秦氏秀眉紧蹙:“我倒要看看是哪条道上的狐狸精勾引了晏儿!”
“来人,把那女子给我带过来!”
席秋娘暗中勾起唇角。
秦氏最是厌恶狐媚子,就那女子的长相……
哼,她就不信,凌曦能躲过这劫。
她垂下眼帘,掩饰住眼底的得意。
“母亲若是想了解,问我便是。”
席秋娘嘴角的笑一僵。
是表哥?
他怎么来了。
眼下这个时辰,他不应该在刑部吗?
她抬眼看去。
只见沈晏阔步而入,一身绯色官服,更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势逼人。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席秋娘身上。
席秋娘脸色一白,有那么一刹那,她觉得自己的心思便要被眼前的男子看透。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祖母,母亲,晏儿有话想私下告知。”
沈老夫人与沈夫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席秋娘立马会意,起身福了福身:“老夫人,夫人,秋娘告退。”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女人,怕是要留在沈府了。
前厅的门缓缓合上,室内只余下沈晏、沈老夫人与秦氏三人。
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秦氏不悦道:“说吧,那姑娘怎么回事?”
届时镇国公府还得落人口实。
“既如此,那我便不强求了。”
她语气真挚:“姑娘救了峥儿,这份恩情,镇国公府与傅家记下了。”
镇国公府?傅家?
凌曦双眸微微睁大!
本来她听那些丫鬟婆子唤谢峥世子时便有预感,这小童的身份定是不简单。
没想到对方居然是镇国公世子!
“夫人言重了。”见对方没有强塞,凌曦也就微微松了口气。
国公夫人的贴身之物,定是价值不菲。
以她现在的身份,若是收了这镯子怕是太过惹眼。
如今她在古代无所依。
现在要做的便是抓住一切机会让自己有更多的傍身的东西。
原主父亲虽对贺父有恩,可这些年来却也十分硬气地没沾贺府半点好处。
沈晏……怕是对她还有所防备。
沈家人对她的好感,建立在沈晏的态度上,是空中楼阁。
镇国公府的人情,是最实际的!
现在虽然单薄,但只要她经营得好,定能成为傍身的靠山之一。
凌曦垂下眼帘,遮住眸底的思绪。
傅盈秀刚想再说什么,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老夫人在秦氏和府医走了过来。
“峥儿没事吧?”沈老夫人关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谢峥立刻迈着小短腿跑到沈老夫人身边,一把抱住她。
“沈奶奶!”小家伙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沈老夫人一把将谢峥搂进怀里,仔细地打量着他。
见他除了眼眶红红的,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沈晏上前一步,扶着沈老夫人坐下。
凌曦行礼问安。
“方才落水受了惊,快坐着吧。”沈老夫人慈祥地看向凌曦,“让府医给你把把脉。”
凌曦微微一愣。
她没想到沈老夫人会想到自己。
“多谢老夫人。”她乖巧地应道。
府医分别为凌曦与谢峥把了脉,都说并无大碍。
沈老夫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虽说照顾谢峥的是傅盈秀带过来的丫鬟婆子,可若是在沈府出了事,她老婆子下辈子还怎么能安稳的活哟!
她再度将谢峥搂在怀里,又是摸又是抱的,心疼不已。
想着待会儿定要好好赏凌曦。
秦氏一边吩咐丫鬟去准备姜汤,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凌曦。
这姑娘,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
肤如凝脂,眉目如画。
即便穿着朴素的衣裙,也难掩她姣好的身段。
曲线玲珑,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莫说是男人,就连她一个女人看了也忍不住心生羡慕。
傅盈秀仍在絮絮叨叨念着谢峥,沈老夫人在一旁帮腔。
凌曦垂着眼静静地听着,睫毛纤长,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真真是我见犹怜。
怪不得晏儿对她如此上心。
秦氏收回目光,掩饰眼底的惊艳。
行礼落落大方,举止也挑不出半点错处。
到底是贺府未来的儿媳,必是教导过的。
晚照端了姜汤来。
沈老夫人慈眉善目,朝凌曦和谢峥一指,“你们两个孩子,都喝一些,驱驱寒气。”
“谢老夫人。”凌曦柔声说道。
她轻抿一口姜汤,辛辣的暖意顺着喉咙流入胃里,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沈老夫人看着凌曦。
这姑娘,不卑不亢,进退有度。
难得的是,眼神清澈,没有半点算计。
不像某些人,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一边的傅盈秀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谢峥喝姜汤。
“峥儿乖,再喝几口。”
谢峥小脸皱成一团,拼命摇头:“不要!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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