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玄策顿时无语了。
只听陈师师又说道:“教主大驾光临望月楼,是师师的荣幸,师师今晚一定好好服侍教主。”
说罢,她便起身上前要帮刘玄策宽衣,眼神中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嫌弃。
刘玄策却制止了她,陷入沉思。
刘淳青送自己玉佩,是不是故意把自己卷进天下会,他跟天下会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说这里边没有阴谋,刘玄策打死都不相信。
看来得从陈师师嘴里套话。
他坐回到椅子上,一脸平静问道:“你入教多少年了?”
“启禀教主,师师十岁那年,爹娘都饿死了,便加入了天下会,如今已经有十年了。”
资深老人啊。
刘玄策又问:“你平时都负责做些什么?”
说到这个话题,陈师师的眼眸黯淡下来,“自从三年前,我的师父死后,我没有再接到过新任务。”
刘玄策眼睛一眯,“你以前都接过哪些任务?”
陈师师说道:“我的任务都非常低级,大多是关于打探官员消息,或者传递情报,我们这种风月场所,最适合打探消息,传递情报。”
“都传过哪些情报?”
陈师师却摇了摇头,“情报都是密封的,我看不到。”
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仿佛想起了什么,“三年前,倒是接触过一个情报,朝中一位官员好像跟突厥有来往,他让真州一带的客商给突厥偷运粮草和铁器。”
刘玄策震惊。
卧槽,这些事情是自己能听的吗。
此地不宜久留。
他目光尖锐地看着陈师师,警告道:“我的身份不要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陈师师急忙表态,“请教主放心,属下绝对不敢。”
刘玄策片刻都不想多呆了,快步走出望月楼,与刘病已会合。
二人带着沉甸甸的二百四十九两银子,朝着客栈走去。
刘病已心情愉悦,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老爹虽然花钱如流水,但挣钱的时候也不含糊。
等回秀丰以后,多制作些白糖,刘家恢复往日的繁华,指日可待。
可刘玄策却心事重重,手里一直攥着玄鸟玉佩。
“儿子,那个刘淳青没有加入什么邪教吧?”
刘病已茫然摇头,“爹,人家是道教,正规教派,有朝廷的度牒。”
刘玄策面露狐疑,“我怎么觉得那家伙有马甲呢?”
刘玄策严重怀疑他是某邪教成员,送给自己的玉佩肯定有问题,还有那个陈师师,身份也不简单。
可当父子二人回到客栈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顿时怒火中烧。
只见房间的锁被砸了,他们的东西被扔出了房间,衣物、行李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刘玄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横眉冷对,大声喊道:“钱掌柜,你们几个意思?就是这样做生意的?”
钱掌柜跑了出来,一副很无奈的神情,“客官,实在对不住,这不是我们的意思,是林家的家丁给你们扔出来的。”
这时,之前那个凶神恶煞的家丁走了过来,“你一个糟老头子也配跟我们小姐抢房间?这一次是给你们扔出来,下一次就抓你们去坐牢。”
刘玄策气得身体微微发抖,没想到林洛初竟如此霸道,放纵恶仆欺压良民,之前还真是看错她了。
他对林洛初的好感大打折扣。
“想不到林洛初竟如此蛮横无理!”
家丁一听,顿时呲牙咧嘴,恶狠狠说道:“我们家小姐的名讳也是你叫的,是不是想挨揍?”
说着,他和他身边的同伴挽起了袖子,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