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蕴听着这一声声的表白,终于忍不住,一时轻笑出来。
最后她缓缓地站起来,也顾不上世家贵女的仪态和礼仪,连基本的行礼都没有,最终步履踉跄、神情恍惚地离开了包厢。
就连在门口的陈芷兰,她也视若无睹,就这样径直从其身旁掠过,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君意铖微微眯起双眸,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向仍站在原地的王妃,语气略带调侃地问道:
“王妃,你还要在那儿听多久?那么喜欢看热闹?”
陈芷兰进屋后也没有丝毫尴尬,朱唇轻启:“怎会呢,王爷好厉害!”
“臣妾自然要识趣一些,也给你们留出些许空间啊!有臣妾在,这些话恐怕苏姑娘也不好说出口啊!”
“听她刚才的意思,应该认识我师父他们。那咱们到时候问问他!”
陈芷兰说道。师父和师弟总是以游医的身份帮人治病,而且前两年确实也去过江南。
“你放心,我不喜欢苏紫蕴,她也嫁不了本王,皇兄和苏太师都不会准许的。别提她了,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
太师府内,苏紫蕴和她的婢女一同跪在大堂之中。
“逆女,逆女,你这是要推苏府推到火场啊!”
苏太师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而她的父母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又不敢违抗父亲的意思,只能静静地听着苏太师对女儿的斥责。
“看来老夫必须得尽快给你定下一门亲事才行,以免你再闯出什么大祸来。”
“在此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闺房里,好好反省反省,顺便做些备嫁之物。”
听到这话,苏紫蕴这才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望着苏太师,坚定地说道:
“祖父,孙女有话要单独和您说。相信您听完后一定会同意的。”
……
御书房内,安平帝正有条不紊地批改奏折。
此时的总领太监成胜汇报道:“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宣她进来。”
皇后端着食盒进门:“陛下,批了这么久的奏折,您也要照顾好龙体啊,您先喝些鸡汤好好休息一会儿啊。”
“是有什么事要说么?”安平帝看着欲言又止的皇后问道。
“铖王府的人又来到药铺要药效强烈的春药。不过掌柜暂时没给,所以臣妾来请示您。”
千秋宴上,君意铖的身体状况是所有人都看着在眼里的。
真给她的话,那他们好不容易在铖王府中策反的棋子就那么没了。
“明日朕会让太医院的人过去检查身体,确定他的身体没有转圜余地的话,那她也不用留了。”
“是,那臣妾这就吩咐下去。”
“对了,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你跟着陈才人一起禁足去。”
安平帝阴沉地说道。他指的自然是前两天流言的事。
铖王府那日强势地围了礼部尚书府那么久,又闹得那么大,他想不知道都难。
而且想来他们也查明这和皇后脱不了关系,所以只找毅勇侯府不大不小的茬。
但是自己不仅不能罚她打自己的脸,还要为她善后。所以背锅的只能是陈才人,最后找了个理由将其禁足。
“是,谨遵陛下教诲。臣妾省的。”
果然,翌日一大早,成胜带着一位御医——应敛来到铖王府。
“老奴(微臣)拜见铖王殿下、铖王妃。”
众人向主位的两人行礼,而后者也让他们平身。
陈芷兰也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们一眼,没看到外祖父的身影,看来他们是担心外祖父提前泄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