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骑着巡逻车经过,车灯扫过我的脸,“脸色这么差,别是中暑了吧?”
我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转身往车库深处走。
手机在掌心发烫,最近三个月的预约记录全是苏晚的名字,每笔课时费都准时到账,转账备注永远是 “辛苦教练”。
拐角的消防栓镜面映出我的脸,胡茬三天没刮,黑眼圈深得像被人揍了两拳。
镜面突然闪过一道黑影,我猛地转身,只看见消防通道的铁门在风中摇晃。
车库顶灯滋啦滋啦闪起来,我摸着兜里的备用钥匙。
沈星河的迈巴赫车窗没关严,皮革座椅上躺着枚银色钻戒,戒托造型是两簇交缠的火焰。
钥匙插进点火装置的瞬间,副驾储物格突然弹出。
泛黄的报纸边角露出来,头条新闻标题刺得我瞳孔骤缩:“知名安保公司董事长车祸身亡,其子重伤失忆”。
那是我爸的讣告。
引擎轰鸣声在车库炸响,我猛地倒车,后视镜里突然出现沈星河的脸。
他倚在消防通道门口,棒球帽檐压得很低,嘴角却勾起熟悉的坏笑。
“好久不见,野哥。”
他的声音混着车库回音,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幽灵。
我猛踩油门冲出去,轮胎在地面甩出焦黑的印记。
后视镜里,沈星河慢悠悠地戴上墨镜,苏晚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丝绸睡裙被风吹得贴在身上,露出锁骨处暗红的吻痕。
手机在仪表盘上疯狂震动,新消息弹窗跳出:“明天凌晨一点,老地方等你。
—— 苏晚”雨刮器来回摆动,砸在挡风玻璃上的雨点突然变成血色。
我想起沈星河出车祸那天,他塞给我一张纸条,说等处理完手里的事就带我去非洲看狮子。
而现在,他脖颈的火焰纹身还在,可眼睛里的光早就死了。
暴雨抽打着挡风玻璃,雨刮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后视镜里,沈星河的脸像张惨白的面具,随着车尾灯的明灭忽隐忽现。
我猛打方向盘拐进小巷,轮胎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糊住了后车窗。
手机在座椅上疯狂震动,苏晚的头像跳个不停,最后定格在那条刺眼的消息:“明天凌晨一点,老地方等你。”
老地方?
是健身馆的更衣室,还是我们曾经鬼混的废弃工厂?
油门踩到底时,车载电台突然切到新闻频道:“警方今日查获一