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尚可见朝阳时,我缝好了一双鞋。
穿在我的脚上,正正好好。
很快,院里响起了细簌声,赶春会的人儿都起了来。
落锁声下,又很快静了下来。
我起身扒开一点门缝,探头看去。
三人租了辆马车,好一个肆意可言。
可是呢,去年春末,我跟着隔屋大娘一起去西山采茶。
西山茶叶好,谢长京爱喝。
回来时日头已晚,便一起凑了些钱坐着牛车回来。
然后呢?
然后谢长京说我铺张浪费,谢朝阳说我懒虫,连几步路都不肯走。
渐行渐远的马车压过枝条,响起费力的吱呀声。
或许,我该伤心的?
可是属于阿萍的回忆在渐渐散去,感情也在慢慢消散。
所以,这颗心脏,它在平稳跳动,没有任何不适。
我隐约记得,从前这天,要忙的事情是很多的。
想不起来了,干脆不想。
就这样一直惬意的躺着,躺到日薄西山,躺到那三人回来。
谢长京提着一只烧鹅,声音难掩喜悦,“阿萍,我们回来了。”
“饭做好了吗?”
我打了个哈欠,嘴唇努向厨房,“日头热了,自己去盛点稀粥喝罢。”
谢长京有些不可置信,走到炉灶旁掀锅一看,当真只有一点清粥和几根咸菜萝卜。
他眼皮肉眼可见的跳了三下,
“阿萍,今天怎么可以喝稀粥?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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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眼睛,奇怪道:
“难道今天是不能喝稀粥的日子吗?”
谢朝阳松开沈安年的手,嘴巴鼓得像河豚一样,
“娘亲!今天是爹爹的生辰啊!往年这个时候你都要做一桌子菜的!还要有长寿面,面底需得卧两个蛋……”
我惊讶的啊了一声。
是真的惊讶,系统记忆清除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